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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新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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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张竹椅上落座,顾沫凌一抬头,却见书案的另一边墙上挂着一副画,刚刚进门时她只顾着打量屋内摆设,也没回头看,这时坐下却看到了。

原本,不过是副画而已,她根本不用这么惊讶,可是,她看到的,那画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她起身走到了画前,细细看着。

画上的她,巧笑倩兮,顾盼间神彩流转,说不出的俏丽柔美,顾沫凌从来没觉得过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她的长相只能说是清丽,也只有来到这大山里才会被人称为仙女,换了在京都,她也不过是中等之姿罢了。

“这是少主精心绘制的。”覃勇微微一笑,“顾姑娘,我知道你对我们隐瞒少主身份颇为不满,也知我们接近你的目的有失磊落,可是,少主对你的情谊,却半点不假,其实,少主早就想告诉你他的身份了,只是怕你生他的气,从此远离,每夜,他都是站在这画前,愁眉不展。”

“是啊,只要是东家交待的事,少主都不让人替他去做,宁愿自己辛苦也要亲手完成呢。”杜林也帮着覃天说起好话,“这次从镇上回来,知道东家病了,他都没回来过呢,日夜忧心,恨不能以身代之,那日从顾家村回来后,却是极高兴,还亲自去找了徐媒婆,少主打小便自知责任重大,素来清清冷冷的,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个姑娘如此上心呢。”

顾沫凌收回目光,低头不语,她哪里能听不出覃勇和杜林的用意,只是,无论怎样,他终是有所隐瞒,就算她现在不气了,却也不能轻饶了他。

“义父,勇叔,何事这么……”门外,进来几个人,覃天清醇的声音轻快的响起,似是心情极佳,可是,当他进了门,看清覃勇和杜林面前站着的顾沫凌时,要说的话便生生的顿不住了,心里无来由的一乱。

顾沫凌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画,心乱如麻,她要怎么问?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世,她还能质问几句为什么,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苦衷,但,有苦衷又如何?在她心动的时候却知道他接近的目的不纯,让她如何心静?

“咦?这位姑娘是?”覃天身后还跟着一位年青人,见覃天傻愣在门口,不由奇怪,从边上挤进来,才看到屋内的顾沫凌,不由睁大了眼。

“顾……顾……顾姑娘”江南江北跟在后面,进来之后,顿时愕然,下意识的就看向覃天,心道:这回儿少当家的有麻烦了。

“凌儿,你怎来了?”覃天叹了口气,恢复了常态,缓步走到顾沫凌身边,覃勇和杜林自动的让出位置,并将那个一直好奇打量着顾沫凌的年青人拉到后面,又轻声吩咐江南江北出去准备茶水。

“让红姑准备些饭菜,顾姑娘还没用中饭呢。”杜林这才想起来,中午到现在,他们还没吃饭呢,忙拉住江南小声说道,原本,他是想退出去的,可又怕覃天和顾沫凌一言不和反而闹出大问题,便留了下来,碍眼就碍眼吧,总比闹翻了好,而他身边的覃勇,显然和他一样想法,此时安稳的坐在竹椅上,和那个年青人小声闲聊。

“我若不来,又怎识得千竹寨堂堂少当家的真面目呢。”顾沫凌原本想说,她是因为要找小雅才会意外来到这儿的,可是,听到覃天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委屈,胸口堵得生疼生疼的,无名火腾的上来,呛人的话便脱口而出。

“凌儿。”覃天低头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顾沫凌转身,退后一步看着他,他已换了平日的布衣短衫,换了一身青色长衫,长衫上绣着细竹,他的长发挽在后面,额上绑着一条同色发带,这样的覃天多了一份俊雅贵气,果然,上次看到的戴着面具的就是他,还装神弄鬼的,顾沫凌心里的不悦又添了一分,她又退后一步,垂眸不再看他,只淡淡的说道:“我顾沫凌不过是个小小的山村女子,却能蒙少当家另眼相看,实是荣幸。”

“凌儿”覃天心一痛,皱着眉打断顾沫凌的话,眼前的她,让他极不舒服,“我知道我不该瞒你,可是……”

“我已知道你的苦衷,少当家不必更重复。”顾沫凌飞快的打断他的话,她怕自己冲动,就这么饶了他,避开覃天痛苦的眼视,她转向杜林等人,清脆的说道,“既然两位能带我去见过覃公,必是已查过我的底细,如今,也不必绕圈子了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妨直说。”

覃天微抬着头,闭上眼睛,硬是将心中的痛压下,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不知道竟会来得这么快。

再睁开眼时,覃天又是平日的覃天,平静,淡然:“坐吧。”

126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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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极静。

覃天负手立在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曲廊回旋湖水盈盈,眼前似是又现那夜她翩然的倩影,那夜,他就坐在这书房里,她在那曲廊尽头,虽是隐在暗处,却是温情满怀,而如今,她就在身边,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啊,他们接近她本就是别有用意的,他还能解释什么?

