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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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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从和州又传了消息来说,何家那个出首的二女诬告不成,畏罪逃跑,不知其踪。霍城的李知县一接了消息,就立时发了告示将绑架周慎的案情始末贴在县衙之外,将案子作结陈报。霍城人再谈此案,都在没口子地赞着周家仁厚,就那些背主的奴才还都给地给棺下葬了,象周慎因失了一指绝了进学可能,换了别家把这些个害人的都扬了灰也不为过。

“维儿,若是高家在清远能如周氏一般,我又何必将你送来霍城……”,对比着家族气数,高维忍不住长声一叹,拍了拍儿子的手道:“世代的清名虽换不得吃穿,却决着人心向背。为父对你寄着厚望,还望你能从此收敛性情,跟着周家阿爷好好学学。”

“爹爹!”,高维的脸色微微发苦,扯着父亲的袖子轻声道:“大哥在京,儿子还是想在您和娘亲身前伺候着。”。听得还要留在周家,高维难免有些作贼心虚的感觉,虽然自绑案之后,周家人从来没追问过他当日情形,但瞒了许多实情的高维心里总不踏实。

“夏口事杂……况且你的学业要紧。”

“若是为了求学,孩儿可以回洛京与大哥一处。”,高维有着急欲脱身的急切。

“高维!”,高恭不禁地瞪眼怒喝,道:“我已与周世伯讲好,待等你将养到了月底,还是要跟周慎一起入传芳书院读书的!”

高维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一声轻叹,随着一只大手压在了高维的肩膀之上,高恭肃穆方正的脸上悄然地滑过了一丝黯然。

刚才与高维说到的周家名声,高恭是极羡的。

在儿子心目中,高恭与当初在洛京做着小翰林时一样仍是廉正端方的君子,但高恭自知因接连负责着夏口河工和行宫的修建,允州“高阎王”的骂名已渐从被驱使的河人中传到了江北的寻常百姓家。这一次来霍城,就有好些个有脾气的老头子毫不客气地赏了白眼。

这样的局面,高恭当年在接过委任状时就已料到。有派有系唯恐磕碰的官员又怎么会去做这种毁声坏名还要面着各种险情的苦差事,但既要做出番事业,他也就顾不得许多。朝廷划拔的钱银如流水一样从手上过,就算当今念着他的忠正清廉,当初帮他与潜邸中的天子搭上线的贵人还是要了他的长子去京里为质。

借口托附亲戚的次子高维不懂事,愣是与一向待高家和善的周家人相处尴尬,以至于高恭直到离开霍城里也不敢轻易开口向周显提了其他,只能在临别之时反复交待儿子从今往后敛性省身,再不可行差踏错。

“若是周家真败了些,反好了……”,被下仆簇拥着离开的高恭回望了下芳溪南岸的小周府,心中感叹。

若是周家败了,次子与周家六姑娘的婚事倒就更好提了,也更有意义了。长子高绩已被指定的妻家并不显贵,高家也不图媳妇嫁妆,在次子的亲事如果跟当年周显坚持让嫡次子娶了失了双亲的弱女高氏一样,高家能攒一笔重情重义的好名声才是最好,特别是在将来要退身安居的江南。

父亲高恭离去后,仍被留在周家的高维不再消沉地困在屋里,很是诚恳地一一拜见了周显等人。

伏荆请罪还是直陈内情,周曼云一概不知也不问。不说祖父是经验丰富的老人精,周恪等几个兄长也都自有了判断是非与待人接物的准则,天天盯着硬要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和作法是件没有意义而且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只要一坐在蕴华居周慎的房间里,周曼云就总忍不住心中那股子想要把周慎的小脑袋瓜打开,重新换洗一遍的冲动。

从泽亭回来的周慎一直被安置在高氏的身边,曼云每天都跑过来为他拔毒治伤。高慎左手断掉的小指接不回去,而他身上中的无名毒与曼云曾学过的“紫墨缠绵”用料及表征类似,都是使人手脚酸软无力舀不得片纸,时不时地还会抽搐吐血。

