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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满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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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手里提着好几个塑料饭盒,笑眯眯的对她说:“刚才我去你房间,没找到人,我猜大嫂肯定是来大哥这里了。这是昨天那家茶楼的点心,我看大嫂喜欢那个艇仔粥,今天也买了一份。诶,别站门口啊,走,我们进去。”
阿KEN喋喋不休,她和阿KEN一起进到病房里,韩卫宇还是一模一样的姿势靠在床头,旁边站了个女人,一双水盈盈的丹凤眼望过来,宋宛窈认出来是今年一个电影节的最佳新人梅以妍,她出道多年,被称为新人大约也有些不为人道的辛酸和无奈。
小原似乎比韩卫宇还尴尬,低低的叫了一声:“大嫂。”
梅以妍一怔,又格格的笑起来:“韩总,你身边的美人走马灯似的换,我看来看去,只有这个最美,不过看来你这次是想玩真格的,这就叫上大嫂了?”
宋宛窈头一次近距离的看梅以妍,听人说她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脸蛋,自然长的很美,只是真人看起来比电视里看的要瘦很多,她嘴上涂着橘色的唇蜜,站在那里伶仃而美艳,一点也没有镜头前的单纯。
有两次酒会她远远的看见梅以妍跟在不同的男人身后,新闻里说梅以妍拿了最佳新人,她姐不以为然:“当初我还要找这个女人做代言,结果详细查了查她,你猜怎么着,看她长得一副纯情样子,没想到先打算勾引我老爸,后打算勾引我老公,我是跟她前世结过仇还是怎么的,真是服了她了。”
宋宛窈想着便一笑,在场的人都一愣,她对韩卫宇说:“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待会再来。”
她觉得自己还是幼稚了一些,有的时候同情心太泛滥,以后一定要谨记康德说过,头脑清醒的人所具备的品质,是不让那种强烈的冲动去打扰自己冷静的思考。
她转身时听到身后“哐啷”一声巨响,还没走到外面的小客厅,她就被人重重的带入怀里,韩卫宇抱着她,气息紊乱:“别走,对不起,别走。”
是他妄想了,他以为她会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谁知小小的试探换来的却是他自己的惶恐。
宋宛窈闻到一股血腥味,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你快去躺好,不然伤口又要重新包扎了。”
韩卫宇只是越抱越紧,好像一放手她就能飞了。
血腥味愈加浓重,宋宛窈猜他的伤口肯定是裂了,可这个男人听不进任何话,她的目光从他的肩头越过,看见震惊的梅以妍和阿KEN,还有一脸为难的小原。
宋宛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似乎颤了颤,她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带点祈求:“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你快躺好吧。”
她在哄他,他明知道她是哄他,可她是最纯真的骗子,而他在她面前是最傻的傻子。
好容易将他扶到床上,他胸口的绷带已经被汗和血洇湿了一大片,小原和阿KEN连铃都没有摁,直接跑出去找护士,宋宛窈拿毛巾给韩卫宇擦汗,只有梅以妍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韩卫宇脸色卡白,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汹涌往下流。没多久就打湿了枕畔。医生和护士一起进来的,查看了一下情况就把他推走了。
宋宛窈站在阳台上,小原走过来:“大嫂,梅小姐走了。”
她噢了一声,过了一会,小原也走了。
阳台上养了一盆珊瑚樱,不知道用的什么培植方法,竟然提前结满了红黄相间的小果子,累累的坠在枝叶之间。
她弯下腰,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小果子圆溜溜的,被摸的直点头。她站起身,到厨房装了点水,慢慢的浇进花盆里。
她的曾外祖母是园艺高手,最宝贝花圃里一盆朱砂兰,她小时候喜欢跟在曾外祖母身后,在一盆盆名花之间跑来跑去,有时候听到她对着一盆一盆的花唠叨,种什么收什么,小妹啊,只有这些种子顶老实。
长大一点,她在作文里写,种下希望,收获时光。
这句话被老师用波浪线勾出来,当作佳句在班上念。
她天真的以为真的能够种什么收什么,什么都会骗人,只有种子和时间不骗人,却没有想过,命运会给她的生活嫁接怎样的枝条,她又会收获怎样的果实。
第10章 第十章
等到韩卫宇再次被推回病房时,宋宛窈看着他紧闭着眼仰躺在那里,憔悴的脸上那点本来养出来的好气色又没了。
医生站在床边抄了几个生理数值,语调刻板的嘱咐不要随意挪动病人,不要让病人情绪有大的起伏,说了好几个不要,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是语重心长:“他到底是病人。”
宋宛窈莫名心虚,认为这些医嘱都是针对她的。等到小原客客气气的把医生送走,阿KEN站在宋宛窈面前,挠挠后脑勺:“大嫂。。。”
阿KEN为人单纯,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宋宛窈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算太短,这还是头一回见到阿KEN吞吞吐吐;她问:“什么?”
“你能不能多照顾大哥几天?”
宋宛窈沉默,阿KEN以为她不愿意,面上显出一丝着急,小原回来时一看,奇道:“怎么了?”