覃天抿着薄唇,久久不语。

顾沫凌端坐在竹椅上,垂眸看着自己的足尖,她知道,那个陌生的年青人正在打量她,可是,她却没有兴趣知道他是谁,她只是在等,等覃天的解释,他的苦衷如今她已知晓,心里的气早已消散得差不多,只要覃天一句解释,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站着,渐渐的,顾沫凌心里的委屈又浮了上来。

好吧,不说就不说,又不是她求着他,哼。顾沫凌越发的沉静。

杜林和覃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见覃天和顾沫凌都不说话,他们俩也不知该怎么劝,只好就这样干陪着。

反倒是那个年青人,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顾沫凌,时而看看覃天,时而又抬眸看看那边墙上的画,最后目光又落在顾沫凌身上,脸上笑意渐浓: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有这样的好戏看。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他,自然不会轻易打破这僵局,他还想看看一向清冷自持的覃天怎么破这局呢。

就这样,书房里明明有五个人,却静得仿若无人。

杜林和覃勇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见覃天仍是那个样子,不由着急起来,他们事先已经替他作了铺垫了,顾姑娘明显也理解了,他现在怎么就不说话了呢?只要他说句话,好好哄哄,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难道……是因为他们在场,所以他不好意思了?

杜林看看边上的年青人又看看覃勇,越发觉得有可能,少主天资聪明,文才武略都是绝佳的,可是这情情爱爱的,却是第一遭,脸皮难免薄些,自己这种些人还在这儿作壁上观,他自然拉不下面子了。

想到这儿,杜林朝覃勇挤了挤眼。

覃勇是聪明人,素来是千竹寨的智囊,杜林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当下便会意的点点头,准备找借口退出去,可是,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兴趣不减的年青人,不由苦恼了,他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呢,这小子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个能看少主出糗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

覃勇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清咳了一声,说道:“莫,刚刚顾姑娘告诉我商兄弟和丘兄弟的下落,这事儿,还得你去办。”

“商叔和丘叔怎么了?”覃天终于开口了,他侧身站着,惊诧的看着顾沫凌,不明白她怎么会认识他们。

“商兄弟和丘兄弟已于五年前落难了。”覃勇略低着头沉重的叹了口气,将顾沫凌的话重复了一遍,“没想到十五年前一别,竟是天人永隔,只是不知两位兄弟家中可有他人,莫,你派人去查查,若有,好生安顿。”

“是。”那个叫莫的年青人收起笑意,郑重点头。

只是,他应虽应了,却仍端坐着一动不动。

覃勇的目的却不单单是这个,此时见莫如此,不由无奈,暗示不成,那就明拉算了,于是,他站了起来,边上的杜林见状,也跟着起身。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江面江北提着食盒端着茶水点心进来。

杜林心里一喜,忙说道:“怎的这么慢?东家还没吃过中饭呢。”

覃天微一皱眉,看着顾沫凌:“为何不吃?”

“是我们疏忽了,顾姑娘找到我们时已近饭点,后来到了这儿,便给耽搁了。”覃勇忙上前自认错误,又向顾沫凌赔礼。

“没什么,我也不饿。”顾沫凌倒不是客气,她是真的不觉得饿,心里有事,怎吃得下?

“病才刚好,怎能不吃东西?”覃天不悦的看着她,转头冲江南江北吩咐,“还不摆上”这话气已是偏冷。

江南江北急忙应下,快手快脚的在竹几上摆上。

“义父、勇叔,两位也回去用餐吧,有事一会儿再说。”覃天说罢,转向莫,“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在这儿?”

“咳,我的事不急。”莫懒懒的起身,笑着看着顾沫凌,“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姑娘是谁呢?”

“哼。”覃天淡淡的哼了一声,忽的伸手握住顾沫凌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便往外走。

“这位是顾姑娘,也是我们未来的少夫人。”覃勇笑着介绍,刚刚沉闷的气氛连他都看不过眼,便趁机打圆场,“走,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跟我们喝一杯去。”

“是,杜莫见过少夫人。”莫哈哈一笑,有模有样的朝顾沫凌行礼。

顾沫凌顿觉满头黑线,不知怎么应对,幸好,覃勇已不容分说的拉着杜莫走了,江南江北相视一笑,机灵的跟在后面,还体贴的将门带上。

“义母的手艺不错,你尝尝。”覃天手已伸便握住了她的手,拉她坐下,自己坐在边上,拿起筷子给她布菜。

顾沫凌脸上微红,忙挣扎着抽出手,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东西,今天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她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他算账。

覃天见她这样,微微一笑,拿起边上的小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陪着慢慢的饮了起来,时不时给顾沫凌挟些好吃的菜。

顾沫凌低头慢慢的吃着,心里不由好奇覃天什么时候才开口解释,可等到她饭快吃完,也没等到她期待的,不由失望,好吧,机会已经给了,是你自己不把握的。

顾沫凌郁闷的想着,放下碗筷。

“怎不多吃些?”覃天终于又说话了,只是这话却不是她想听的。

“又不是猪。”顾沫凌堵气的嘟哝了一声,起身走到窗边。

“呵。”覃天低低的笑着,随在她身后,温柔的说道,“你最近瘦了不少,该多吃些。”

