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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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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是在偷情了,但她母亲并没提过她要献身科学啊,姓陶的到隔壁一间屋子里要了一杯水,还在走廊里同别人寒喧了几句,大概别人晓得他逮住那个小丫头了。他一再示意她不要紧张,他之所以逮住她,实际上他要她帮助他,他内心压力很大,他说,你母亲不是要什么科学,她背着任务啊。孝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想我母亲又不是特务,她又有什么任务啊。 
  姓陶的自己喝了口水,抽出一根烟,点起来,他看了看那只杯子,很狡猾地看着孝梅,那里边有承天前几天来时丢下的烟头。因为你长大了,而且你对你母亲是有爱心的,所以我跟你讲你母亲,她是一个十分有思想的人,多少年以来,她一直在研究火焰。火焰是她的任务?孝梅问。陶叔叔说,她自己必须要弄明白必须要造出来火焰,这是她必须要做的,这就叫任务。孝梅想火焰这一说肯定没有骗她,因为她看到姓陶的一直在做火焰试验。姓陶的说,你母亲的事我也不是全明白,她以前有记日记的习惯,箱子里的本子就是她的日记,你敏感,一直想来偷,她是你母亲的,其实你应该看到它,只要你解释清事情的真伪。孝梅迫不急待想拿到日记本,但姓陶的打开旧箱子之后,没有立即把日记本给她,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母亲不是谜,至少她的死不是什么谜,是她自己在解谜,她有谜,可那是她心里边的。他抽出在日记本最后一张蜡黄的大纸,是折叠起来的,压到那只煤油灯罩的下边,她把烟掐灭,很耐心地玩弄那几只装着钠钾、锰、锌、锈和汞的小试管,它们插在有小孔的木头盒子里,他像在做魔术一样的。孝梅问他,到底是什么火焰。陶叔叔说,只有有了火焰,你妈才能弄清楚这个,他拍了拍灯罩下边的油纸,灯罩在桌上晃,险些要掉下去。孝梅做了个很吃惊的手势。 
  姓陶的把屏风边的那道拉帘完全拉起来,他们能清楚地看清周围,尤其是那一侧墙上印有唐朝故事的旧画就传出一种特有的亲情来。他说,你母亲喜欢在那画前站着,手里拿着小汤匙,冥思苦想。孝梅问,她想什么。陶叔叔说,我也不太清楚,她心里边有一个很大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孝梅居然吼了起来,陶先生到洗手池那儿洗手。他说,你母亲爱的不是我。孝梅说,也不是我父亲。陶先生点点头,接着又说,她爱的那个人早已死了,这是她的不幸,但也是她的机遇,她想实现她的目标。是什么?她压低声音问。陶先生擦了擦眼镜,把他的西服脱下来,说,你还是把这张纸好好地看一看,或许你跟你母亲有相似的兴趣呢。那是一张腊黄的纸,陶先生和孝梅把它铺到屏风后边的桌子上,他打开吊着的电灯泡,戴上眼镜,它折了四道,每打开一下,都抖出一些石灰粉的气味,他吹了吹纸面,全部打开时,除了折出的纸印,孝梅看见上边什么也没有,再仔细眯着眼睛看,似乎有一些线条,但仍旧抓不住。她摇头。陶先生说,你还不如你母亲,你母亲以前看到一部分,但要想全部看清楚需要七火阁。什么是七火阁?孝梅问。陶叔叔把蜡纸合上。 
