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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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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既明又道:“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你请他主笔,必然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劭卿道:“谁?”

“许英。”

李劭卿:“……”

蔺既明瞧着他的神色,笑眯眯地点头确认:“就是你先前在蓟州时的帐下文书许英,我先前随军前往延绥查哗变案的时候,曾经在兵部看到过三屯营的战报,真是文采斐然,而且毫无累赘之语,每次都准确地切中要点,所以这封折子,非他不能写。”

李劭卿默默地给许英写纸条去了,一边写还一边想:老子帐下竟然养了一条大鱼,怎么先前没有发现?

许英在四日后的中午收到了这封来自广西的传讯,郑之平来给他送信的时候还啧啧称奇:“你说劭卿怎么这么好的命,出去平个叛都能逮着白鹿,他要是出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搞不好铁勒早就变成大央国土。”

许英接口道:“所以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福将,见个公主都能让人家不可自拔,咱长得也不比劭卿差到哪去,怎么就没这么好命。”

郑之平将那张小纸条拍在许英桌面上,亲自为他磨了墨:“来吧大才子,成败都在你的笔尖上了。”

许英阖上双目,做了一个太极里的起手势,伸手拿起了一支羊毫。

苦读一生,只为今日。

☆、第百零七回天祥瑞大悦帝王心(下)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孙知良换上大内总管的官服,战战兢兢地到御前去伺候,为皇帝更衣时,头垂地很低,再没有先前的从容之态。

皇帝看了看他,道:“哦,你来了。”

孙知良急忙跪下:“老奴辜负了陛下的心意,罪该万死。”

皇帝沉声“嗯”了一声:“起来,继续替朕更衣。”

孙知良又爬起来,小心翼翼地为皇帝系上衣带,抹平衣角的时候,听见皇帝问了一句:“辜负了朕什么心意?”

孙知良道:“老奴不该随意插手陛下的朝政,为陛下惹了大麻烦。”

“你的确不该对政事指手画脚,下不为例,”皇帝轻哼一声:“但朕气的不是这个。”

孙知良对他生气的原因心知肚明,此刻却装糊涂道:“老奴糊涂,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又蹭蹭地上火,抬脚将孙知良踹翻在地上:“朕看你当真是糊涂了,竟然连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都不知晓,枉费皇后在朕面前三番四次地为你美言,既然是这样,索性告老还乡,不要在朕跟前晃了。”

孙知良在地上滚了一遭,顾不上别的,赶紧跪好,连连叩头:“陛下,老奴不敢对陛下有任何隐瞒,老奴这一年在牢里日日夜夜都反思,整军屯一事,是老奴欠考虑了,才犯下了大错,但除此之外,老奴绝没有半分对陛下不忠不敬之处,请陛下明鉴。”

皇帝听他这样说,愈发火冒三丈,高声叫道:“吴卫,吴卫!”

候在门外的吴卫听到皇帝喊声,急忙弓着身子进殿:“老奴在!”

皇帝指着孙知良道:“撵出去撵出去,给他封一笔银子,让他出宫。”

吴卫看了孙知良一眼,后者正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哪里有半分先前大内总管趾高气扬的影子?然而他已经得了杭贵妃的训示,叫他无论如何先保住孙知良,于是也跟着跪了下来:“陛下息怒,长清真人特意嘱咐陛下,一定要心平气和,戒嗔戒怒。”

皇帝做了一个深呼吸,在殿中的椅子上坐下,让人进了一杯冷茶,端起来饮了,才道:“孙知良,你在朕身边时间不短了,朕对你一直放心的很,但你也知道朕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那日松求婚九公主一事有关两国安危,朕都已经嘱咐曹卿绝不可外穿,你为什么还将它捅了出去?”

孙知良做出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陛下……陛下说的,可是老奴将公主的婚事捅了出去?”

