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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不走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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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大师兄最爱喝的酒了。他向来是无酒不欢的。

每当想起曾经的大师兄,我便为他现在的摸样有点黯然神伤。

我记得曾经的大师兄手底下的功夫硬,人又豪爽,好结交朋友。江湖上除了爹爹,整个圣门就只有大师兄的朋友最多。只是嗜酒如命这一条,颇不讨爹爹的欢喜。

又一次,他犯了门规,被爹爹罚禁闭,一个多月都是素食。我便从娘那里偷了点钱,跑到村外面,给他买了一斤熟牛肉,一斤竹叶青,特特送到关他禁闭的小屋里。

也是这般的季节,小屋没有暖气,四下里漏风。我跟大师兄二人就对坐浅酌,喝着喝着,大师兄的酒兴上来,咕噜咕噜半斤下肚,大叫爽快,让我再去买酒。

那天,他喝了将将二斤,正意气风发。我只喝了两口,便昏昏欲睡。不过看到大师兄开心,我也很高兴。于是,那一个多月,我便偷偷积攒自己的零花钱,为大师兄买酒买肉。

最后一次,大师兄喝多了。他笑着对我说:“小师妹,你真美。这一个多月,是我俞冲最快活的日子!”

只是后来出了那一件事……

想着想着,我悲从中来,咽了口唾沫,将只倒了杯底的白酒一饮而干。

旁边的掌声响起,那个老头赞道:“小姑娘,你喝的酒虽然不多,可喝酒的姿势很豪爽呀!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家伙喝一杯?”

我转头看他,这位老爷爷面色和蔼慈祥,正笑吟吟地将我望着。我正是魂断神伤的时候,没什么兴趣,便摇摇头,敬谢不敏了。

这几年,我酒量见长,过了没多久,二两酒下肚,我就有些虚飘。

这感觉当真很好。可以让人忘了许多烦恼。

忽然,旁边的小孩惊叫一声,大哭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呜呜……谁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我扭头看去,见小孩抱着他的爷爷哭的正厉害。而那个老头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那一桌就围满了围观的客人,可无人懂得医治。有好心的打了120。

可看老头那模样,估计120来的时候,得捎带一口棺材。

人命关天,我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出手救人

小孩哭的很厉害,那个老头仍在抽搐。可明明白白,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我那个爹所学甚杂,除了一双妙手神鬼莫测,医术也是相当高明的。我自小便跟他学了许多。走到老头前,替他把了把脉,那个小孩哭着问我:“姐姐,你能救爷爷吗?”

我道:“你爷爷是被一口痰呛住了嗓子,你走开点,让我来试试。”

围观一人道:“小妹妹,你是医生?”

我摇头。

那人道:“医生一会儿就来,你别瞎参合,把人救死了你也要担上责任啊!”

我摸准了老头后颈上的三处穴位,迅速地拍了几拍。知道他是为我好,但仍不禁心中有气,道:“等人来收尸么?你没见这位爷爷快要不行啦!”

老头的身子不颤了,我心中一阵欢喜,将他推了起来,然后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一口浓痰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片刻之后,老头悠悠醒转,那个小孩破涕为笑,扑了上去,大叫道:“爷爷,爷爷!”

赞叹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偷瞄数眼,见许多人面露钦佩,尤其是刚才好心提醒我的那人。借着微微的醉意,我忍不住洋洋自得。

老头在孙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小姑娘医术高明,救了我的性命。真是……真是谢谢你了!我韩峰无以为报,这里有一些钱财,你……”

我忙将他打断道:“老爷爷,您不用客气。咱们这叫做缘分。”

老头抚了抚下颚几缕长须,看上去十分欣慰,赞道:“好孩子,说得妙。这是咱爷俩的缘分!我跟小孙儿来帝都游玩,想不到差点因为一口痰了却性命。”说着摇头微笑,又看着我道:“我知道小姑娘你品行出众,大恩不言谢,日后请务必到湘西走一趟,来我韩家做客,让老头子一尽地主之谊。”

我本想推辞,但当他说出“湘西”两个字时,便忍住没说,笑道:“一定一定,只是不知怎样才能找到您呢?”

老头没说话,倒是他那个孙子抢着答道:“湘西韩家没人不知道的,姐姐到了一定能找到!”

又闲谈几句,我便告辞了,心里暗暗记住“湘西韩家”四个字。

四点钟的时候回到司马动的办事处,其时天色向晚,夕阳西垂。我现在是司马动的贵客,所以他的手下对我相当尊重,也没有通报,便推开了司马动办公室的门。

那竹叶青的后劲十分大,在街上又经过冷风一吹,我的脑袋有点沉,有点痛。路也走不稳。

司马动见我这幅模样,跑了过来将我扶着,鼻子嗅了嗅,皱眉道:“你喝酒了?”