  陶叔叔坐在床上了,这时他才显出那种很固执的一面,跟他在地下室外边完全不一样,他说,你妈以前有一只七火阁,那是这张结构图的附属品,也可以说是个工具,只有在七火阁的最上层,用它的第七层火焰的光芒才能照亮这张隐透多重的结构图。至于它是什么结构图,什么的七火阁,陶先生没能一口气讲完,当然在那本日记里,孝梅母亲有详细的记载,孝梅走过去,想翻那个日记本,陶先生按住本子。他说你母亲从前讲过,让我只能在你长大的时候,依你的兴趣才能跟你讲这些事,至于这个日记本,你不能带走,你可以看,很混乱,我多年以来一直在看这些混乱的记录,但收获不大,你可以瞟一瞟,但不能带出去。这时外屋靠过道的门上有人在轻轻地敲着。陶先生问,谁啊,那个人应道,快过来杀两盘棋,接着又有一个人在过道中讲话,孝梅想以前我偷偷来时怎么没人来敲门,原来陶先生不是绝对隐藏的。陶叔叔说,我在跟她交待事情呢,这表明别人都知道陶先生不拒绝这个小女孩,好像孝梅是他们的一部分。孝梅觉得姓陶的真是一个好人。 
  49阿娟来找他 
  承天回到出版社上班的第二个礼拜一早晨在桌上看到刚刚小灵从收发室拿上来的一封挂号信,很厚,是孝梅寄来的,承天犯了愁,心想要是像以往那样撕信,那要撕多长时间啊,虽然她父亲死了,他吻了她,他跟她亲密地接触过了,但他还是要撕信,但这一次没有信,有厚厚的一本书一样的复印纸,装订在一块,外面还包了黄皮纸封面。这是一本很混乱的东西,因为是复印件,所以显得更乱,但是大部分很清楚,假如不清楚,那也并不是复印的原因,而是日记本本身太陈旧。承天想孝梅很能干,居然还是弄到了日记本,孝梅在短短的日记本复印件的背面上说,她把日记本偷偷拿去复印,希望承天有空能看这复印件,虽然很混乱,字迹难认,而且篇目很多,但按承天搞写作,搞艺术的人来说,读它应该不困难,不知怎么,承天对孝梅弄来她母亲的这个旧本子的复印件几乎是爱不释手,他觉得孝梅是个有毅力的人。别人在旁边看他终于是不撕来信了,就嘲讽他起来,老方说他肯定是想通了,但小灵说承天的鬼神经朝其它地方转了。 
  关于他的女人问题,大家都明白,但没人敢说,去年年底他献血病了一场,在出版社闹了个大笑话,大家都说他是纵欲过度,把许多东西都挂在面子上。出版社领导考虑到他工作上对刊物的重要性,一直是对他有所照顾的。至于他那所谓的艺术已很少有人会提,好像艺术不仅不管饭,还容易让人鄙视,他就彻底不跟小灵、老扬他们谈艺术,他距心中那部重要的长篇已经十分接近,实际上他所积累的生活已经足够了,如果可能,活看已经不那么非过不可了。孝梅父亲的死,孝梅母亲的死,以及孝梅寄来她母亲笔日记片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生活中最黑暗的那些经历,比如闭上眼,有可能就永不再醒来。 
  那天傍晚,他已准备下班,老杨才从外边回来,他进门就问,承天在不在。承天说,我不是在吗。他在桌底下翻找塑料袋,老扬向他挤眼睛,他一时弄不时白,这时小灵从门口进来,她碰了碰沙发上的杯子,像在跟承天打哑谜,承天没有用心跟他们闹,就驱赶他们,说今天心情好得很,晚上回去要看东西。老杨指了指门外,小声地说,有个人要找你。承天问,谁啊。外边那人不作声,承天就跑出去,他看那个女人背朝他。老方正站在不远处过道的安全门边上,那个女人旁边是防火栓。他走过去,来到她正面,她低着头,原来是小姐阿娟,怪不得老杨和小灵那么紧张,肯定是老方跟他俩说了,一个小姐到办公室来找,肯定会出乱子的。想起那次在街上打过她之后,以为她回湖南去了,想不到现在她又出现了,老方在旁边说好话,他满以为这个小姐是来找承天麻烦的,大家都怕出事,一旦小姐捅出承天去嫖娼一事,出版社不可能不管的,再说老方跟承天是这方面的合作伙伴,老杨也不是干净的人,小灵对他们这一套很清楚,这时她出面,站到门边上想帮承天出招,来对付阿娟,阿娟的脸色差了些,没有上粉,所以有些倦意。 
