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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贝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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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洚一手抱着雪儿,大跨步的边走边想,浑然不觉怀中的雪儿竖耳亮眼,身子一纵,倏的自他手上跳开,飞快的往前方跃去,消失在长廊的弯角处。

“咦,小白,你要上哪儿去?当心被捉到成了烤狐狸。”臧洚愣了愣,旋即跨开大步追去。

虽然这只白狐并非他打小便饲养的,可却算是“一见如故”,顺眼的很,而且他还根据它雪白的主色给他许个名副其实的名字——小白,嗯,真是好听。

臧洚又是满意的笑笑,又是担忧的皱皱眉,脚底的速度加快,暗忖是否该买个项圈锁链之类东西,防止它乱窜……痛哟、痛哟,不过不是肚子痛,而是她的腰快被束甲给勒断了。那凰龇牙咧嘴边跑边扯着腰部的罗裙,试图让自己轻松一点,可是却徒劳无功,看来,不找个地方将这该死的东西给脱掉的话,她可能跑没几步就会窒息了,不需要等到别人找到她。

真不知道这该死的东西是什么人发明的,为什么把腰束得小小的才算美?就连她这个瘦皮猴也难逃苦刑,在她们为她打扮成这副非良家女子模样的同时,硬是强迫她束腰,束得她体内的器官好像都移了位,像现在,她就觉得自己的胃好像已经跑到了喉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自嘴中蹦出来。

恶,越想越恶心,还是赶紧脱了它方为上策。

那凰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朝池边的大石后冲去,这儿是怡红院内部特别兴建的假山假水,做得维妙维肖,听说是梁嬷嬷的主意,说什么可以让来花钱的大爷感受自然的景致,心情不自觉的放松,钱也就更舍得自口袋中掏出来了。

而这个大石头,她早趁着打扫的时候观察过了,四面皆被浓密的草丛给包围着,而且还要越过池面,所以除非有人想要感受湿漉半身的滋味,否则是绝对不会有人傻笨笨的走近。

那凰想都不想便撩起裙子,快速的涉水过池,隐身在大石之后,迫不及待的将身上的锦罗绸缎先行褪去,剥下那几乎要变成她第二道肌肤的束甲。

“呼……”大大的喘了口气,新鲜的空气瞬间灌入胸腔,那凰才满意的弯起唇畔,现在她的胃终于回到原位,恶心的感觉也霎时消失,真是太舒服了。

此处不宜久留,既然已经解开了束缚,还是赶快逃离现场,免得重新落入魔掌,毁了她十六年来的清白。

那凰暗忖的点点头,正打算弯腰拾起滑落地上的衣物,暂时遮体逃跑之际,眼前却突然闪过一团毛球,让她惊吓一大跳,手上的衣物也不自觉的松开。

雪儿乍见旧主人,兴奋的又蹦又跳,还不时的在她身上磨蹭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似的,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雪儿?天,真的是你,哈哈哈——”那凰激动的抱起一身湿漉漉的雪儿,又惊又喜的将它搂在自己的小兜儿前,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滚,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喜极而泣。

“让我瞧瞧你。”相逢的激情过后,她将雪儿稍稍的抱离自己,仔细的打量着它。

“嗯,瞧你一点儿都没有变瘦变憔悴,反而还添加了些贵气,想必是遇到一个大好人,细心呵护的照顾着你,对吗?”那凰轻吻了下它乌黑的鼻尖,甜甜一笑道:“要是让我遇到她的话,一定要好好的谢谢她不可,就不知是哪家姑娘,只有等我先逃出生天,再带着你去找恩人喽。”她打定了收留雪儿的是女人,因为臭男人只知道玩姑娘,才没那种闲情逸致爱护小动物呢。

