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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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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挥手打断她的提问,又道:“那份密函上写了什么,你如实奏报给陛下。”

陈科低头道:“是,陛下,这是邓宏崖亲笔所书的绝笔信,其中供出了他在孙公公的授意下,与迟太妃暗通款曲,令陛下蒙羞之事,因不耐良心拷打,故作此书。”

孙知良顿时三魂吓没了七魄,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额头在地上撞出沉闷的声音:“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才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令陛下蒙羞。”

贵太妃冷笑着看他,一言不发。

孙知良的目光投到她身上,表情一刹那扭曲起来:“都是她!都是因为她!陛下!奴才是被她胁迫的,她……她给奴才下毒,逼奴才不得不听命于她!”

贵太妃冷声道:“孙知良,你应当知道信口雌黄,污蔑宫妃的下场。”

孙知良终于明白过啦,贵太妃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留他一命,现在他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事情,终于到了可以送死的时候,他更加无所畏惧,满心癫狂,打算即便是死,也要将贵太妃拖下水来,于是更加激动地膝行到太上皇身边,伸手去抓他垂在地上的衣角。

贵太妃道:“既然你说本宫给你下毒,那就请太医来为你诊诊脉吧,看看本宫究竟有没有用下毒来威胁你。”

孙知良直着脖子喊道:“太医已经被你买通了,冯默,就是冯默,这个诊脉结果,自然是你想要什么,他就跟你说什么!”

贵太妃嗤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太上皇忽然阴森森地问道:“陈科,你如何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科在迟氏面前展开了那封绝壁,的确是邓宏崖的亲笔信,撇折弯钩落在迟氏眼里,就像一把把利刃戳进心口,她闭了闭眼,抖着声音问道:“这封绝笔信,陈大人是何事收到的?”

陈科道:“七日之前。”

太上皇问道:“为何今日才呈上来?”

陈科道:“臣要验明真假。”

迟氏问道:“他已经死了吗?”

陈科点头道:“是,他已经自尽了。”

太上皇问道:“如何验明的真假?”

陈科回答道:“臣派人前去邓宏崖老家核实,此疏确为他亲手所写。”

迟氏低低呜咽了一声:“他可曾娶过妻子?”

陈科忽然放低了语调:“未曾娶妻,未曾有子。”

太上皇又问:“因为他死了,所以你就相信,这封绝笔疏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迟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情绪似乎已经临近癫狂,她踉踉跄跄地扑向怀抱婴儿的稳婆,时哭时笑地从她怀里夺过婴儿:“不是的,他不是无子的,这就是他的儿子,邓家的血脉!”

太上皇猛地站起来,全身剧烈抖动,面色乍青乍白,他抬起手指着迟氏,一句话没说出来,便已经仰面萎在胡床上,昏了过去。

贵太妃依然不动如山,好像已经预料到一样丝毫不见慌乱:“来人,将陛下抬回寝宫,软禁迟氏母子,留待陛下醒后处决。”

☆、第百六三回阎王令一收人间皇

他醒来的时候,贵太妃正坐在殿中桌旁饮茶,上好的金骏眉荡漾开一室浓香,执着茶盏的手修长细白,指甲上没有染蔻丹,露出粉白的颜色,昭示着主人健康的身体。

太上皇仔细看着那双手,低声唤了一句:“阿沅。”

贵太妃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将茶盏放回桌面上,起身到他塌边坐下,语调轻柔道:“陛下醒了?”

太上皇动了动脖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

太上皇“嗯”了一声,道:“朕方才做了一个梦。”

贵太妃握住他放在被外的手,语气轻柔地询问:“什么梦?”

太上皇想了一会,道:“朕梦到朕的父亲了,他训斥我母后,说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让她不必对我过多管束。你说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

贵太妃道:“您是想念先帝先后了。”

太上皇笑了一下:“或许吧。”

贵太妃又道:“陛下,新帝的登基大典已经备好了,铁勒可汗那日松也已经启程往长安而来,您请搬回皇宫吧。”

太上皇迷茫的眼神逐渐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更清晰地看了看贵太妃的脸,忽然微笑起来:“你现在,是贵太妃了吧。”

贵太妃道:“是。”

“好,”太上皇用手臂支着身体坐起来,倚在床边,道:“你传朕旨意,将迟氏母子打入冷宫,生死由命。”

贵太妃吃了一惊:“陛下,迟氏毕竟令皇族蒙羞,倘若只是……”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又何必来虚情假意地问朕的意思?”太上皇看了她一眼,眼神竟然有些狠戾:“既然你来问了我意思,那就照这个旨意办,倘若我知道你忤逆了我的话,阿沅……”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里的肃杀却让人相信,倘若真的违背他的旨意,他能做出任何事情。

贵太妃低下头,诺诺地应是。

太上皇又道:“新帝的登基大典我自然会出席,你回去告诉皇后,让她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皇后指的自然是如今的皇太后,贵太妃被他话里话外的语气惊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敢去指正他的口误,只好又沉默着点了下头。

