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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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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世

  朴在俊是去给母亲买糕点的时候遇到朴民俊才知道父亲也住在这家医院的。这段时日,朴家几乎和在俊断了联系,显然,因为马熙拉的缘故,从小倍受宠爱的在俊也受了牵连。
  兄弟俩像仇人一样谁也没理谁,但作为儿子,朴在俊还是多爬了一层楼梯去看了看父亲。再怎么不济,至少这个苍老的男人是抚养他长大的人。
  “爸爸,您还好吗。”在俊有些局促,却还是站在了朴泰秀身边。
  见到儿子的朴泰秀着实吃了一惊,心里的喜悦却因为担心面子上挂不住而故意神色凌厉。他无法忘记朴在俊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儿子怎么能抛弃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朴泰秀靠在床头,语气也不那么热情。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来的。”在俊把买来的糕点放在桌上,转头说,“刚买的,您尝尝吧。”
  “谁知道是不是毒药。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学医就是为了害人的吧!”朴泰秀背过身子,朴在俊的血液却一点一点往头上聚拢。
  “您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请别说我妈!”在俊一字一顿的强调着,很明显他在克制着情绪。
  “怎么,翅膀硬了,想反老子了?我说你妈怎么了,你妈和李文学背着我鬼混,我还不能说她了!”朴泰秀冷哼着,转过身来梗着脖子瞪向朴在俊。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永远都像一条喂不熟的狼,无论他对在俊怎样好,在在俊心里,马熙拉永远是高于他的。
  “我再说一遍,不许污蔑我妈!”在俊像在咆哮,他无法容忍每次和朴泰秀见面都要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针对他最爱的母亲。
  “看来,我是不该来看您的。在您心里,恐怕就只有一个儿子吧。”在俊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愤怒。
  “好!既然你妈在你眼里那么神圣,那你就亲自去问她吧!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李文学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朴泰秀早就对在俊失望了,尤其见他处处维护马熙拉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朴在俊被逼红了眼睛,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父亲的话,他绝对要冲上去和他拼命。他不信,怎么能信。母亲是怎样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怎么会和李文学……
  可是,李文学婚礼上那些奇怪的话,当晚他似乎从醉酒的母亲口中听到李文学的名字,金贤静来家里大闹,李文学不顾一切地去救母亲……
  所有的记忆碎片像被施了咒语般连在一起,在俊太乱了,他捂着脑袋夺门而出靠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每个行走的人都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他们在笑,他们在不停地笑。对,就是笑,嘲笑他竟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这样一个和有妇之夫厮混在一起的母亲!
  踉踉跄跄才走回了母亲的病房,马熙拉正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花园。阳光照在她身上,像一尊出尘无欲的圣母像。
  在俊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这个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背影,可是越看,就越是看不懂,越看,就越觉得可怕陌生。他的母亲,怎么能和他的敌人搅在一起,怎么会和他曾处心积虑想要击败的李文学混在一起!
  门“砰”一声关紧,马熙拉闻声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是柔和的笑意,“怎么去了这么久,对了,今天没有约伊瑟出去吗?”
  见在俊只是直直地瞪着自己,马熙拉不知他出了什么事,一下紧张起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马熙拉上前去握在俊的手,却被他一下子躲开了。想到昨晚母亲的顾左右而言他,在俊再也不去顾及太多了。
  “妈妈,请您老老实实告诉我,您,和李文学,究竟是怎么回事!”朴在俊这一问,倒让马熙拉怔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一样。
  亲眼看到母亲的变化,朴在俊更加相信了朴泰秀的话,如果,母亲不是真的有什么,父亲也不会用这种事来诋毁她吧。
  “像别人说的那样,你们……你们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朴在俊痛心地问道,却得到马熙拉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是一个儿子该说得话吗!怎么能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马熙拉眼含泪水,打过儿子的手还被震得发麻。
  “大不敬?妈妈,您凭什么打我!有什么资格打我!您不爱爸爸我可以理解,我也发誓要带您离开那个家,可是,您怎么能和李文学!您……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朴在俊捂着发红的脸毒视着母亲,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变成这样让他不齿的人,就连想说的话,他都再也说不下去了。
  马熙拉再也不忍心看着朴在俊,又重新走到了窗边,窗外的树,高大又挺拔,可是毕竟秋天了,叶子,被风卷着全都散落了。但那些落叶,都是归了根吧。也许,她再也不能隐瞒了,在俊,也该回到亲生父亲身边了。
  “在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恨我,可是,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马熙拉没有回头,她知道在俊一定在听,“二十三年前,在大学校园里有一对相爱的恋人,他们私定终身认定了彼此,以为能那样一直生活一辈子。可是这个女孩家破产了,女孩的爸爸也因为破产被逼死了,女孩的妈妈嫌男孩家里太穷就逼男孩离开她,让她嫁给了年纪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女孩虽然爱着男孩,可是因为男孩离开了,她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嫁给了这个害她家破产的男人。”
  马熙拉闭上了双眼,二十三年的日夜都一一回映在脑海里,苦盼、愤恨、思念和不甘心。
  “二十三年了,两人再次相见时,男孩更成熟了,却依然爱着女孩,女孩因为心里的恨一次又一次伤害他……可是,那女孩终于觉醒了,明白自己的心了。她还爱着那个人,一天都没有真正放下。在俊,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早产儿吧,可是,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你就是那男孩和那女孩的孩子!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这么对朴泰秀,是因为害死你外公的人就是他,就是这个你叫了二十三年爸爸的人!”
