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门虎女-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九公主赞同地点头:“是。”

“后悔吗?”

“并不。”

杭子茂又叹了口气:“你这个固执的性格,跟我爹真是一模一样,真不知道是该夸你有气节,还是榆木脑袋实心面杖,横点竖点都点不通。”

“哪里实心了?”九公主嗔怪道:“该通融的地方,自然能绕路而行,可有些事情,做不得就是做不得,可以缺德,不能亏心呀。”

“行行行,你说的都有道理,不提这个了,”杭子茂摆摆手:“我问你,如果陛下真下旨赐婚了,你怎么办?”

九公主眯着眼睛笑起来,带着点狡黠的模样,就像一只小狐狸:“你远在千里之外的好兄弟,他能让我就这么嫁了?”

杭子茂恍然大悟:“原来如意算盘打在这呢,你就这么相信他,一定能拦下这桩婚事?”

九公主一耸肩,满不在乎道:“拦不下拉倒,我又不是一定要嫁他。那日松也挺好的,横竖有大央做后盾,不管他能不能即汗位,铁勒都不敢委屈我。更重要的是,后宫还有皇后娘娘坐镇呢,当年我学习女子的姿态礼仪时,足足被她在椒房殿关了半年还要多,这段日子可不是白关的。”

杭子茂前前后后想了想,发现九公主的计划果然是天衣无缝,不仅考虑了起因经过,就连多元化结果都考虑到了,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应对自如,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可以呀九娘,我一直以为你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九公主小小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一直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总好过这样步步为营的谋划,每走一步都要仔细思量,每见一人必须谨慎斟酌,就连做梦,都是理不清的利益纷争。

杭子茂说不出话来了,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还是郑之平看完一出戏本的有感而发。

女人被迫成长,都是因为男人的薄情或无能。

他沉默了一会,颇有几分无奈:“放心吧,那日松请旨求婚的消息被那个人知道,他会急的鸡飞狗跳的。”

九公主又笑了起来,心下蓦然生出几分对未来变故的期待,那个将她抵在宫墙之上,口吻笃定地说要娶她的人,如今会是什么反应。

郑之平表示也很期待,他手里捏着长安传来的信纸,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致勃勃:“放心,你说咋咱就咋,你要想抢亲,咱立刻就投鞭断流指长安,剁了那个铁勒的杂碎。”

李劭卿阴着脸,右手紧紧握住佩刀刀柄,站在中军帐的地形图前,目光在铁勒的地盘上扫来扫去。

许英这两天有点着凉,外衫上又加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嗡着鼻子道:“要不还是给首辅大人去封信,毕竟九殿下是陛下的掌珠,虽然眼下失宠了,但情分多少也还在,陛下要是答应了,那肯定是曹大人劝的。”

郑之平道:“不妥不妥,曹首辅在长安,咱们在蓟州,中间这十万八千里的,等信寄过去,曹首辅权衡利弊完,陛下估计早下过圣旨了。”

李劭卿点头:“当务之急是拖住陛下,不能让他颁旨赐婚。”

郑之平嗤笑一声:“你说的容易,咋拖,要不咱也哗变一回,把陛下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李劭卿摸着下巴,又把目光转回到那张地形图上,沉思了一会,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那日松这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蹬鼻子上脸,既然他上房揭瓦了,那咱就打他一顿,给他长点记性好了。”

万世二十九年六月,蓟辽总督李劭卿以铁勒边境有异动之名,亲自发兵攻打铁勒,铁勒猝不及防,被他一口气打到了呼贝旗,不仅抢了全部牛羊物资,而且还在呼贝安营扎寨,看样子是打算常驻,再把大央的国境线往过推个几百里。

铁勒可汗大怒,一边递国书斥责大央出尔反尔,一边玩命地集结重兵,准备和李劭卿死磕到底。

皇帝又整宿睡不着觉,立刻就把那日松求婚的事情忘到脑后了,愁眉苦脸地召集兵部开会,还把九公主给叫上,打算集思广益。

九公主端端立在御书房中,一脸正义凛然:“不知父皇是意欲借机为大央开疆辟土,还是打算按兵不动,以保和平?”

皇帝不悦道:“大央进来战事繁多,国库吃紧,如何支持战争开疆辟土?自然是先按兵不动,调养生息。”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那就请父皇立刻下旨重责昭平伯,令其收兵,并夺他官职,押回长安候审,算是给铁勒可汗一个交代,以平他怒火。”

皇帝把目光投向兵部官员,大人们立刻点头:“公主所言甚是,臣附议。”

曹德彰眼见李劭卿立刻就要保不住,赶紧出言挽救:“那么依公主之见,夺了昭平伯的官职,当以何人代之?”

