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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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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心的女人渐生恨意。她得之不易的果实竟没有给对手生出困扰,哪怕给她一丝失落的眼神也可以。可马熙拉,就那样高傲地从她面前离去,仿佛失败的是她,而不是那个马熙拉。望着身旁心不在焉的李文学,金贤静在心里和马熙拉较着劲,她怨愤马熙拉喧宾夺主地掠去李文学的目光,便更紧的缠上他的手臂,可是李文学,已经不再在意。
  从马熙拉离开后,站在门口的李文学就像失了魂一样,只是机械地迎接每位来宾,至于他们又说了什么祝福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记者纷纷在礼堂里架起“□□短炮”,这是本市乃至全国的头条新闻,哪家媒体肯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礼堂里灯光璀璨,每位宾客都伸着脖子朝礼台上望去,台上的璧人是他们眼中的神仙眷侣,男的英俊富有,女的貌美有名。
  马熙拉也愣神地望着台上的一切,没有任何心情,没有任何想法,灵魂已被抽空,只剩一个躯壳坐在这里。台上的灯,晃疼了眼睛。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地想过他的婚礼,想过陪在他身边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光彩照人处处把自己比下去,想过没有她的日子他也一样过得快活开心。可是,当马熙拉亲身来到李文学婚礼中时,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参加爱人的婚礼,有没有比这更残忍的鞭笞撕心?
  “你愿意娶金贤静小姐为妻吗?”
  主持话音刚落,李文学的心怔了一下,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为什么听到这样正式的问题还是想矢口否认,仿佛只是一声和自己无关的问句。
  他一眼落在了马熙拉身上,她目光空洞地望着自己,李文学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却说不出半句。
  马熙拉见他的目光寻着自己而来,立刻低下头去,当着儿子的面,当着在场上百人的面,她不能任由这疯长如野草的情绪继续下去。绞动的指尖已经泛白,她迟迟不闻台上接下来的动静,直到他间隔许久后如叹息一般的“我愿意”传入耳中,她才像瘫软在椅子里浑身无力地重新抬头望向礼台。而他的目光,已经转移。
  金贤静含羞却利落地回答着“我愿意”,主持人在两人互换戒指后又自作主张地要台上的新人来一个爱的亲吻。金贤静微微颔首,却启唇待他的唇瓣依附,想必,在这样的场合,作为男主角的他也不会驳了所有人的期许。
  可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太低估李文学对马熙拉的感情。李文学冲主持人笑了笑,上前一步走近金贤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新郎下一秒就会吻上新娘,马熙拉也下意识将头转到一边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文学只是轻轻抱了一下金贤静,倒不像夫妻,只是认识的熟人而已。
  马熙拉在许多人起哄的“嘘”声中扭头瞥向礼台,他浅浅的一抱似是给她一个回答。她看到他的眼神又飘忽向自己,便故意和身边的在俊耳语不作回应。整个仪式,李文学和马熙拉你追我赶地做着这样的神思交汇,彼此的眼神都了然于心。
  就在这样时时冲动又分分克制的时间里,李文学和金贤静的结婚仪式在全场祝福的掌声中结束,他终于能和另一个女人拉开本就疏离的距离,她也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
  

