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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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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你果然在这里!”

粉嫩师兄不待她回答就推门进来,举着两个圆筒冰激凌:“吃不吃?”他伸伸左手:“巧克力,”又伸伸右手:“蔓越莓。”

锦书从神游中醒过来,揉了揉额头:“哦……谢谢,我要巧克力味的。”

粉嫩师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索性坐到她对面跟她聊天。锦书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一句话要几秒才能跟上。粉嫩师兄无声轻叹,伸出一个指头晃了晃:“劳拉?”

女孩子一晃,醒过神来:“……抱歉,我这几天一闲下来就没法集中注意力。”

粉嫩师兄良久方叹了口气,过来安慰的抱了抱她,语气轻柔:“可怜的孩子。”

“我还好。”锦书一动不动的坐着,许久落寞的牵了牵唇角。“回来之后我看了几本灾后心理干预的书,不至于有什么后遗症,但是……总也忘不掉那些死去的医生。”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靠着椅子背望向窗外如血的夕阳,眼里有一点迷惘:“比尔,我是不是心理素质太差?或者……我太害怕死亡?”

“我爷爷曾是海军陆战队员,他在二战中失去了左臂。”

沉默一会,粉嫩师兄轻声说。“他去世两年了。我记得他很喜欢给我们讲,当年怎样击落轴心国的战机、作为盟军代表参加受降仪式;但他也不会回避对战争的恐惧,他甚至参加过一个重返战场的心理治疗项目。”

“我还有一个最好的朋友,零一年死在了世贸双子塔。本来那天我们约好去蹦极,我临时有事,他才去那里应聘。”

“那之后我非常消沉,几乎要靠吸食大麻才能活下去。直到爷爷从堪萨斯来看我,告诉我他参加反战团体是因为他再也不希望听到枪炮声,这是他战友们的遗愿。爷爷对我说,我们活着的人是为了接续死者的遗志。你活得越久越好,就能把他们生前的愿望实现越多。你不是说那个女孩也是主攻流感?那么把你的毕业论文做好,她在天上也会谢谢你。”

他娓娓说着,亚麻色的眼睛沉静晶莹,声音仿佛夕阳下温柔的溪水。锦书怔怔的看着他,良久,眼睛慢慢地湿润了:“……比尔,谢谢。”

粉嫩师兄宽容的一笑:“我只是作为一个有类似经历的人,对你加以心理疏导。”他挠挠头,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男朋友有一个心理学博士学位,我曾经向他咨询过这些,所以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其实我一点都不专业啦。”

锦书抿抿嘴,终于微微的笑了:“代我谢谢你男……”毫无八卦感的人忽然结巴起来,“比尔,我想我没听清楚……”

粉嫩师兄耸耸肩:“我也是从那次才想清楚的,比起短暂的生命,性取向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他的笑容温暖,对锦书抬起左手,她才看见他中指上的戒指,以及戒指上镌刻着的字母:

Te amo(拉丁语,我爱你)

“——埃德加,我爱你。”

教授夫人艾伦站在家门前,亲了亲自己的丈夫,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碧蓝眼睛依旧如地中海丝绸般的海面安详宁静。教授在几天之间苍老了许多,他背过身去,半晌方转过来,强颜欢笑的指挥工人把几大箱住院要用的行李搬到车上。

艾伦挨个拥抱了来送行的丈夫的学生,看到眼圈通红的锦书时,还安慰的亲亲她的脸颊:“亲爱的,可惜今年没法给你们做馅饼火鸡了。”

锦书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勉强微笑:“没关系,我们会做了给您带过去的……”

艾伦温暖的笑着:“希望你们的厨艺在这两个月里有所提高。”

锦书含泪点头。艾伦在常规体检里查出肝癌,约瑟夫教授丢下手里的项目,陪她去麻省总医院找他的权威朋友做了复检,结论却是必须马上入院收治。至于收治后会怎样,大家都不是外行,看了诊断书只能沉默下去。