九公主看着他包藏祸心的脸,很心平气和地笑了笑,理所应当道:“自然是威远候李思从,他在蓟辽驻守多时,熟悉当地军情,恰巧又平了延绥叛乱,正是宝刀未老,仍可重用。”

曹德彰没料到她会推荐李思从,一时间没法应过来,愣了半天,看着九公主慢条斯理地说完,给他飞了个洋洋得意的眼神。

他以为她要推荐杭子茂,好借题发挥,让皇帝对她疑心更重,那她偏偏就不遂他心意,蓟辽总督这么位高权重的位子,皇帝显然不会愿意再将它交给杭派人。

皇帝果然龙心大悦,欣慰颔首:“阿九不愧是朕的女儿,果真巾帼,虎女也。”

九公主跟着笑了起来:“母妃出身杭氏一族,那我身上也算流着一半将门的血液,可不就是将门虎女。”

皇帝哈哈大笑,吩咐殿上伺候的吴卫:“就按公主说的,让翰林院拟旨,火速传往蓟辽。”

曹德彰灰头土脸地站在一边,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九公主这眼见是要复宠的节奏,竟然连一向受皇帝重视的李劭卿都能三言两句拉下马来,再不把这个苗头掐死在襁褓里,那下一个被她拉下马的必然是他自己。不行,这货留不得,得赶紧嫁走,嫁的越远越好。

他定了定神,打算当着她的面,跟皇帝提一提婚事。

谁知道他还没张嘴,九公主就已经先发制人:“父皇,女儿近来听到一个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既然见了父皇,索性问个清楚。”

皇帝笑眯眯地示意她有话尽管说。

九公主从容不迫,口齿清晰道:“听说父皇打算将儿臣嫁给铁勒质子那日松,不知是真是假?”

皇帝勃然变色:“谁告诉你的?”

九公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讷讷道:“这……外头都传开了呀,朝中上下,无人不晓吧……”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曹德彰!这是怎么回事!”

他与曹德彰商谈此事时,曾经千叮咛万嘱咐,此事目前不宜外传,让他保守秘密,等决定了再说。

结果转眼居然朝中上下都知道了!还能不能继续愉快地共事下去了!

☆、第八十二回设一局构陷三方人

九公主是真心不知道曹德彰在这里面又使了什么坏,她原本的意思很单纯,就是想问一问皇帝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没想到居然还能收获这样的意外之喜。

她默默噤声,兴致勃勃地旁观这出闹剧。

曹德彰心力暗暗叫苦,千算万算没算到九公主会赶在这个关口,主动提起这桩事来,他既有眼力见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明鉴!陛下既然有了谕旨,臣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抗旨不尊,公主的婚事,确然不是臣传出去的!”

皇帝怒视他,喝问道:“当日朕只召见你一人,得知那日松求娶九娘一事的,也只有你一人,这件事不是你又是谁!”

曹德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件事适合他和皇帝单独相处时说,但现在殿中林林总总立了一堆闲杂人等,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但耳朵竖得比谁都高,明显不是个适合说事儿的时机。

于是他畏畏缩缩,摆出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道:“陛下,此事不宜牵扯过广,还请陛下……”

“首辅大人,”九公主酝酿出一脸悲色,忿忿插嘴:“本宫尚未出阁,朝中却传出这样的谣言,对本宫的清誉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今日之后,本宫于长安必然要名誉扫地,”她说着,还中途停下,做了个深呼吸,好像不能抑止心里的悲怆之情一样,继续道:“倘若此事并非首辅大人所为,还请大人彻查此事,还本宫一个公道。”

她刚刚替皇帝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难题,皇帝这会正怎么看她怎么顺眼,听女儿这么悲悲切切地掉眼泪,立刻又不淡定地拍桌子:“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如果确实与你无关,朕与公主自会为你做主。”

曹德彰生生被逼到了悬崖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皇帝正在气头上,九公主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兵部那帮人高高挂起地看戏,今日单反走错一步,明日他在朝中必将威望大减。

他深吸了口气,定定神,又叩头下去:“诚然那日陛下只单独召见了微臣一位朝臣,但臣确然没有违抗圣旨,将公主的婚事公诸于众,请陛下明鉴。”

他别有用心地在“朝臣”两字上咬了重音,一幅忠烈之臣的表情。

九公主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赶在皇帝发话之前追问:“父皇只召见了您一位朝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朝臣,父皇还召见了别人?”

皇帝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确只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曹德彰一个人,可同时听到的,还有殿中如影随形伺候他的内侍。

他这么想着,面色阴沉地扭头看了吴卫一眼。

吴卫只觉得那一眼,就像一只大手扼住他了的脖子,一下子让他喘不过气来,冷汗立刻浸透了亵衣,他等不到下阶,立刻跪倒在皇帝脚边:“陛下,老奴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万万没有陷害公主的道理。”

九公主终于明白了曹德彰这步棋的用意,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殿中的内侍,无非是吴卫或孙知良的人,不管将这盆脏水泼在谁身上,于他都是百里而无一害,还顺带着将那日松求婚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逼得皇帝不得不下旨,同意赐婚。

看似他承担了皇帝的千钧怒火,但实际上正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成果——孙知良还在狱中没有被放出来,身在牢狱,手却仍然能伸到皇帝身边,三重罪名压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吴卫虽然与九公主没什么直接隶属干系,却明显和曹德彰不是一伙的,而且从感情上讲,还是会偏向九公主一点,如果能铲除他,那也算搬走了一块绊脚石。