太上皇将脸别过去,不再看她:“你退下吧。”

贵太妃期期艾艾道:“陛下……”

太上皇脸上翻起冷笑:“怎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借我的名义来办?”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再加上那轻屑的眼神,让贵太妃只觉得好像凌空被人扇了一巴掌,她向起身离开,但压在心底的那件事却让她无法离开,只好屈膝跪在地上,哀求道:“求陛下下旨,为九娘赐婚。”

太上皇愣了一下,很久没有说话。

贵太妃眼睛盯在床脚上,又道:“那道圣旨,陛下已经拟好了不是吗?求陛下颁旨吧。”

太上皇闭了闭眼睛,沉沉叹了口气:“你回去,让九娘来见我一面。”

贵太妃立刻命人加急将太上皇的意愿传进皇宫,九公主当日启程,刚出长安城,太上皇的两道圣旨便颁了下来。

三月十二日举办逊位并新帝登基大典。

赐昭平侯尚文誉公主。

孙知良已经被贵太妃押进诏狱,太上皇身边贴身服侍的竟然只剩下了冯默一个太医,就连这两道至关重要的圣旨都是由冯默颁下去的。他躺在内殿的榻上,听冯默将他口述的圣旨郑重转述给行人司的时候,目光瞟到了他放在殿中桌上的药箱上,蓦然生出几分兴致,盯着看了很久。

冯默从殿外进来,向太上皇行礼:“陛下,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太上皇点头,向那桌上的药箱抬了一抬下巴:“你的药箱,让朕来看一看。”

冯默不明所以,依言为他取来了药箱,打开来放在他手边,方便他从箱中取东西。

太上皇的目光在药箱里转了一圈,拿起他的针包,抖开来看了看:“针灸?”

冯默点头道:“是针灸,陛下。”

太上皇点了点头,将针包放在一旁,又取出另一包东西:“这是什么?”

冯默道:“是小刀,用来处理皮外伤的。”

太上皇觉得有趣,动手打开,摸了摸青瓷制成的刀柄,点头赞道:“很精致。”

冯默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忽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由惶恐,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陛下,关于迟太妃……”

“好了,”太上皇挥手打断他,表情疲惫地倚在床框上:“收起来吧,给朕倒杯水来。”

冯默急忙过去,将被他打开的东西胡乱塞进药箱里,又返回桌边为他斟茶,送到他手上。太上皇抿了口水,低声问了一句:“你进宫多久了?”

冯默道:“又二十年了,陛下。”

“二十年,不短了。”太上皇点了点头:“你过来,陪朕说说话。”

冯默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他床边:“陛下想说什么?”

“你在宫里二十年,”太上皇顿了一下,又问道:“都见过谁?”

冯默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才谨慎地回答:“见过陛下和各宫娘娘,以及太医院里诸位同僚。”

太上皇点了一下头:“你觉得……这个宫廷,是什么样子的?”

冯默道:“肃穆庄严,天下归心。”

太上皇轻声哼笑了一声:“你在皇后身边多少年了?”

冯默道:“回陛下,有六年了。”

太上皇道:“在朕身边呢?”

冯默道:“不到三年。”

太上皇点了点头:“冯默,当年我是极信任你,也信任皇后的。”

冯默急忙屈膝跪下:“承蒙陛下重望,臣愧不敢当。”

太上皇又冷笑了一声:“你的确是于朕有愧。”

冯默背上顿时浮起一层冷汗,看他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朕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太上皇顿了顿,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朕之母昭懿皇后,是先帝的原配发妻,我自出生之日起便是东宫储君,就像致珩一样……”

冯默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目的何在,一时间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惶恐:“是,陛下。”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朕不是个好皇帝吗?”

冯默犹豫了一下,道:“您是个好皇帝,陛下。”

太上皇冷笑了一声:“口是心非,对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不能说实话吗?”

冯默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陛下,您是位好皇帝。”

太上皇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地样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退下吧,朕乏了。”

冯默如蒙大赦,急忙行礼告退,然而刚退到门边,太上皇又叫住了他:“九公主还来吗?”

冯默急忙回答:“公主殿下已经在路上了,陛下。”

太上皇轻轻叹了口气,吐字模糊道:“只怕赶不上了。”

冯默问道:“您说什么?”

太上皇道:“倘若公主来时朕睡着了,你不要惊动朕,就告诉公主,朕给她备了嫁妆,在内宫钱库里,让她记着。”

冯默道:“是,陛下。”

太上皇语调沉而含糊地嗯了一声,道:“退下吧。”

冯默带着药箱退到了外殿,不敢离开太远,怕太上皇醒来无人侍奉,他在外殿的地上整理药箱,整理到小刀包裹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似乎少了一柄。

他想了想,或许是方才仓皇收起来的时候,不慎掉落在内殿了,但太上皇正在殿中安寝,也不能这个时候进去打扰他,只好等公主过来再行考量。

九公主在当日下午来到骊山行宫,太上皇还未醒来,冯默站在寝殿外面迎接她,与她低声奏报太上皇的近况。

九公主换股殿内,竟然没有一个内侍,不由惊讶:“父皇身边只有冯太医自己吗?”