艾伦住进医院之后,教授就不再回市区外的家,天天在病房里陪床,白天依旧在实验室领导学生们工作。艾伦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手术,只能接受化疗,不几天就迅速消瘦下去。实验室的气氛极其压抑,约瑟夫教授的头发一把把的掉。

周末锦书去医院探视,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她看见艾伦正含笑倚着床头,教授在旁边笨拙的切水果,气氛温馨宁静。锦书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艾伦先看见了她,笑着招手。锦书故作轻松的聊了十几分钟,教授便微笑起身,示意她跟出来。

走到走廊另一端,锦书抬起头,却只看见约瑟夫教授已然红了的眼圈。她的心倏然一沉。要知道老头即使把汽车开到了房顶上都能哈哈大笑,如今如此消沉,只怕是与艾伦的病有关系。

果不其然,教授沉默半晌,低沉的说:“他们今天告诉我,艾伦可能看不到新年了。”

锦书的心像是石头落进冰水里,直直沉下去,一丝气泡都冒不出。

“我搞了一辈子研究,到最后连妻子都救不了……”在走廊淡蓝色的灯光里,教授的脸色苍白黯然。“我想让她生命最后几个月能平静的度过,告诉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吧。”比起几十年的相濡以沫,年少时的执念都已经是过去。老先生昔日脸上的光彩已经黯淡,他嘱咐了几句实验室正在攻关的项目,语气里竟然有些托孤的味道。

锦书心里一酸,几乎就要落泪,硬生生忍了回去。晚上她挂在MSN上,大概是语气低落,沈斯晔看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追问,“小锦,你似乎不太开心?”

锦书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回复:“师母得了癌症。”

须臾,她的手机响了。锦书恍然想起铃声还是去年感恩节在教授家弹琴录制的,心里又是一恸。

“小锦?”

锦书低低的嗯了声。

“……实在难过就哭出来吧,有我陪着你。”

他擅长的是在别人遇到危机时冷静的分析对策,可如今显然不是时候。女孩子细微的呼吸声从电波里清晰地传来,隔着四千公里的北大西洋,他却只能紧紧握着话筒,徒劳的说些吉人自有天相的话。

等到锦书稍稍平静下来,他才松了口气。“我以为学医的人,都能看惯生死了。”

锦书不悦道:“我没有!”

气氛凝滞了一秒,锦书低声说:“我刚才不该朝你发火的,对不起。”

沈斯晔不由皱起眉头。这么生疏客气算什么?“我说过会陪着你,你忘了?”

“不,我没忘。”女孩子安静了几秒,轻轻说,“你去忻都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像有朵花从心底生长上来,他听见她说:“我在布告上看到过你的名字。”

她说:“人生这么短,好在我没错过什么。”

她说了声晚安,飞快挂了电话。沈斯晔若有所失的回味着那句话,心头一时空荡荡的,一时又泛起欢喜。他想起小时候拿了学习奖,站在领奖台上被白晃晃的灯光照着,似乎周遭的世界都是虚空,然而那种喜欢却一直记在心里。

他关上台灯,看着窗外夕阳斜下的风语树林,心念一转就眯着眼微笑了。

反正万圣节也快到了,去要点甜头不算过分,不是么?

过了几日,他正在图书馆查资料,锦书的越洋电话直飞过来:“那位老中医是你帮忙请来的?”

他笑:“关老在治疗癌症方面据说很有建树,你师母能接受中药吧?”

锦书叹气道:“总归要试一试,不比化疗更糟就行——还有,谢谢你。”

他咳嗽一声,锦书立刻说:“好啦,是替老师说谢谢。”

沈斯晔把胳膊肘撑在窗台上仰望晴天,笑问:“那你是怎么跟你老师解释的?”

