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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不走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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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个青年拿走第二张票的时候,我就将两张票都偷回来了。圣门有一招叫袖中手。一只手打掩护,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跟变魔术是一个道理。

我不告诉以太的原因很简单——他还没过门呢。

青年离开的时候目光十分凶恶。我隐隐感到有点不妙。

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直觉,现在他们应验了。因为我观察到,这节车厢里的所有人,全部都面色不善。就连那个喂奶的妇女。

我想,我可能跟以太掉进了贼窝。

人要犯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语成谶。

当那个喂奶的女人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钱包要遭殃了。

虽然无所畏惧,但旅途漫漫,我委实不愿意将气氛搞得太过于僵硬。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好人。我想要与每一个人和睦相处。

我跳下床,坐到以太的旁边。他大约也察觉出什么,警惕地躬起了身子,肌肉紧紧地绷着,就像一头猎食的豹子。

我在暗里拍了拍他的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

女人很漂亮,天生长着一副笑脸。我有点不信她是一个做母亲的人。

在外面抱养小孩掩人耳目,这种事情在偷盗行业虽然因为太过于伤天害理不常遇见,但并不代表没有人做。这一刻,我对她恶感猛增。

她说小姐,能不能请你帮我照看一下小孩。

我问为什么是我。

她笑着说,因为这节车厢里面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知道的,男人啊,干活没问题,可是照料小孩这种细腻的事情他们是做不来的。”

看她身后的其他人,虽然都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但视线却有意无意地朝我们这里望来。我知其中有诈,没有将孩子接过。

“对不起,我没有看过小孩。”

“抱着他,哄着他就可以。求求你,我的肚子很不舒服……”

我说,月事?

她将头点了点,好看的两条眉毛微微锁在一起,联动了周围的肌肉。我冷不丁抓过她的手掌,号了号脉。果然是有宫寒的毛病。

我笑了笑。

“你去吧,孩子我为你看着。”

她向我道了谢,推门出去了。

怀中小孩吃过了奶,吹着鼻泡入眠,安详极了。估计周岁左右。

以太悄悄告诉我,大姐,你上当了。

我说是,“她是想要用孩子来拖住我。如果没错的话,不久之后,刚才离开的两个男人这就要回来了。”“那么,这?”“我们还有很长的火车要坐,这些人跟我也算同行,日后说不得要在江湖上见面的。不要将事情做绝。”“哦,大姐真厉害。”

我笑了笑。说这些都是从我大师兄那里学来的,“他可是个人精。”

“大师兄?”

我点头,轻轻抚摸着孩子头顶一层短短的毛发。正要对以太讲述大师兄的那些传说时,门开了,刚才离去的青年回来了。还有那个带老花镜的老头。

以太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还敢回来?”

青年略有城府,不怒反笑。

“我们落下了东西。”

我道:“过来拿吧。”

青年向前踏了一步。花镜老头儿反手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整节车厢里的人都有所行动。

有堵住后门的,有掏出刀片一类家伙的,还有淡定围观的。

我颇为吃惊。怎么这群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看这架势,是打算用抢的了。完全是强盗行径。

要知道,小偷是完完全全瞧不起强盗的。

我说,诸位英雄,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冷冷一笑,“来跟你找回场子。你刚才让老子丢了脸子。”

我说,你们不怕外面有警察?

青年说,恐怕你也怕警察。小偷。

我说,被你看出来了。

青年说,没人能从我口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东西。你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不玩狠的,就玩不转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立马认怂。

“兄台,刚才我们姐弟二人莽撞。您手下留情,饶了我们吧。”

青年一朝得志,嚣张以及。要求我们将所有的财物都撂下,然后滚出车厢。

我暗暗数着他们的人数,一共是二十四个人。属于团伙性质的黑社会组织。我没说话,只是踢了以太一脚。

以太老拳挥开,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位先生打得鼻子淌血,晕倒在地。然后才骂了一句:

“放你妈啊!”

******

斗争是人类进步的力量。所以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对于争斗,我持中立态度。不讨厌,也不反对。也就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人若真的犯我,我也不会灭其满门。

给个教训也就罢了。

今天以太就给了他们很大的教训。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狭窄的空间,以太拿出泰拳王的真本领,一拳一个。最后才揪住了小青年的衣领,大拳头将要打下去的时候,我叫住了以太,笑吟吟地来到青年旁边。

“做贼就好好做嘛,干吗自甘堕落,去伪装什么强盗呢?业有专精,我们本是一家,玩的是技术。”

青年说,原来你们是强盗。

“名字。”我问。

“陈刚。”

“来路。”

“梁都。”

“什么地干活?”

