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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阳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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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姐姐,你看你笑得都痴了,真是没羞。”
  “你小丫头懂什么,姐姐确实痴了,你尽管笑话姐姐吧。”
  一楠面上突然黯淡下去:“我又如何会不懂,不知此时,他还好不好。”
  房舍里一时静默无声。
  这是一个漫长阴冷的初秋之夜,冷得好似老天提早下起了细雪,人心里积满了雪花。
  翌日清晨,苏和一楠在残阳忧虑的面色下听到了大岳前方战事吃紧,眼看着破城就在眼前,作为主帅,兮远此次凶多吉少,前路一片黑暗,苏以为一楠会立时失态大闹,却未曾料想她只是静默地落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灵气,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缓过了劲,便起身往自己的房舍走去,转身死死扣住大门,蜷缩到属于她的绝望世界里。
  苏与残阳也是整日食不知味,心里为这个痴情的丫头担心烦恼,再过得两日便是两人成亲之日,这世上从来事“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是如今这般的内忧外患,叫这对新人心中忐忑,这段来之不易的好姻缘并未受到老天的眷顾,看到的只是无尽的阻碍。
  她爱上一个人是如此轻而易举,年轻的爱侣都一厢情愿地以为两情相悦便是天长地久,便是百年好合。可这世界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而转动,婚姻好似是一张复杂而庞大的网子,每一处绳结都要收紧,稍不留神,便会破损,这样的感觉让人心力交瘁。
  再醒来见到的便是一楠留下的书信:我前去大岳找寻兮远,勿念,愿哥哥嫂嫂同心永结,白首成约。
  苏只觉得这短短几十字变成最致命的一击,将她和残阳的美梦生生打碎,残阳英俊的脸庞隐在暗里,看不真切,她只觉得那熟悉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离她越来越远,她固执地盯着他,他却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山民帮忙剪好的一个百大红“喜”字,苏此刻心头一点点清晰明了起来,这个男子日日与她同榻而眠,她熟知她他的脾性举止。
  “残阳,你我都还年轻,婚事无须着急,眼下还是动身去寻找一楠要紧,赶快收拾打点行装,我与你一道上路。”
  残阳明显一怔,心口好似利刃割过一般痛楚,脱口唤了一声:“苏……”然后便觉得候口好似堵住再也说不出半个字,苏低着头,连吸几口气,慢慢缓过来,才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我早就把你当作我的夫君了。”
  残阳眼中写满剧痛,面对这个女子,他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有的只是无尽的愧疚与疼痛,他盯住她凄楚的双眼:“对不起……此事一过,我立刻娶你过门。”
  他觉得天地一瞬间化为黑暗,他可以给她的只有一个拥抱,因颤抖而略带凉意的臂弯。
  而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心中是甘愿地等待,就一如《漫长的婚期》里那个有着清亮大眼睛,甜美笑容的“天使爱美丽”奥黛丽多杜。
  这是一个承诺,她心中的残阳是不会失约的。
  ==================废话分隔线==================
  这里要交待一下,我让他们不能完婚并不石传统恶俗的安排,大家看出来,苏和残阳放下婚礼并不是完全因为一楠的失踪,残阳心里也有一些芥蒂,因着怎样的深情,苏才会和他主动提出婚事暂缓,所以我觉得这是苏成长的一个标志,她变得比当年更加成熟包容,至于残阳会不会变,我只能对大家说一句,我不会写出 俗套的情节,所以还是看我慢慢码,慢慢码吧。
  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何日君再来· 邓丽君》
  郝连关是进入大岳的最后防线,东烈五万精兵将它团团围住已有三日。
  一楠超小路在子夜进入大岳营地,从前她无数次偷偷跟随兮远观看练兵,对于大岳军士所用的标记暗号早已熟透,故而还算顺利,
  大帐内,身为主帅的孟兮远一脸疲惫,双眼早已布满血丝,双侠凹陷,他结果内侍递过来的一块玉牌,脸上现出了不易察觉的苦涩,出了一口长气:“罢了,你去唤那名小兄弟入账吧。”
  等待良久,听见脚步声响起,兮远缓缓睁开眼,盯住入账的一名清瘦娇小的男子:“你太任性了。”
  这自然是男装打扮的一楠,她来日来快马加鞭,不知跑死了几皮宝马,脚下没有半点停留,一张脸上满是风尘之色,听到一楠的话,她心中一痛:“没错,我确实太过任性,可是我也没法控制我自个儿。”
  她奔到兮远跟前,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兮远长叹一声,伸手将她娇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中。
  一连数日,兮远马不停蹄排兵布阵,处理公文,招集各路将领密会,脸形更显消瘦,在一楠看来,这样的他又平添了几分成熟干练,她是西凉堂堂公主,眼下穿一身粗布男装扮成一名小厮呆在大岳萧索的军营里,过得暗无天日的日子,可她心中每时每刻分明都是甜蜜炙热的,兮远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看在她眼中都是英俊无双的盖世英雄,只是时时在耳边响起的日渐糟糕的战况提醒着她前路的一片萧索。