  承天并不怕,只是太突然,但她抬,对他焉然一笑时,他反而高兴了起来,他向小灵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阿娟。小灵愣住了,艰难地伸出手来,跟阿娟握了个手,老杨在办公室里显得像猴子,承天想把阿娟往办公室带,老方却故意在那打岔,他说承天现在马上要去吃饭,领导在等着,这边有事就让小灵来处理吧。小灵领会老方的意思,可能这个小姐是来要钱的,但她胆子这么大,直接找到办公室来,承天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捏在她手上。承天拉着阿娟的手说,上次的事对不起啊,我当时头脑烧糊涂了。她只是淡谈一笑,没有发表意见,老杨在这边听承天讲他自己的不是,心想肯定完蛋了。承天还是把阿娟带到办公室,老杨老方都坐在办公桌前,小灵很客气地为阿娟倒水,然后大家都用眼角来瞟承天,似乎都在考验他,他不知道阿娟为什么会找过来,心想你有我的手机号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问你没打电话给我啊,我想你回湖南会跟我联系的。阿娟喝了口水,说,你们办公室很好,我以前在深圳时,也有一个搞艺术的朋友,但他的办公室就不如你们。承天连忙说,托单位的福。承天见老杨老方严阵以待的样子,过意不去,他跟老方说,你们先走吧,我跟她说话,聊一聊。 
  老杨、老方、小灵都走到过道上,走得远一些,怕承天骂他们,又怕阿娟是来闹事的,过了半个钟头,两个人没谈出什么头绪,承天决定带阿娟去吃晚饭,另三个人躲在另一间办公室,看他们出来上了电梯,因为没听见他们争吵,才放下心来。承天真是难能可贵。 
  50阿娟和承天 
  阿娟把承天带到白塔路延长线她以前所在的那家美容院的后院。承天说他最近忙,去了趟成都,有个关系很一般的亲戚去世了,在出租车上,阿娟一直抱着他的胳膊,显得很亲切,他就是张不开口,问她为什么要到出版社找他。回房间之后,门没有关,承天坐到桌子前,桌上放了许多化妆品,屋内添置了几样东西,房间很清洁,而且很香,感觉十分舒爽。她说,我记得你打过我,那天,你走后我哭了好久。承天不觉得妓女哭有什么不对,但她终于说他打她了。这离她的本意要近一些。以为那个湖南男人会从店面那边过来,也许他们要跟他讲他打人的事,但那个男人迟迟没有来,她的几个朋友在门口亮了亮相,都没有挑衅的意思。她问他,你是真不高兴我到你单位去找你吧。承天说,没有啊,这有什么?朋友吗。阿娟说,我洗衣服时把我的那个写在条子上的号码给搅了,那个电话本也在夜点会玩时被人偷了,没有你的电话,所以才去找你,你不要介意,她这么一说,使承天反而没劲。 
  既然来了,还是要上床,阿娟没有上床的意思,她跟他说,她还要在昆明坚持一段时间,现在回去,钱还不够。她说到钱,承天就敏感起来,怕她提钱,但她说她现在已经凑得差不多了,艰苦了一点,但毕竟很多人喜欢她,她还说一个月前,公安到店里来抓过,幸亏店里的其他人没有供她,她还是有几个知心朋友的。承天说,我们昆明人都很好的。阿娟在茶几上收拾杂志,然后为承天削水果。承天说,别削了,我不吃。她双腿叉开,承天看见她的内裤,她明显比去年他打她时老了一些,多了一份苍桑感,但仍很诱人,他很满意,一个妓女居然会惦记着他,而且看起来不是为了钱,这比正常的那些朋友要好,没有利益,只是想你,你还能怎么样?阿娟把包在被单里的麻将从茶几那儿拎到门口的小桌上。他问她,你真是想我,为什么?她这才说,前个月,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承天一时糊涂,竟没想起来,一个月以前确实他在电视台讲过话,有十多分钟的栏目专访,一个小姐在电视上把他认出来,这很滑稽,但他马上害怕起来,担心她乱讲,她看出他的心思,就跟他说,她当时在打牌,只是看见他在电视上,她很开心,但她没跟别人说,这一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他搂住她,摸她的胸。她很温柔,眼睛很动人。他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她说,不知道。他笑了笑。她又说,有人看不起我们做小姐,有时也有人侮辱我们,但你是唯一一个打我的人,我不在乎,我知道你那天是愤怒了,我不该在街上喂你吃快餐。承天摇摇头说,不是的,我是怕自己感情用事。她表示她不恨。 
