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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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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既明故而不怎么避讳他,将九公主的书信拿出来,交给周维岳:“公主殿下的亲笔信,长安事变。”

周维岳现在听到“九公主”这三个字就有种奇异的感情弥漫心头,一来他听了一路九公主的英雄事迹,神慕已久;二来这还是李劭卿立誓要娶的女人,并且严肃警告过他朋友妻不可戏;三来据说这皇帝陛下还有意撮合一下他俩。

于是三种情绪交织起来,让他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还心虚地咳了一声,才伸手接了过来。

☆、第百三五回孤直臣死劾庙堂人

九公主的想法很简单,让他们将在广西查到的所有事情全部上奏给皇帝,不经过通政司,密折直接递到太子手里,由太子上交天听。

周维岳快速看完,问蔺既明道:“那你的意思是?”

蔺既明若有所思:“弹劾长清子的奏折,只是一个试探,那九公主此举,会不会坐实了这个试探?毕竟,曹德彰并非愿意和长清子为敌。”

周维岳却道:“我问的……你把这封信给我看的意思是……”

蔺既明很无辜地看着他:“你不是帮侯爷做了赝品金银册么?”

周维岳意识到不好,赶紧解释:“我只是帮他一个忙而已。”

蔺既明点头道:“我知道。”

周维岳松了口气。

蔺既明继续道:“但太子殿下和朝臣不知道啊。”

周维岳:“……”

蔺既明道:“广西之战后,你受封了恪勤伯,并且任职都察院都御史,久留长安,维岳,此情此景,你还想置身事外,只怕是不可能的。”

周维岳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你和劭卿,只怕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吧?”

蔺既明笑了笑:“当今朝臣,无非两派,你不愿与我等为伍,难道要去投诚曹党?”

茅绍均一开始在旁边极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听到这,忍不住惊讶道:“蔺大人是……是太子的人?你不是曹首辅提拔起来的么?”

蔺既明甚慈爱地看了他一眼,夸赞道:“你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你这么单纯,是怎么当上总兵的?”

茅绍均:“……”

周维岳瞪了蔺既明一眼:“他是夸你演技好,身在曹营,居然都看不出心在汉。”

蔺既明摆摆手,甚大度道:“不知者无罪。”

茅绍均小心翼翼地看着蔺既明:“蔺大人在我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政治立场,难道不怕我依此为投名状,投靠曹德彰吗?”

蔺既明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他依然裹着百布的手腕上走了一圈:“请去,需要我给你备马么?”

茅绍均:“……”

蔺既明从周维岳手中将信纸拿走,过去挨着茅绍均坐下,将信纸塞到他手里:“来,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茅绍均用饱受惊吓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信纸,颤声道:“蔺……蔺大人的意思是……”

蔺既明道:“九公主想要用广西的事情牵扯住曹德彰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忌长清子,所以广西这边,需要上一道奏折。”

茅绍均叹了口气:“蔺大人明面上还是曹党人,恪勤伯又一直混在浙江,所以这封奏折由我来写再合适不过。”

蔺既明惊讶道:“咦?你也不是特别单纯嘛。”

茅绍均:“……”

周维岳皱了皱眉,问道:“直接弹劾曹德彰,会不会有点牵强?毕竟以广西一隅,恐怕无法扳倒内阁首辅。”

蔺既明道:“没关系,我们的目的也不是借此扳倒他,只是给他添点麻烦,让他不要去难为长清子就行了。”

茅绍均忍了半天没忍住,问道:“太虚上师……是太子殿下的人?”

蔺既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说话。

茅绍均想了一会,摇了摇头:“不,还是要弹劾曹德彰,一封无关痛痒的奏折,并不能影响什么,想要牵扯住他的精力,必须以死相逼。”

蔺既明愣了愣:“以死相逼?”