  人,有的时候明白唯有睿智才能得以长久,可是却偏偏愿意为了一时的贪恋飞蛾扑火,这便是一种甘之如饴的快感。
  夜,深沉得黑暗,带着无可名状的压抑。月华清冷,流泻下满地银霜,死一般沉寂得军营大帐内,有着冷彻入骨的寒意。兮远靠在案头翻看军报,一楠拔下头上的簪子挑一挑灯油,帐内的火光登时更为明亮。
  兮远抬头,一楠原本疏成小髻的乌发全部披散下来,她侧着身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甚至可以远远闻到来自她身上的少女体香,好似是一种不知名的小花。他的双眸子炽热地灼烧着,心里渐渐发烫,多日来共处一室却也忘记一楠到底也是亭亭玉立的绝色女子。
  一楠猛一回头,正对上兮远灼热的目光,她突然心头狂跳,却止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搂住兮远轻柔地将一个绵长的吻送上了他的唇。她妩媚的手指缠绕上他的脖劲,双眸爱怜的扫过他新生的胡渣和憔悴的容颜,绽开一抹俏皮的微笑:“兮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希望我远离战乱远离你,可是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听到军报,我真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你的身边,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她和他从未曾有着这样亲密的接触,可如今他的气息如同天罗地网般将她牢牢包围,她稚嫩地奉贤出自己口中的甘甜花园,兮远看着眼前挚爱的女子,两人这样的靠近,她身上的少女特有的甘甜在他鼻尖上旋转撩拨着,让他心绪有些浮动,圆润的喉结,像丝缎包覆的珠子,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英雄,心头到了有了欲念。
  一楠羞涩却决绝地执起兮远的手放进上身小衣中,兮远耳边她颤抖的声音响起:“你要了我吧,兮远。”
  两人渐渐迷乱,兮远突然一个激灵,他此番到底是难以全身而退,这般天下无双的女子,怎能这般跟随他一同跌落到谷底,他猛然间回复了几分清明,一把推开一楠:“不,这万万不可。”
  一楠突然笑起来,眉眼里止不住的情真意切,她又重新投入兮远怀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也告诉你,这一次你在也不要想推开我。”
  兮远又叹了一口气,打横抱起她起身走上床榻,秋风起兮,淡色纱帐徐徐落下,遮住了帐内一曲至死缠绵的浓情绝唱。
  五日后,苏和残阳终于寻到了大岳营地,好不容易通过了重重关卡才得以与一楠相见,大帐内,残阳盯住这个和他留着一样炙热决绝血液的表妹,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地心疼,他脑中突然涌起一个词“兔死狐悲”,旋即觉得万分不够吉利,真想赏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苏姑娘,残阳公子,二日后大岳与东烈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到时候若是东烈攻破城门,孟某自是要醉卧沙场,今后烦劳二位多多照顾一楠,否则兮远真是死不瞑目。”
  屏退了一楠,兮远言辞一针见血,不绕半个弯。
  “孟公子,切莫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在你安好归来之前,一楠这丫头我与残阳会拼了命护她安好,你莫要挂心。”苏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早已搭起了鼓,残阳见她脸色难看,一把捏住她小小的手掌,予以无声的安慰。
  二日后,残阳带了苏和一楠在城中寻了安全之所暂避下来,兮远带领大军开赴战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奈何得了?
  多年后,苏仍旧会怀念那个坚韧黯然的背后,她和兮远只有数面之缘,却仍旧会回忆起那位温润纯净的少年将军,他虽然同为淡定从容之人,骨子里却比沿见少了一分清冷疏离,多了几分平实明快,可此刻他的肩膀包裹在坚硬的铠甲中,仍然显得如此无助。
  也许因为他的心里有了牵挂。
  那个午后突然乌云满步,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暴雨,东烈精兵攻了整整两天两夜,大岳在顽强地抵抗之后,城门终究是被打开了,大将军孟兮远被俘,大岳军队基本上有去无回,却也听说,那一仗东烈也万般辛苦,死伤大大超出预料之外。
  残阳一行三人入住的是一套极为简陋甚至有些陈旧的宅子,并不大,就几件平房,房中也找不出几件象样的摆设,家具都是最简单的,床,柜子,几案,收拾得还算是干净,配了一个看门的老汉和一个乖巧的婢女,破城已有数日,东烈大队人马开进,却也并未少杀掠夺,只是城中总是挥不去晦涩的阴霾,牢牢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楠的精神一直很差,几次都想跑出去打探兮远的下落,苏和那名婢女每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残阳简装出行到处打探消息,苏只觉得每日崩紧了一根弦担惊受怕,先前她听到东烈大军入城心中也是大骇,打听之下得知带兵的将领半点都不相识才放下半颗心来。
  虽说如此,苏也不禁好奇起来,论起带兵打仗,子旭应该是东烈的一块金字招牌,怎地并未派他前来攻城,这个疑惑在她脑海中一晃便过,却也未曾多想。
