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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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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松很抑郁地跟太子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昭平伯对我的敌意简直显而易见,若非有陛下在场,想必昭平伯能拿刀削了我。”

太子打着扇子哈哈大笑,又去问九公主:“九娘你呢?他难为你了吗?”

九公主不愿意多提他,只撇了撇嘴,道了一句“还好”,便结束了这个对话。

那日松也知道九公主当初曾经对李劭卿很心动,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怎么最近不见傅大人?”

太子道:“临近年关,他家中也有不少俗事忙碌,很早便告假了。”

他这么一提,九公主这才想起来,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博彦了,上次在东宫见到他,仿佛还正值秋季。

“他好像很少进宫了,”九公主问道:“哥哥给他派了什么差事吗?”

太子歪着头看她,含着莫名笑意:“他这么久没有进宫,你可想念他?”

九公主脸上一红,有些无奈:“太子哥哥没了可以辩论的人,便整日里打趣我。”

太子笑了笑:“他终究是你未婚夫婿。”

九公主轻声笑了一下:“父皇还会愿意将我嫁给他吗?”

太子道:“当初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未必了,只要卫国公淡出朝堂,你依然可以是父皇心爱的小女儿。”

九公主苦笑一声:“何苦拖累他。”

太子没再说什么,傅博彦不进宫,他也没机会见他,傅家先前还急得要死,隔三差五上奏催婚,这会反倒偃旗息鼓,十天半个月没动静。

傅博彦终究姓傅,傅氏给予他优越的出身和精良的生活,理应向他收取高昂的代价作为回报,更要命的是九公主对傅博彦并没有什么风月之情,而杭家也无益用她的婚事来换取家族的崛起之机。

他忍不住揉了一下额角,在心里哀叹了一句,有骨气的人都这么难办吗……

九公主在东宫坐了一会就走了,其实她每日前去东宫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不去就更没什么事了。赤霄承钧她们陪她在长而寂寥宫道里慢慢地走,九公主一边走一边走神,一直到承钧在身后拉了她一下才回过神,宫道拐角处站了一个人,换掉了她印象里常穿的曳撒,着了深青色的直裾和大氅,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脚步,略作犹豫,还是提步向他走过去。

李劭卿看着九公主一步步走进,眉目清雅如画,隐隐带着几分静寂之色,再也没有初相见时,那热烈而浓丽的、飞扬着的神采,她越来越像一个大家闺秀,他先前欣慕的那种女人。

却让他愈发想念那个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九公主。

☆、第七十一回公主驸马与昭平伯

九公主走到他跟前,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顿住,不知道该用一幅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只好平着语调道:“原来是昭平伯,不知昭平伯入宫所为何事。”

李劭卿的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我来见你。”

那语气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无奈和小心翼翼,九公主想冷笑,可是脸仿佛被冬风冻僵了一样,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这个冰冷嘲讽的表情,只好一言不发地僵立在原地。

李劭卿见她没反应,忍不住向前走近了一步,又觑了觑她的表情,对她身后的宫女道:“你们先退下吧,我与文誉公主有话要说。”

赤霄立刻去看九公主的反应,可九公主依然僵在那,一言不发,然而赤霄明白这代表默认,于是屈膝欠了身,带着承钧和湛卢远远退开了。

九公主终于开口:“你要说什么?”

李劭卿张了张嘴,问出一个让他一直寝食难安的问题:“你的婚事……定下来了吗?”

九公主依然面无表情:“这件事,似乎轮不到昭平伯来操心。”

李劭卿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我同意,你便求陛下为你我赐婚。”

九公主动了动眼珠,看进他眼睛里,一时间心头滋味难辨,这个她年少时一眼看上的人,明明已经交恶,却到现在都难以忘情:“你想说什么?”

李劭卿又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似乎是想抚摸她的脸,九公主垂眸看着那只手,觉得自己应该后退躲开,然而身上却一动都不想动。

李劭卿的手又往上抬了抬,到她肩膀的位置,微微发起抖来,没摸到她脸上,却在两人之间握成拳,无力的坠了下去:“不要嫁给他。”

九公主依然没有动,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只问了一句:“谁?”

李劭卿答道:“傅博彦,不要嫁给他。”

“为什么?”

“傅家不会为一个……不,不是,因为傅博彦他并不是……”他因为这个问题慌了起来,狼狈地找着各种拙劣的借口,终于在她越来越冷的目光下自乱阵脚:“皇帝陛下和曹首辅不会给杭氏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不会……”

他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方寸大乱,立刻噤了声,尽力镇静自己的情绪,良久,轻轻笑了一下,坦然道:“我不想让你嫁给他。”

九公主看着他,冰冷的神色被打破。四年前她第一次去三屯营,彼时还是杭子茂掌军,她在边塞的大漠狼烟孤城落日中一眼看上这个性情桀骜的年轻将领,强忍着女儿家的羞涩,当众问他有关婚事的问题,然而那时他很不喜欢她,用尽全力逃避,不愿意和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牵扯。

