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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不走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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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怕什么来什么,说曹操曹操到,思尿尿就崩。小腹一阵胀痛,我夹着腿,催促道:“快去快去,我要尿裤了!”

一时间,我的病友全都用诧异的目光将我望着。

叶茂的脸立刻就红了,匆匆叫来医生,得知不用再继续输液,我掀被下床,问明这个房间里有厕所,便一头扎了进去。

哗啦啦响过,我像往常一样舒畅。心想人若没有了吃喝拉撒的能力,该是多么了无生趣。

叶茂带我离开了医院。

出来之后,我才看到这里更像一间高级酒店,灯火辉煌。可是,治病救人,真的需要这样体面吗?

我没就这个问题多想,叶茂却告诉我一个意外的消息:

“丑丑,我要离开帝都了,司马动的事情我再也不能插手。”

“什么?!”我惊讶地回应道。

叶茂说他接到了命令,要马上回四川。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一点不舍。

叶茂笑道:“回来?难道你想要在帝都永远住下去么?”

我一边摇头一边笑:“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

叶茂看着远方,眼神深远而又绵长。他笑着告诉我,天气暖和的时候,如果有缘,大概可以一起欣赏花开。

低下头,他道:“我送你回去吧,正好去做晚上的火车。”

“票已经买好了?”

“嗯,今天下午买的,买完了票就去找你,想不到你竟然病倒了。所以说,生活里充满了各种意外的巧合,呵呵呵呵。”

他的语气有点伤感。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为我。

我不怎么擅于表达细腻的情感,所以也只是附和一般的微笑。

叶茂是八点钟的火车,我们赶到车站的时候,距离火车出发只剩下十五分钟。我跟着叶茂,送他进了站,挥手告别的时候,叶茂说,自己注意身体,感冒发烧严重起来也是了不得的。

因为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不想去倒那春运的霉的人都选择提早回家。所以进站的人有很多。

我记得当时,我跟叶茂是硬生生被那些人给挤开的,说话也只能隔着老远说。

我们彼此嘱咐着对方,最后,我看到叶茂的身影,终于淹没在汹涌的人潮里,吼叫着道:“叶茂,你一定要来找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如此动情,我只感觉到在看不到叶茂的时候,我的脸上流下了眼泪。

我从小到大,流过不少泪,很多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哭。但这一次不同。

蹲在地上,我想起与叶茂短短几日的缘分。

香山下的初遇,我们还是陌生人。

会馆外的追逐,我们成了仇人。

会馆对面寻找凶手的时候,我们面对面微笑,就像是冰释前嫌。

我相信我们是好朋友。

这一刻,我的眼泪是为了我即将远行的朋友,或许再难相聚的朋友,我怀念的朋友,掉落下来。

收拾情怀,擦干眼泪。离开进站口的时候,我仍旧一身轻松。

离别是一个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今天就送到这里吧。

如此,又过两天,王小帅与司马动的竞争表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却各自紧锣密鼓。因为谁也不知道在某奇//书网//一个导火索被不经意点燃的时候,会迎来真正你死我活的最后决战。

巴库三兄弟销声匿迹了很长时间。王小帅背后的靠山仍然是一团迷雾。

我跟司马动的关系尚未缓和。

而我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与以太取得了联系,得知了孙淼在这一伙越南人中间的身份。

诉说经历

那一天与往日相差不大,僵局还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自叶茂走后,我打着监视王小帅的旗号,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一个人走过帝都的很多地方,虽然正确的路线记不住,但下次到了某处,仍能觉得眼熟。

身体的毛病自从上次在医院里输完了液就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我的心情一直低落。

偶尔去找司马动。他这人,对个人荣辱看得极重,我当然是不肯道歉的,所以我们的朋友关系岌岌可危。我想这也是我为什么对他的事情不怎么上心的原因之一。

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想悄悄离开帝都,可是总过不去自己那一关。觉得答应人家的事情,就算做不到,起码要有一个眉目才成。

那天的傍晚时分,我意兴索然地回到车站。

赶火车的人照样有很多。我蹲在栅栏之外,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忽然,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附近,一个将鸭舌帽压得很低的年轻人提着行李,从出租车上走了出来。

“以太”,我差点脱口而出。

同时,以太付完车费,也看到了我。他先是一愣,接着不自然地笑了笑。还不敢笑得大声。

我翻身跳过栅栏,握着他的双臂,上下打量着。

“我找了你好几天啦!这……这是要走么?怎么没见你的两位哥哥?”

以太拖着行李边走边告诉我,他的两位兄长还在原处,他因为家乡有急事要去处理,所以一个人走。

如果这句话放在平时,我也许会相信。不过现在我完全以一个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世界观去看待人和事,所以本能地认为以太是在骗我。

我不让他走得那么快,道:“以太,你们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难处,一定别瞒着我,我会帮助你的。”

以太道:“多谢你了,可是我真的只是会老家办事。”

“你是办的什么事?”