“雪儿,你等等我,等我穿好衣裳,咱们就走。”她将雪儿放在脚边,又低头想找寻刚刚自己松手放下的衣物。

“咦,我的衣裳呢……”怎么搞得,刚刚明明就是丢在脚边。

“姑娘,你是在找这个吗?”您的,戏谑的声音响起,让那凰的身子不由得一僵,硬着头皮抬起眼睑,朝声音处望去。

只见她的衣物被拎起在空中摇晃着,那凰脸一红,还来不及瞧清楚那个轻薄男子长得是啥模样时,整个人已经飞扑上前,试图自那个冒失鬼的手中抢过衣物。

臧洚的身子一闪,避开了那凰的“攻势”,讥诮的挑挑眉,伸手一捞,牢牢的环过她的腰肢,稳住她差点跌坐在地上的狼狈身子。

好香。这是臧洚在接近她时第一个感觉;好软,这是他第二个感觉。

采过的花不少,倒从未闻周这么独特的花香,清幽如兰,淡雅馨香,虽不似玫瑰的浓郁,但却沁人心脾,叫人一闻难忘。

“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快放开我!”那凰可没臧洚的好心情,光那只搂着自己腰肢的结实手臂,就足以让她又急又恼,脸红心跳了。

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怡红院的恩客,这下可好,羊入虎口,她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

一想到这点,那凰约力气就霎时大增,拚了命挣扎着,试图想要用脚狠狠地踢他,就算不能命中“重点”部位,至少也要踢得他哇哇叫,松开对她的钳制。

“哎呀——”虽然大部分的后踢都落空了,不过还是偶有佳作,踢得臧洚倏的松手,弯身抱着脚骨哀号。

“你、你是谁?偷看女人换衣服,简直是下流无耻的小人。”那凰趁隙抢回衣裳,紧紧的揽在身前,试图遮掩裸露的部份。

臧洚揉揉被踢疼的脚骨,没好气的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道怡红院的待客之道竟然改了。”否则打死他都不会再来了。

“哼,我没把你踢下水去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先指责别人?”那凰鼓鼓脸颊,气呼呼的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姑娘,就由着你跌入水中,也不扶你一把了。”这个女人的脾气还真不小嘛!有意思。

“我可没拜托你扶我喔,你这叫做不安好心,当然不会有好报喽。”那凰一手按住胸口的衣裳,一边思索着离开的方法。

“呵,我头一次瞧见这么会扭曲事实,无理说成有理的女人,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倒要问问梁嬷嬷是不是突然性情大变,开起救济院来了,连你这种不懂得讨好客人的姑娘都愿意收留。”啐,模样是长得俏,可惜那张利嘴让人退避三舍。

就算那双大眼睛乌黑的发亮,那片薄唇艳红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那张脸蛋嵌着精致秀丽约五官,还有那一身光滑白皙的肌肤,那兜儿几乎要不够遮的丰腴酥胸,那露在衣外的修长美腿……天,他的下腹部怎么突然一阵紧缩,偷偷地给他昂首了起来?

臧洚心虚的将注意力转移,努力想着她的伶牙俐齿,强调的默念着,就算她拥有这么美好的容貌与身段,也不能讨花钱大爷的欢心……呃,如果说只有欲望的话,倒还可以稍稍的有那么点吸引力。

他瞥了眼自己亢奋中的下半身,不得已的加了这么一段话。

“你、你在看哪里?”那凰本想开口反讽他,可却在看到他的视线之后,霎时烧红了脸。

“我?我看我自己不可以吗?还是你想看又不好意思说?”臧洚故意又往自己的裤裆望了望,朝她挑衅的眨眨眼。

“你——你——”那凰又羞又怒,长手一伸,随意自地上摸起了个石子往他扔去,想要发泄心头之气,可却让他轻易的给闪开。

“真是剽悍,我猜你在床上应该也像只小猫,用长长的爪子把男人的背给捉得道道血痕吧?”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想要试试那种感觉?该不会他有被虐狂吧?