那时她曾经悲哀的想,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我只不过是害怕失去你罢了。

然而四年后的今天,当他终于也表示出对即将失去她的担忧,当他终于说出“我不想让你嫁给他”这句话,她才蓦然发现,这四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让她忽略了,他们之间隔的东西也已经越来越多,当初只有长安到三屯营的千里之路,现在又加上了政治立场,投敌之恨,还有她地位一落千丈时,他无意间的推波助澜。

于是九公主后退了一步,强迫自己板起面孔,冷声道:“这件事,似乎也轮不到昭平伯来操心。”

李劭卿猛地抬手,握住她垂在身边的手臂,脚下一个错位,转半身将她抵在宫墙上:“我记得你先前并不想嫁给他,为什么忽然改主意了?如果想要借此机会来挽救杭氏危局,那倒不如嫁给我,反倒更有胜算些。”

他力道用的巧妙,九公主被他单手握着手臂摁在宫墙上,半分都挣脱不得,她动了动手臂,索性放弃挣扎,靠在墙上意味莫名地笑:“你觉得,我、或者是杭氏,已经沦落到要靠出卖我的婚事来挽救危局的地步了吗?”

李劭卿道:“并不,但除掉这个理由,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九公主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想嫁给他呢?博彦与我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又早有婚约,太子哥哥说的对,我终究是要嫁给他的,在此之前的繁华似锦,都不过是……”

“够了!”李劭卿打断她,眯了眯眼睛,眸中掠过一丝残酷杀机,断然道:“如果你不想他死,就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九公主幽幽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昭平伯?你叛出杭氏后,升官发财一路畅通,曹德彰给你的,果然比卫国公能给你的多得多,我明白人为财死的道理,所以不会再责怪你什么,也没用权利责怪你什么。昭平伯,你眼下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应该娶一位大家闺秀来锦上添花,而不是绑在杭氏这艘破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入江底。”

李劭卿忽然想起她代皇帝巡边的那一次,他曾经这么对杭子茂说:“我想娶一位大家闺秀。”

他微笑了一下,唇角挑起一个奇异的弧度,将当年杭子茂对他说的话,又对九公主说了一遍:“天下还有比你更大家的闺秀吗?”

九公主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曹首辅没有女儿,不然她会是个很好的人选,不过无所谓,眼下父皇正是看中你的时候,或许会让你尚别的公主也说不准。”她说着,又笑了一下:“果然是人挪活树挪死,身份地位、功名利禄你都有了,想必不日也会有娇妻弱子,本宫在此先恭喜昭平伯……忠孝两全。”

李劭卿自从和曹德彰混在一起,政治敏感度大大提升,分辨人弦外之音的功力也增强不少,他听出九公主话里话外的讽刺之意,也不着恼,反而向前又迈了一步,与她贴的极近。

身高上的优势让九公主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他垂眸打量她,目光轻柔地抚摸她形状漂亮的眼睛,悬胆一样挺直的鼻梁和樱色唇,九公主的长相继承了皇帝和杭贵妃的所有优点,颇具英气,他越看越觉得欢喜。同时还检讨了一下自己四年前的有眼无珠,本来鸭子都已经自己烤完片好,自己蘸上酱卷饼送到手里了,他居然硬生生让它又给飞了,造孽啊。

九公主看着他眼神暧昧表情满意的脸,感觉自己一掌打进棉花堆里,有种自心而生的无力感,忽然丧失了与他在说下去的兴致,便皱着眉挣扎了一下:“昭平伯请自重,本宫另有要事,就不陪昭平伯闲聊了。”

李劭卿空着的那只手忽然伸上来,在她面前顿了一下,豪不避讳地抵在她唇上,又移下去握住她的肩膀,他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并没有叛出杭氏。”

九公主大吃一惊,只觉得浑身都绷紧。

李劭卿继续道:“我记得你斩我军旗的时候曾经说,若再和我有半分牵扯,便犹如此旗,真抱歉要让你失言了,不过你也并非君子,言而无信那么一两次,估计也没什么大问题。韫玉,我说我要娶你,你就休想嫁给别的人,我李劭卿想做的事情,还没做不到的。”

九公主顾不上追究这句话,急切地追问:“你说你没有叛出杭氏?”

李劭卿低低地笑了一声:“诚然曹首辅给我功名利禄身份地位,但卫国公却给我一个你,公主驸马可比区区一个伯爵地位高的多,我又怎么会舍大取小呢。”

“我今日所做的一切,待来日尘埃落定,都可以解释给你听。”他放开她,后退了一步,又道:“倘若曹首辅知道你我之间还有这样的牵扯,那我李氏一门的下场,估计比卫国公还要凄惨,这把刀我今天交给你,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捅下去,不必手软,不管发生什么,我李劭卿受着便是。”

他脸上又染上她熟悉的张狂神采,低下头对她行礼,一幅装模作样的恭敬表情:“微臣告退了。”

赤霄她们看到李劭卿离开,小跑着到她身边,看见九公主松开紧握的拳,掌心里腻着一层细汗,不由关切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九公主摇摇头,做了个深呼吸,道:“走,到贵妃宫里去。”

