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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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不喜欢这样的手下的。

“为何皇上从来没有告诉过赵吟呢？是因为皇上感觉没有必要吗？”两个人都在说着各自的问题，听着彼此的问题，却是从来不回答彼此的问题。他们，似乎都在逃避。“皇上一直都是把赵吟当作展王妃的替身，让赵吟以为皇上曾经也是爱过赵吟的，曾经赵吟真的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事实都并不是这样的。皇上说，是吗？”是吗？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感觉到绝望，那么的绝望。所有的爱，所有的坚持原来都是虚假的。若是说以前她遇见的事情，无论是不是自己做的，无论是不是被陷害的，是她的灾难的话，那么这么几句简单的话，就是她的劫难。生命中最大的劫难。

德侦那么清楚的听到她所有的痛苦，但是这一切却是不能去否认的，因为这一切都是确实存在的，虽然说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但是若是她从别处得知这个消息，似乎又是自己做得不对了。“不完全是这样，”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吟的另外一个问题打碎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在王府的时候，王爷是从来都不喜欢喝粥的，王爷要赵吟做的那些粥，都是为展王妃准备的，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这似乎是一个不需要他来回答就已经明了的问题，她要他说出来，不过是要把自己陷入一个更绝望的境地，想要知道什么叫做最绝望。

德侦的眉头深深的皱起，他爱颜颜，那是过去存在的，现在存在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而赵吟此刻却像是在指责他。是的，他是一直没有告诉她，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有必要一切都告诉她吗？自己在心里一直都在回避的问题却被她这样拿出来说，这个时候虽然感觉是有些对不住她的，但是亦是感觉有些生气的。这是他的问题，不是吗？“皇后已经问了多个问题了。”她来的时候说只问一个问题的不是吗？突然间他有些烦心。

赵吟看着他的眸子深深的伤了起来，他这是已经承认了是吗？“那赵吟在皇上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呢？”她的声音几乎接近绝望。自己一直认为对的，是的事情突然间完全走了样。

他没有背叛她，没有欺骗她。她亦是从来没有问过。但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现在连他们两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了。

德侦的心却是为这个事情疼痛着，为着赵吟疼痛着，“皇后还是先回去吧，朕有些累了。”他该如何去给赵吟定位呢，他是爱她，但是他也爱颜颜。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爱。他对颜颜的爱可以倾尽所有，对赵吟的爱亦是痛彻心扉。对这两个女子的爱，都是他并不能否定的。如今，却是再难回答了。

赵吟看着他久久的不说一句话。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绝望着。不是对彼此绝望，而是对自己目前所处的处境。

“皇上，”终于泪流满面，终于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问她，“爱过赵吟吗？”却是那么的害怕听到答案。爱过吗？曾经自己那么肯定的事情，现在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德侦看着她，抿着嘴，眸子里和她一般，亦是痛苦。他微微点点头，“爱。”而是并不用“爱过”，这个词的。因为这种爱是一直都存在的。从最细微开始，到现在连自己都不能否定。

赵吟点点头，已经不能自己，“赵吟，”用手抹了下脸庞的泪水，“先退下了。”他说要自己先回去，他说曾爱过自己。这一切现在已经让她完全都乱了。

她要回去把所有的事情再整理一遍，而那个梅妃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似乎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看着赵吟离开的身影，德侦再次陷入深思。

颜颜和赵吟。两个都是他爱的女子。而此刻，在赵吟看来，甚至在自己看来，事情似乎都被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改变了。到底此刻是什么样的处境呢。

在这样的夜晚，总是引人暇想的。

却总是有人不能睡去的。甚至是有美女在怀。不知道，不知道赵吟现在怎么样了？白天的事情，她现在又在想什么呢？仿佛是看到了赵吟独自安静的坐在那里，独自安静的在流泪。这样的情景竟然让他感觉到难过。

他要见到她。

而他走到长明宫外，走到她的窗外，却和自己预想的是那么的不同。

“不知道她若是死了，会是什么样呢。”是赵吟的声音，有些淡然，有些惋惜，　有些慨叹。

是海天的声音。“若是她死了，皇上就会回心了，还会全心全意的爱着皇后娘娘，就像以前一样。”

“赵吟不在乎，赵吟只是想要知道她若是死了的话，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窗灯下，依稀竟然还能看见她抹眼泪的景象。