  ☆、沦陷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李文学走到马熙拉面前时已有薄薄的醉意。
  “熙……”他一个字出口,马熙拉连忙开口堵住了他还未全说出的称呼。
  “李代表,恭喜您,今日娶了这么美的新娘,当真是好福气。”马熙拉已打理好心情,在旁人看来,她是优雅得体的贵妇人,在人群中遗世独立。
  李文学轻轻晃了晃脑袋,已是略作清醒,人员混杂的此时,他怎么能唤出她的名。她是朴夫人啊,是她身边这位俊秀青年的母亲。
  “什么福气不福气,不过是仪式罢了。”李文学说着,仰头把酒一饮而尽,马熙拉想劝阻已是来不及。
  他身上是带伤的啊,今日却一杯接一杯的不知节制,纵是度数不高的香槟,却也会让伤口复发,马熙拉担心地盯着他的胸口,那被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口,应该还缠着纱布吧。
  “李代表,您醉了吧,尽说些醉话。虽是大喜之日,也不可太过贪杯,还是身体要紧。”马熙拉提醒着李文学,话已至此,他该是懂的。
  李文学见马熙拉凝视着自己的胸口,知她是在意当日的过失,他抬手故意拍了拍自己伤口的位置,冲她一笑,“我身体还好,不过,还是谢谢夫人的关心。”
  在俊被母亲看李文学那关切的眼神搞懵了,他有些分不清母亲究竟是演得太像还是带着真情。可是,母亲又怎会和李文学有什么交情。
  金贤静被几个朋友缠着灌酒,好不容易脱身却看到李文学站在马熙拉身前挪不开步,她一路推却着其他人的酒杯走了过来,像所有妻子惯熟地挽起丈夫的手臂那样,紧紧贴在李文学身边。她手里拿着酒杯,冲马熙拉举起,笑得竟有些不可一世,“朴夫人,谢谢您来参加我和文学的婚礼,文学刚才可喝了不少,作为李夫人,我就代他敬您一杯,也敬今天没到场的朴会长一杯。”
  李文学对金贤静避之不及,可在场的又不止他们几个人,偏偏几位记者这时候还跑来拍照,他不好将金贤静推开到一旁,只能用左臂间隔开和她的距离。
  他有些慌乱地看向马熙拉,生怕她对自己和金贤静之间有一丝的误会和怀疑,可是马熙拉的脸上找不到片刻阴云的存在,只是淡淡的笑着,让他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金贤静一声声亲昵的“文学”还是让马熙拉心中不悦,虽然明白这是金贤静在向自己示威,依然挡不住忽而生出的愤愤不平。但是,从她们几次的见面中,马熙拉不难看出这位主播对自己的敌意,今日若是轻易表现出丁点不悦,定然让金贤静更是得意了去。
  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比充满硝烟的战场更为可怕。但这场战争还未开始,金贤静就是输的一方。因为李文学的心,从来没有在她这里停过。
  马熙拉眼带笑意地举杯迎上金贤静的酒杯,还未等马熙拉抽回手,一旁的在俊已不动声色站在马熙拉身前。
  “金主播,我母亲不能喝酒,还是我替她喝吧,谢您的美意,也谢您对我们朴家的敬意。”在俊的目光下意识从李文学脸上扫过,举杯将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金贤静没想到马熙拉的儿子竟如此护着母亲,却碍于李文学也不好再说什么。李文学看着在俊身后的马熙拉,竟生出一种酸楚的心意。就算为她解围的是她的儿子,他也觉得这是自己无能的表现。挡下这杯酒的人,明明该是自己。
  李文学被金贤静拽去了别处,马熙拉终于能坐在椅子上一任思绪落拓。雨落后还是雨,别离后仍是离,眼前都是他忧伤的神情,她又如何能安心放他离去。
  当在俊陪马熙拉先行离开酒店时,她不自觉地回眸去望他,她有太多的绝望和不甘心,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他站在其他女人身边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灵魂正在生着一场大病,疼痛,那样清晰。
  被一群好友折腾了一天,李文学喝了不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已是夜晚,金贤静扶着醉意深厚的男人进门,将他先放在沙发上歇息片刻。作为今日众人眼里当之无愧的女主角,金贤静也着实累得够呛,可是,再累也冲淡不了心里的满足感。望着躺在沙发上的李文学,金贤静缓缓蹲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脸,就连他呼吸而来的酒气,也变得如此醉人。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也许从第一眼开始就陷了进去,于是不能浅尝辄止,非要真正成为能和他名正言顺接受所有人羡慕眼光的一对。是的,他们已经正式成为夫妻了,全城的人都是见证。
