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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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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戚女士给了承天足够的宽容。戚女士这次来就是为了考察社方的计划。她将把深圳她旗下的一家公司划出若干股份用来协办这份刊物。 
  他们到海埂吃饭,开的还是那张破旧的海狮,老方问社领导为什么不用那辆新购的奥迪,领导说一把手现在对戚女士的背景还没弄清楚。他不能轻松地摊牌。要看戚女士先出什么牌,她在深圳的那家公司并非是民营的,背后还有一家国营公司的股权在里边,总之情况稍稍复杂了些,承天看出分管的领导对戚女士有非份之想,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只要是母的,他们都能干,而且愿意倾力。戚女士对承天是警惕的,她说她看过承天的小说,这就把承天拉到一个半高不高的位子上,喝酒时,戚女士主动跟承天套近乎,她就坐在承天的旁边,承天在这份即将出笼的刊物里最多只会做个组稿的主任什么的,应该说不会是当权的一派,戚女士如此的厚道可能另有原因。老方起初蒙在鼓里。但饭局快完时,社里的二把手还是起来了,看来是有意设下的一个局,故意安排成一这种先预热再加温的样子,那时承天的酒也喝得有点高了,她甚至跟戚女士谈起小说来,艺术这东西容易使人更加烂,戚女士并未喝高,所以她对她公司的实际情况守口如瓶,听起来她像是在钓鱼,当然一切具体问题跟承天和老方没什么关系。承天在谈小说时显得十分老成,二把手过来以后想吓住承天,让承天停住话头,但戚女士仍在高谈阔论,这位领导不得不和先前就在座的那位领导向戚女士传达社里一把手的意见,意思是催她签合同,晚饭因而就不和谐了。这位衰老的戚女士在酒精的协助下焕发晚春,她迟暮的气息不再骚动,使众人都很倒胃口。在桌肚底下,承天解感到腿之间的空虚。老方怂恿承天尽快撤。不要再跟这个色衰的女人聊下去,那是他们头儿的事。戚女士却一再挽留承天,让承天留下来吃到底,说还要请承天跟老方这些年轻朋友去海逸聊天。两位领导还有一些办公室的女人连忙阻止戚女士的盛情,说不必对刊物的年轻人如比客气,一旦合作成功,他们都将是你手下的人,戚女士喝高的境界跟常人不一样,她是带着哭腔的,但调子仍唱得很高,从直观上看,她应该很有钱,至少是她的公司很有钱,社里的两位领导都明白一把手跟戚女士的个人关系,这个色衰的女人有她的一套办法,她曾在社里的一个秘密会议上扬言一定要把这份刊物办成一流的,甚至是世界水平的。承天和老方经不往这种折腾,便告辞出来,戚女士也跟出来,捏着手机,在铺着地毯的包间外的走廊上拉住承天,一再叮嘱承天要把艺术搞到底,甚至可以把这份刊物当成个避风港,只管自己的份内事也就可以了,老方俨然以一种未来刊物的核心人物感谢戚女士对承天以及他本人的关心,戚女士对老方也是赞叹不己,这时气氛被搞得不伦不类了。一分钱没有看到,却以艺术的名义搞成一家人了。 
  老方搂着承天的肩膀,两人乘戚女士跟一个领导讲话时,迅速溜到楼梯口,他们来到街上,风吹得人直打嗝,吃下的虾仁在胃里闹腾,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去。酒喝多了,老方就劝承天跟他一块转转,反正你老婆出国了,你怎么反倒规矩了。两人后来竟动起手来,承天想起新婚时老方到新房里出他的丑,还当着言艾的面说他如何的跟女人们做游戏,这难道也是朋友之间该谈的。承天骂老方,说你这个狗日的,你是不是想死了。老方坐在花台上也骂,说你这人生来就没正经过,就连戚总这样的老女人你也色迷迷的,你有没有一点规则,有没有人跟你讲跟女人玩多少得有点规则。承天承认自己看不到有什么规则,她俩先是到新迎小区的一家才开的缅式洗头房洗头,因是新开的,所以没有超常的服务,洗了头,上边是清理了,但身体里面却要活动,老方看来是管不住承天,但他还是提醒承天,凡事有个节制,听说你连你媳妇的姐姐也要搞?承天这下就愤怒了,他质问老方是怎么知道的,老方只得说是从你小说里看到的,承天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小说,不管是以前的,还是以后的那部长篇,实际上都是对生活的反照。这让人十分尴尬。但又如何去放弃它们呢? 