  他说,我怕我爱上你。她说,你们男人爱上女人很容易是不是。承天想他自己是否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这倒不一定,但她有勇气到他办公室找他,这跟一般的女朋友一样,很好,这使他信心倍增,感到世界整体上很善良。阿娟剥毛豆,隔壁房间请了个女孩在做饭,让承天晚上就在这吃晚饭,承天看她剥毛豆的手很修长,指甲特别漂亮,他就蹲下来亲吻她蘸嫩汁的手指,一股亲涩的味直入心底。他打开下午孝梅寄来的那本日记复印本,点上烟,他看看阿娟,但阿娟对她看的东西不感兴趣,他主动跟她说,我现在看东西,你帮忙去做饭吧,我还是要看看书的。阿娟把毛豆荚从地上拾到垃圾桶里,她问他要不要听点音乐。承天说,你放吧。阿娟把装毛豆荚的塑料袋的封口扎好,她扭过头,在那一瞬间,承天感到她是一个一直在梦中出现过的女人,她的脸好像裂开了深爱的分裂的豁口,她有惊人的美丽和纯朴。她说,跟你在一块,没有压力,你不是一个客人,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一个最不像客人的客人。 
  51承天和冰冰 
  阿娟美容店里请来做饭的那个女孩子长得乖巧,而且很佩服阿娟,承天既然是阿娟要留下来吃饭的朋友,自然一定是不一般的,其他女孩对承天的态度也很好,他跟她们在一起吃饭感觉比参加公家的饭局要好很多。孝梅寄来的那本日记复印件就放在放毛豆的瓷缸下,还滴了几滴油在上边,承天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了也没把它抽出来,他看了半天的日记却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具体的东西,里边记的是心里的一些感受,要不是一种幸福,要么是一种忧伤,当然涉及到许多小常识之类的东西就完全没有了逻辑,几百页的纸,却找不到任何能相互牵连的东西,也许是刚刚看,还很陌生,但照这样看下去,不像是能发现什么奇迹的。 
  吃完饭,阿娟没到店铺那边去,别人约她打牌她也不去,她坐在椅子上玩她的手机,说是给她的朋友发手机短信息。承天抱起她,她还在玩,承天把她按在床上,他要她,她不依他,说他刚才那么久不要,现在吃过饭反而要,一会儿她有朋友要来。他说,有人来又怎么样,我是客人。他把她手机夺过来,扔到那个很破的沙发上。她故意扭捏,但很快就顺着他的亲吻,跟他一起闭着眼睛。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跟他与她做爱时与日记本的牵挂有关,他觉得自己像中了邪似的。头脑中总是闪着日记本里的那些东西,不知道孝梅是否有这种感觉,虽然里边没有完整的东西,但你无法不想它,它使你无法离开它,所以他在她身上动着时,仍要翻那日记本复印件,她很认真,并没让他把那稿本放下。她在身体的幸福的地方轻轻地哼着,喊着他的名字,仿佛他跟她一样,也是幸福,尽管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日记本吸引住了。 
  言艾在公司加班,说晚上要做预算,可能要很晚才回去,她问他在哪。承天说,他在外边会朋友。从阿娟那出来之后,他到校场东路去,冰冰已经在那等她一下午了。实际上他回避她是有理由的,现在他不可能离婚,这是一些无聊的想法,即使离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又怎么样? 
  他到校场东路他和冰冰的小屋时,冰冰已经走了,她留了张条子,说她回新迎小区她的家了。如果要找她,就到她家去,她母亲也要找他。承天坐在小房内,给朋友们打电话,朋友们普遍都很冷谈。他从书桌上拿起水果刀朝椅背上拼命地割起来,锯开了一小道口子,木屑落到他皮鞋上,他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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