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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爱后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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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言坐在偌大的床上,李卿萱在床边,半条腿搭在床上,以一种在上的姿势很暧昧的贴在一起,因为是背对着我,那幅画面像极了在热吻。他们显然也被我吓到了。

李卿萱轻喝了一声,傅之言愣了一下,我却从惊吓转换成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很想摔门而去,但以什么理由?是我打扰了他们。应该说对不起,然后迅速的走,但我的嘴像被针缝起来了一样,双脚像灌了铅一样。

只是发愣。

傅之言明明是想推来眼前的人,但转之却也就这么任由李卿萱这么伏压着。傅之言的脑海里在想着什么,眼神飞速的流转着,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还不走吗?”最先开口的是李卿萱。她轻蔑的看了过来,“你喜欢在这种时候打扰别人?”一句话把我说的无地自容,确实有很多巧合的时候,我就这样打扰了他。但这次,却有点不服气和呼不过气。

祈祷这种感觉快点消失,但堵住心脏的东西一直在那里徘徊停滞,我差点窒息在那股感觉里。

第二十七章 离开

打破僵局的是傅之言,他冷清的看着我说了句:“你什么感觉?”

一句话问的我莫名其妙,他问我什么感觉,就好像他知道我什么感觉一样。

难受,我知道这感觉叫难受。但我不会告诉他,我难受,我知道这说明了什么。沉默,无尽的沉默。

他好似看穿我一样:“难受吗?不知道说什么吗?心塞吗?想当做没看见吗?”

……

伏在他身上的李卿萱没有丝毫要拉开距离的样子。想开口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傅之言,希望从他眼中看到他的目的。但他却像个无欲的人一样,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你想做什么。”和傅之言玩猜,我还没那个档次,干脆直接问他。

“不做什么,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我当时的心情一样。”

“哪个当时?”

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被李卿萱赶了出去,“说好话的时候赶紧走,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好对付的主。”

我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门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说话。想告诉李卿萱,我不是什么她要对付的人,却感觉违背着心。看着冰冷的门,突然难受的想说出来,门没锁,只是关了,我顺手打开。

傅之言坐在电脑桌前的沙发上面,李卿萱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表情不太好。我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你要对付的人,我只是穷苦的大学生,需要借宿在这里。你别想多了,你们有钱的资源这么多别介意分一点给我们穷人。”

他们不仅资源多,空闲时间更多,所以没事也喜欢高傲的把所有人当假想敌。

话音刚落的那一秒,咔嚓一声,傅之言眼前的电脑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是外国牌子的笔电,一台够我一学期的生活费和报名费。

傅之言的炫富方式总是特别,他喜欢在你面前摔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你就会在心底衡量那些东西的价格和够你用多久。

“傅之言,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摔笔记本的钱给我,那样我就可以搬出去,再也不在你眼前烦你,打扰你们做什么事了。”

语毕,坐着的傅之言愤怒的起身,冲到我面前,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的顶撞他,其实我也不明了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其实这些大可以不说。只是心底莫名的酸了一下,所有话都不经意说出来了。

他用力的把门关上,脸上的表情恐怖至极。

“滚!你现在就滚!”

他把门关的紧紧的,然后大声呵斥的让我滚。就连身后的李卿萱的表情都有点疑问。

我知道这只是傅之言宣泄时候的口头禅,但我还是忍不住找死的回了句:“让我滚之前别把门关上。”

转身,回头,他开始砸东西。我慌忙的拉住他。

“你够了,一直这样炫富有意思吗?”

“你才够了!”

一旁的李卿萱看的一愣一愣的。或许她没见过这个不懂隐藏怒气的傅之言,在外面那么左右逢源,风流倜傥的人,会是眼前这个因情绪而乱摔东西的失控傅之言。

“唐一北,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李卿萱站了起来,走到傅之言的身边,拉了拉他:“别这样之言,你看现在大晚上的你让她滚去哪?”表面上的同情,可语气里偏偏是嘲讽的味道。

“我滚去哪什么时候滚都不是你可以说话的事情,你别逗了。”什么都没想,这句话就这么出来了。

看了一眼傅之言,眼神里很决裂,我知道,他没了关上门要我滚的心情,他现在真的是在叫我滚。

我走,现在就走。

转身出门,李卿萱还没来得及回话。我甩上了门,那一刻我在想:再也不要回到这个让人神伤心痛的地方了。

一刻钟的时间,我把所有自己带来的行李还有复习的资料全部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又看了一眼,好奇怪,就好像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再也不会因为感谢他给他做早餐了,再也不会因为搭他的顺风车而被别人明嘲暗讽了,再也不担心有任何人猜忌我们的关系了,再也不会和他吵架了,再也不用心里堵得慌了。可是脑海中却有个莫名的声音传了出来,若不是用了心,现在怎么会伤心。

对的,是伤心。

我以为傅之言会拉着我,说一些很冷,但是是让我留下的话。但是没有,我拉开门笑自己,凭什么以为他会这么做?