皇帝怒视他,道:“当日得知那件事的除了朕和曹卿,便是殿中侍奉的内侍,朕宫中的内侍尽数归你管束,若非你授意,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朕对着干。”

孙知良立刻大呼冤枉,将头在地上撞得砰砰响:“陛下可真的冤枉老奴了,老奴与那铁勒质子并无往来,何故要因为他而触陛下的逆鳞,况且那时辰老奴刚领了板子,正在住处将养,哪里有心思将公主的婚事捅出去。”

皇帝脸上依然有怒气残留,勉强压了性子,道:“继续说。”

孙知良抬起头,眉心殷虹一片,他头发也已经花白,脸上长了代表衰老的纹路,此刻都褶在了一起,显得可怜又无辜:“陛下是天下之主,这宫里的内侍宫女,都是上辈子修了福才来伺候陛下,陛下不乐意的事情,给奴才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做啊,更何况奴才们将这件事捅了出去,除了惹陛下龙颜大怒,什么好处都拿不到,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故去做呢?”

皇帝的眉心紧紧皱起来,沉吟不语。

孙知良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皇帝的表情,再接再厉道:“陛下,老奴在您身边服侍了一辈子了,老奴是个什么样的德行,陛下还不清楚吗,这件事,老奴真是冤枉啊。”

皇帝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又在他帽子边露出的鬓角上转了一圈,终于软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你?”

孙知良又叩头下去:“不是老奴。”

皇帝正要说话,殿门处忽然进来一个内侍,缩着脖子禀道:“长清真人求见。”

皇帝急忙站起来,向外迎了两步:“快请,快请。”

长清子今日换了一件青袍,麻布缝制,自他入宫后,皇帝令宫廷绣娘为他裁制了不少名贵丝绸做成的道袍,然而长清子却从来不穿,每日只着自己从宫外带来的陈旧袍子,却因此而显得愈发气质高华,似乎随时都能凭风而去。

“道长清晨求见,可是有什么要事?”

长清子看了皇帝一眼,皱了一下眉:“陛下又发脾气了。”

皇帝伸出手指,在眉心用力揉了揉:“一时间没能压住,发了两句火,不碍事吧。”

长清子凝神在皇帝脸上看了看:“不可再犯。”

皇帝急忙点头:“朕记下了。”

长清子“嗯”了一声,一甩拂尘:“贫道只是来告知陛下,今日将有祥瑞降临长安,请陛下做好准备。”

皇帝一瞬间激动起来:“祥瑞?需要朕设坛相迎吗?”

长清子摇了摇头:“陛下以寻常心接下,再去太庙祭祖一次便好。”

皇帝顾不上再管孙知良,急切地追问:“那祥瑞是什么?几时到长安?”

“待那祥瑞到了,陛下自然就知道了,”长清子说着,向皇帝鞠躬:“待那祥瑞入宫了,还请陛下请派人至三清殿知会贫道一声,贫道也好为祥瑞做场法事,感谢天神显灵。”

皇帝立刻便点头应了下来。长清子看着地上跪着的孙知良,轻轻叹了口气:“陛下今日不要再动气了,免得冲撞了祥瑞。”

皇帝立刻在自己心口顺了一下,亲自将长清子送出殿:“不知那祥瑞多久会到?”

长清子掐指算了算,道“唔……那祥瑞落于西南,为出征之将所得,至多今日午时四刻便会入宫廷,陛下朝会后请速速沐浴更衣,至三清殿来。”

皇帝想了想,忽然一挥手:“孙知良,吩咐下去,朕另有要事,今日朝会取消。”

孙知良惊讶地看了皇帝一眼,他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皇帝,皇帝在这一年里的变化让他心惊胆战,比如在他入狱时,皇帝还是灰白的头发如今焕发了生机一般,竟然变回了漆黑的颜色,比如他的情绪变得更加暴躁易怒,发怒时双目赤红唇色惨白,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健康人所能表露的状态。