他似乎听到锦书在那边咬了咬牙,终究无可奈何:“……我说,是我男朋友帮的忙。”

她终于有了男友这件事,在本实验室也算一个小小的轰动新闻。须知以前上门献殷勤的人不算少数,要么是被挡在门外,要么是被门卫赶走。如今乍然传出小花有主的消息,就不免有人纷纷鬼鬼祟祟的打听起来。

锦书自然不能明说沈斯晔的身份,只好一概敷衍过去。她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反倒助长了好奇心,等到周末探视,艾伦还拉着她的手,又感谢又打趣的,倒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好在中医似乎的确有效,艾伦气色不错,胃口也好了些。教授心情稍稍轻松,对中医产生了极大地兴趣,每见到上门问诊的关老就问个不停。锦书被迫陪同当翻译,不得不借了本植物学大辞典,好应对各种中药的译名。她这时只庆幸自己为了学医略懂一点拉丁文,三种语言翻来覆去,勉强也能应付。

关老是位颇有道骨仙风的老人,身体好到可以一路爬上十楼面不改色,看的锦书自愧不如。实验室的一群好奇宝宝们听说了他,纷纷表示想了解深奥的中国医学,结果关老笑眯眯地讲了一堆相生相克道法自然,直把锦书翻译的险些背过气……从那之后,就没人敢再来干扰他老人家了。

等到何江天打来电话,锦书才算知道了嫂子唐嫣已经怀孕两个月的消息。之前怕唐嫣受惊,整个家里都不开电视不放报纸,直到锦书平安回来,何江天才轻描淡写地让妹妹和妻子通了次电话。

据说唐嫣孕吐反应十分严重,昔日的珠圆玉润已经消瘦成形销骨立。锦书听得满怀同情,次日见到关老就想求个方子;关老冥目沉思片刻,锦书都拿笔准备记了,老人却悠哉的一笑:“无碍,让她吃点叶酸和维即可。”

锦书默默地把纸笔收了起来。

希望总是酝酿在绝望之处。整个九月,是约瑟夫教授以致门下一众弟子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但艾伦的病情奇迹般的有了好转,让她的主治医生都称奇不已,最后归功于她心态好。

关老听了只是一笑而过。

中秋那天恰好是周末。锦书头天就跑到华人街去买了月饼,到晚上便拎着月饼跑去探视,她记得艾伦似乎说过很喜欢这种点心。见老太太精神不错,心情也轻快了不少。

从病房楼出来时是夜里八点。月亮像是一只大大的蛋黄月饼挂在停车场的天上,鹅黄的颜色鲜嫩诱人。锦书靠在自己车门上,安静的看了会月亮。

去年此时,她的父母还在美国,哥哥还没结婚,沈斯晔于她不过是个有一面之缘的人,她的生活像之前二十四年一样安闲;到了今天,她才恍然发觉,这一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相遇,相识,相知,相恋,一年的光景川流而过,定格在她昨天收到的他的卡片上。

她以为一切风浪都已过去,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手机忽然滴滴响了。上午她就给父母和亲戚们打过电话,沈斯晔的电话是下午过来的,提醒她看一年里最亮的金星,还说了些“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之类的酸话。锦书想起他“哀怨”的语气,抿嘴一笑,不经意的翻出手机。

“中秋快乐。辛格”

还是这么惜字如金……

你呢?是回到了你的实验室,还是仍旧留在那片广阔而多难的故园?

锦书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月亮就悬在停车场的前方,她随手打开车载CD,低沉婉转的大提琴轻轻吟唱起来,温柔苍凉。

她回复他:“但愿人长久。”

50血色之夜

甚至才刚刚十月中旬,市里就开始流行万圣节的气氛。玛丽买了一个骷髅发夹,每天别在头上招摇过市;锦书周末去采购,促销区满满堆着都是造型各异的鬼面具。粉嫩师兄甚至提议大家到那天都穿骷髅装,不过被大家无情的否决了——看人体骨骼早就看的腻歪,天天都能这样过万圣节;要追求逼真效果,那还不如把一具仿真骨骼刷上荧光漆。

但是另外两项议案得以全体一次通过:南瓜灯,以及糖果。

万圣夜的前夜,锦书带了玛丽特制南瓜馅饼去医院探望艾伦,还没进门就直觉气氛不对;一推门,一只巴掌大的绒布黑蜘蛛啪的掉到了她的鼻子上。

锦书淡定的弯腰把蜘蛛捡起来举到眼前端详,随手顶在头上当帽子:“还挺逼真。”

无视掉那群失望不已的坏人,锦书把馅饼盒子放在床头,笑着拥抱气色颇好的艾伦:“今天感觉怎么样?”