冯默点了点头:“孙知良被押送入狱后,没人安排,就只剩下微臣自己了。”

九公主紧紧蹙起眉,回身对随身宫女赤霄吩咐道:“记下来,回去告诉吴卫,叫他调拨人手,过来服侍太上皇。”语毕,又对冯默歉意地颔首:“是我的疏忽,辛苦太医了。”

冯默摇头道:“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

九公主问道:“父皇还没有醒过来吗?”

冯默道:“太上皇特意叮嘱微臣,倘若您来时他还没有醒,不必惊扰他。”

九公主点了一下头,在外殿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那我在这里等一等。”

“啊,对了,公主,”冯默又道:“太上皇还说,他为您备了嫁妆,就在内宫钱库里,请您记着去取。”

九公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皱起了眉:“嫁妆?在内宫钱库?他几时与你说的这话?”

冯默道:“就在上午,交代微臣不必惊扰他的时候。”

九公主猛地站起身,表情惊恐而凝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内殿,太上皇正侧身向里睡着,被子一角拖在地上,并无异常。

九公主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然而她直起身的时候,目光触及到床上,脸色猛地煞白,就连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冯……冯太医……”

冯默站在门边,不明所以道:“臣在。”

“你来看看……这……这是什么……”

☆、第百六四回一门婚两国政治谋

那日松亲率使团抵达长安的时候,大行皇帝的梓宫刚刚下葬完毕,长安城中处处缟素,却并没有满城悲音。

他对随行的侍从道:“中原政权崇尚一句话,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将这句话当做为君者的座右铭,因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周围的侍从说着好听话,恭维这个瘦弱而年轻的可汗,唯恐惹他不快。在他再次踏上铁勒国土的几个月里,这个瘦削的青年解决了老可汗,废掉了原本极有可能继承汗位的大王子,铁腕镇压了多处起义,并且将王帐里那些不服从于他的勇士残忍地用铁锅烹杀。

他好像天生长了两张脸,一张残酷阴狠的脸用以面对政敌,另一张温柔和善的脸用以面对臣服于他麾下子民。先前草原上又很多人认为他是大央的走狗,并以此为理由反抗他的统治,但那日松对待大央的态度确实为草原带来了长久的安宁和平,以及繁荣的商品贸易。久而久之,对他持怀疑观望态度人们放下心来,彻底投靠在他的王旗之下。

“去世的这位皇帝,是一个十分独断专行的人,他宠信奸佞,并且自以为聪明绝顶,终于被一个更聪明的人打败,变成了太上皇,”那日松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长安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繁荣景象:“你们一定知道我口中那个更聪明的人是谁。”

“是新帝陛下吗?”其中一个侍从道:“听说大汗与新帝陛下在大央时,是极好的朋友。”

“朋友?”那日松笑了一下,轻轻点头:“是的,我们的确是极好的朋友,很有默契,而且也极为投缘。”

侍从谄媚道:“如此,大汗想要求娶朋友的妹妹,就是件大好事,新帝陛下一定会允准。”

那日松却道:“那可不一定,倘若我有一个妹妹,也不情愿将她远嫁和亲。”

侍从疑惑道:“既然如此,大汗为何要专程跑这一趟?还仿佛志在必得,一定会将公主娶回家中……啊,我知道了,”他忽然想到一个理由,自以为猜对,便沾沾自喜道:“大央皇帝不仅仅有这一个妹妹,而我们只需要以为来自大央皇族的大阏氏罢了。”

那日松笑意深了深,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不,我们并不需要来自大央皇族的大阏氏,我和新帝陛下都知道,一旦两国交恶,那位大阏氏起不了任何作用。”

侍从瞠目结舌道:“那……那大汉的意思是?”

那日松低下头,把玩腰上的一只玉佩:“只不过我想娶的那位大央姑娘,恰巧来自大央皇族罢了。”

侍从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道:“这是那位公主送给您的礼物吗?”

那日松的动作一顿,遗憾道:“并不是,她从未曾送过我什么礼物,这是我私自留下的一个纪念罢了。”

侍从尴尬地卡了一下,嗫嚅道:“大汗,我并不是有意提及此事。”

那日松温和地笑了起来:“没关系。”

侍从问道:“新帝陛下无意将他们的妹妹嫁给大汗,那大汗何必要专程往长安而来呢?”

那日松的手依然抚摸在那块玉佩上,唇角挂着莫测的笑意,道:“我想再争取一下,秦致珩是个聪明人,他让我失去一些东西,必然会用另一些东西来作为补偿,这一趟长安之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空手而归。”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趟千里之行,看起来更有诚意一些。”

那日松被礼部官员接待,在长安驿馆安顿了下来,礼部官员早已经不是当年曹德彰当政时的那些面孔,那日松也未曾想过去笼络他们,两方客客气气地致谢,很快便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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