可看着相似的毒在细微处用药不同,处置方式就得不同。为了确保不留半点隐患,周曼云很是小心地试了又试,也不过是在十几日内能让周慎恢复了些气力而已,要治好的,有得熬。

但正如用毒医病比直接用毒把人弄死要困难得多。要改变一个人的性子,也比杀人更难。

周慎使不得力,就坐在窗前的榻上任身边人张罗收拾着明日要去传芳书院复学的书籍笔墨,全副心神都浸在手中执着的一卷棋谱上,拈子打谱,根本就对曼云语重心长的唠叨充耳不闻。

“听或不听,我就一句。”,周曼云毫不客气地按下了周慎手中的书卷,认真道:“往后高维有事,你离着远些!他自有下人伺候,用不上你帮忙。”

眼前少年的头立时听话地点了点。

明明就是有口无心!得了回应的周曼云更气结,一下子就蹦坐到了周慎的身边,瘪着嘴暗生闷气。

从醒来到现在,已有大半个月,不管听到什么样的说法,周慎都不曾怨过任何一句,包括周太夫人还有高维。这性子象足了前世的曼云,她讨厌至极!

立在门口的高氏静静地看了儿子与侄女很久,才慢慢地走到了曼云跟前,涩涩说道:“维儿也只是个孩子,即便有无心之失,现也知道错知道怕了。云姐儿就不必计较了。”。一个娘家侄子,一个是婆家的侄女,曼云因周慎的事一直视着高维如仇敌,让高氏备感为难。

牵着自己的亲生儿,那些私下里对高维行为的评价,高氏初听不是不怨。但是在大哥来了趟霍城后,高氏心中反倒放下了,这世上论起血亲,她已无多,总不想真的做了冤家。

“二伯娘!”,曼云伸着双手拖住高氏,眼睛往周慎戴着银质指套的手上一晃,轻声说道:“前事即已了,云儿也就不再跟您和哥哥反复提了。只是刚才说的话尽是肺腑,伯娘您想,高家世伯现仕途大好日渐位显,而高维估摸着也是存着要为官作宰的想头的。

但慎哥儿性子本就恬淡,一棋一坪就能混了一天,不论亲疏,单论将来,本就不是一路人。与其总混在一堆儿相互牵扯着不能专心,不如各自交友寻师,也两下便利。若是四哥哥喜欢,前次来的文先生本就是国手,何不让阿爷领着四哥拜师认真学了?”

周慎手中的一枚黑玉棋子落在坪上摆出个双虎,抬起头来,目光闪闪。

周曼云暗吁了口气,笑着继续揽事,道:“阿爷那儿,我自会说去!”。她不指望做了大国手的妹子,高维赶不走,她就让周慎躲开,只希望周慎能和高维从今往后志不同道不合彻底分道扬镳就好。

谁说善弈者就善谋算,象周慎这样聪明但却心思纯净透亮的凑足一打,都顶不上高维一个算计。前世她赔命,今世周慎赔上根手指也尽够了,周曼云半点不想再受高维或是高家的牵累。

侄女的心思明晃晃地一眼能看穿,但高氏还是看着儿子脸上隐带的兴奋,点了点头。

曼云扶了红梅,跟在挑着灯笼的青缨身后,一起离了蕴华居。

前面的灯笼随着少女初成的婀娜身礀轻摆,染了一地光,后面的两个还没长开的一主一仆,悄悄地咬上了耳朵。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从蕴华居里出来的曼云因为又一次碍着亲情逼让高维而憋了一肚子火气。急想找个出气筒子的她狠狠地咬了牙,对红梅道:“明个儿咱们去顺意找玄霜舅舅,计划下把六盘岩的那帮子匪徒先收拾了!”rs!~!