再比如,自从他登基的三十年来,这是第一次因为旁的事情,取消了雷打不动的晨朝。

孙知良又将头低了下来,悄悄地抬起一只手来,握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

这是他效忠了一辈子的人,虽然他也曾经瞒着皇帝构陷嫔妃,加害皇子,也曾经玩权弄职,欺压直臣,可这并不影响他对皇帝的忠诚,但是如今……

他又抬了抬头,忽然觉得自己眼角有点濡湿的感觉,心中大骇,抖着手去在眼角抹了一下。

幸好,只是他的眼泪罢了。

心里的一些念头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就已经被压了下去,他更低地伏了伏身子,额头贴住了地上刺绣精美的毯。

皇帝再没有心情去管那件事的流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他正随着长清子向三清殿的方向而去,一边走一边喜形于色地对长清子道:“昨日朕似乎在梦中登上了仙境。”

长清子微笑着看他:“哦?是哪一处仙境?”

皇帝仔细回想了一下,遗憾道:“朕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一处仙气缭绕的地方,有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朕正在长长的游廊里走着,脚下是翻腾的云海,但那长廊极长,还未等走到尽头,朕便醒了。”

长清子点了点头,向皇帝深深鞠躬:“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这是已经开了灵窍了。”

皇帝又高兴起来:“当真?太好了,难怪朕近日总是觉得身轻如燕,时常有飘然之感。”

长清子对他微笑:“虽然如此,但陛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切忌心境不稳,反而堕入魔道。”

皇帝急忙点头,又走了一段路,孙知良匆匆从身后追了上来:“陛下,昭平伯有加急密折上奏。”

皇帝哪有心情再去看折子,当下便有些恼怒,道:“放着,朕自然会看的。”

孙知良不死心道:“陛下,传讯的锦衣卫再三嘱托,这封密折十分重要,请陛下务必亲自过目。”

皇帝一皱眉,正待开口,却被长清子打断:“陛下还是看看吧,兴许与那天降的祥瑞有关。”

皇帝这才舒展了眉头,接过那道折子。

那道许英以毕生笔力,全身才学而成的奏折。

皇帝只看了两句便喜上眉梢,看完一遍之后,竟然觉得不过瘾,便又读了一遍,这才将折子递给长清子:“真人料事如神!果然有天降祥瑞!昭平伯收复赵城后,于城外发现一只仙鹿,难怪他此次出师如此战绩卓然,原来是有天神护佑!”

长清子迅速浏览完那道奏折,露出喜悦的表情,连声道:“恭贺陛下!”

孙知良紧跟着跪了下去:“恭贺陛下!”

皇帝愈发龙心大悦,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好!天佑我大央!”

☆、第百零八回昭平伯说亲巡抚周

浙江兵在李劭卿攻下赵城的第三天到达了广西,在赵城巡抚衙门前接受检阅,周维岳全副铠甲站在阵前一同受检,因为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队,他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骄傲神色,因为是文官出身的武将,他身上奇异融合了文士的儒雅和军人的刚毅两种气质,不觉怪异,反而更加风度凛然。今日阳光很好,洒在他身上,愈发显得剑眉星目,气质俨然。

李劭卿站在高台上打量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侧过头去悄悄问蔺既明:“你觉得我与维岳相比,谁更俊俏一些?”

蔺既明愕然:“啊?”

李劭卿又道:“倘若你有个女儿,你是愿意将她嫁给我,还是嫁给维岳?”

蔺既明莫名其妙地看了李劭卿一眼:“这是什么问题?”

李劭卿道:“你快说,正阅着兵呢。”

蔺既明心说你还知道正阅着兵呢,问的这都什么神问题。

然而不回答又不行,因为李劭卿正侧着身子,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于是蔺既明敷衍道:“嫁给你嫁给你。”

李劭卿高兴道:“真的?为什么?”