  这般不咸不淡过了数十日,残阳风尘仆仆带回来关于兮远的消息,原来他早就被押走,据说是东烈皇帝因其顽强抵抗造成东烈损伤惨重大发雷霆,下了死命令要将此人押入东烈关内,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一楠早已昏死过去,残阳声音也略有颤抖:“苏,还有一个消息,此次东烈大局围攻大岳实乃虚晃一枪,今日午时,东烈抚远大将军安子旭带领二十万精兵攻打西凉,西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听说眼下情形不太好。”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祸不单行。
  弦月东沉,一轮残月好似一团淡色火焰熔去了天边沉重的云彩,那些溶化的云沫仿若变成了一片水波不兴的宁静海岸,倒映出月的余辉,带着明灭的光晕,无限凄凉寂寥。
  苏柔顺地靠在残阳的怀中,自从那日得知西凉遭逢战事,残阳一直精神恍惚,苏表面未曾道破却是心若明镜,那里到底是他出生成长的家园,记载了他或是愉悦或是悲切的童年,那里还有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他的兄长。
  残阳一只手臂换上苏的腰紧紧搂住她:“苏,我很担心西凉的战况,很想回去看看。”
  “那么我和一楠你预备怎么办?”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西凉,如果你愿意,可以和一楠留在此处,也好过去战乱之地犯险。”
  苏突然一把抱住残阳:“你说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的,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很害怕。”
  残阳在她额头温柔地吻了一记:“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留在这里守着一楠,哪里也不要乱跑,我一定会留着命回来的,你忘了,我们还要成亲那?”
  苏捂住残阳的嘴唇,感受到一片潮湿柔软:“你不要乱说,你当然会好好的回来,不然小心我被别人追了去,到时候你不要后悔莫及。”一边说,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一滴一滴落下来。
  苏靠在残阳怀里轻轻哼唱着旧时的一首老歌,声音是软而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残阳,这是我几千年后家乡的一首情歌,你且要记住,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你一定要保重。”
  “你也是,好好照顾一楠。”
  残阳终归是走了,苏把更多的精力花在照顾一楠身上,她自从听闻了兮远要被处斩的消息之后已有好几次的轻生举动,不然就是吵闹着放她出去相救情郎,眼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眼睛里全然不见了当初假扮算命先生时那种俏丽的神采,望着她苍白赢弱的面孔,苏只觉得无比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静谧深夜,她才会在床头放任那一腔对于残阳深不见底的相思,更多的则是无穷无尽的忧虑,心头仿若有千金重压一般让她喘不过气。
  如此这般又过去几日,午饭过后,小丫鬟刚刚接过苏的班照看一楠,不出一个时辰边心急火燎地跑来向苏求救:“苏姑娘,一楠姑娘她……她晕过去了。”
  一阵忙乱后,终于请来善心的郎中,他经了一番细心的“望闻问切”之后终于对着屋子里吓坏的几个弱女子问道:“这位姑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苏大吃一惊:“大夫,是不是胎儿有何不妥之处才会这边晕死过去。”
  “倒也不是,主要是这位姑娘近来疏于调理饮食,眼下是一人身子两人之命,这般气虚体弱身体怎能支撑下去?”
  “大夫你务必要保她周全。”
  “这位姑娘放心,我且开一副胞胎补血的方子,每日里悉心调理着,另外带她醒来,几位姑娘也要帮着劝劝这位姑娘放下心病,腹中胎儿要紧啊!”
  苏猜想这位好心的大夫定是以为一楠的夫君因为东烈与大岳的战事而战死,成了年轻的遗孀,故而悲痛欲绝,放眼寻去,这大岳都城之内多少女子因为这杀戮而失去骨肉至亲,大夫怕是见得多了。
  接下去的日子便是几个没有生养经验的女子围绕着一个孕妇打转,一楠自从得知肚中有了兮远的骨肉,再也没有做出任何轻生的举动,每日里纵使万般没有胃口,也会把那些补药膳食死命地塞进肚中。
  苏是一个女人,她根本无须追问一楠这个孩子究竟是何时何地孕育而来,她知道在那萧索的大岳军营里,一楠的孤勇无处不在。
  这个孩子的来临带给一楠新的使命,她从此褪去稚嫩的羽翼转化为一个慈悲的母亲,即使爱人离开,她也要坚强地生下他们的结晶,将这个孩子抚养成人。她们都是一样孤勇而执着的女子,因着那句哀怨的“何日君再来”他们剔除了所有退路,一意孤行。
  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的爱之极致怕是莫过于此,一个女子的坚韧勇敢也莫过于此,一重山,两重山,天远山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五日后,苏若无其事地踏入一楠的闺房:“一楠,这位是我新请来的钱妈妈,她生过好几胎,均是十分安好,苏姐姐和你的残阳哥哥约好有要事要办,此次要离开数日,他们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且静心待产,苏姐姐一定尽快回来。”
  “苏姐姐,你放心,一楠再也不会寻死觅活了,我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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