“那就麻烦你们帮我再请几天假。”宋宛窈说。
小原很吃了一惊,望了望阿KEN,阿KEN又挠挠头,有些腼腆:“这个就包在我们身上,大嫂放心好了。”
三个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阿KEN很郑重的说:“谢谢大嫂。”
其实,就算他们不提,宋宛窈也不好意思提出要走,虽然她无辜的很,可她也知道在在场人的眼里,韩卫宇伤口再次开裂,最轻也要算她一个无心之失,要不是她那一转身,他何至于要挣扎着下床来。
她叹了口气,想起韩卫宇对她的谴责,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傍晚的时候,小原和阿KEN带着宋宛窈去吃晚饭。他们俩消失了一下午,回到医院两人都换了身衣服,大概也洗了澡洗了头,如果不看两个人嚣张又带点凶狠的眼神,还都是清清爽爽的大小伙子。
上了阿KEN的车,宋宛窈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两天她对两种味道特别敏感,一种是酒精味,一种就是这样泛着甜腥气的鲜血味。
她的好奇心从来就不重,他们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半路上,小原接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吼:“有本事就让他们来找我!这群婊…子养的,这次的货就是从我手里放的,老子这批货连海关报税单都有,怎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反天了!TMD,老子已经指了条正道,他们非要走那些偏门,既然自己找死就别怪我狠!”
挂了电话,阿KEN同仇敌忾:“CAO,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大哥当初带着他们,他们这些年赚毛啊?现在还要拖咱们后腿,真TMD不是东西!”
小原没接话,阿KEN还要再骂,他淡淡的说了句:“行了,当初大哥不愿意再接手这些货,你们不是也一样跳的厉害?
阿KEN被说的讪讪的:“那个时候后来这些项目不是还没谈下来嘛,咱们兄弟那么多张口总要吃饭吧。”
小原往后看了一眼,宋宛窈正看着车窗外,脸上仍旧波澜不兴,他转回目光,轻轻一叹。
在饭桌上,宋宛窈还是吃的比猫多不了多少,阿KEN很同情的看着她几乎没沾上菜汁的洁白碗底:“大嫂,你是因为要保持身材才吃这么少的吧?你们空姐这一行真不容易啊,饭都吃不饱,牺牲太大了。我上网看到那些明星也这样啊,你看今天那个梅以妍瘦的,我看风吹吹她的腰都能断了。”
宋宛窈一笑:“明星一上镜人要宽三分之一出来,所以要格外瘦,不然上镜不好看。”
“那个梅以妍电视里比她真人好看,当初她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欸!你踹我干嘛?!。。。哦,不是,就是那个原来我见过她,”阿KEN声音越来越小,“她现在比那个时候显老。”
宋宛窈点头:“女人总是不太经老,不过也可能是化妆的原因。”
她的神情没有一丝异样,就是在评价一件不相关的事,小原有种有力气却使不上的沮丧。吃完饭,宋宛窈在饭店门口等着他俩把车开出来。
一离开宋宛窈的视线,小原一抬脚踹在阿KEN身上,阿KEN被踹的跌跌撞撞迈出去老远,他愁眉苦脸的说:“小原哥。”
小原恨铁不成钢:“你呀你,你那张嘴真是差个把门的,下次说话前先从脑子里过过,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先想好了再开口!”
小原和阿KEN在病房门口略站了站,就被电话叫走了。
宋宛窈进房间时,屋内漆黑一片,她摁开厨房的灯,淡淡的白光透过磨砂玻璃门照在房间的地毯上。她走到床边,韩卫宇还在安静的沉睡。
她站了一会儿,伸出食指在他鼻下探一探,他呼吸很浅,热烫的气息喷在她手指上。她又摸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她出了病房门,始终有些不放心,便朝护士值班室走去。值班室的玻璃窗拉着蓝色的窗帘,门虚掩着,她听到两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就是那个603啊,我亲眼看见梅以妍上午的时候进去了好长时间呢。”
“真的啊?那个梅以妍长的有没有电视上好看?”
“还行,不过我看比603原先那个女孩子差很多,那个女孩子才是真的漂亮。”
“诶,你说今天603伤口裂开跟那个梅以妍有没有关系啊?”
“你是说,两个大美人争风吃醋,搞到那个男的伤口裂开?不会吧,太狗血了。”
“有钱有势的男人看来都是一个德性啊,真没意思。”
“那叫狗改不了那啥!”
宋宛窈抿了抿嘴角,抬手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圆脸的女孩,一见她吓了一跳,然后脸色就有些不自然,她仿佛没有看见:“我是603房间病人的朋友,我朋友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请问要不要紧?”
“哦,”女孩说,“没事,今天给他用的药里有安眠成分,没事的,我们晚上还会轮流查房,你放心好了。”
宋宛窈道了谢,走出几步就听到值班室里的声音:“喂,喂,听到没?大美女说是朋友。”
“你小点声,人家还没走远呢!”