  马熙拉抱着双臂陷入了痛苦中,在俊却像定住一样立在原地。他听了一个好简单的故事,却又长得令人发指,疼得让人透不过气。
  房间里没有大喊大叫,没有大吵大嚷,在俊很安静,安静地不像话。他的眼前闪着一幕幕和李文学相见的画面,那个男人,绅士、博学、气度、风雅、他还曾偷偷想过如果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可是,他真的拥有,他是这世上唯一拥有这位父亲的人。他的身上,有李文学的血液在流淌,有李文学的轮廓在成长,有李文学的学识在传承,有李文学的智慧在延续。他是另一个李文学,是因为李文学而来到这个世上。
  但年轻的心还是一时无法接受,家庭变故已经让他快要穷途末路了,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和所谓的父亲还有这样不共戴天的怨仇。尤其此时,他更知道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他是李文学的孩子,是他敌人的孩子。
  “要恨,就恨我吧,是我瞒了你们这么多年,你爸爸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在俊,不要去恨他。”马熙拉拍了拍在俊的肩,擦干眼中的泪水,径直走出门去。
  她知道,在俊还是个孩子,要给他时间,去接受这样的事实,哪怕他无法接受。
  医院楼下的花园里,西风扫落叶,天凉好个秋,马熙拉站在树下,深深地舒了口气。二十三年了,她从未有过的踏实,从未有过的宁静。她终于,再也没有任何秘密了。
  从医院大楼下来,李文学一眼就看到花园里的马熙拉,旁人都匆忙而过,唯有她,静得像一幅画。
  支走了金贤静继父,李文学走了过去,“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凉吗?”
  马熙拉回头见是李文学,叹了口气,“他都知道了。”
  “嗯?”李文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俊,我都告诉他了。”马熙拉说完,再次转过身去。
  李文学一下明白了马熙拉为何有淡淡的愁容,他走上前站在她身边说,“他早晚都要知道的,早一点知道也好。”
  马熙拉却摇了摇头,“你不要多想,我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觉得,我们一家人分开得太久了。”
  没有过多情绪的一句话,却让李文学鼻子一酸,他仰头望着苍穹,竟是从未有过的旷远。一家人,是的,他们是一家人。
  “金贤静已经同意和我离婚了。熙拉,我们结婚吧,再也不要浪费时间了。让我来照顾你,也让我对在俊,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李文学坚定的目光让马熙拉也蓦地动情,她是想安定了,想有一个真正的家。
  “谢谢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愿意和我在一起。”马熙拉说得心酸,李文学听得心疼。
  “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的。”马熙拉双瞳剪水,李文学痴痴地望着,如烟似雾的过去,又点点浮现。他忽而眼前一亮,声音也洋溢起来,“熙拉,还记得北汉山的石壁吗,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庙里还愿,北汉山可是我的福地。”
  马熙拉也淡淡地笑了,树上的黄叶落在她肩头一片,李文学伸手轻轻拂去,“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在俊那里,我会跟他好好谈的。”
  “给他点时间,他会理解的。”马熙拉侧过身子看向李文学,他终究还是原来的他。
  “你回去吧,我也准备回家了。”见李文学神色微变,马熙拉笑了笑,“是回在俊的公寓。”
  因被猜中了心思的李文学有点不好意思,“那,我送你?”
  “不用了,在俊还在上面呢,你这个时候出现,怕他还接受不了。”马熙拉又嘱咐他放心云云,李文学这才依依别去。
  远远望到母亲向楼里走来的身影,朴在俊闪到了窗帘后面。
  这些年母亲是怎么过来的,他比谁都更懂。父亲的粗鄙越发让母亲孤独冷傲,可是他知道,母亲分明就是个温暖的人。她和李文学站在一起,像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他竟不忍心去破坏这样的和谐。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吧。
  这难道不是自己所想吗,母亲能够幸福,自己能有一个以之为傲的父亲。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姜伊瑟,想起母亲为自己而让步接纳姜伊瑟,取消和徐家的婚约,在俊有些动摇了。
  母亲为他含辛茹苦,他真的能亲手毁掉母亲的幸福吗?