“我在床上跟谁怎样干你屁事?总而言之,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就对了。”那凰的双颊因为这亲匿的话题而涨红,抄起云儿便想转身走开。

“等等。”

“谁要等你?最好我们以后永远不见,否则我一定要把你的喉咙给咬断不可。”那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撂下话。

臧洚这回倒没有嘻皮笑脸,反而眯起眼,一脸凝重的道:“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惹人厌呢。”说起来,他在怡红院可是个大红人,不是他自夸,多的是愿意做白工的女人想上他的床。

活到这么大,可从来还没有女人这样“嫌弃”过他。

“那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吧。”哼,讨厌死了,光偷看她换衣服就罪不可赦。

“你叫什么名字?”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一定要想办法讨回来。

干么?想报仇呀?谁怕谁?“我叫葟儿,你呢?”

“我?我就是这怡红院最受欢迎的公子——臧洚。”他微微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道。

臧洚?没听过,那凰不屑的撇撇唇,“转身。”

臧洚狐疑的皱皱眉,不过还是依言转过身,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是想从后面偷袭他吧?

又或许,她听到自己的大名之后,现在正吓得轻解罗衫,想为自己方才的无礼道歉?

许久没有这种心跳期待的感觉了,臧洚讶异的举起手按着胸口,有点不相信那狂跳的心脏是属于自己的。

就在臧洚陷入自己的遐思之际,一道身影却飞快的越过他,涉入水中,发出扑通的声音。

该死,竟然趁他转过身,穿好衣服溜了。

臧洚懊恼的看着那凰死命狂奔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惆怅,原来她不是想“以身谢罪”,而是“畏罪潜逃”?

也罢,总算她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吓得逃跑了,这证明他还是有那么点名声的……臧洚的唇咧了咧,不过又收了起来,不对呀……他是跟着小白来的,小白呢?!

“喂,你害怕得自己逃便是了,别把我的小白带走呀——小白——”

第四章

“哟,洚贝勒为什么老绷着脸,是不是嫌婉儿招待不周呀?”婉儿的穿着薄如蝉翼,隐隐约约的露出里面光裸姣好的曲线。

“我问你,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叫葟儿的姑娘?”臧洚将紧黏着自己的婉儿微微推开,敷衍的笑笑。

“葟儿?”又是那个丫头?婉儿的脸色一凝,不悦的道:“那个死丫头呀,你间她干么?不过是个小孩子,哪比得上我这等成熟的韵味?”自从收留她之后,打听她的人日渐增多,甚至几乎要盖过她的锋头,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

难道这就叫做“引狼入室”吗?

“你先别不开心,我只是想跟她要回我的一样东西,如此而已。”唉,没想到这勾栏院的女人也这么会争风吃醋,简直是花钱找罪受嘛。

“什么东西?”婉儿的眼睛警戒起来,坐正身子,紧张的追问道:“人家跟了你这么久,你连跟头发都没送给我,怎么会有东西在她那儿呢?”糟糕,难道那丫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他吗?

“我没送给她,是她不小心拿走的。”奇怪了,他跟她解释这么多干么?“别问这么多了,到底她现在在哪?”

“喔,她呀。”婉儿毕竟是吃这行饭的,瞧他面露不耐,连忙陪笑道:“要找她还不容易?只不过今晚可不行,梁嬷嬷可是特地为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开苞竞价仪式,想必现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呢。”想到这点她又忍不住暗咒了几声,想当初她开苞的时候,梁嬷嬷也没这么大费周章的请了一堆达官卖人,比较起来,她还真为自己感到委屈呢。

“开苞!?”臧洚怔了怔,心头涌起一抹酸味,原来她还是个处子呀,难怪让他瞧着会这么脸红恼怒了……“哼,在咱们怡红院的姑娘,哪个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呀?没有什么特别的。”

婉儿轻啐了声,旋即又绽了朵妩媚的笑颜,挑逗的用手在臧洚的胸前画着圈圈,“虽然婉儿没那个福气,不能将第一次献给您,不过,以后婉儿就是您的人了,只要您开口,婉儿以后便都回绝了其他大爷,专心伺候您一人。”

“呵呵,我哪有这种天大的福气?婉儿,你真是爱说笑。”臧洚捉住婉儿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阻止她往下探的去势,“你说,那个竞价仪式在哪里举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对婉儿的挑逗不但不感到兴奋,还觉得有点儿厌烦。