“那皇后娘娘可是决定了？若是决定了，海天现在就派人……”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屋门已经被一阵内力打开。

门外是德侦。这却是让两个人都有些意外的，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任何声响呢。他的衣角微微飘了起来，看起来却是那么冷峻，他，都听到什么了？

“来人。”他的声音中的冷酷是那么的清楚，他，又要大开杀戒了？

这让赵吟心中隐隐不安，她是了解他的，每次他这样就必定会有人要死。而他必定不会杀自己，那就是，海天了。

她微微颤抖了一下，若是他提早来的话就会知道他们讨论的根本就不是要杀展王妃的事情，而是赵吟已经要重新振作起来要超越展王妃在德侦心目中的地位，而他们说的若是展王妃死了的话，亦不过是假设，假设就像以前一般，展王妃已经死了是什么样子。

而显然，德侦是已经误会了。

“皇上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赵吟站了起来走到德侦身边想要抓住他的袖子，却被他甩开了来，“皇上……”

德侦却是并没有给她机会说完的，“把这个奴才拉出去，斩立绝。”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温度，那么的坚定，不给任何人留有求情的余地。

赵吟随即跪了下来，“皇上，”她的声音中有着慌张，怎么能让一个把自己的后半生都用来效忠自己的人死呢？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皇上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赵吟可以解释，赵吟可以解释啊！”她那满是慌张的声音更是让德侦生气。

“可以为了一个奴才而屡次求情，却要杀朕的女人，赵吟，你让朕如何待你呢？”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赵吟竟然想到杀害颜颜。他虽然爱她，却是并没有纵容她到这样的地步上来。况且是颜颜，他最爱的女子。

赵吟猛烈的摇头，挡在海天面前，“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这只是误会，赵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展王妃啊，皇上，”她又到德侦的面前，“就相信赵吟一次好吗？”只相信她这一次，以前的事情她完全都可以归零。

第一百六十二章

德侦看着她带着乞求的眸子，却是深深的被她伤害了，赵吟，他的皇后，他现在正在爱着的女人，竟然想要杀他曾经最爱的女人。“你真的让朕失望，赵吟是不是朕太放纵你了？知道朕一直以来最喜欢你哪一点吗？朕喜欢你的善良，一直都是，可是如今你却在做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知道吗？”他狼很的甩开她的手．这个时候对她心里已经是没有了心疼的目，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气愤太多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对她的心疼。

赵吟几乎是有些绝望的，“一直以来皇上不都是对赵吟很失望吗？赵吟不在乎皇上对赵吟失望，但是赵吟请求皇上．请求皇上听赵吟解释，”她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几个分贝，几乎是有些失控的。虽然说海天并不比自己在德侦心目中的地位更重要．但是他直都是自己进宫以来的左右手，是发誓把自己的下半生给她的人，无论现在是什么样的理由，即使是和德侦找别扭，她也要保全海天。

解释？“朕一直都有给你机会来解释．可是你并没有抓住机会，而现在，朕也已经不想听了。”他朝着侍卫使了个狠色，后退了一步准备转身离开。

赵吟的心惊了一惊，什么时侯，德侦竟然连她的解释都不要听了？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完全没有了吗？她快步挡在海天面前，并不是不见海天要她不要管他的苦苦哀求的。“皇上不能杀他。”她的脑子里写满了坚决．那么的坚决，带着委屈，带着歉意．带着连德侦都看不懂的东西。

“让开。”德侦的声音已经接近冰冷，她居然这么护着一个奴才，而可以忽略他的存在而要去杀他最爱的女人。他不原谅她。

赵吟摇摇头，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只能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并不能再说出什么话来，她必须保全他，保全他。两年多以来，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为她死的人已经够多了，那些她不能保全的是她的惋暗，若是她能够保全而没有用尽全力，那是她的失误。“赵吟不能，不能。”她只能摇头，只能如此。

德侦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亦是泪流满面的海天，“不后悔吗？”他记得他曾经问过她这句话。

赵吟依然是摇摇头，眸子里的乞求是那么的明显。这让她感到难堪，从嫁给他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过自感觉。这个时候已经忽忽略了自己的失态。

“不做皇后也不后悔吗？”连德侦自都都不知道自己怎了就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原来颜颜在自己的心中的地位依然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目已依然是可以为她做超出自己底线的事隋。