再然后叽叽咕咕的声音,她就听不分明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宛窈总是早上八点到韩卫宇的病房报到,除了有的时候跟小原和阿KEN出去吃个饭,白天的时间她总是待在韩卫宇的病房里。
小原他们不知怎么想的,请了三个护工,宋宛窈在病房里也没太多事,只是陪着韩卫宇说说话,当然她说的要多一些。
她疑心这几天说的话是不是比过去一年里说的还要多,韩卫宇总是对她小时候的事情很有兴趣,她觉得自己的童年乏善可陈,与其他小朋友'奇'似乎没差别,但韩卫'书'宇爱听,她也就挑一'网'些事情讲给他听,讲着讲着,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童年过得很幸福。
她的童年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外公外婆位于绒线胡同的四合院里,那时她外公外婆常年驻欧洲,她爸妈带着一群小孩子住在那处两进的四合院。四合院保留着旧时的一些细节,那些细节拽住了远去时光那华丽衣衫的一角,透过它们总可以窥到一点老式天光的影子。
四合院有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搭着葡萄架,还种着一棵大槐树,她姐姐最喜欢蹲在大槐树下用树叶木条或是手边能找到的任何东西围追堵截出来寻食的蚂蚁,她有的时候在一边看着,觉得那些小蚂蚁好可怜,本来直直的一条路,却被逼着绕出去好远。
每次一等她姐离开,她就立刻用树叶把蚂蚁送回窝边,她笑:“也许蚂蚁根本不想回家,我那是帮倒忙。”
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天晴的午后,在大槐树下的石桌上和她妈妈一起看书,她看的大部分是迪士尼的原版画册,看到不懂的地方,她摇一摇妈妈的手:“妈妈,这是什么?”
她妈妈还没说话,她姐姐得意洋洋的抢着回答:“哦,美人鱼啊。”
于是她知道美人鱼用美妙歌喉换来了双腿,忍着剧痛跳利刃上的舞蹈换取的不过是王子一声赞美。
从此,她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对女孩子来说总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她姐姐不爱看书,但却喜欢听故事,每当听到美人鱼的故事,总是吵嚷:“妈,我不要听这个,换啦换啦。”
她姐姐爱听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但凡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姐都喜欢听,每次听完后心满意足。
那是一段极好的时光,因为回不去,所以越发显得珍贵可爱。
“我跟我姐不一样,”她说,“我姐总是很乐观,神经粗的很。可是,我的想法只有她能猜到。”
她转过脸,韩卫宇已经睡着了,她轻声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听美人鱼的故事,但每次一提起童话,第一个想起的却是这个悲伤的故事。”
韩卫宇白天睡觉的时候总要拖着宋宛窈的手,他恢复的越好睡的就越警醒,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头两次,宋宛窈还会说一说:“又醒啦?快睡吧,我就在你旁边。”
后来次数多了,每次他醒来,宋宛窈直接拿手把他眼睛一捂,他眨两眨眼就会又睡过去。他的睫毛刷过她的掌心,那样柔软的触觉总叫她一阵恍惚。
这应该是多亲密的事,怎么就会是她,又会是他?
这世上的事总能追本溯源,可他们之间,她却半是糊涂半是被迫,一路竟也走到这样的境地了。
她想的头都痛了,所幸什么都不想。离童年越远,她那个什么都要想的通透,什么都要论证一番的理想就越发不现实,随波逐流大约才是人生的常态。
周五下午,护工家里有事提前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她和韩卫宇。韩卫宇一反常态的没有要求她说话,只是靠在床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很奇怪:“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她又问:“你要吃点水果吗?”
韩卫宇伸手拍拍床边:“来,陪我坐一会儿。”
宋宛窈摸不着头脑,走过去坐下,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怎么了?”
韩卫宇握着她的手,挨个揉搓她的手指,等了一会儿,他说:“今天是我生日。”
宋宛窈一怔,试探着问:“那祝你生日快乐?”
韩卫宇“嗤”的一笑,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慢慢黯淡了:“我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我妈离开家,我到二十多岁时在美国再次见到她,她都没有认出我。我爸没多久就再婚了,我以为每次放学回家不用再看见父母争吵,可我爸忘不了我妈,他自己痛苦,也不让别人好过,回头想想,他也很可怜。”
她愣愣的听着,她不擅长安慰人,那些烂熟于心的励志小故事在这样的经历面前,像最便宜的生日礼物,轻飘飘的拿不出手。
他静默下来,看着窗外,对面楼里有人关窗,阳光反射到玻璃上,一束极耀眼的光飞速划过他的眼底。
“你要走了?”他没有看她,忽然问道。
“我总是要走的,”她说,“你还没彻底康复,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他转过脸,看着她:“你是不是也可怜我?”
“你可怜?你有什么好可怜的?”她抽出手,转身回到沙发上,“就算你真的可怜,那也应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不是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怨尤,但心里反倒镇定下来:“哦?我有什么可恨之处?”
她没有做声,他继续说:“别人恨我,就算恨到骨头里,也妨碍不到我什么,顶多砍我几刀。你不过一句话,倒比砍我一刀更让我难受。你说吧,我到底有哪里让你觉得可恨,你说出来,我统统都改!”
她被他的话一惊,要是放在几天前,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终于扬眉吐气一回,定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好好批判他。可现在没有开口,她无端失了底气。
她望着他半晌,忽然想起《红楼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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