以太沉吟片刻,道:“回家给叔叔奔丧。”

听说,一个人在说话之前呻吟的话,是在思索怎样骗人。那么,以太这个谎言就相当蹩脚了,肯定是临时想起来的。

“你叔叔怎么死的?”

“这个……他出了车祸。”

“死几天啦?”

“好像是三天左右的样子吧。”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踹了以太一脚,将他的行李夺了过来藏到身后,做出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

“你们三兄弟起内讧了!”

以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清清楚楚挂着惊异的神情。我估摸着,我这张乌鸦嘴,很可能一语成谶。

******

以太最后还是没有走成,在我再三挽留之下,与我回到了我居住的旅店。

他扶正了自己的鸭舌帽,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疲惫极了。我猜不到这一伙越南人在短短几天之内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要逼得他们的亲弟弟偷偷溜走。

我对以太采取感情的攻势,先从家常入手,再表一表自己帮助他的决心。煽情得差不多时,我语重心长地问出一个问题:

“以太,你走了之后,你娘怎么办?”

刚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以太都是以沉默代替回答。这一次,他将头垂的更低了,鸭舌帽挡住了他除了下巴之外所有的脸。

忽然,我看到两行清泪在他的下巴汇成一滴滴水珠,低落到衣衫上。然后,他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妈以后怎么办,不过有大哥与二哥在的话……他们一定会将老妈照顾好的。”

“你大哥不是说,等赚够钱,就带你们的妈妈回越南的家乡,从此不再这样刀头舔血吗?为什么现在又闹的众叛亲离收场。以太,我们意气相投,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将所有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我吧。就算没办法为你排忧解难,但有一个人在认认真真地听你诉说,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以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赚够钱回家的?我们从来没跟外人说起过这件事。”

我心想怎能将自己偷听的事迹就这样吐露出来,岔开话题道:“那不算什么,你说吧,我在听呢。”

以太看向了别处,有一瞬间,他气若游丝。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慢慢讲起了他的故事,从头到尾,几乎没有遗漏。

以太的经历刚刚开始了小半段,我才知道以太三兄弟其实并不是亲兄弟。他们曾共同居住在越南与中国交界处的贫民窟里,无人看管,终日只靠偷鸡摸狗为生。而现在侍奉的母亲,是在他们即将饿死街头时,施与救济的女人。照顾了他们很多年,直到长大成人。

后来,以太的母亲患上了一种疾病,一开始记性变得十分不好。后来一点一点严重,成了傻子。

以太说,虽然他们不是老妈亲生,但感情却比亲生的还要浓厚。

我点头,说血缘之亲向来靠不住。感情需要后天的培养。

以太讲完过去的经历,开始道出了我们这次交谈最重要的细节——孙淼。

三兄弟长大后,找到了毒品这样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尝到了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而孙淼,就是在毒品生意蒸蒸日上时,出现在他们中间的。

“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现在也不知道——可能二哥知道,因为他是二哥介绍来的,可是二哥也没有说过——孙淼为我们联系大单的生意。我们谁也没有上过学,孙淼甚至为我们做出了以后的规划。”

我道:“也是因为这个孙淼的缘故,你们来到了帝都?”

以太点头道:“不错。孙先生说,来到中国,我们只需要再做一桩生意,以后的生活就可以高枕无忧。哦,别问我那生意是什么,我们只是按照孙先生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看来神偷门处心积虑很久了,我揣摩。又问以太为什么逃走。

以太告诉我的真相可谓是石破天惊,就在昨天的晚上,本来变傻的老妈好像忽然恢复了一点神智,指着孙淼与波利,说他们两个串通好要巴库以太的性命。以太本来就对孙淼看不上眼,闻言心中起了芥蒂,三兄弟大闹一场。

“我再问老妈时,老妈只是一遍一遍地说让我杀了孙淼。虽然我不明白前因后果,但是我相信事出有因,决定先将孙淼杀了再说。昨天凌晨的时候,我带着刀偷偷去找孙淼,动手时,被二哥撞破。我没有颜面再留下去,今天便跑了出来。”以太悔恨地狠狠摇头,“都怪我太冲动,无论怎么样,我都该查清楚再说的。”

“先斩后奏有时候是好事。”我道,“我想,你娘当时说波利与孙淼勾结应该是清醒的,因为前不久的晚上,我偷偷去你们那里时,半夜里也见到过波利从孙淼的房间里出来。”

以太身躯一震,“你是说真的?!”

