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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阳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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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上任,开仓放量,你快放手,晚了就抢不到了。”
  苏一听心中大喜,也带了两个挤入排队的人群,她从前在岁末商场打折时倒也见过这样壮观的场面,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却为了一顿吃食张牙舞爪,人生的境遇真的很难预料。
  人群渐渐多起来,场面渐渐失控,苏努力护住两个孩子,以防在人群众失散,“你们千万要抓紧姐姐的衣服不能松手。”顷刻,御林军多起来,一排排铁甲金枪神色可憎,苏明白这下定要有大人物出现,来个视察民情,就如同每逢国家元首出现,总有跑车沿途开道一般,她弱弱排在队中,一双眼珠乱转,百姓为一点粮食打破头,而执政者总是脑满肠肥的,她坏坏地猜想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两边的御林军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人一袭锦衣,玉带缠腰,剑眉入鬓,目似寒星,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孤傲,贵不可言,苏被人点穴一般呆立当初,旧日噩梦又浮现眼前,两年不见,易昕比从前更具帝王之相。
  “嘿,到你了。”粗暴的吼声打断了苏的冥思,原来苏已排到了队首,这样拥挤的状况哪里容得她慢悠悠,苏连连给那舀粥之人陪不是,虽是如此,这样大声的呵斥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苏心中大骇,千万不要被易昕发现,她烂命一条死也无怨,只是拖累了两个孩子,就万分罪孽了,苏见易昕回头看向这边,顿时一颗心跳出了嗓子眼,她目光流连,见易昕很快便又转过头,神色如常,显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才带了两个孩子飞一般地遁了。
  月已斜挂,夜已将过完,那最最黑暗的黎明将至。苏和两个孩子并未找到栖身之所,暂且寻了一处破庙容身,睡到半夜,她浑身燥热难耐,忽而又全身打颤,额头烫得不得了,之前身子就不爽快,俗话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有预感此次怕是要重病一场,她心中百般纠结,转眼又陷入昏睡,只觉得梦中有男子紧紧搂住她,两人炙热的身躯贴在一起,男子还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听不清也记不得说些什么。
  待到转醒,才知周遭已是换了天。
  锦被覆体,薄沙飘荡,一抹妖艳的芍药用花针绣得栩栩如生,这般奢靡华丽,哪里是破庙中茅草裹身,冷风阵阵可比得,苏心中涌现起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是叫他给发现了。”
  她四处寻两个孩子,又哪里见得到他们身影,这一吓可非同小可,她腾地就起身,身子却还弱弱受不住,一下就跌倒在地,虽是如此,仍然两手匍匐爬到门口,再撑着雕花木门一点点站直了身体,一拉门闩就想往外走。
  门外宫女太监站了一廊,见她这般都纷纷拦上来,“姑娘,陛下吩咐奴婢等人要照顾你周全,姑娘身子不爽快,还是不要出门,吹了风要伤身的,姑娘莫要为难奴婢,陛下怪罪下来奴婢怕是要没命的。”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倒没开口,你一人说了这么多,好吧,我就在屋里等着,你们去把那什么劳什子陛下给我快快找来。”她心里明白怎么也出不去了,还是静观其变吧,眼下找到两个孩子才是要事。