☆、第128章 新娘

五月中旬周老太爷在霍城呼朋引伴召集文会的架式,除却免了一场不必要的牢狱之灾,更因祸得福解决了一些正困扰着周家的难题。

能来且敢来的亲朋旧友都是周老太爷信得过的。而几家此前与周家议过儿女婚姻事但未决的,自然也就将自家曾被提起过的少年带到了身边或是更留意地仔细看过了周家的几个孙子。

才进六月初,先是周忱与杨家孙女下了小定,不几日,曼清的婚事也有了眉目。

如果按着这样喜庆的结果,周显漫天撒了出去的墨宝还算得了不少的收益。

否则在曼云眼中,那些个一辈子舞文弄墨的阿公阿爷们声势浩大的亮相不过是江南文坛在陈朝末年盛极而衰的绝章断响。夕阳余晖在此时还尚能唬住屠刀,待等幽燕投瀚,北楚作反……想在江南咬肉占地盘的豺狼们就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世人评价,直接撕了身上裹着的遮羞布不顾吃相,渐冷温度的残阳自然就带上扑咬进食的血腥沫子。

对周家未来的忧虑,除了周曼云这个爱搅和的,都由周老太爷带着一帮子儿孙们扛着。溪南小周府内宅里的妇人尽皆欢欢喜喜地准备着曼清婚事的各色物件儿,因为曼清年纪已算是大的了,才定下的西坂路家那边也急着催嫁,紧赶紧的婚期就订在九月。好在周家早就未雨绸缪着,因此才能忙而不乱地稳步进行着。

七八月的大热天气里,为曼清婚事跑前跑后操心最多的却是闵氏。她想把曼清打发嫁了好在十一月里嫁自家女儿的心思,并不避言,周家上下皆知。

高氏带着曼清检视完要装箱起运到西坂的大嫁妆,回到蕴华居里没等坐稳当,就认真地交待起了又一个要被嫁了出去的庶女。

“清姐儿,赶明儿嫁到路家,要记得念着你四婶的好!那些嫁妆单选木料就不晓得要用了多少功夫,若不是四婶为妍姐儿备嫁之时,就一齐张罗了你的,那里能赶得凑巧……”被高氏拖着手的曼清羞涩地点了点头。十八岁的少女正在一生绽放最妍丽的年头,即便面上粉黛未施,依旧通通透透毫无瑕疵,通身清丽婉约如同上好的白玉,令人惜之怜之,不忍磕碰半分。

正好上得门来的曼云,看着眼前的一对母女,悄悄地勾起了嘴角。周老太爷显然把高氏住的蕴华居当做了二房庶女的鎏金铺子,与已出嫁的曼妙一样,待嫁的曼清又被打发到了嫡母身边住几个月,由高氏完成名门淑媛出门前必修的课程。高氏虽已别居,但那副柔软的心肠根本就不会拒绝给每个离家的女孩子添上好处。

曼云不苟同但也理解。对于善良的人来说,在别人眼中的吃亏,她们自觉是在积福,并不应当受到指责和嘲笑。

只是,高氏所教只是最基本也是最正统的为人媳为人妻的规矩道理。

曾受过高氏教的曼云跟阿爷提议过得让姐妹们学些别的,却被周显瞪了回来。

且不说为每个孩子择亲,周显精挑细选的都是积善人家,退而言之谁家老人不希望自家儿孙过得和顺美满,只会教好不想教坏是正常,在婚嫁之前就提“你若被婆婆欺负,如何如何,被丈夫虐待又如何”纯粹是找着晦气。

大不了,今后姐妹在夫家受了委屈,自个儿领了人打去。自忖着能扮了凶悍小姨子的周曼云,也就只能这样想着了。

几张散着淡淡hua香的笺纸放在曼清手边的桌几上,周曼云眉眼弯弯地笑道:“三姐!这些养生的药膳方子,我都亲自拿到外面跟大夫核过,都是极好的。就当了添妆先送了姐姐,好让你现在就可以学做羹汤了。”

“多谢六妹了!”曼清轻盈地起身向曼云施了一礼,眼底流露出真切的感激。

西坂路家是阿爷挑的,但也是曼清自择的。前两年曼清议亲遇上周柏发散的疯症冲着,总没结果,硬生生将年纪拖得大了些。而今年议亲到了最后,留下两家,一个是妻死续弦的,另一家是西坂路家。路家的次子和曼清同年,但因身体不好迟迟婚事未定。

按着大多数人的看法,前面那家除了非是原配,从家境到男人精气神都要好得多。但是对于本就是妾生女的曼清来说,她固执地就想求个原配嫡妻。周显本有犹豫,可在文会之时,与会的路家大伯将侄儿亲自带了来,随周家唤医察体,极尽诚意。这一手,路家还是跟周家处理周恪婚事的作派学的。