“不能再好了。”艾伦微笑道,“因为我明天要做放疗,所以和埃德加决定提前过万圣节前夜。”她招呼在一边窃窃私语的几个人,“劳拉带来了馅饼,你们谁来把它切开?”

粉嫩师兄刚解开绑的紧紧的蝴蝶结,一个弹簧拳头就砰的擦着他的鼻尖弹出来。他悲愤的看向锦书,锦书安之若素的指指头顶上的蜘蛛。

这才只是开始呢。

到了第二天正日子,实验室里花样百出层出不穷,一帮人都兴奋的有点难以自持。南瓜灯是大师姐特制的,锦书蹲下看了半天,不确定的问:“这个图案是……鸭子?”

粉嫩师兄带着吸血鬼尖牙,说话有点漏气:“明明四收船!”

大师姐拿着手术刀片,冷冷道:“是史努比。”

锦书与粉嫩师兄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逃了。

终于等到黄昏日落,一票人欢呼着奔涌而出。从她工作室的窗子向下看,校园里有如百鬼夜行,吸血鬼装者有之,魔术师装者有之,戴Scream面具者有之,简单蒙了条床单者亦有之,南瓜灯星星点点,好不热闹,时不时听到阵阵尖叫。

锦书趴在窗子上,托着腮含笑看了一会。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夜幕完全落下。

想了想就给沈斯晔打电话,她忍笑捏着鼻子:“Trick or treat Trick or treat”

沈斯晔顿了顿,无奈道:“小锦,我知道是你。”

“请叫我血族该隐之后裔,Camarilla的公爵。”玩心顿起,锦书以一种阴恻恻的语调说,“黑夜将要降临,吸血鬼将活跃于世间,现在转头看你的背后”

有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轻笑:“转头看背后?”

锦书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腰被紧紧扣住,她不可置信 的睁大眼睛,几疑自己身在梦中:“你怎么——”

回应她的是一个绵长的吻。

终于等到那人松开令人窒息的拥抱,锦书轻喘着靠在他胸口,脸红红的伸指戳了戳他:“喂,你……”

沈斯晔把下颌搁在她肩上,低低唔了一声,满是心满意足的慵懒。夕阳将落,最后一刻的余晖把窗前方寸映的一片金红,那人眼睛明亮的好像有光在燃烧。锦书喘息片刻,总算想起被打断的那句话:“你怎么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斯晔坏笑:“被血族该隐之后裔隔着时空召唤来的啊。”

锦书被他抱着动弹不得,于是不动声色挪步踩了他一脚。沈斯晔低低吸了口气,总算恢复正常:“嘶……好吧,我刚下飞机。”

可不是,他身上还是旅行装。

她没再问“你为什么来”,需要理由么?那一瞬间似乎觉得,就这么地老天荒的靠在一起共看夕阳,似乎也不错……直到有人在窗下大喊:“劳拉!劳拉!!!”

锦书觉得腰间的胳膊一紧,侧耳听了听就笑了:“是我同学。”她微微侧过头:“松开啦,别让别人看见。”

沈斯晔不满道:“又不是偷情,你怕什么?”

“……也差不多。”锦书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嘘,松开。”

那人没吭声,抱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过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撒手。锦书偷眼看见他的表情,笑着挽起他的胳膊:“好啦,你也去买件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吓唬别人好不好?”

而他也就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邀请,尽管明知道这是她的缓兵之计:“——正合吾意。”

难得的放纵和狂欢,又能戴着面具,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于是两个表面善良其实狡诈的家伙相视而笑,沈斯晔就出去准备去搞点道具,嘱咐锦书在此地等他,临走前还拿了一个太妃糖苹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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