  不一会,易昕如鬼魅一般跨入香闺,苏坐在桌旁,气定神闲地品茗,她面色平静心中却波涛暗涌,易昕也将目光锁住她,一时间两人都未曾开口。
  易昕自登基后不久便四处征讨,拓展了不少疆土,就连这无人问津的白甫国也已收入囊中,谋士纷纷笺言白甫乃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此举不似智者所为,而他仍旧一意孤行,易昕只觉得不断征服的成就感是他每日得以入睡的唯一动力,从前是迷恋残酷的刑罚和无边女色,若是生活中找不到寄托,他便觉得了无生趣,不,也许从来就是了无生趣,只有刻意让自己迷失在杀戮中才会得到片刻的安宁。
  可此刻他却对自己的白甫之行感到无比满意,当他在城门人群中看到那熟悉的较小身影时,居然也感觉到了心跳在加速,当年把她送走,不是没有留心过她的去向,那天煞的冷露月居然用她去换那出入东烈的自由,鬼才相信他会真的平安无事,总之此人也是一去无回,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易昕不得不承认得知苏又平安回到沿见身边,两人还和好如初的时候他就如同发怒的野兽一般恶气难平,可疏忽之间又听闻她自瑞王身边离开了,居然还跑得无影无踪,瑞王派出大批精锐探子四处搜寻两年来并无所获,易昕叹了口气,原以为两人决裂会让他大为过瘾,却在得不到苏的半点音讯后也气闷不已,他在心中暗道,竟也是两年未见了。
  不过即使易昕也是无法猜到再见时苏竟是这般的憔悴,人已瘦得脱了形,面颊只有那巴掌大,只瞧见一对星眸不安分地乱转,身上的锦衣华服被布衣绵衫代替,天气寒冷,也只是几片破旧棉絮勉强裹身,若不是她那双灵动的眸子让易昕难以忘怀,怕是也难以相认的。
  这些日子她到底身在何处,经历过何种坎坷,如今出现在白甫国,还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易昕是个不喜欢苦思的人,想不通的事情总有办法得到答案,最精确最便捷的就是索问当事人,他邪媚一笑,反正人在手上,慢慢问个明白就是,并不急于一时半刻,他突然思绪飞转,若是那沿见看到她弄得这样凄惨,不知该是何种感受,同样身为男人,他有时候很好奇那东烈瑞王的脾性,不卑不亢,让人猜不明,想不透。
  哦,现在恐怕也再不能称他为王爷了,到底也是东烈新主了,同样是谋朝篡位,他仍旧要打着仁义的旗号,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是没说错,见着平日里隐忍克制,其实骨子里,易昕深知沿见和他属于同一种人,甚至有时候,他也不能否认,沿见比他更为危险。
  这般想着,易昕优雅地迈开步子度到桌前坐下,正对上苏一双盈盈横波,他也不多话,自故地翻过一只白玉杯,自斟自饮起来,茶是几近透明的绿,如游丝般的浅香,“只两年不见,怎会弄得这般狼狈,孤王倒是差一点认不出你来。”
  他从前也不是没有和她欢好过,只觉得当时她虽是娇小身子倒也生的圆润饱满的,拥在怀里粉雕玉琢,今日这般瘦骨伶仃的,即使脱光了摆在面前,怕是也难让他生出兴致,他璀然一笑,明明是品茗,怎么突然又想到床底之事,便收住思绪,他见苏一双柔夷甚为骨感,青葱玉指心不在焉的用茶盖拔弄着浮于茶面上的茶叶,便心念一动伸出手想去握住她那冰凉十指,苏见他突然动作,急忙一躲,易昕本想怎样也总会触及最近处那尾小指,却忽地手心一空,虽是贴到了位置,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的小指早就被整根地切去,哪里能抓得到。
  苏见他神色,不着痕迹回了他的话:“劳陛下怪念,这几年虽是过得清苦,倒也是寻得了一处净土,寻道些许亲人相亲相护,无比美满的。”
  “但愿如你所说,你同行的一对孩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亲人’?如是如此,怎会又沦落到沿街乞讨吃食?貌似孤王屡次见你,都是狼狈不堪的。”那日苏也不过是排队候粮,易昕偏生要说得难听,他昨日里认出她便径直叫人盯紧了,看看会生出何种玄机,待到将底细摸清了她只是一人带着二童,半夜里栖身破庙,还闻得染了风寒,易昕得报时正裸着身子压着白国进贡的美人销魂抽送中,听了两句话便披衣起身,备车亲自去山上寻她,一番折腾终抱得佳人入怀,易昕不经邪邪笑起来,“想不到竟然是你这样的丫头,昨夜让孤王欲火难泻,此次恐怕要伤了身的。”又加重了环在她身上的双臂,饶是这样,却半点情欲不含,难掩心中欢喜之情。
