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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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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怕让他人抢了去,如此神秘,也难怪别人多番臆测了,对了,你那养子他叫什么名字?要不,改日朕在御花园办个晚宴,你带上他们一起来认识认识。”天昊好心地提议。

“皇上万万不可,区区犬儿,怎敢惊动皇上圣驾。”水颢连声推却。

不是他客气,而是一旦他们见了面,十年的辛苦就全都白废了,又如何对得起'他'的嘱托!明知那一天早晚会来,可是,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能守护好那两个孩子,用自己仅有的能力让他们再平安无忧地生活几年,远离那些是非纷争!

“一介凡夫俗子,朕当然不会在意,但他若是……一位人中之龙,朕就不能轻忽了,说不定日后,令公子还能成为我朝的栋梁,朕的左右手,你说呢?水爱卿!”

“这——”水颢现是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皇上言辞间一直有意无意地提及月儿和风儿,恐怕是皇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今天才以此他给一些警告,难道,皇上真的与他们……

“爱卿也无须紧张,你为我朝的贡献,朕时刻铭记于心。当年的储君之争,朕虽然得承太子之位,可以朕当时的力量,若没有爱卿的鼎力襄助,今日怕是也不能安然坐在这张龙榻上与爱卿说话,说起来,朕真该好好谢谢爱卿才是。”天昊又开始玩起了动之以情的招数。

“皇上抬举微臣了,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水颢谦卑地低声说。

“父皇仙逝,朕刚即位一年,根基未稳,而我朝经历十年前一劫,已是不能同日而语,幸有水爱卿你的财力以及郎老将军的兵力支持,朕才能顺利坐上这张龙椅,朝内上下有多少双不死心的眼睛盯着朕,朕心知肚明。朕对爱卿的器重和礼遇,爱卿也应该明白。”天昊有意无意地朝水颢瞥了一眼,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你不愿说出你为何愿意无条件帮助朕登基,朕不问;你拒绝朕的‘大学士’封赏,朕也应允,封了个闲差,保你一门永受朝廷庇护;你不愿自己的女儿成为秀女,在朝堂上如此公然挑衅朕的威严,朕也未加追问原由……追溯古今,怕是也没几人能得到如此厚遇。今日朕一再好心的提议,只是不知爱卿你还要拒绝朕到何时?”

“皇上,臣……臣罪该万死!”水颢扑通一声跪在了天昊面前,语气颇有些不稳。

“水爱卿,你不要这么紧张,朕并没有怪罪之意,只是,满朝文武百官,真正得朕信任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所以朕很是珍惜,自是亦希望他们珍惜。有些事,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们为所欲为,但若是把朕当傻瓜,可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天昊危险地微眯起了眼睛,嘴里却轻吐出那四个字——‘罪该万死’?!他竟能说得好似谈论天气般轻松惬意,孰不知他的那四个字有多么残酷和血腥,又有多少人会因这四个字而身首异处。

“微臣明白,微臣——定铭记在心!”水颢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心里却沉重异常。

今日皇上这翻话明摆着是冲着他来的,避无可避。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皇上比之在朝堂上龙袍加身,威慑群臣时更加的难以捉摸,其实,就在皇上说出‘罪该万死’那四个字时,他几乎已经在鬼门关徘徊了一趟。真不敢想象,如果刚才皇上换一种口气、换一种情形,恐怕自己此刻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记住了就好!”天昊轻笑着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对水颢顺从表现的满意反应。

水颢一见,也松了一口气,真当以为今天皇上对他的折磨已快结束的时候,天昊接下来的这翻话,可谓是在他不堪重负的心上又放上了一根‘稻草’……

“还有件事,爱卿应该有所心理准备,‘选秀’之事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太师和丞相连日上奏你藐视皇室威严,无视宫廷法制,可能不久他们便会在朝堂上奏本,若是得到群臣响应……”后面的话,天昊聪明地并未直接说明,如果真到那时候,后果——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样做对天昊来说,是一箭双雕之举,一来可以让水颢明白现在的形势,卖个人情给水颢,以显自己的宽厚;二来如若今后真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也可以以情势所迫之由把责任推给群臣,他自己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了。

“谢皇上提醒。”水颢无力地回应。

“好了,天色不早了,朕也乏了,你且自行退下吧!”天昊索性换了个姿势,仰躺在榻上,阖上了眼假寐。

“是,微臣告退!”

水颢低头拱手一揖,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刚抬起步子,不想脚下却又打了个踉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煎熬让他的身形仿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水凌风!他现在叫‘水凌风’,是吧!朕……想见他!”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水颢身子一震,缓缓抬头看向榻上之人,却见那人仍是方才闭目养神的样子,丝毫未动,可是,水颢却很清醒,他清楚地听到了那句话,和那声疲惫的——叹息!