李劭卿原计划是借拜见太子的机会见一见九公主,没想到还没见到太子,反倒先碰着了九公主。他走的时候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按原计划去拜见一下太子,以便掩人耳目。

不巧的是太子那还有个他很不想看到的人,李劭卿入殿,看到稳坐一旁的那日松,脸色当即就黑了,顾不上给太子行礼,先对那日松道:“质子殿下也在。”

那日松待人接物一向走温和路线,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李劭卿是个例外,不管他笑不笑,李劭卿的手都伸过来照打不误,那日松因此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当即把脸板的更死,点了个头算打招呼,点完就闭着嘴一言不发。

太子看看他看看那日松,拿扇子挡着半张脸,先咳了好几声,才慢悠悠道:“质子若无旁事,就先回去吧。”

☆、第七十二回计中计筹谋终身事

其实李劭卿来这一趟,也并非是完全只为了掩人耳目,因为他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叫做打入东宫内部。

毕竟皇帝已经六十多了,眼见蹦跶不了几年,而首辅大人才四十来岁快五十,还能在工作岗位上再战斗个小十年,老皇帝笼络的差不多,现在也该拉拢小皇帝了,于是太子刚出阁读书的时候,他就递话给孙知良,让他趁机往东宫塞几个自己人。

奈何太子的东宫是个铜墙铁壁,操持东宫内务的太子妃钟氏出身弋阳君府,玄祖母上官氏曾贴身侍奉昭宸太后,昭宸后驾崩后被孝俪皇后钦封为弋阳夫人,出宫嫁了镇江富贾钟黎。所诞的独子钟凭考入昭宸大学,是暨帝太子中宗的伴读,中宗即位后,钟凭拒绝了他封赏的官位,回镇江接手家族生意,中宗便封他做弋阳君,世袭罔替。

话说太子还不到选正宫的年纪时,这一任的弋阳君带着夫人孩子,从镇江进宫来请安,结果皇后一眼就瞧中了弋阳君家的大姑娘,非要替太子预定了这个原配发妻,然而弋阳君一族虽然和皇族关系好,却也不太愿意把自己的姑娘嫁进后宫去,皇后软磨硬泡了多半月,才哄得弋阳君点了头。

钟氏在入东宫之前,曾经以嫡长女的身份,帮着弋阳君打理过生意上的事情,待人接物承上驭下手腕了得,嫁做东宫主母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婚第二天就把东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内侍全清洗了一遍,孙知良蹦上蹿下,愣是一个亲信都没保住。想跟皇帝进点谗言吧,发现人家压根不买帐——我们家老太太那可是服侍过昭宸太后的,你姓孙的进宫才几年?当今圣上穿开裆裤跟我爹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自没自宫呢!

内宫是没指望了,只能依靠外朝,于是孙知良递话给曹德彰,希望他能趁为太子选老师的时候,趁机塞几个自己人进去。曹首辅连着熬了几个晚上拟定一份名单,选了几个鸿儒,安插了几个亲信,满怀希望地将名单递了上去,谁知道皇帝大手一挥:“太子跟着傅校长去大学学习就行了,不必特意安排教师,劳民伤财。”

一句话让曹首辅的心碎成了渣渣。

太子妃惹不起,大学进不去,曹首辅很抑郁,据说每次上朝之前,都会满怀愁绪地朝着东宫的方向长吁短叹一阵子,所谓此生无缘……

于是他在安排李劭卿打入东宫的时候,还特别提到了这位史上最狠的太子妃钟氏与史上最不上道的伴读傅博彦,并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自己的辛酸史,末了再拍一拍李劭卿的肩:“昭平伯,全靠你了。”

李劭卿对太子没什么大印象,因为他老人家实在太低调了,数十年如一日地在后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皇帝不许他弱冠之前涉足朝政,他就老老实实地不涉足朝政,如果不是因为他与九公主交好,李劭卿都快忘记宫中还有一个储君在了。

进入东宫是没问题的,但打入东宫就很有难度了,毕竟他是一个不怎么擅长拉关系的人,那日松走了之后,他给太子请了安落了座,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好跟太子大眼瞪小眼。

太子大冬天的打着扇子,笑眯眯地看他:“还没有恭喜昭平伯。”

李劭卿说:“殿下折煞微臣了,微臣愧不敢当。”

太子道:“昭平伯劳苦功高,理应受此封赏,本宫应该替大央子民多谢昭平伯带来的安稳生活。”

李劭卿说:“殿下言重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太子道:“对……”

李劭卿说:“嗯……”

太子心说曹德彰费尽心机地拉拢来这样一个人,也真是难为他了。等了一会还是不见李劭卿开口,只好主动发问:“昭平伯今日求见本宫,可是另有要事?”

都已经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哪知李劭卿竟然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只是来拜见殿下,给殿下请安而已。”

太子做了个深呼吸,继续道:“多谢昭平伯挂记,你久不入京一趟,想必京中积压事物繁多,忙公务便是,不必为此特意入宫。”

李劭卿道:“多谢殿下体谅。”

话说到这,主人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客人也该识相点起身告辞了,然而李劭卿话虽然那么说,身子却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告辞的意思。

太子忍无可忍地把头一扭,实在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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