  苏突然朝地上跪了下去,眉眼里都是恳求之色,“那两个孩童尚还年幼,从前小女落难时恰逢他二人的长辈照料,战乱四起,他们的家人遭了难,临死前我立誓要照顾他们周全的,陛下怎么待我,都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陛下念二人年幼绕过他们性命,他二人只是寻常百姓,求陛下成全。”她咚咚地磕了数个响头,额前立刻猩红一片,易昕见她情急,反倒如看戏一般,只淡淡说了句:“这些年,你倒是第一次在孤王面前低头,孤王本倒不欲牵连无关之人,只是有句话不知你可曾听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二人错就错在跟了认了你这让人恨极爱极的便宜姐姐。”
  此话一出,苏如一滩烂泥一般蜷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半身魂魄,只是弱弱地出气,半点声响都没了,易昕站起身来,“不过你也莫要担心,眼下孤王并未为难他姐弟二人,锦衣华服,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要你乖乖伴在孤王身边,侍弄得本王舒心,孤王便当宝贝疙瘩一般照料他二人。”
  苏突然抬头,眼里竟是一片决然,怕是刘胡兰当年赴刑场时也不过就是这般神色了,“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苏今后定会尽力服侍陛下,望陛下能教我姐弟三人见上一面。”
  “待到你身子痊愈了,本王自会安排,既然答应了,自是不会失信于你,大可放心。”他说完此话,起身离开了。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灰姑娘和海的女儿(上)
  苏见易昕离开,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无论如何,先安抚住他的情绪再说,见他一口答应,苏才放下大半颗心,她毕竟处于弱势本来也没资格谈什么条件的,既然他保证二人性命无忧应是可以拖得一时,不然凭他的性格,站在高处是绝不屑于乱开空头支票的。
  下午他遣了御医过来给苏开了几张方子,又让婢女煎了药看着苏喝了下去,苏自然也退下了粗麻破袄换上了好料子的冬衣,她讽刺一笑,看着架式算是成为别人情妇了,做有钱人情妇虽是万般不好,吃香的喝辣的倒是少不了,想到现实生活中苏倒有些姐妹淘整天想着念着就是嫁个有钱人,实在不成混个二奶当当也成,看来老天爷可真是折腾人,早知如此换了他们穿过来不就半点事没有。
  不过易昕这厮,绝对属于那种签约之后哪怕付违约金也要退货的主,饶是他再位高权重,貌过潘安,苏突然想到他另一优点,又凄然一笑,床第之术也是如入画境,就是那狗脾气,不对,说狗是污了狗,简直可谓禽兽不如,天下恐怕没人受得住,她到现在都是十二万分小心地与之交锋。
  晚膳又是百般赏赐,侍女传话陛下心疼姑娘身子瘦弱,请姑娘务必放开胃口多吃一些,身子骨才会硬朗起来,说罢还低眉顺眼在边上伺候着,苏一看就明白了,也是一派来汇报情况的,不过她并不准备忤逆易昕的好意,一是苏本就好吃,瘦成这样并非她之所愿只是生活所迫,恐怕他还道苏是郁郁寡欢为情所困,根本是两码子事,二么,若不将自己调理得壮士一些,又怎么与他周旋,总要想了法子尽快寻到两个孩子逃出去,她一秒钟都不愿靠近这个撒旦化身的男子。
  被禁锢的滋味终是不好受的,终于熬到晚上,苏临到窗台,抬首仰望星空,此时天幕上点点繁星,拥着一弯银月,显得浩翰却又十分的寂静,冬日寒风刮过她脸庞,带起几缕青色,飘扬飞舞,易昕见到的就是她这般绝世寂寥的背影。
  他从身后一手拥住她纤细的腰肢,又伸出一手合上了窗挡住阵阵寒风,“你再吹冷风,风寒怕是要变伤寒了,到时候那两个孩子就凶多吉少了。”
  苏转过身,眼中漾着抚媚,“陛下说怎样便是怎样了,眼下我可身在刀俎之上,任人鱼肉的。”易昕抬起她的下巴,“孤王算是明白了,你也就安生那么一会,爪子总要伸出来的,良宵苦短,你我孤男寡女杵在这里吹冷风岂不是太煞风景!”他眼中弥漫着情欲,两只手也在苏身上游走起来。