摇了摇头,水颢悄悄走出了御书房,融入那漆黑的夜色……

相见无益,皇上啊皇上,你既已明了,何苦又来徒添烦恼?

**

“皇上……”

“皇兄……”

水颢走后不久,两个声音同时自门外响起,两个身材颀长却气质迥异的俊美男子跨步走了进来,双双望着榻上的天昊面露深思。

“四哥,真的会是'他'么?”终究是年轻气盛,天阙按耐不住地问出心底的疑惑。

“不知道,我也希望他不是。”所以,他才要亲自去证实!天昊轻叹,此时的他完全没有的方才面对水颢时的精明和犀利,只是疲惫。

“既然如此,那又何苦相见,只当从未遇见不可么?还是……是因为那个‘水悠然’?”郎清微蹙着眉,看着天昊,语含忧心。

当他查出那两个少年的身份时,他也很是惊讶,虽然早料到那位自称‘水悠然’的少年可能是女扮男装,但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水颢的女儿,那个在朝堂之上屡遭群臣争议的选秀第一人选,‘京都第一美女’——水尹月!

而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他至今仍无法相信,他居然就是水颢拒绝皇上的贤婿人选,而当皇上说出他心底的猜测时,他当时的震惊,那个本该永远消失的名字,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男子真的……

他的存在对天野意味着什么,对天氏皇室意味着什么,又对天昊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清,你可知这是天意,我也无能为力,既然上天用这种方式安排我们三个相见,我也只能顺应天意。”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和好友,天昊才让自己的无奈现于脸上。

若是没遇见,自己也无可厚非,可是偏偏他见到了,又怎能视若无睹,况且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女人,那个深情地唤他‘楚亦’的女人,那双含着泪的眼,每到夜深人静时,便会在他眼前浮现,还来得及么,自己还能放开么?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心里的一个强硬的声音在告诉他:一切都晚了!

这个受万人膜拜的天之骄子,居然会说出‘顺应天意’这种认命的话,这将意味着什么?

“你这样做,水颢会不会……”

“我就是在警告他,水府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不会让他有行动的机会。”天昊徒地睁开双眼,眼底有着无比的坚定和霸气。

在他没有证实一切之前,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若那水凌风真是'他',如果她真的要嫁给'他',那么这场纷争注定是不可避免了…… =

第十五章 他是皇帝?!
“咳……”

又是一声,我不禁抬头望了望坐在大堂首位的娘,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娘嘴里发出的叹息了?

方才的晚膳,娘压根儿就没动几口,看着她不时看着大门口,坐立难安的样子,我也是食不下咽,只扒拉了几口也没有吃的欲望了。水凌风那家伙更是可恶,难道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吓人么?一餐饭下来也没出过一声,脸上那标致性的笑干脆也懒得装了,只是蹙着眉,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单是娘担心,我倒是可以理解为是娘太小题大做了一点,可连他现在都这个样子,我就不得不重新考量事情的重要性了,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的情绪竟对我有了这么大的影响!

“娘,你别着急,爹只是去宫里走一趟,想必是和皇上聊得太投机,才耽搁了这么久,不会有什么事的。”我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娘身边,轻声安抚。

“希望如此啊,只是娘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皇上很少召见你爹,现在又是如此敏感的时期,我是怕皇上改变主意,影响你和风儿的亲事啊,咳……”娘轻拉着我的手,忧心地叹息道。

“不会的,不是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皇帝,君无戏言!既然皇上并没有责怪我们,就应该不会反悔才是。”

自古以来,皇帝是最重面子的,又岂会为了一个拒绝过自己的女人自食其言,况且,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他和一介凡夫俗子抢女人,这也太自降身价了,换作是我,我是绝不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的,我如是想。

可我却也忘了一点,由古至今,为了美人而负尽天下的皇帝也笔笔皆是。

“恩。”娘忘着我,撑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可那仍不时瞥向门口的眼里,担心却未减少分毫,让我也是无奈得很,只得恳求老天,让爹快快回来吧!

突然,门口想起一阵骚动,引起了我们在场三人的注意,水凌风看似在发呆,却是第一个飞身冲了出去,娘也紧张地站起了身,朝门口走近了两步,只听得门外的小厮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进来:

“老爷回府了!”

“娘,是爹,爹回来了,你看,我不是让你别担心的么!”我心喜地挽着娘的胳膊说道。

“是,是!”娘高兴地轻拍着我的手,激动地点着头。

没想到,只是一道圣,旨竟然就让我们一家如此担惊受怕!