“爷……”婉儿难掩讶异的微微挑眉,旋即又再接再厉的用另一手接替被阻止的工作,熟练的钻入他的裤裆,逗弄着兀自垂头丧气的重点部位。

不可能呀,以往她这样做的时候,他早就有反应了,哪可能这样……“婉儿,你在浪费我的时间。”臧洚虽也讶异自己的“无能”,可却没太多心思去找答案,他现在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去拦截葟儿。

“不可能的,婉儿可是最了解您身子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失误?”婉儿挫败的皱皱眉,旋即迅速的解开他的裤裆,俯下头去……“婉儿姊——救救我呀——”那凰忽的将门撞开,直闯香闺,不过在瞥见眼前的景象之后,便又急遽的转过身,僵直着身子,要走要留都不对。

“呃、对、对不起喔,我、我不知道,你、你们继绩,我、我先走一步。”天呐,她竟然打断了婉儿姊的好事,这下要她帮忙就更难喽。

“等等,你这死丫头,简直是没大没小,难道你不知道进人家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婉儿朝臧洚抱歉的笑笑,旋即拉着那凰走到前厅,将挫折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突然闯进来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我知道呀,不过事情急迫,冷兰又不在,所以我才硬着头皮闯进来,希望婉儿姊可以帮帮我。”若不是梁嬷嬷一发现她不见便下令怡红院所有的打手、仆役、丫援封锁出口,彻底搜查,她也不用这么狼狈的四处乱窜,最后还不得不求助这个对她不友善的女人。

她可真是流年不利,就连雪儿都从她的怀中跃走,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哼,你是故意上我这儿炫耀的吗?谁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嬷嬷心头上的一块宝,哪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呢?去去去,不要打扰我们了。”婉儿冷哼了声,急切的想把那凰给赶走,以免臧洚转移目标。

“可以可以,请婉儿姊让我在这里躲躲,我会找机会离开,这样婉儿姊就不用担心了。”看来她现在只有死皮赖脸的求她了,否则,一旦被梁嬷嬷找到,事情可就更难办了。

“离开?”婉儿怔了怔,旋即纳闷的道:“咦,对了喔你今儿个不是要开苞吗?怎么会溜到这里来?”看她的模样,肯定有鬼。

“我、我溜了。”那凰咬咬下唇,决定据实以报。

“溜?!天呐,你可真大胆,别瞧梁嬷嬷平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可遇到胆敢开溜的姑娘,一向是手下不留情,狠狠地教训一番。”想起以前有个跟那凰一样偷偷逃走的姑娘,后来被捉回来之后竟然被活活打死,婉儿到现在还感到惊骇莫名。

“所以找才想请婉儿姊救救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一有机会我马上就走。”

“这万万不可,我可担不起这个风险。”婉儿坚决的摇头,哪敢跟梁嬷嬷作对。

虽然她算是怡红院的摇钱树,可梁嬷嬷翻脸跟翻书一样,她可没那个胆。

“可是除了你这里,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去哪里躲了。”真糟糕,偏偏冷兰姊今天不在,否则她一定会收留她的。

“既然如此,就待在这里好啦。﹂臧洚醇厚的声音,让那凰的心头忽的揪了下。

怎么,原来刚刚婉儿姊埋入的那双腿的主人就是他?真是冤家路窄。

“洚,你怎么出来了?我马上就上床去伺候你,你快点进去等我喔。”婉儿紧张的笑笑,有点儿强迫的想将臧洚给推进房去。

可臧洚却轻易的闪过她,大步朝那凰走去,朝她充满敌意的脸蛋伸出手,“还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凰将眼睛撇开,倨傲的抬起下巴,她不想跟大色狼讲话。

“我的小白,你把它带到哪里去了?”还装?

“你的小白?”那凰边皱眉边将视线缓缓移回臧洚的脸庞,淡淡道:“你发神经啦?懒得跟你说。”

“呃、洚,她说不知道就算了,咱们回房去,不要理她。”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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