  十一点钟,他们去了五叉路口教育学院门边的那家发廊,承天看见一个很清沌的女孩子,他在第二次洗头时吐了,酒味很浓,发廊的老板娘为他捶背,他自己眼冒火星,只顾在浮动的视线里捕捉那个来自版纳的女孩子,女孩子的脸若隐若现,老方没吐,更清醒,乘承天在这边闹腾的时候,跟一个女孩悄悄躲到后边去,他听见承天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承天这就十分下作了,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他以前的生活是被他自己给打败的。 
  94年冬天,有一次到南京,可能是到昆明后首次回南京,是个冬天,他住在中北旅馆,就是东南大学边上的鸡鸣寺一带。那条巷子很深,那是他第一次把一个的厅的女孩带回旅馆。女孩长得很漂亮,他只是与她谈心,他还没能判断好对方是干什么的。但女孩十分清秀,而且目标也很模糊,角色介于一个女孩和一个小姐之间,他把她带回旅馆,给她泡了茶,然后她跟他一起回忆他在南京时的生活,女孩也很愉快,第一次见面两人成了朋友,当然第一次他就摸了她,尽管只是摸,但他是第一次被金钱和女人的关系给决定了,从此他跟近了女人,而且可以以任意的方式,摸她,然后在搂下亲吻她,她没有试探是否可以跟她做爱,但想必是可以,那时他没喝酒,也不说话,但仅仅是那种金钱与女人的关系和兴趣使他终于走上了这一步。在东南大学和南京大学之间的那条下坡路边的高大行道树下,他搂着她,跟她讲他曾经和她女友到过琅牙镇。女孩猜他就是专干那种事的。他说,你猜对了。女孩子就是南京本地人,所以不大可能是职业小姐,南京的社会风气很好,他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吸引了这个女孩子,现在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子叫娟,他记得他亲吻她时她的颤栗,那种欢乐无与伦比,那次南京之行揭开了女人的面纱,似乎所有女人在身体问题上都是松动的,都是可以谈判的。 
  24最早的那种女孩叫绢 
  那个叫娟的女孩子住在南京的山西路,给承天留下了电话号码,但承天却在数日之后从浙江拿资料赶回南京找她时,恰巧在夜市摊上的电话亭边被一个以前的熟人碰见,别人都说她到云南去了,怎么在南京碰到,身边还有个女孩子。承天跟那人解释说他刚刚染上了找小姐的习惯,别人就笑话他,说迟早都要找的。承天跟娟没有做成,这在94年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是不彻底的,身上还结着痂,特别在重要的地方肯定没褪干净。后来承天有了各种各样的女孩,她们叫宾,琴,芬或者云,然而他再也找不到那种结了痂的感觉,跟她们都很好。所以老方今天跟别人卿卿我我时,他倒和那个版纳女孩很天真地聊起来,她以为承天是外地人,跟承天谈大象,承天想大象除了有那最肉感的生殖器之外,毫无可爱之处,女孩以大象为荣,跟他说她老家在勐腊,承天对勐腊所知不多,那女孩说她们那个地方拍过电视,承天很倒胃口。对女孩只要放任她们讲话,她们总会犯错,从大象说到电视,把他可怜的欲望全都扯破了,她按得很仔细,捏头,捶肩,搓背,还踩他的臀部,看来她受过专业训练,他自己没做动作,女孩很尊敬他,但又怕他不给小费,就对他十分之谦恭,承天是吃了酒的,肝都要烧烂了。 
  女孩子先摸了摸他的脸,她很娇情地说,你脸好热呀。他自己也摸了摸,确实热。女孩子把脸贴过来,他们贴在一起,她很温柔,眼睛很大,她问,要不要来点什么,女孩子在笑。这时老方在另一个包间已经完了,在过道的木墙上敲着,喊承天,问,完了没有,承天说我什么都没做。老方说,谁也没做啊。老板娘把老方引到门面那边去,还鬼魅地示意那个版纳女孩,当然她用的是口技。所有的女孩子都很好,几年过去了,他跟她们处得不错,付了不少钱,奖金一半可能都花在这上面。 