茅绍均笑了一下,对蔺既明举了举自己的双手:“我如今这样,明显不能书写奏折,还请蔺大人代笔。”

蔺既明摆手道:“不着急,你先听我说,这封奏折非同小可,一旦递上去,搞不好你要遭受牢狱之灾。”

茅绍均点了点头:“还请蔺大人为我安排一间好点的牢房。”

他说着,铺开一张宣纸,将一支笔递到蔺既明手中:“末将行伍出身,文笔拙劣,倘若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蔺大人代为修正。”

蔺既明看了他一会,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或许不止是牢狱之灾。”

茅绍均对周维岳笑道:“怪不得侯爷不喜与文人打交道,真是啰嗦的紧。”

周维岳阴着脸没说话。

茅绍均又道:“我忽然想到一句极好的词,可以写在开头,蔺大人这便动笔吧,我来为大人磨墨。”

周维岳猛地站起身:“你不要动,我来磨墨。”

茅绍均对他笑了一下,咳了一声清嗓,朗声道:“臣孤直罪臣茅绍均,请以德彰六大罪,为陛下陈之。”

“臣迫于反贼之威,假意诚之,故得此实情。臣之所晓,广西官皆知,然群臣于德彰畏威怀恩,固不言也,臣如不言,又再有谁人敢言乎?伏望皇上听臣之言,察德彰之奸,臣虽死犹生矣。”

九公主念完了最后一句,深深吐出一口气来,半晌无言。

太子坐在她对面,无声地笑了一下:“专权、贪污、结交内侍、买卖官衔、私扣奏章、卖国通敌,六大罪,罪罪诛心。”

九公主道:“这封奏折递上去,必定会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届时曹德彰必然不会再有精力去为难长清子。”

太子点了点头:“只是……”

“茅绍均……恐怕再难保命。”

九公主抿了抿唇:“这封奏折会以加急之讯,不经过通政司和内阁,由午门送进皇宫,父皇会在第一时间接到这个消息。”

太子道:“但最可怕的是,父皇不一定会因此处置曹德彰。”

九公主道:“以他对曹德彰的信任程度,只会将奏折交给曹德彰批示,然后……茅绍均就危险了。”

太子点了点头:“将这封折子拓印出来,宣扬出去。”

九公主掌心里腻着冷汗,沾在折子上,散开了墨迹:“当初你我在父皇面前为茅绍均求情的时候,是想让他活着的。”

太子道:“如果曹德彰想给茅绍均按一个罪名,只能派锦衣卫前去抓人,投入诏狱,况且处决大臣,需要父皇亲笔批示,我们未必没有机会保他性命。”

九公主低下头,又翻开那封奏折看了看:“你打算找谁去拓印?”

太子道:“你觉得呢?”

九公主低声道:“傅博彦。”

太子点了点头:“我不方便在这个关口召见他,还是需要你再出宫一趟。”

九公主默了一会,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了。”

她走出东宫殿门的时候,微暖的风吹在脸上,吹来了沁人心脾的百花清香,九公主的眼泪毫无症状地掉下来,在脸上划出一道晶亮的弧线。

赤霄急忙递上丝绢:“公主怎么了?”

九公主接过来,低头拭去泪痕:“好像有花粉吹进眼睛了,不碍事,你去到找太子妃,让她请人顺便找个由头去一趟傅府,请傅博彦在午后去倚云楼……不,请他的夫人温氏在午后到倚云楼一聚。”

傅博彦的发妻温孟语背后的温家也是累世公卿,自暨帝朝便被重用,他二人成婚前九公主曾与温孟语有过一面之缘,印象里,是个极为大气的女子。

九公主没有走宫门出宫,而是皇后批了条子,借了迟德妃殿中宫婢前往迟府的名义,走了偏门离开。温孟语直接在倚云楼用的午膳,九公主到的时候,她明显吃了一惊。

“公主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事关重大,假以他手不放心,还是亲自来一趟的好,”九公主对她微笑,打量她盘起来的妇人发髻:“很久不见,夫人别来无恙?”