那一晚在公寓门口的大树下,我静静的把行李放在树边,呆呆的看着公寓里没拉开窗帘的房间。我看不进去里面,里面也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的是那晚公寓里发生了怎样恶劣的事情,傅之言疯狂的把整个公寓都要拆了,家里能摔的全都摔的,我住过的房间被他砸的面目全非,当李卿萱终于察觉到什么慌忙出门找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颗大树下了,有些等待越漫长越心酸。

那一晚李卿萱给傅林欢打了电话。

“伯母,您别这样了,傅之言和那个小女生感情都拉扯成这样了,您还让我来插一脚。”电话的另一端是长长的沉默。

远在娱都的傅林欢正和自己亲手培训起来万分重视的新人一起吃饭,电话里传来的消息显然让她纳闷了很久。

“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末了又怕对方不理解,补了几句:“你知道的,傅之言他爸爸要是知道他送去的人和傅之言在一起了,那他还不得抓着傅之言不放啊。”

一番话说的李卿萱整个糊里糊涂的,他们李家和傅家也算是世交,她从小到大傅家的夫妇就开始斗啊斗,最后把感情斗没了,也没见过傅之言给过好脸色他们谁看。不过这一次既然傅林欢都这样要求了,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傅林欢的要求。毕竟她是整个演艺界的大姐,谁想活必须过来她这关。一想最近将来都得靠傅母,再加上她本来就倾心傅之言,何乐而不为呢。

娱都。凯碧萨饭店。精致宽敞的包间里只有傅林欢和几位新人。

“傅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江夏看到傅林欢接完电话整个人都变了一副表情,担心的问道。傅林欢看了一眼对坐的人。

俊朗飘逸,声线迷人,音乐涵养一级棒,素质是全组新人里最高的,关键是为人谦和,做事面面俱到,这让她喜欢的紧。

“一点小事,倒是你,过段时间等节目一播出,你可得准备好过大红人的日子,粉丝们一点*都不会给你的。”傅林欢笑着说。

*吗?江夏想,这世界除了她以外,还有什么能算作*的事情,他的所有一切被其他人知道都无所谓,只有她,他不忍心让外人知道。

第二十八章 我早已是罪人 因为贫穷

那一晚,国内最火的比赛节目在娱都太播出,我却没能看到。但后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无法忘记,那个寒冷的夜晚,让我整个往后的整个人生都开始走开冰冷。

在那颗大树下,我曾天真的想过,要是傅之言走了出来,让我回去。我就跟他说我爸爸需要钱治病,而我因为这笔钱不得不去见江夏的爸爸。我知道他肯定会帮我,但这一切都像是单纯美好的想象。

回报我的只是那个清冷的落地窗,被墨色的窗帘遮住,就像第一次看到傅之言的时候,清冷。

那一晚,我去了附近小区的公园,被深深的恐惧感包围,我本是怕黑的人,如今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公园里古度过漫长恐怖的一夜,那一夜我心里回放了很多。也许对傅之言,我就是那一刻死的心。

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有嘤嘤的哭泣声,到最后才发现,眼泪早已挡不住了。一大颗一大颗的,其实这些年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哭了,眼泪是没有用的,它只是证明了你自己是弱者而已。从小到大,妈妈的眼泪最多,到后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妈妈都不哭了,她说有力气哭的时候还不是最坏的时候。

这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次日清晨,我在头晕脑胀中醒来,周围有大妈在晨练,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有个衣着简朴的老奶奶还特意走上来问我,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家?那个地方是家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家里赶出来的难过。我苦涩的一笑:“嗯,这就回去的。”

可能是人老了,话比较多,老奶奶还不忘提醒一句:“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从家里跑出来,你看要是出了事啊,他们还不得担心死啊,赶紧回去吧。”

在老奶奶和蔼的关心下,我的理智也开始不那么偏激了,我在想,出事了他会担心吗?那个把我赶出来的人。

摇了摇头,别多想了。我起身告别老奶奶,身边来晨练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走出公园的那一刻我想,或许这一辈子和傅之言再无联系了吧。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对面的是怎样的局面,我要对持的人是江夏的爸爸。

中午,在乘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后,我回到了安城,没来得及回家。只是给妈妈打了电话。繁华的安城商业街上,我孤零零的坐在快捷超市里,拨着公用电话,旁边是我的一大箱子行李。

“妈,你现在在医院吗?我回来了。”

“嗯,你爸这两天疼的紧,一直守着。在哪?我去接你。”

你爸这两天疼的紧,她很淡定的说出来这件事让我的眼泪又开始决堤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至少我现在有眼泪可以流出来。

我没说话,怕被她发现我的哭腔,缓和了一会:“不用了妈,我直接去酒店找他们家里人。妈你放心啊,会没事的。”

我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哭声,“一北啊,爸妈该死,没给你好生活不说,现在你爸的病还得用你去换。”