蔺既明继续敷衍:“因为你俊俏。”

李劭卿喜滋滋地又摸了一下脸,道:“我也这么觉得。”

蔺既明:“……”

李劭卿又道:“维岳他妻子已经去世多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蔺既明道:“不知道。”

李劭卿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说维岳他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家中还尚又老母和弱子,是不是有点为难他?我想为他寻一门亲事,你觉得怎么样?”

蔺既明看了一眼校场中庄严列队的战士们,有点无语:“挺好的挺好的,不过这事儿不着急啊,爵爷还是先去阅兵,阅完了再说。”

得到肯定的昭平伯兴高采烈地继续去阅兵了,本着优待战败者的态度,他今天对周维岳格外友善,连他二人策划出兵方案时,周维岳对他的布局构思提出异议时,李劭卿都没上火,反而还语气温和地跟他详细解释了一遍:“你周巡抚在浙江抗击倭寇的卓然战绩,在大央上下都传遍了的,今日你们周家军抵达广西,明显就是来对付叛军里那支浪人部队,所以我想直接去攻击康城,迫使柏大峥将大部分兵力收拢到康城去,使周家军和第一军牵住他们的兵力,这样谒靳二城必然防守薄弱,届时使广西军大兵压境,定能一举拿下。”

周维岳看着他耐心又亲切的脸,勉力压住自己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问:“所以爵爷的意思是,第一军和浙江兵只是个幌子,这一仗的目的是谒靳二城?”

李劭卿点头道:“对,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决定的作战方针,从来不会过问别人的意思,今日却一反常态,竟然来征求他的意见。周维岳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看着李劭卿的脸,怎么看怎么包藏祸心。

他急忙对李劭卿拱了拱手,恭维道:“爵爷英明。”

李劭卿摆摆手,甚亲切道:“你我都已经共生死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直接叫名字就是了。”

周维岳:“……劭卿……”

李劭卿欣然点头:“维岳。”

周维岳:“……”

反常必有妖,周维岳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一直捱到晚上部署完毕,实在是忍无可忍,私下来找蔺既明:“爵爷今日有喜事?”

蔺既明错愕地看着他:“啊?”

周维岳道:“我总觉得他今日有点不对劲。”

蔺既明想起阅兵时李劭卿跑来问他的那个神问题,仔细看了看周维岳,忍不住道:“维岳,其实你的眉眼长得真是不如爵爷,爵爷肤白,所谓面如冠玉,说的就是他那样子的,不过你这通身气派要比他好很多,爵爷身上杀伐气太重了,再加上他本性跋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就很扎眼,所以我要是有个女儿,我其实还是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周维岳看他的眼神有点惊恐:“多谢……”

蔺既明摆摆手,十分大度:“不客气,我并没有恭维你的意思,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周维岳道:“那你忽然说这番话的意思是……”

蔺既明道:“哦,早上阅兵的时候,爵爷来问我倘若我有女儿,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还是嫁给你,我当时为了安慰他,就说了句口不对心的话,这时间看到你,特意来给你解释一下。”

周维岳默了默,有点无语:“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曾经发誓此生再不续弦,所以娶不了你女儿了,真是报歉得很。”

蔺既明急忙摇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并没有真要把女儿嫁给你的意思,毕竟犬女尚幼,而你已经而立了。”

周维岳:“……”

蔺既明又道:“不过爵爷对你的婚事很是关注啊,他今儿还找我商量,说想要为你寻一门婚事。”

周维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威远候膝下可有女儿?”

蔺既明兴致勃勃地问:“你看上了威远候的女儿?这不是正正好么,以你这次与爵爷过命的交情,前去提亲一提一个准啊。”

周维岳立刻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瞒你说,爵爷他第一次见我就十分关心我的婚事,我在想是不是威远候的女儿,他的胞妹看上我,委托他来牵线。”

蔺既明道:“你们家不是和威远候住隔壁么?他家有没有女儿,你难道不知晓?”、

周维岳苦着脸道:“我只有每次述职时才会回一趟长安府邸,虽然从没有见过,但印象中似乎听人说起李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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