我迷迷糊糊地道:“哇奥,那酒真烈。”

他将我扶到我睡过的床上,倒来热水。不过我现在只想要睡上一觉,便将水放到一边,顺着势子躺下了。

司马动叹道:“一个人去喝什么酒?晚上我们还有事要做,你这个样子……唉,只好等到明天了。”

当时我将进梦乡,虽听得明明白白,但一点儿也不想要回答。脑袋渐懵,我似乎听到他说了小何的名字,可是想要问清楚一二时,便没了知觉。

******

我是先听到了一阵哭泣的声音,然后方才睁开眼睛。

诧异地别过头去,我看到娜娜坐在我的旁边,滴滴答答正掉着眼泪。

“你是娜娜?”我打了个嗝,酒气上涌,委实难过。喉咙干得要命,我都听得出来自己嗓音嘶哑。

娜娜应了一声,哭得不再那么厉害。

我问她,“你哭什么?为什么在这里?”

娜娜摇了摇头。

我看看时钟。上午九点十分。娜娜似乎已经来了很长时间,地上湿了一片。

我从床上耷拉下腿,坐正了身子。“自己一个人来的?”

娜娜怔怔地将我望着,妆都哭花了。

我想着,长这么大自己连妆都没化过。听说用那些白白的粉涂抹在脸上,可以让人变得漂亮。可是此刻娜娜却有点凄惨,所以,化妆大概都是骗人的罢。

娜娜忽然问道:“他睡了你吗?”

我的脑袋有点短路,讶道:“谁?睡了我妈?!”

娜娜脸红道:“不是睡了你妈。我是问,你跟动少睡过了?”

我道:“噢,我没跟他一起睡。我很久都没跟别人睡过觉了。”

霎时间,娜娜由悲转喜,抓着我的肩膀,连连摇晃:“你没跟动少睡觉?你真的没跟动少睡觉!”可是很快,眼神的神采就黯淡了,她垂头道:“睡没睡过又有什么相干呢?反正我是一点都没有希望的了。”

我记得上次王小帅对我说过司马动对娜娜说了什么狠话,那么她如今这副形状该是跟那件事有关。我跟她没多深的交情,便不愿多管。起身道:“娜娜小姐,对不住,我该走了。”

娜娜没留我,只是自语道:“我等了动少十几年,周菁走了之后我本以为会轮到我。可是,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说着,她伏到床上,嗷嚎大哭:“我孤独!我不要永远都是一个人!”

我一个哆嗦,赶紧跑路。

我杜丑丑年纪不小了,到现在却未曾有过爱情。在我的观念里,恋爱,只不过是两个性别不同,却又分外亲密的伙伴。所以,我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为了爱情两个字,死去活来。甚至,可以无怨无悔的等待。

司马动是这样。娜娜也是这样。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解开关于爱情的,这一个谜底。

******

回到车站,我边洗澡,边计划着等司马动这边的事情一了,就动身去湘西。

看到我这么久没回家,爹爹应该会很着急。娘便算了,她向来欢喜我到处闯荡,完成她当年叱咤江湖的宏愿。

这时,门外有人喊我:“杜丑丑在里面吗?”

听声音是夏政的,便高声应了。

过了一会儿,夏政走进来问道:“人呢?”

我关上水龙头,擦净身子,穿上衣服,边擦头发,边走了出去。

夏政穿了一身巡逻的警服,一丝不苟倒也人模人样。我呵呵笑道:“哟,官复原职了?恭喜恭喜!不知夏大警官莅临敝处,有何指教?”

夏政看着我,有一点呆滞。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你洗干净了,长得不是也挺水灵吗?就是这一头短发也太没有女人味了一点。嘿嘿,我不喜欢。”

我心说你喜不喜欢干我屁事,白他一眼道:“有事快说,我还要睡一个回笼觉呢!”

夏政道:“喔,是动少叫我来找你的,让我给你送来这个。”说着,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小手机,不由喜出望外。

夏政道:“卡已经给你办好了,里面存了动少的电话,这样方便联络。那么……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了。”

他朝门口走去。忽然回过头来,道:“对了,那个……小何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丧气道:“还没来得及跟动少说呢,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夏政陪我叹了口气,这便去了。

******

司马动再次找我,是在这一天的晚上。

他的口气相当着急,嘱我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的那一间夜总会。

我料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待我到达的时候,夜总会的门口站着二十多个青年严阵以待。我通报姓名,钻了进去,才发现本应热闹的夜总会,此刻几乎看不到客人。

司马动、王小帅等人正围在一处,看着地面神色凝重。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我瞧着司马动。他会意地点头道:“是小帅的一个手下,刚刚死了。”

我摸了摸地上男人的脖颈,心脏果然已经停止跳动。只是尸体尚有余温。

我问道:“怎么死的?”

“突然死的。”王小帅道。听他的声音,犹有余悸。

我讶然:“没看到动手的人么?”

王小帅气急败坏道:“连伤口都找不到,还想要找到动手的人?哼,一个个都是饭桶!”