“哎,我瘦不瘦与你何干?”尽说些没用的,顾沫凌心头火起,猛的一转身,气呼呼的瞪着覃天,说话也极呛人。

“无干吗?”覃天却露齿一笑,又上前一步,两人原就站的极近,这样一来,两人几乎就挨到一起,气息相连。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沫凌被扑面而来的热气搅得心乱,脸上一红,从边上溜了出去,假装看着窗外的风影来掩饰乱跳的心,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大胆了,难不成平时的老实都是装的?不对,他要老实怎么会那样子给她喂药?连信娃几个小孩子都看到了,他一定没有避开她的家人,想到这儿,顾沫凌感觉连脖子都烧了起来,心里浮想连翩:如果,他这会儿再跟上来……

覃天却没有跟上,而是和她并肩站在了窗前,几不可微的叹了口气:“义父原是我父亲身边一位副将,曾在战场上得我父亲救命之恩,勇叔是我父亲自小一起长大的侍从,当年,覃府被谄叛国通敌,全家上下数百口无在幸免,唯有我得义父和勇叔拼死相救逃了出来,前往我外祖家寻求援助,可笑的是,我那亲外祖,因害怕牵连,害怕收留我会被诛连,不但不念亲情,反将我义父等人软禁,还欲暗中遣人报官……”

顾沫凌静静的听着,心头的那点儿恼怒逐渐变成了心疼。

“若不是大舅明理,暗赠我义父令牌银两,这世间……早就没有我覃天了……”覃天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这样的人,血债未偿,又怎可贪恋儿女之情……”

什么意思?顾沫凌听得心惊,他是想了断了?

好啊,不解释不道歉就想这样罢了,当她是好惹的吗?既然知道自己不可贪恋儿女之情,那来招惹她作什么?陈家大厅宣称她是他的女人,虽不是他亲口所说,他却在事后问她“你不愿吗”,这样的态度不就是招惹她了吗?后来,那一句“如卿所愿”又是什么?她病时,他大可以不管不顾,没有他亲口喂药,难道寻梅就没别的办法吗?

如今,谁人不知她顾沫凌已与覃天既将订亲,他倒好,说什么血债未偿……顾沫凌苦笑,心口却揪揪的疼,这个傻瓜,现在知道自己前路渺茫知道会牵连她了?

可惜,晚了。

若是他的事被有心人揪出来,那杜林还能隐得住吗?那么,杜林和她的合作关系还能瞒得住吗?到时,还不是一样会牵连。

顾沫凌并不怕这个,大不了到时遁世隐居,天大地大,何惧没有她容足之处,可是,她却不能不管她的家人,覃府的事太过严重,那相国若查到这些,还不得斩草除根吗?为了确保没有漏网之鱼,灭个把小村子算什么?

如今抽手早已来不及了,现在该想的是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又能让她的家人不受影响呢?

“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吧,合作之事,就当没发生过。”覃天沉默了许久,侧身看着她,目光复杂。

“什么意思?”顾沫凌淡淡的看着他,问,“当没发生过?你觉得可能吗?”

覃天无语。

“说的倒是轻巧。”顾沫凌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127给我一个名份

127给我一个名份

许久,覃勇等人才匆匆而来,顾沫凌看了看窗外,天际已有红霞,便不愿再拖下去,直接了当的转身看着覃天说道:“我有话要问。”

覃天坐在书案前,沉默的点头。

“第一,你们找我的目的是什么?第二,既然有血海深仇要报,为何要隐在这偏远小山村里,这儿离京都隔的可是千山万水,你们不去京都谋事反倒在这儿对我这样一个山村小女子费心思?”顾沫凌想弄清他们的目的,罪魁祸首远在京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儿做这么多?

“不瞒姑娘,我们隐忍二十年,一是少主年幼,二是时机未到不得不忍。”这次开口的是覃勇,他缓缓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似是在思量怎么说才更有说服力,“这二十年,我们也并非一事无成,只是奸相在朝中这许多年,势力早已盘根错节,非我等能撼,唉,二十年了,当年浴血相从的兄弟们如今也在这儿安了家,虽说他们仍不忘覃公血债,但前路荆棘,我们不能不考虑后路,只有安顿好了家人,让他们后顾无忧,别无他法,再,我们这许多年虽韬光养晦,深居简出,可是,官府对千竹寨的关注却丝终未缓,若将来,我们有个好歹,剩下的老弱妇孺可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找我是为了有个幌子,掩人耳目?”顾沫凌略略放心,原来他们是将这儿作为后路了,那她倒不必太担心这儿会被人找到危及家人,“以你们的能力,随便找个人就能撑起场面,何苦偏要寻我?”

“方圆百里,又有何人比姑娘合适?寻常土生土长的人家,大伙儿都是知根知底的,斗然间撑起这样的大场面,不是惹官府的眼吗?”覃勇摇头,头头是道的分析,“再者,找姑娘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令师。”

“我师父已过世,帮不上你们什么。”顾沫凌皱眉,淡淡的点出事实。

“隐凡居士虽已过世,可他的威名仍在,江湖上,受隐凡居士恩惠的人,可都是对居士忠心耿耿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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