“发财。”

以太微微用力,虎目圆睁,凶神恶煞。青年吓破了胆,软绵绵地跪了下去,惨呼一声“英雄饶命”。

他是个识相的,我还没有开始正式的拷问,这位仁兄就滔滔不绝地对我自报家门了。原来这节车厢里的人都来自梁都的一个村庄,每个冬天不能种地的时候,就会出来做贼来捞外快。出去的那个女人也是。听陈刚的语气,竟隐隐是他们这些人的头头。

我一个哆嗦,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

那女人,难不成是慰|安|妇?

这时,她也回来了。看到车厢里的一片狼藉,倒还十分沉得住气,没问怎么回事,第一句话就带了哭腔。

她说,我的孩子。

孩子在我手里抱着。年纪小,睡的沉,虽然刚才有一番打斗,但他没有被惊醒。

我说,别哭,孩子好好的。

可是女人还是哭了出来。

我说,把门关上,站到一旁。

女人登时明白了,眼泪刷地一收,像醒鼻子一样。我心中有点了然,怪不得能当头,原来有这种特异功能。

一番作威作福之后,我主动言和。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以后大家相处起来,应该会相安无事。

将孩子还给女人,闲谈之时,我得知这女人叫赵雅。

我问他,那个究竟是不是她的小孩。

赵雅回答得斩钉截铁。她说是,“这一次出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是赚钱,第二个,是找到小孩的父亲。”

我问道:“父亲?跑了?”

赵雅道:“跑了。但你不要误会,他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而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我们的手艺,也都是他教的。”

我说,哦。心说原来又是一个爱恨交织的悲伤故事。

好像每一个人,都有过这样的一段。

可是我没有。一时间,我有些遗憾。这么大了,我竟然没有像眼前的赵雅一样,拥有真正的遗憾。

我娘有一个遗憾,缠绕终生——虽然她没告诉我,但是我看得出来。

死去的娜娜也有遗憾。因为她死了,再也不能爱她爱的人。

赵雅的遗憾最遗憾。她有爱的人,她有爱的人与她的小孩。只是只能常常思念,不在身边。

我告诉赵雅,就算漫无目的的寻找也是幸运。想必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就凭能够将你们这些庄稼人□出来,而且都不弱,便能猜到。”

赵雅的目光迷醉。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大本领的人。虽然他只剩下一只手臂。”

我吃了一惊,一个人的名字从我心中再次浮现。他也是一条手臂,偷盗的本领在年青一代无出其右。

我压住了澎湃的心情,低声问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赵雅说,他叫俞冲。

我懵了。

抵达湘西

问明了赵娜口中的俞冲的生平事迹,我可以断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大师兄有孩子了?

天……这究竟都是些什么情况。我摸摸自己的脑袋,确定不是在发烧。恍然,便出了神。

直到以太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掌,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说话很久了。

赵雅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突然有点卷。从今以后,我们就算认识了。你们要发财,便去发你们的财,只要不影响我们姐弟。回去吧。”

赵雅低低道了一声是,抱着她的小孩退下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她问,“喂,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赵雅告诉我,只有一个乳名叫宝儿。大名还没取,“因为我还没找到他的父亲。”

我脱口而出,“不用找到他才取名。就叫俞北辰吧。”

赵雅喃喃念了两遍。

“北辰是北极星的意思吧?虽然是好名字,但是……到时候,我会问问他的。”

我没理会满腹疑窦的以太,默默爬上自己的床。双手抱住脑袋,对着头顶摇曳的灯光发呆。

、奇、大师兄曾经对我说过,将来,如果他有一个孩子,会为他取名叫做北辰。

、书、我说,如果是女孩呢?

、网、当时的大师兄想了想,笑容温暖动人。他说,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做北夕吧。

那一年的我懵懂又天真。所以我对我的大师兄说,大师兄,将来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

大师兄拒绝了。他告诉我,对我而言,你就是个小孩。

往日的记忆侵蚀脑海,我的呼吸不畅。就像寸寸断了心肠。

******

从帝都到湘西,要乘坐两夜一天的火车。这个凌晨,我久久不能入睡。火车穿行在旷野里,月光从窗户打进来,微弱的光线一一从熟睡的人们脸上掠去。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火车外面那一片漆黑的旷野,不曾移开目光。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从东方的天际,升起了一抹鱼肚白。

听赵雅说,宝儿已经周岁了。那么,大师兄与她发生夫妻之事,应该是在两年之前。

我记得大师兄是在三年多以前失去了左臂。

三年,如此漫长的岁月里,我一度与大师兄消失了所有的瓜葛。为什么他会跟赵雅生孩子?为什么他要教这些人盗术?

越思考,就越朝着某个无可挽回的深渊奔去。

我头痛极了。

月亮渐渐淡去。我暗骂糟糕。天快要亮了,阳光照射的时候,我将再也没有办法安静入睡。

着急之下,这才硬逼着自己睡着了。

高速的行驶当中,人们很容易就会忽略时间的概念。就像我睡醒之后,完全不知道是几点。只是看看外面的太阳挂着一抹微红,茫然问以太,早晨是不是刚刚来到。

以太摇头。

“不是的大姐,天快黑了。冬天的时候,天总是要黑的早一些的。哦,你睡醒了。”他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问道,“他们呢?”