我不知他在骂谁,低头查验这一具尸体。王小帅说的没错,确实是没有伤口的,看上去,也不似中毒。照这样推理,最可能本来身患隐疾,自然猝死。

可是我想,事情大约没那么简单。

司马动长身而起,微微皱着眉头,思量片刻道:“阿布,给出去查探的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凶手应该走不远。”

他身边一个手下点头,按了一个电话号码,但过去很久都没见讲话。他的神色渐渐凝重,再连续拨打另外几个的时候,情况也是如此。

司马动身躯一震,道:“别打了,人都死了!”

两个内鬼

司马动一声断喝之后,夜总会里登时骚动起来。王小帅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跳动,恐惧的冷汗渗出了额头。

阿布自告奋勇,出去寻人。这一刻,大家都很安静,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十分钟后,阿布回来了,凑到司马动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缩,接着临危不乱地微微笑道:“果然是跟咱们干了上!”

当我们走出夜总会,就看到门口用白布盖上了四具尸体。

阿布道:“跟里面的人一样,没有伤口。”

我思索着爹爹当年指点江湖时所说的奇闻异事,猛然想到了什么,奔回夜总会里。走到那个死人前,我解开他的衣领,一道紫黑的掌印像是纹身,覆在他心脏的位置。

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的来路。可我不明白的是,司马动、王小帅二人,又怎么会惹上这样大的麻烦呢?

我蹲在地上,眼巴巴将这死人瞧着,叹了口气,心想这位仁兄,今天该你遭此劫数,虽然咱俩不认识,但道义上我是要帮你讨回公道的。奈何人家是咱惹不起的人物,愿你泉下有知,认了这个霉吧!

这时,司马动在门口远远叫我:“丑丑,快过来看看!”

我又走了出去,看到大门右侧,用红色的大字写着:出门七步者死。

司马动的手下,算上王小帅等人,早就躲在屋檐下了。虽然不好意思逃跑,但看那模样,该是吓破了胆,恐怕用刀架在脖子上,让他们往前走上一步都是不敢了。

司马动冷哼一声,念道:“出门七步者死?哼,我倒要看看,自己是怎么个死法!”说着,腾腾腾朝外面走了十多步,仰天喝道:“带种的冲着我司马动来,堂堂正正分个高下,躲在暗地里伤人,算什么好汉?!”

我见他顶天立地,甚是英武,禁不住钦佩,便也走了出去,站到他的旁边,向空旷处的一片黑暗喊道:“是不是峨眉派的朋友?断心掌那一招厉害得很呐!”

没有错,凶手杀人的手法,就是峨眉派传说中的断心掌。但这种功夫,向来只是个传说,跟一阳指、六脉神剑一样的神话罢了。如今有缘得见,我仍然难以置信。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有什么能耐可以一掌震断活人的心脏呢?

死寂的黑暗无人应答。我跟司马动面面相觑,他又喊了一声,最后摇摇头,跟我一起回去了,吩咐道:“阿布,派人好好收了兄弟们的尸体,稍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连夜分给他们的家人。剩下的兄弟们今天就留在这里,轮番把守。小帅、丑丑,你们两个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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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一间隐秘的屋子里,司马动跟王小帅面对面坐着,我站在一旁。

司马动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问我:“丑丑,你刚才说,咱们的对头是峨眉派的人?”

我打了个哈欠道:“我也只是推测罢了,听我爹说,断心掌是峨眉派的绝学,但是很久没在江湖上露过面了。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是谁。但是动少,如果你真的惹上了峨眉派的,麻烦可就大了。这些江湖上的门派,杀人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黑社会还操蛋。”

司马动呻吟道:“我根本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啊?小帅,你是不是无意中惹上人家了?”见王小帅摇头,他接着问道:“你再想想,你这个倒霉的火爆脾气,总是动不动得罪人。”

王小帅还是一脸茫然。两个人面对面叹了口气,一筹莫展。

忽然,王小帅提议道:“不然,我们去找警察来保护吧?”

我忙道:“那可不行。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要是扯上警察,你们更麻烦。因为你们将被视为公敌,就算换回了暂时的安全,以后惹是生非的,可够你们头痛。”

王小帅气急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我打了个哈哈,“人性本恶,坏人扎堆,好人从来都是形单影只。江湖上拉帮结派,自有一套行事的准则和办法,当然也要一起来维护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两个不知道是哪一个,肯定是与峨眉派结了梁子。”

当晚,我们商量了很长时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商量出来。

王小帅倦极而眠,司马动出去安抚他的手下们。我闭上眼睛假寐,将今晚的事情在脑袋里暗暗过了一遍。

首先,是王小帅的手下无端死亡。接着,司马动就派人去寻找凶手,而半个小时之后,就只剩下四具尸体了。

整整一晚发生的事情都相当难以揣摩,然而最想不通的,就是我在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门上写了字。第二次出去时,却看到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是功夫再高,再如何的神出鬼没,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事,恐怕都难以瞒天过海。

我走出这个房间。

夜总会的大堂里很空旷,中间亮着灯光。有几个守门累了的,换回来睡的正香。

我环目扫去,看到司马动正坐在吧台上自斟自饮。

我走到他旁边,随口问道:“不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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