温孟语对她行大礼,道:“劳动殿下惦记,妾一切都好。”

九公主点了点头,将抄成小纸卷的纸条递给她:“交给傅大人,我要他做的,都在上面写明了。”

温孟语当着她的面打散了发髻,将那纸卷藏进发丝里,又将长发重新盘了起来:“妾必定带到,请公主放心。”

她这么严阵以待,倒让九公主愣了愣神:“呃……有劳夫人。”

温孟语犹豫了一下,借着奉茶的机会低声道:“听说由御史上奏,弹劾太虚上师。”

九公主道:“是,你怎么知道的?”

温孟语笑了笑:“翟道长与外子是旧交,他入宫,也是外子奉太子殿下之命安排的。”

九公主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外子”,指的正是傅博彦:“怪不得……我先前还疑惑,太子为何如此信任他。”

温孟语又道:“曹德彰的母亲崇尚佛教,他本人对道并无好感,因而对翟道长也无好感,但陛下如今正痴迷修道,殿下为何不能以此为契机,离间他二人呢?”

九公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夫人的意思是?”

温孟语道:“如果陛下知道曹首辅厌恶道法,那么他对翟道长的弹劾,就会变成恶意攻击,对散仙不敬。”

“殿下想要转移曹首辅的注意力,来将此事掩盖过去,不如就从根本上彻底解决,毕竟一个软肋放在身上,不知何时就会成为致命之伤。”

“那封奏折,还是不要压在太子殿下手里的好。”

九公主沉吟了一会,端正坐姿,向温孟语点头致谢:“我知道了,多谢夫人提醒。”

☆、第百三六回偃月冠远赴广西疆

曹德彰和茅绍均的奏折都被太子压住,朝廷上下依然是一片祥和,吴卫扶着皇帝出三清殿的时候,皇帝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问吴卫道:“最近几日,都是太子在御书房处理奏折?”

吴卫动作顿了一下,发觉不知从何时起,皇帝已经不再亲昵地称呼太子的名字,而改成了一个漠然的官称。

他弯腰答道:“是的,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也算是太子监国了。”

吴卫陪笑道:“陛下教子有方,朝野上下,无不赞颂。”

皇帝一边走一边问道:“那么太子监国这段时间,政务处理的怎么样啊?”

吴卫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只觉得皇帝每个表情都冒着寒意,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倘若回答失误,必定会太子带来灾祸。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极善决断,深得朝臣拥护。

吴卫暗自打了个哆嗦,如果真的这么说,想必太子殿下明天就该大祸临头了。

皇帝总有一天要把权位交给太子,这一点不仅是试图在太子身上押宝试图搏前程的满朝文武清楚,皇帝自己也十分明白,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挑选一个无能的储君继位。但倘若太子手中握着的权利太大,又必然会影响到皇权,皇帝修道是为了长生,而长生,则是为了用更长的时间,掌握更多的权力。

吴卫定了定神,道:“回禀陛下,老奴听说,太子殿下在独立理政的时期里,亲贤远佞,处政有方,虽然东宫有近臣,但殿下也并没有对他们十分亲近。”

皇帝“唔”了一声,眉心展开:“太子总是能让朕放心。”

吴卫悄悄吐了口气,又问道:“太虚上师方才让陛下不要太过于沉迷修道,是何用意?”

皇帝笑了笑:“上师说物极必反,朕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荒废政务,上师劝诫朕,还是要多亲近大臣。”

吴卫陪笑道:“上师如此通透,果真是世外散仙。”

皇帝道:“明日就不去三清殿了,召见阁臣,听听政务吧。”

吴卫道:“陛下,老奴有个主意,上师说陛下应多亲近大臣,那陛下何不亲手制作堰月冠赠予阁臣,一来显示陛下诚心修道的决心,二来也能赐福于诸位大人,使他们同蒙上天恩泽。”

皇帝挑了挑眉,唇边挂上笑意:“堰月冠?好主意。”

他又走了两步,在吴卫胳膊上拍了拍:“你速去准备材料,送到麒麟殿里,朕要亲手制作堰月冠。”

皇帝第二日果然没有召见阁臣,也没有去三清殿,专心致志地在麒麟殿里做了一整天的堰月冠,一共做了三顶,珍而重之地将它赐给了内阁首辅和次辅,另外一顶惦记着远在广西的蔺既明,专门派锦衣卫去送了一趟。

蔺既明收到天子出品的那顶偃月冠,感觉有点无语。

“曹德彰不是正在弹劾长清子吗?怎么陛下还能光明正大地赐偃月冠给朝臣?难道曹德彰失宠了?”