我妈哭得很急,她可能是想了一会又说:“一北,你别去了,你回来,好好读大学,别去了,你爸的病我们还有办法可以想。”

可是我们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的怒吼:“你要是敢让一北去,我今天就去自杀。”

“妈,你安抚一下爸吧,我长大了啊,应该撑起我们家的,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我果断的挂了电话,多说无益。

酒店里,我向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正眼球上下挪动的打量着我,透露的是深深的鄙视,对我,以及我身边灰色的陈旧行李箱。

“喂,江董,这边有位叫唐一北的女士说要见您。”

“立刻把她带上来。”前台挂了电话,不屑的说了句:“又是董事长的哪个穷亲戚吧?”然后还有那一声小小的嘀咕:“不要脸。”

酒店顶楼,豪华精致,宽敞整洁的墙面上悬挂着很多名家名画,我忐忑的走在大理石地板上。前台按了房间门铃,随后穿戴整洁的随从开了门,低沉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让她进来。”

我听得出,隐忍的怒气。

江庭山这两年没有报纸上写的那么年轻了,鬓角有点发白,整个人的精神不太好。他直直的打量我,回敬他的也是我直直的打量。

“不错!很少有小姑娘这样打量我了。”

我没回话,我不想自取其辱,我听的出语气里的嘲讽,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没礼貌的孩子。反正都没礼貌了,我直接开口问他:“江董,要怎么样才肯救我爸爸,只要您说。”我知道,江老心里现在就图一个报复,一个痛快。

在他眼里,我都把他儿子搞成这样了,他儿子已经挽救不过来了,就拿我开刀,至少出了气。

果不其然,他愤怒的看着我:“看了昨晚的比赛节目吗?!你让堂堂的江家公子上了那种低端的节目!你真是有本事啊!有本事你就别求我啊!”

缓了一缓他可能觉得在下人面前有点失态:“是我的问题,当初他第一次跟我吵的时候我就该发现什么端倪了,更不应该放纵他自己去外面。不过事已至此,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该这么发脾气了。”

一旁的随从递上茶杯和药,“江董,先吃药,您刚刚发脾气了,对心脏不好。”随从很面善,进来的时候还对我笑了笑。我不知道,江庭山已经病到要时刻让随从提醒着他吃药。

“不让再让我在这个国家看见你了,老高,剩下的你跟她说吧,我要休息了,也不想再看到他了。”眼前虚弱的江庭山,还是有一股藏不住的威严,这让我根本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开酒店的人,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江庭山关上厚重的门,眼前的随从示意我坐下,我摆摆手,我没资格坐。潜意识里我早已是罪人,因为贫穷。

“没事,坐吧。我们董事长是洗白的,早点当过黑社会大佬,所以社里的规矩一直沿用到现在,犯错的人都会被送到x国,有得是一辈子回不来,不过董事长现在年纪来了,报复心也没那么重了,我们会安排人把你送到x国,十年内不允许你回来。当然你爸爸的病我们董事长也会出钱,只要能治。”

十年,我沉默,深呼吸了一口,发现我再也哭不出来。

只是动了动嘴角:“谢谢。”

傅之言番外 一份初爱,竟搁浅了一整个年华

初秋的星期五晚上,开车路过她的身边,没有停下,我知道,她还在生气,或许这些她都不需要吧。

很多人向往的纸醉金迷,奢华极致我都拥有,可奇怪的是拥有这些的人却并不快乐,甚至还会孤单,孤单太深会导致选择都会和常人不太一样。作为上流社会的正常男人,却在年华正茂的时候选择夜夜徘徊在江城著名的gay酒吧。曾经痛苦的以为,这就是生活了。白天在江大里讲课,晚上在酒吧寻找慰藉。靠着异性的迷恋和同类的追求,支撑着几近窒息的生活。但是那一天,那个女生呆呆的跟在李治延后面,眼前这个姓李的人是血缘关系的父亲,可也只是血缘。小的时候,可以把我丢给保姆,一丢就是十天半个月,然后不管我。现在长大了,却在为讨得我的欢心两个人各自使力。只想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连冷笑都不想留给他们。他们在客厅里冷嘲暗讽着彼此。谁都不知道那一刻我多么无奈和难受。既然还疼爱,那么当初为什么不表现出来?一定要等我已经长大到百毒不侵的时候再来对我百般在乎?又有什么用呢?

我唯一能注意的就是李治延身后的那个女孩,在陌生的地方眼神没有怯弱,理直气壮的让我有些生气。

吼走了他们,眼前这个女孩也只是站在那里自己想着事情,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没有女生常有的羞涩或爱慕,她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很好看而已。

我的气场很冷,骂了她一句花痴后,肚子却孤零零的叫了几声。第一次我觉得有点尴尬,而又不经过大脑的说了一句:你的肚子怎么可以在别人家里叫的这么肆无忌惮?

她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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