  晚上回到家,保姆还在 
  客厅等他。已经一点多了,说言艾来过几次电话,是她们那边的早上,她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承天很厌烦,骂保姆,说我不是回来了吗,保姆说言艾要到另一个州去,今天就不给你再打电话了,让你多休息。承天不愿意别人把他看得那么老,即使是老婆也不能这么看他,但为什么要休息,我偏不休息。他到写字台上打开台灯,有一封传真,是言艾从美国发来的,抬头上的一些字母是美国那边的区号,言艾的字得很不规整,看来她心情也不好,传真也没写什么,无非是让他自己保重的,还提醒他多看看她的家人,比如她父亲,亲戚还有四川那边的人,承天把传真纸折成一小叠,捏在手上,然后到 
  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头发很乱,眼睛也有些肿,都是被那个版纳小姐按的,保姆在外边客厅的沙发上铺被子,家里另一间房来了两个亲戚,正在里边打呼噜。 
  坐在马桶上又看传真纸,就使自己兴奋起来,上边的字迹很难认,她在想什么?她看了什么?她为什么还要理我?为什么我一直都是她丈夫?生活太没劲了。25昆明人的风气跟广州走 
  戚总对人的态度并不稳定,她在昆明的十几天内,除了跟社里谈条件,就是和办刊的几个人交换意见,再晚都要陪吃饭,简直要把承天逼疯了,时间长了,他就发现这个戚总对谁都挺好,这就很可疑了。不像是有钱人。他提醒老方要赶快摸底。老方说有上面领导的安排,我们不要猜疑她。承天还是找了个在南方的朋友先打听她在深圳的那家公司,后来回了话,说公司是有,但只是一个空架子,有楼盘,也有大招牌,详细的就不清楚,还说是北方一个大企业的外售部。承天也不敢跟戚总彻底对立,怕她以后一旦投了资,会被她制。戚总对承天失去耐心,就做老方的工作,老方怕老杨,老杨资格老,以后可能在刊物当头,所以老方让老杨表态,老杨毫无个人欲望,就又指派承天来盯戚总,总之就是要伺侯好她,把她的钱弄到手,承天不干。于是老杨就让小灵和另一个同事来威胁承天,说如果工作不尽心,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至少可以不批创作假给你,承天不怕他们,承天把外边请主持的事定妥以后,社里边也就相当依仗他了。老方和老杨他们都骂承天是个轻浮的文人,以为自己写了些小说,就可以为所欲为,连工作这种事也不尽心。承天对戚总的冷淡反而刺激了老方,老方和戚总处了几天,觉得戚总这人不错,有北方女人的那种豪放,戚总还允诺以后可以把老方搞到南方去调研。老方问承天什么意见,承天说,她是个骗子。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老婆走了之后,他什么事都不想做,别人约他打牌他也不去,于是就大量地看书。什么书都看,每本都是乱翻,一翻就是几个小时。几天下来,把他爱看的那几本都看了。言艾从美国打电话来,说她到了拉斯维加斯,在那儿有这世界最好的酒店,和这儿比,世界上所有地方几乎都是贫穷的,她对金钱的这种垂青令承天很不快,他劝她还是少花时间去玩,应该想想读书的事,但言艾对读书的事只字未提。承天就是在这段时间养成了凶狠的抽烟习惯,以前他两天抽一包烟,开始大多是在公众场合,一个人很少抽烟,除非上厕所,但言艾不在,他就一支接一支地在台灯下抽烟,一边抽烟一边看书,另一只手如果不翻书页,那就不停地玩他的打火机,有时又把打火机的气放掉,尽是些无聊的举动。言艾父亲来和他下棋,他心不在焉。这时他跟爱情好像没有关系了。