周维岳正在处理广西军务,闻言笑了笑:“恐怕曹德彰的折子被太子压下来了。”

蔺既明一边摆弄着偃月冠一边叹气:“扣奏折这个招数,真是屡试不爽,可以预见来日太子殿下登基,恐怕会裁了通政司这个机构。”

周维岳摇摇头:“他不会,全国每天送来那么多奏折,倘若没有通政司和内阁,所有的鸡毛蒜皮都让太子亲力亲为,恐怕会英年早逝。”说着又瞟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引荐仙师给陛下的功臣,是否应该对这个御赐偃月冠尊敬一点?”

蔺既明看了看手里的偃月冠,又看了看他:“你说如果我找人在外面给它罩一层轻纱,是不是显得珍重一点?”

周维岳又低下头去看折子:“随便你,我觉得你该回长安了。”

蔺既明叹了口气:“你呢?”

周维岳脸一垮:“你都回去了,我还能在广西呆多久?”

蔺既明想了想,摇头道:“不,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多留一会,毕竟茅总兵不了解长安局势,留他一人,我不放心。”

周维岳问道:“你不放心他,还是不放心他不知道长安局势?”

蔺既明坦言道:“都不放心。”

周维岳又抬起头:“茅绍均的那封折子,如果按原计划如期送给陛下,那么他现在应当已经入狱了。”

蔺既明道:“我应当会在两日后启程返回长安。”

周维岳道:“你的奏报,还是会像延绥之战一样吗?那这次的替罪羊又是谁呢?徐雪松?”

延绥叛乱的时候,被杀的赵东池顶了所有的罪过,保下了曹首辅要保的所有人。

“徐雪松可是曹大人保举的人,他顶了罪,曹大人岂不是要被连坐?”蔺既明笑了一下:“是柏大峥,但我会提交一篇漏洞百出的奏报给陛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能会与茅绍均住在一个牢房,还能互相照应。”

周维岳看了他一会,语气里带着真切的疑问:“为了一个政治派别的胜利,让死者蒙冤,生者受辱,甚至明知会进监狱,却依然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一个政治派别的胜利,值得吗?”

蔺既明偏着头看他:“你说了两遍政治派别,看来不是很喜欢我所加入的这个派别。”

周维岳耸了耸肩:“天下迟早都是他的,何必急于一时得失。”

蔺既明叹了口气:“理论上来讲的确是这样……但是……你一直在浙江统军,不了解长安政局,解释起来还真有点困难……”

周维岳道:“我与茅总兵同样是军人,军人的归宿是战死沙场,而不是败于阴谋。”

蔺既明道:“赵东池的归宿也应该是战死沙场,维岳,我今天不妨明明白白告诉你,赵东池就是严检杀的,因为这场叛变必须有一个人来顶罪,内宫里是孙知良,外朝就是赵东池,你以为延绥叛乱是个偶然,错了,那是一定会发生的,从孙知良提议陛下要整军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叛乱的不是大同,不是宣府,一定是延绥。”

周维岳大吃一惊:“延绥叛乱是设计好的?”

蔺既明道:“曹大人大获全胜,虽然没有彻底除掉孙知良,但他已经元气大伤,再也不能与首辅大人平起平坐,孙知良倒了之后,皇帝身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像他那样,左右陛下的决定。”

周维岳第一次接触真实的长安政堂,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那太虚上师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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