车厢里除了我跟以太,就再无别人。

“大概是去做事了吧。半个小时之前离开的。”

“有什么吃的?”

“泡面。”以太苦着脸道:“这里的食物特别难吃,还不如吃点泡面实在呢。大姐,我去给你买。”

我道:“有劳了。”

吃完了饭,赵雅带着小孩以及跟从她的人回到了车厢里。喜气洋洋。我想这一行,他们应该是收入颇丰的。

这些人对我的态度相对友善。除了陈刚。他是个刺儿头。

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搞明白,于是走到赵雅身边,随口跟她说起了家常。话题从天气开始,接着讲赵雅的故乡。我委实不耐烦的紧,但仍然安静地听着。后来,我们两人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这个机会难能可贵,于是我问赵雅,是怎么认识俞冲的。

这一下,不光是赵雅来了精神,就连陈刚也靠了过来。

“俞大哥当真了得。两年前的冬天,我在村子外面打猎,看到俞大哥被好几个人围着。那时我胆子小,不敢帮忙。可是……唉,真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打十个,而且他还是一只手!”

陈刚抢在了赵雅前面说。

“后来呢?”我问。

陈刚道:“后来那些人被俞大哥打跑了,不过他也因为用力过度晕倒。幸亏当时我在场,将俞大哥及时救了。不然,他一定会冻死在野外的。唔,就算不被冻死,也可能会死在被他打跑的那些人手里。”

我说是啊,他一向是很厉害的。就算撑不下去,也不会再外人面前跌倒。

赵雅挑了挑眉毛,“一向?”

“啊……不。”挑中了语病,我看着赵雅,竟无法回答。

她好像抓住了什么,揪着这个问题问道:“你跟俞冲认识是么?我看你从昨天开始,就对他很感兴趣。而今天又说是一向。”

“……你一定认识他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告诉我告诉我。我求求你。”

赵雅将孩子放到一旁的床上,抓住我的双臂来回摇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番,大约就叫做真情流露了吧。如果我真的知道大师兄在哪里,我想我一定不会隐瞒。

可是我不知道。

压抑住了告诉赵雅我的身份的想法,我淡淡地否认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俞冲。”

******

接下来的时光,我跟赵雅的人一直都相安无事。天黑天又亮,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要到达湘西。这是我的目的地。我跟以太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我告诉以太,湘西的神偷门,除了祖老儿这位门主功夫深不可测之外,他的手下还有四大护法、四大金刚各八人,都有他们的独到之处。

“尤其是四大护法,我们要小心对付。”我提点着以太,顺便也提点自己。然后将这四个人的能力、名字,告诉了以太。

左护法杨朝云,三十二岁。是祖老儿的首席大弟子,人高马大,但轻身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以太问,他能跳多高?

我说,算上他自己,头顶能顶到两米一六。

以太说,这也没什么。

我微微一笑,已经很了不得了。

接着道:“杨朝云经常跟祖老儿外出办事,所以在江湖上的名头十分响亮。剩下的三位护法,我只知道其中两位。一个是右护法姜朝生和光明护法孙朝阳,实力与杨朝云在伯仲之间。最后那个,我却想不起来。身份一直被祖老儿刻意隐秘着。所以,他才最可怕。”

“我们有多少时间?”

“半个月。”

“……好短。”

“啊,半个月之后,无论事成事败,我们都要走。以太,今年跟着我会我的家乡过年吧,顺便让爹爹收了你。”

以太这个时候很羞涩。他“嗯”了一声,点点头。

这时,赵雅走了进来,送给我五个鸡蛋,还有一些钱财。我慌忙推却。无功不受禄,何况赵雅的身份敏感,我更加不敢接了。

赵雅却颇有几分盛意,最后实在是推辞不下,我将钱收了,退还了五个鸡蛋。

见我将钱装进口袋里,赵雅才道:“小姐,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话当真是有道理。现在由不得我不答应了,于是硬着头皮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便一定给你办到。”

赵雅递给我一个红色的荷包。我拿到鼻尖闻了闻,喷儿香。

“这个……”

赵雅低下头。

“如果你能看到俞冲,请帮忙将这个荷包教给他。他一定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将荷包搓了搓,我感觉到里面装了一些东西,这才想通赵雅用的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呵呵一笑,便答应了她。

同时,我心中纳闷。

这屋子里没有赵雅的外人,那么,她究竟是想要瞒着谁呢?

火车开始减速了。窗外已经可以看到一片一片的民房。树木的间隙,如果使用所有的目力去看的话,也能数的清楚。

我跟以太下了车。

赵雅追了出来。再次对我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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