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老方让小灵在周五晚上到家里是来找承天,让承天赶快连夜把那个宣传稿拿出来,小灵人长得不错,又是个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平时也算是承天的小说读者,承天不敢扫她的面子,小灵一边等承天写宣传稿,一边陪他抽烟,她说她是在学习抽烟,承天不让她抽,但她一定要抽,说要跟承天一起把肺给烧坏。承天还是把稿子赶完了,小灵向她打听他媳妇在美国的情况,承天说,不要问这些东西,小灵跟他开玩笑,说他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承天很讨厌这种对文字一知半解的女孩子,让人哭笑不得,他不得不告诫她自己对小姐是尊重的,这句话可能伤害了小灵,结果第二天单位领导把承天拽了去,说他不注意同事关系,连小灵那样的小同事也要受他的刺激。 
  这时那个戚总已经回深圳去了,老杨也去了深圳做实际谈判,单位的事由老方代管。老方晚上又请承天出来,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承天问,怎么了。老方又问说,是不是憋不住了。承天说,没有。老方说,你要是憋不住,你就写点东西,这建议是承天这一生中几个最令他难受的建议之一。他多年之后在忍无可忍之际开始了他那长篇小说的写作,但具体是憋不住什么,却是谁也说不清楚的。言艾还是照例发传真打电话给承天,出于无奈,承天也在单位去给言艾发传真,而且多半是在夜里,骑着破车到办公室去,打开门,打开灯,先写,然后打开电话的长途锁,偷偷地拨美国长途,这间办公室本来他没有钥题的,还是老方为他从社办骗来的,平时只有领导才能用这个传真机。前段时间发南美丛书为翻译问题才开的国际长途。用了几晚,还是被发现了,他被领导抓去训了一顿,说他没必要偷着发传真,本来也花不了多少钱,弄得承天很不体面,他又只得改到市中心邮局发,每次要七十多块钱,几个月过去了,他简直忍受不了电话或传真中的那些废话。 
  言艾在美国那边一直鼓励他,安慰他,总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已经决定不在那边上学了。只是临时学点口语,很快就回国内来,承天也并不期待她快回来,他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言艾身上,他另有所想。女孩子并不少,多花些钱,她们就会叫响她们的名字,他也很欣赏她们,这是晚上,特别是九十点钟,能听见她们的鸟叫。 
  现在刊物已进实质阶段,深圳的戚总终未投钱,结果还是体制出钱,成了同别的刊物无所区别的一个平庸的东西,这让承天失望到顶。当然至于那个戚总,老杨和领导他们还是闹了不少笑话,只有老方很狡猾,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跟许多女孩子用钱来消磨欲火,这使承天对于生活突然敏感起来,温暖的人间,使他忽然有了其它的悲情,他在街上,在路灯下,或者看到异乡人,他都会联想到她们的脸,她们眼睛更里边的东西,仿佛她们永远也没有实现她们真正要实现的目的。肯定不是钱,她们肯定还要快乐什么的。 
  他喜欢骑自行车去青年路上转悠,昆明人的衣服跟广州的风气走,现在天冷了,有些人把衣领竖起来,天空低沉,树丫也低矮地伸到与电线很近的距离。舅妈在十一月初打电话来,说孝梅父亲已经开了,是恶性的,承天这才回忆起来,没有尽到言艾临行时给她安排的去成都的事,况且即使是孝梅,他也没能常常想起她。他在舅妈跟他讲完病情之后,心情糟糕极了,他一个人上了街,眼睛里要出眼水,感情上没什么刺激,只嫌人间太混乱,总是这个事、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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