曼云当时混在大夫身边装了药童,知着前因后果,也跟阿爷下过保票。路周两家的婚事才开始起议。

“路家公子不过是先天休弱,肺部有些隐疾罢了。姐姐去了,自盯着不让他碰着生冷,注意防寒保暖,再冬病夏治地好生将养个几年也就好了……”

一张张药单,曼云都掰开揉碎细细地跟曼清讲了个清楚。曼清不吱声,只专注地听着,偶尔轻点下臻首表示明白。

待曼云讲好了,曼清还在轻蹙秀眉看着手上的药方子,低下头的侧面只露了一截雪白的粉颈,如玉生辉。

周曼云不禁有些失神,眼中带上了浓浓的迷惘,轻声叹道:“路家公子娶了三姐倒是有福了。”路周婚事是由长辈提的,而就算路家公子来到霍城,曼清也守着礼任谁怂动也没去做什么相看之举,但自从她认可路家后,就开始积极地为作路家媳做着准备,极其认真。

“是我有福才对!”曼清闻言抬起头,轻笑着应了。

待周曼清的视线重新落回纸上,才状似无意地低声说道:“六妹,当日我找过小羽哥的。他只问我,若是他浪迹江湖,我可愿意跟着?我思前想后,还是想求着一份安稳……人这一生,自己选的路就得自己走下去,无论好赖。”

周曼云闻言呆住了,满脸愕然。待想开口再问,却被一阵儿嘹亮的婴啼止住了话意,讪讪地起身告辞。

“三姐!我先走了!明个儿溪北大周府权五伯家的三姐出门子,我还得送嫁!她也是嫁到西坂呢!”

“送嫁的事那会用到女孩子家?莫不是又要换了衣裳去看热闹?”曼清忍不住抬着帕子掩了唇偷偷一笑,才移了莲步把强忍着烦躁的曼云送到了蕴华居院门口。

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在周家诸姐妹中横着走的周曼云,最怕的就最小的周曼洁哭。只要那孩子折腾出些动静,曼云肯定也就在蕴华居坐不下去了,这一点在周家人人尽皆知。

“不过,也是个可怜的!”送了曼云,周曼清的眼瞥了下正传着哭声阵阵的西厢房,暗叹一声。

周曼洁现在已正式地寄养在了高氏的名下,她的生母银霞经高氏的求情,免了责打,只直接地喊了人牙子领走。因着周家有交待,没被送去娼馆青楼,而是卖给了个行商作了小妾,一路向南,可能此生不会再现了。

西坂乃是邻县,嫁了路家次孙做正妻,未来的丈夫身体差些需避忌女色,所以早已许了如周恪一般无子方纳妾,已是尽够……孑然独立在夏日午后的院中,周曼清的身形挺拔得如同一根新嫩的翠竹。

八月初二,溪北的大周府张灯结彩,到了未时初,一队披着正红的车马由“且系舟”的大石碑前起行,一路迤逦出了霍城北门。

按着和州府的习俗,行拜堂正典多在酉末戌初取着合着新人的时辰,取着黄昏阳来阴往之意。

而西坂与霍城隔着座霍山,平日里只要翻过一道山梁就能到了,可那道山梁就正好踩着六盘岩的地界。从年初在紫竹寺闹事的那帮子匪徒踞了山上的一处废寺,总会时不时的下山劫了过往的商客收着收路钱银。

从霍城往和和州府或是清远等地走陆路同样要经了这道隘口,带着大宗财物的商旅听了有匪自会掉了头走水路逆流而上,可是急着北上的就不得不捏着鼻子去闯六盘岩。

好在匪徒们还算厚道,除却一些被害了性命但无人知晓的外地行商,这半年来,只要买路钱交够的大都能逃过死劫。

“给山上的大王们的喜钱送到了吗?”大周府送嫁的车马刚踏上六盘岩的山路,坐在喜车上的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就掀了车帘,扬声问道。抓发双丫髻缠着大红的丝带,白嫩的瓜子小脸上缀着一对如星子般的大眼睛,神采熠熠。

“早半个月就送了!”掉马回头的一个精壮汉子朗声应了,又一字一字咬着强调道:“也说了是溪北大周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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