一如之前的真假战报,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局,却能将人彻底困死。

于是她也开始冒冷汗,亵衣紧紧贴在后背上,阻塞了每一个毛孔,让她就连呼吸都困难。

皇帝沉声道:“你二人之中,必有一人在说谎。”

曹德彰立刻道:“陛下若是不信微臣,那么臣无话可说,请陛下将臣下狱吧。”

他这招以退为进做的颇好,皇帝立时便犹豫了起来,再看吴卫的时候,眼神便明显不善。

吴卫被皇帝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如芒在背:“陛下明鉴,即便是老奴有意走漏此事的风声,老奴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好处呢?今日被陛下发觉,命丧九泉,天大的好处也烟消云散了。”

皇帝冷笑一声:“只怕不是有意,是无心吧。”

九公主心里浮起千百个念头,可是每个念头都不能让皇帝打消对吴卫的疑心,情急之下,她也对着金阶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以为,父皇倘若无意赐婚,那么当务之急正是为儿臣证明清白,如果您正有此意,那么……那么就顺势下旨吧。”

皇帝犹豫起来,放缓了语气问她:“你意下如何?”

九公主委委屈屈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的心意便是女儿的心意,倘若父皇令女儿远嫁,那么女儿自然遵从。”

皇帝叹了口气:“那日松此人,朕旁观之,品行尚可,身份与你也般配,若他能长久留于长安,那倒是一桩美满姻缘。”

九公主心里冷笑,那日松娶她便是为了有朝一日重返草原,踩着别人的头颅拿回尊严,怎么可能为了她甘心滞留长安,永生寄人篱下。

她柔柔道:“质子终归是草原人,恐怕不会甘愿留在长安。”

曹德彰忽然道:“那倒也未必,铁勒一日为大央属国,质子便可一日滞留长安,何况眼下两国正关系紧张,若能在此时缔结秦晋之好,那正是再合适不过。”

九公主听见他说话就来气,手指紧紧掐出自己的裙子,直掐的关节惨白,才压住了怒火,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朝臣如今已经对此事议论纷纷,倘若父皇不下之赐婚,反倒有出尔反尔之嫌,虽然此事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本宫仍想赞一句,好计谋,能将父皇与本宫都绕进去,并且再无脱身可能。”

皇帝被她这么一提醒,又沉下了脸:“你二人最好老实交代,如此欺辱公主清白,是不要命了吗!”

他话音刚落,殿外忽然响起内侍悠长的唱诺:“皇后驾到。”

紧接着皇后的声音便从殿外插了进来,语气冰冷:“既然不是你便是他,那么将你二人一同抓了下狱,必然是没有错的。”

九公主站起来,转身向皇后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皇后在她面前顿了顿,俯身将她扶起:“阿九不必悲伤,你父皇必将严惩罪魁祸首,为你证明清白。”

九公主的嗓音一下子染上了哭腔,满腹委屈地投在皇后怀里,凄凄惨惨戚戚地唤了一句:“母后。”

皇后在她背心拍了拍,温声安抚:“好了,母后既然这么跟你保证,便一定能做得到。赤霄,扶公主回曲台殿,好生歇着。”

九公主顺从地向告退,皇后既然插手了这件事,那么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太坏。

她半倚在銮驾上,忽然嗤笑了一声。

如今,估计整个长安都在关心她的婚事了吧,先是被傅博彦退婚,又出和亲铁勒的传言。想必今日后,就算她想嫁,也没人敢娶了。

哦不,还有一个,约莫是敢的。

她手指在銮驾上敲了敲,忽然将身子倾过去,对承钧道:“你寻个机会出宫,告诉杭教授,倘若昭平伯回京,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承钧应了下来,问她:“您有什么吩咐要告诉昭平伯吗?不如奴婢一并代为转达。”

九公主想了想,发现还真没什么吩咐,只是很单纯的,想让他回来长安罢了。

她悚然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数月之前还是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敌人,竟然不知不觉在心理上变得如此亲近与依赖,就像她刚刚得知皇帝有可能要将她嫁给那日松的时候,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他一定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而她只需要安心等待,等他出手阻止就行了。

九公主抬手摁住自己的心口,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她露出些许惊惶的表情,捏着銮驾椅柄的手微微发抖,试图安抚自己失措的情绪:“承钧,去东宫,我要见太子。”

她闯进东宫的时候,太子正在和傅博彦说着什么,那日松不在,太子妃坐在他的那张案几后,三人表情俱都严肃,被她慌慌张张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蹙着眉,看到她,又都神色一松。

太子站起身,向她迎了两步,语气温和平静,抚慰了她慌乱的情绪:“阿九,怎么了?”

九公主张了张嘴,惶然道:“太子哥哥,我……”

太子妃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前朝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当即起身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掌:“阿九,你哥哥与傅大人有要事相商,你先随我来,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九公主下意识地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向她点头,温柔道:“你先随令仪去花园里走走,过时我便来寻你。”

☆、第八十三回千里缘情牵一红线

太子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