  ☆、浓情

  李文学本以为又要隔好久才能见到马熙拉,可没想到第二天她会主动来家里找他,手上,还提着一方保温桶。
  “快进来,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叫我过去就好,还亲自跑一趟。”李文学的惊喜立刻换上了忧虑,昨天的绑架才刚刚过去,虽然金贤静已经归案,但马熙拉独自出门仍是让他心有余悸。
  “我让在俊去医院了,在家也是一个人,怎么,不想见到我呀?”马熙拉故意转过身去,李文学伸手接过马熙拉手中的保温桶放在一边,温柔地环住她,淡淡的发香萦入鼻中,他像是几个世纪不曾这样好好抱过她了。
  “怎么会不想见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只是你这样出门我不放心。生怕……熙拉,好久没这样抱着你了。”李文学的下巴抵在马熙拉的肩上,他从身后暖着她,驱走她一路带来的秋意。
  马熙拉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知道他的担心,抚上他依然包扎严实的手臂,垂着眸道,“如果不是我,你们,应该会幸福吧。”
  李文学闻言立刻重新将她揽进怀里,语气满是不忍心,“我的傻姑娘,到现在还在胡思乱想,你以为我离开你能好好活吗。昨天的事到现在我都害怕,真的好怕。”
  被李文学紧紧地箍在怀里,马熙拉的双手缓缓攀在他的背上,昨天,当她受人羞辱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她懂他的怕,懂他此时的心情,因为两心相同,所想一致,她,比他更怕。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堂堂李代表,现在倒像个毛头小伙子了。”马熙拉不愿李文学因为绑架的事不停地自责,从他怀中挣开,仰起头微微哂笑着。
  “我本来就还年轻着呢,难道你想让我变成老头呀?”李文学刚一语落,马熙拉的笑一下停在脸上,他忽觉自己信口开河,怕惹她伤心,赶紧提起保温桶问道,“这是什么好东西,闻着就香死了。”
  马熙拉暗暗嘲笑自己太过敏感,又感激他的明察秋毫,从他手中捧过保温桶向客厅走去,“这是上好的鸡汤,熬了一夜,这会儿味道刚刚好。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吃饭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呀,还是胖点好看,再说,你太瘦我都没有安全感。”
  李文学笑着跟了过去,听她絮絮叨叨,又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快去拿碗啊,怎么坐下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不好的话下次再改进。”马熙拉兀自说着,抬眼却见李文学只是瞅着自己发笑,一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怎么啦,傻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马熙拉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李文学笑得更厉害了。
  “笑什么呀,你这人,真是的。”马熙拉嗔怪道,顺手拍了一下李文学。
  “好了好了,我拿碗去,尝尝我们熙拉的手艺,这还是第一次呢。”李文学说着在马熙拉脸上啄了一口,又满面春风地走去厨房,留下面色绯红的女人,因他一句“第一次”而心里发酸。
  “怎么啦,还不给我盛出来尝尝?”李文学忽然放大在眼前的脸让马熙拉向后躲了一下,心事也因他的笑容而四散了去。
  打开盒盖,扑面的香气让李文学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嗯,不用尝就知道好喝。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喝的汤。”
  见李文学一脸夸张的样子,马熙拉忍俊不禁,舀好多半碗鸡汤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说,“快喝吧,还没尝怎么知道味道。再说,李代表的厨艺我可是见识过的。”
  “我的厨艺哪能比得上你的味道。”李文学暧昧不明地凑了过来,“不用尝,我也知道这味道一定是难得的。”
  圈圈热气吹在马熙拉耳畔,心底的涟漪被这酥痒的感觉漾开,马熙拉的脸更是娇红如春花一般。
  避着这样的羞涩,又端起碗没有好气地放进他手里,马熙拉努着嘴说,“你身上有伤,要慢慢养着才行,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别人好心做了给你还不赶紧趁热去喝。”
  他就爱她羞赧如少女的模样,知她脸皮薄,也不再逗她,老老实实地举着勺子把鸡汤往嘴里送,眼睛却一刻未曾离开过马熙拉。李文学忽而似又想起什么,故作央求道,“你看,我都是伤员了,还要自己动手。我又不会照顾自己,也没人可怜可怜我,人家别的伤员可是有人去喂呢。”
  马熙拉自然清楚他的伎俩,却不愿让他轻易得逞,“你要是别的伤员,你就找能照顾那些伤员的人去,你要是不喝,我这就端走。”
  李文学连忙夺过马熙拉手里的碗,嘟囔着,“不喂就不喂,干嘛还不让我喝呀。这么好的鸡汤,别白白可惜了。”
  白了他一眼,马熙拉这才安安稳稳坐在他身边。李文学一面喝着这乳白色的鸡汤,一面目不转睛地望着身旁的女人。他不再言语,心中有了些难言的滋味。仿佛这寒意更甚的秋日,忽然得到一个暖烘烘的手炉,或是无眠的深夜,停在怀中的身体可以给他轻柔的温暖。这鸡汤不过是普通方法熬出的味道,李文学却有了此生无憾之感,以前所有的坎坷都因为这碗鸡汤而变得值得,一切痛苦都得到最好的抚慰。这白色的汤,是身边这个柔弱的女人用一夜的时间认真熬出的成品,他像远征归来的将军,得到最好的犒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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