  金贤静取来毛巾为李文学认真地擦着脸,她从未见过如此安静于自己眼前的李文学,她痴痴地望着,又小心地擦拭着,李文学的眉如远山,她望着出了神。
  许是脸上的凉意扰了李文学,他突然抓住了停在自己脸上的一只手,心里最想念的那个身影闪在眼前,他口中喃喃着“熙拉”睁开了眼睛。他半醉半醒地望着眼前的人,映入眼中的却是不甚清晰的一张脸。模模糊糊的轮廓,却不像是他的熙拉,仔细盯着那张脸看,李文学才辨出这是金贤静。被金贤静这样亲近在身边,李文学顿时感到浑身不适,猛地一下松开了抓着她的手,酒也醒了大半。他用力撑着沙发坐起来,立刻与金贤静拉开了一米远。
  “对不起,我……是你送我回来的?哎,头晕晕的,喝了太多,有些记不清了。”李文学双手按着太阳穴,眼睛也跟着闭了起来。
  金贤静听他念着“熙拉”的名字已不是一次,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毕竟,和他结婚的人不是那个熙拉,而是自己。她顺势坐在他身边,将毛巾放在桌上说,“是,我跟你一起回来的。文学……”
  “金主播,还是叫我代表吧,这样听着比较自然些。”李文学打断了她的话,又站起身来对她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天也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客客气气的语言,没有半分的暖,金贤静像被李文学丢弃在旷野中的孤雁,来不及追赶,就被狂风卷到了一边。李文学摇摇晃晃地扶着楼梯走上去,卧室大门“砰”一声无情地关上,金贤静觉得兜头盖脸被冰水泼了一身,躲都躲不掉。
  缘分最痛的结局,是感情还在,人却不属于自己,是人心没变,时间却早已成异。马熙拉独自坐在书房,桌上的红酒大半已尽。今日一见,或许就是最后的缘分,来日再会,他是人夫,她是□□。
  红酒如猩红的血水,她流着泪一杯一杯仰头而下。忽而又笑了出来,笑得眼泪更像决了堤。
  白日里在李文学金贤静面前强装的不在意全被溶解在这些灌进胃里的酒精中,她无需介意被谁看不起,无需在意旁人轻视的目光,更无需留意这副披头散发甚至凌乱不堪的模样会被有心人窥探了去。这毫无温度的房间里,纵是夏夜,也没有一丝温情。整个家里,除了楼上已经服药睡下的朴泰秀,就只有她独自一人承受这寂寞的压力。
  马熙拉哭了笑,笑了哭,胃里因为强行装了她平日并不沾染的酒水而灼烧的厉害。脸上的红晕显出醺醺醉意,她举杯赤脚在地板上来回转着圈,那是李文学和她最默契的舞步,可是却没有了他环在腰上稳妥的手臂。
  夜,这样浓,却没有人懂她的情。舍不得的,不是那个人的名字,而是他的整个身心。忘不了的,不是相许过的曾经,而是已经缠绵了二十三年的感情。
  此时他的怀抱,已经属于别人了吧?新婚之夜,他是别人的新郎,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天和地。
  一个重心不稳,马熙拉跌倒在地,她穿着薄薄的睡裙,却因为体内酒精的翻涌更愿意趴在地板上吸取一些凉意。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纷乱的脑海里都是和李文学相关的碎片。她曾那样真挚地爱过他,他曾是她漆黑世界里的一束光,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方向。她曾痛彻心扉地恨过他,分开的那一天,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爱人,还有那漫长岁月里唯一的梦想和真心。李文学,是她的命,她不可逃脱的命。
  

  ☆、残缺

  李文学躺在床上,却顿时没了睡意,满脑子都是今日见到的马熙拉。她如雪的衣,她浅黛的眉,她微红的唇,她柔软的手,她的关切,她的骄傲,她的矜持,她的冷漠,她一切的一切像蛊咒般噬咬着他的心。原来,他婚礼的新娘不是她,竟是这样痛彻心扉的难捱,曾经,她是否也如他一般,在本该喜庆明媚的婚礼上煎熬着自己?