我怜惜地将以太望着,缓缓点了点头。

******

以太没有离开帝都。当然,也没有回去。

我将他留在了我的身边。

那一晚,以太哭了很多次。

我眼看着这位与我年龄相近的大男孩泪流满面,屡次欲言又止。我明白,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恨欺骗。

我也是少年,我都懂。一颗真诚炙热的心,千万不要用真相来浇灌。除非,你一开始的时候就要告诉他,喂,我在骗你。不然,好人最后通通都会变成坏人。

坏人的标志,就是永远不会信任任何人。

我又给以太开了个房间,我的对面,并给了他一千块钱。他当时没有立刻接过去,只是问我以后该怎么办。我没许下什么空洞的诺言,所以实话实说:

现在你没有求生的门路,真相也只掀开了冰山一角。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好好活着。

以太这才将钱揣进自己的口袋,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的钱包立刻瘪了下去,好一阵心疼。我估摸着,等天亮了,应该找司马动讨要一点行动资金。这么长时间了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掏过,委实不够意思。

当然,我知道在司马动的心理,一向是认为圣门的人不缺钱,因为他觉得这些身外之物对我们来讲唾手可得。

江湖规矩,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说不得,天亮之后,我得落下脸子找一找司马动了。

这时,我听到以太在对面的房间里嘶吼。这声音不甘又难过。

我被吵得睡不着觉,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此刻,以太本应该乘坐的那一列火车正在缓缓开动。裤擦裤擦的声音就像是谁在喊着擦屁股。忽然,我看到波利带着五个人,出现在火车站的出站口,目光凶狠地四处打量。

我心想坏了,这是出来寻人灭口。

清点人马

我记得我说过血缘之亲不像看起来那么可靠,可是,那些在生命的最初阶段就与你毫无瓜葛的人,似乎更容易背叛。想来,背叛是每一种人际关系中既定的存在,所不同的,是背叛发生的时间,以及筹码。

波利将人散开,他可能已经发现以太不在那一列火车上。也可能只是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在窗户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以太仍在嚎叫。

估计声音以这种频率扩散开去,很快就会惊动波利他们。双拳难敌四手,我还没学会自爆的大招,所以还是自保吧。

我敲开了以太的门。

他倒是懂得认清错误,我还没说话,他就开始道歉了。说对不起,打扰到你睡觉了。

我说你打扰我没关系,打扰到你二哥就糟糕了。他就在外面。

以太痛心疾首。

“他果然生出异心来了!”

就要冲出去玩儿命。我将他推回了房间,“拉倒吧您,我们中国有一句谚语,叫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去去,回屋躲着去。”我看以太不是做君子的材料,所以没说君子报仇。

我跟以太猫在他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又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期间,我又悄悄拉开窗帘,以太也跟了过来。我们正好看到波利带人悻然而归的身影。

身旁的以太又掉眼泪了。

这个男人的泪腺似乎特别发达。

******

我找到司马动的时候是下午,他正一边喝茶一边自己下棋——在我装作专心致志地瞧他一边拿黑子,一边拿白子的时候,我们的芥蒂已经在这之前解开了。

我用的方法很简单。

就是笑。哈哈大笑。

笑是最具有感染力的交流方式。于是在我笑的时候司马动也跟着笑。笑着笑着,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像两个嫖客去青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盘棋似乎暗藏玄机。我看不懂——就算它没暗藏玄机我也看不懂。我不懂得是围棋,不是棋路。

我对司马动说我穷了,一点儿钱都没有。

司马动落下最后一子,拂袖道:“杜大小姐也有没钱的时候吗?”

我说现在就是了。顺便将我新收了小弟的事情一五一十奉告,当听到我说我收的小弟就是以太时,司马动的脑袋差点砸在棋盘上。

我忙说动少您悠着点,老胳膊老腿不禁折腾。

司马动却异彩连连地将我望着。

“你是说真的?”

“童叟无欺。”

司马动拍着桌子,微微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我道:“错,是天上掉下来个丑妹妹!”

******

有了以太这宝贝,情势立马不同。我想,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是占据主动的,就差抢占制高点。

亏得波利在昨晚露出的杀机,使以太对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再无留恋。况且司马动发挥了他阴谋家的本事,连消带打,推理出很可能巴库也上了波利和孙淼的贼船。明里是帮助以太分析,实则是为了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更信任自己。

从以太的口中,我们也知道了王小帅为什么背叛司马动。

王小帅是孙淼为巴库等人介绍的重要客户。而且打从一开始,他就讲明了,要跟巴库他们一起黑司马动的钱。五十万只是一个小数目,王小帅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巴库的越南人这一招暗处的棋子,叫司马动对敌情推算错误之下吃一个大亏。

可是,当司马动问到以太,为什么最后要将全部的钱退回来的时候,以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不着急,我知道总会有原因的。这个结,就需要孙淼为我们打开了。

但是,让我惊讶的还在后面——以太竟然对王小帅的势力分布有着十分精准的情报。通过回忆,娓娓道来,听的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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