过了一会,水凌风才将爹迎进了门,两人似乎在门口谈了些什么,面色都不是很好,爹看起来很疲惫,跨入大堂之后,就一下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沉声不语,水凌风也径自站在一边,蹙着眉,又陷入了他的那个虚幻境界,我朝他猛使了几个眼色,他都没看见。两个男人的反常让我和娘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

“爹,怎么了?皇上宣您去所谓何事啊?”我禁不住这样沉没僵持的气氛,急着开口问道。

“是啊,老爷,好歹你也出个声,别让我和月儿空着急啊!”娘也跟着附和。

“风儿和月儿的婚事怕是……要生变故了?”爹闭着眼,无奈地叹道。

“怎么回事?”爹的话,让我和娘都大吃一惊,我下意识地看了眼默然不语的水凌风,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似是早有准备。

“是皇上反悔了?还是……”娘心急地追问道。

“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皇上只透了些口风,说是秦丞相和黄太师对我之前的说辞心存不满,不日朝堂之上恐有一翻争执,若是他们得到各大臣响应,月儿怕是仍躲不过这一劫啊。”爹揉了揉眉心,一脸的倦意。

“此事也只是皇上的猜测而已,我们还有转机不是么?”娘的心中仍存着一丝希冀和侥幸。

“娘,爹如此烦恼,想必那转机是微乎其微了。”我淡淡地说道。

不是我笑话他,我也不忍打击她的单纯,可若能把自己的未来交给那少得可怜的一点侥幸,便能在世上生存,在我水悠然的那一世也不用活得这么痛苦了,何苦还要来此,被人这么当成物品一样争来夺去。

“月儿果然心思细腻,皇上言下虽是留了些许的余地,可那满朝文武,莫不是秦、黄二人的门生,又或是受其提携知遇之恩,我一闲官,且无理在先,又怎能与尔等一争,到时众口一词,即便皇上有意成全,也难有转圜之地了!”爹沉声说道,沮丧的神情让他顿时苍老了好几岁。

“没想到我早担心晚担心,怎的,偏偏还是被我料到了!”娘绝望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满目凄然。

我看着二老费神的样子,心有不忍,本想着等我嫁与水凌风之后,要让二老好好渡个晚年,享享儿女福的,现如今却反而让他们劳心伤神地为我们烦恼,我真不知该把自己置之何地了?

“爹,娘,你们二老无须担忧,即便有变故,那也需要群臣商议,这期间必需要时间,既然是这样,我们何不来个以快打慢——先斩后奏!我和大哥不日就成亲,嫁娶事宜一律从简从速,等我俩亲事成了定局,量他们再有不满,也不会有什么说辞的。”我冷静地说出我的心底的考量。

“月儿这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娘沉思着我说的话轻点了点头,表示附议,“眼前只要不让月儿进宫,冒次险也值得一试,老爷,你说呢?”

“不可!”不想得到的回应,竟是爹如此断然的否决,坚定急促的语气让我心生疑窦。

“为何?”我和娘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一个帝皇是永远无法容忍他人无视或挑衅他的尊严,尤其——这个人还是插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清冷淡然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凛,四月的晚上,竟似吹起了一阵腊月寒风,我转眼看向声源的主人——水凌风!他站在一片烛光难及的阴影中,身上的白衣泛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惨淡,无端添了分冷然之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看不清他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只觉那灰暗中的背影,怆然、孤寂……更是无奈!

这就是你的潜藏的另一面么,水凌风?不同于那温和如风的微笑,不同于清澈如风的气息,灰暗、漠然、孤独、悲伤……你的阴暗面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

“风儿,你们见过皇上了?”不待水凌风出声,爹却问出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转而又是一头雾水。

“这又是怎么回事?”看来娘心里也有着和我一样的疑问。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见过皇上?爹这句话问得真是奇怪……

只是没想到,水凌风接下来的回答却让我如被当头棒喝,怔在原地,娘也许久不语。

“是!”回答得是如此肯定直接。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反问。

我怎么不记得?我绞尽脑汁把近日所见的人都回忆了一遍,可还是没那个印象!想也是,皇上啊!这么尊贵重要的人我要是见过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况且那时学钢琴,为了背谱曲谱,我可是练出了一身很强的记忆本领,怎么会?!

“月儿,可还记得那日的茶肆一行……”水凌风望着我,眼底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可嘴里却仍在试图唤醒我的回忆,“我们曾见过三个华服男子,其中有一个长得很象……他叫……”

“龙日天?!”脑中一张脸逐渐清晰,我颤抖地唤出那个名字,那张我一直刻意想要忘记的脸再次浮现在我脑海,而且这次还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让我陡然一悸。

“是!他便是微服出宫的当今圣上——天昊!”水凌风颇有感怀地念出那两个名字。

‘龙者,天子之称也;昊名,如日中天’!龙日天——天昊,当今皇帝之圣名,我怎么就没发现,难道真的是天意么?兜来转去,仍逃不开那张脸的阴影……

“你何以知道他的身份?你认识他么?”突然,我忆起那日我们三人相对时,水凌风的异常之举,似在极力回避,甚至组织我们之间的接触,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我——”水凌风望着我,几番犹豫却说不出口,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咳,都是冤孽啊!小心翼翼、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终究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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