  蓝色丝巾从枕下攥进手里,这张留着她柔情似水的大床是他与她相爱的证明。李文学轻轻吻了吻手中的丝巾,光洁如她的手臂。
  从衣兜掏出手机,他不奢求那串号码的主人能接听,只是这样拨出去能告慰他的心。可是,越是没有期待,就越容易出现惊喜。与他一样无眠的女人很快便接起了电话,他又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
  “你……还没睡吗?”李文学问道,眼神紧紧盯着天花板。
  “李文学!是你吗!是不是你!”马熙拉带着哭腔的喊声传来,李文学将绕在掌心深深嗅着的丝巾紧张地扯下,触电般立刻坐直了身体。
  “熙拉,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李文学心中奔腾着“想你”,可是,他更担心此时马熙拉的处境。
  “你为什么总是丢下我!为什么和以前一样不要我!李文学!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马熙拉在酒精的刺激下哭着一股脑地倒出了心里憋了太久的委屈,她想轻悄地抹去心中的酸涩,可话在嘴边,还是忍不住溜了出去。
  “熙拉,我没有丢下你,也没有不要你!你别哭,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李文学斩钉截铁地要她安心,可他自己的心却比任何时候更乱无头绪。
  “找我?找我做什么!还是陪你的娇妻吧!身上的伤还没全好吧?呵,她要问起你的伤,你可要想个高明的理由才行!李文学,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嗯……”李文学听着马熙拉的责怪,又听出她忽然间的语气不对,像是在痛苦地□□,他已是十万火急,眼下更是火烧眉睫了。
  李文学将覆在胸前纱布上的丝巾顺手装进衣袋里,他的伤口已经不再疼了,此刻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尽快去见马熙拉,只有看见她,他才放心。
  “熙拉……熙拉……”李文学迫不及待地喊着她的名,可电话那头的马熙拉一直沉默着,只有断断续续的轻声喊疼隐隐传来,李文学凝神听着她的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李文学正跳下床来赶着出去,金贤静却推门而进和他撞了满怀。她一眼看到男人衣袋中露出的蓝色一角,细看之下竟是一条女式丝巾。这蓝色,她似曾相识在哪里?不必深究,也了然明晰。想必,又是和那个“熙拉”有关吧。
  李文学退后一步,又觉得和金贤静保持这样的距离不妥,索性站到了床边。
  “还没休息啊,找我有事吗?”李文学扫了眼金贤静,不知她什么时候已换了身睡衣。
  “我……你不是让我早点休息?难道不是在这里?”金贤静一咬牙,也不怕跟他挑明。
  李文学瞪大了眼睛,“这里?这是我的卧室啊!哦,对了,哎,都怪我,刚才没有带你去卧房,来,来,你的卧房是在隔壁。”
  李文学被金贤静吓得神色都不太对了,小跑着去给她开门,客房打开,虽简洁干净,却让金贤静面子上挂不住了。
  “你要我睡在这儿吗?”再怎么卑微的爱也着实显得委屈,新婚之夜竟被丈夫赶去客房,哪个女人受得住这样的羞辱,何况她从来都是受人追捧的主播呢。
  “对啊,不然呢?”李文学说着,立刻明白了金贤静的意思,连忙解释着,“金主播,我是说,你和我住一间肯定不习惯吧,我们结婚只是演场戏给别人,我会遵守约定,绝不会乱来的,在我们离婚前,就只好委屈你住客房了。你赶紧睡吧,我急着出去办点事情。”
  “离婚?”金贤静不可思议的盯住李文学的眼睛,在结婚当天就被告知要离婚的妻子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挽回这场本就有名无实的婚姻。
  李文学没料到金贤静的反应会这么大,可他现在一心都在马熙拉身上,哪有闲心去理会金贤静,“别的事我回来再说,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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