  “我总是陛下的人,跑也跑不掉,若今晚陛下觉得小女的身子承受得住,苏定然服侍陛下周全。”易昕见她说这话时脸上竟看不出神色,心道她这些年倒也长进了不少,不过见她这般瘦骨嶙峋又病病殃殃地,欢好时怕要吐出血的样子,一想及此处,心中半点兴致再无,只是牢牢拥住她,觉得怀中软软香香,身子上的燥热反倒一点点退却了,“既然你今日无法侍寝,那便与本王讲讲你家乡的事,孤从前听冷露月提到你并非中原人士,自小居住与一个荒岛,怪不得性子与中原女子大为不同。”
  “陛下既然想听故事,不如苏讲一个家乡的传说与你可好?陛下定是未曾听过的。”
  “也好,愿闻其详。”
  “从前有个貌美心善的姑娘,她母亲很早便去世,富有的父亲续弦娶到的新妻子是个刻薄的悍妇,同时还带来两个外貌美丽却心地丑陋的姐姐。
  这位女孩子从小便被继母虐待整日埋手于繁重的家务之中,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担水、生火、做饭、洗衣,而且还要忍受她们姐妹对她的漠视和折磨,迫使她换上破旧的衣服,弄得一张脸上常常灰扑扑,他们便刻意嘲笑称她为‘灰姑娘’。
  一日,国王要给心爱的皇子挑选皇妃,因为此国的风俗奇特,故而决议举办为期三天的舞会,邀请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去参加而灰姑娘的姐姐们也受到了邀请,灰姑娘也很想去参加舞会,可是继母和坏姐姐去嘲笑她没有礼服把她孤单的留在家中,灰姑娘伤心绝望,就在舞会快要开场的时候仙女出现在她的勉强,仙棒一点,华丽的马车,漂亮的礼服都出现在灰姑娘面前,“马车会把你带到皇宫中参加舞会,你可以尽情跳舞,但是必须记住,一切幻术在子时都会消失,你必须在子时之前离开。”
  当灰姑娘出现在舞池中,无疑变成了全场最美丽的女子,就连她两个姐姐都认不出来,英俊的皇子整晚拥着她跳舞,据绝了很多女子的邀请,时间过得很快,当子时快到时,灰姑娘推开了皇子快速离开了皇宫,留下了沮丧的皇子。
  第二日,仙女有位她带来了更为漂亮的礼服,皇子同样又和她跳了一整晚,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当子时钟声响起,灰姑娘又消失在人群之中,到了第三日,皇子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不然两人就要失之交臂了,到了子时,两人依旧缠绵,灰姑娘意识到魔法快要消失时仓皇离开,皇子紧追不舍,灰姑娘慌乱中掉落了一只金丝舞鞋。
  舞会过后,皇子持着舞鞋到处寻找她的身影,并宣布谁可以穿上这只鞋,便可娶她为妻,奇怪的事,整个国家的女子都跃跃欲试却都穿不上这只奇特的鞋子,最后王子找到了灰姑娘家的庄园,两个姐姐甚至切掉脚趾来济近鞋子,都被他否决了,当皇子追问还有没有女孩子没试穿过鞋子的时候,他们不得已把灰姑娘找了出来。
  当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到灰姑娘恰恰好好地穿上了舞鞋,皇子来到她身边对她说:“你就是我要找的新娘,我们一起回宫吧。”
  苏转过头看着易昕,他脸上有奇特的神色,声音低沉地问道:“后来那?”
  “后来,皇子和灰姑娘便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苏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对于《灰姑娘》的故事,她从来都是嗖之以鼻,只是眼下要讲故事,这是让人最朗朗上口的童话了,她小时候看《西西公主》时一直引为经典,当之后真正了解到西西公主和国王婚后的孤苦生活时她也长成了一个大女孩,到了再也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年龄,看来易昕和她都是既现实又冷静,危机意识强烈的人。
  “苏你想不想听听孤王的童年故事?”
  “陛下愿意讲,苏是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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