但是为什么问完这句话却又感觉那么心痛呢？为什么看着她接近绝望的表情会那么疼呢？本不该是这样的，突然问又有些为自己的话后悔。

但是看着赵吟的震惊和绝望．看着她缓慢的点头，他还是震怒了，那么的生气，“很好。”很好。连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好。“朕倒是要看看若是杀了这奴才，还能有什么事！带走！”若是说刚才是因为颜颜的事情才杀他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因为赵吟而杀他了

海天还是被带走了，而赵吟颤抖着嘴唇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苍白的脸色已经揭示了她的内心。

德侦看着她的脸色心狠狠的撕疼着，但却依然是不能原谅她要杀颜颜的事买的。

他曾说过，任何人要伤害颜颜，他都会要他的命。

今天，他不能杀了她。因为他爱她。却是并不能抵消自己心中对她的生气，那么的声音．因为她竟然想要杀他最爱的女人。

看着德侦离开的背影，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摊倒在地。再不能想到任何事情。怎么会，事情怎么回事这样的发展呢。她没有，没有想要杀展王妃啊！

=奇=而他，怎么可以连这样的事情都误会她呢。

=书=沉寂。整个宫廷都沉寂了下来。

=网=赵吟呆在长明宫再没有出过长明宫一步，再也不去关心言廷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了。甚至是梅妃的事情。

皇上已经把原先调遣给她的所有的暗和禁军军都已经调走了，只留下一小部分来保护长明宫内人员的安全。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怕她会派人去杀展王妃。

赵吟整日整日独自呆在佛堂里，一天有时候甚至只吃一顿饭，而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没有人来看她，她亦是不去看任何人。几乎是和外界隔绝了。

那个事情已经深深的打击了她，现在的她又回到了最初进言的状态，却是为着不同的原因。刚进言的时候是为了能过上一种清净的生活，现在则是避免外界可能会带给自己的伤害。隔绝自己，隔绝所有可能会给目己带来上海的人们。

现在回想开来，竟然有那么多人是为目己而死。

在佛堂的时侯，经常台想到以前的事隋。做皇后之前，做皇后之后。却都是好遥远的事情。

杨柳儿，杨柳儿的孩子，宣腾里格，宣腾的那些手下，昭妃，太后的本家，太后的两个侄女，祥圮，还有祥圮牡子里的臻子，宣腾的唯一的孩子，贺莲，贺岷，慧柔。还有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还有还多甚至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却都是为她而死。

而她还活着。

这让她感觉到痛苦。人到悲情处，却是开不能再哭泣的。却是依然寻找不到心灵的安宁，只能沉默，只能安静。而赵吟，现在大抵就处于这样的时期吧。

好想目到以前，以前与世无争的生活：那个时候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能够在德侦心目中占有一定的位置。后来自己的确是做到了，可是人都是不知足的，所以她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位呈又轻易的失去了。原来是因为自己太贪心了。而贪心的甚至现在已经不能够再呆在他身边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两个人之间若只剩下伤害的话，呢么这一切都会随着时光慢慢变质。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　她要选择离开。

离开皇宫．离开他．离开这种她一直都在隐忍得生活。

而在太后的宫殿里，她是那么安静的跪在那里，脸上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让太后都感觉到诧异。

“赵吟承认．”她是那么的平静，而在心中亦是已经做了决定了的。“赵吟承认慧柔是赵吟指派贺妃去诛杀的。贺妃亦是赵吟为了逃避责任而派人杀掉的。”那么的平静，仿佛就是一个已经准备去死的人，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在意了。

太后楞在了那里。她，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赵吟不懂太后在说什么，赵吟只是来领罪的。”没有为什么，她现在做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不需要原因了．

太后的脚步很缓慢，已经又完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了，她绕着赵吟跪在地上的身子，缓慢的道，“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呢？”为什么呢？她的为什么，原来是这个为什么。

“赵吟做过，一切的事情都是赵吟做的。”无论现在她有没有做过这个事情，她和德侦之间已经是再不能原谅彼此了。只有分离，只有分离了也许多年后想起彼此来还是会有些想念的。若是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毁掉的。

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最早说放弃的人，竟然是自己。

“哀家，”太后的声音缓慢．顿了下才道，“哀家想知道，为什么要放弃呢？”本来她以为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虽然说已经到了末路了，但是却是没有料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的。而她，现在要一个理由。

放弃，这次词在赵吟心中狠狠地疼着。没有谁放弃谁，而是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既然彼此都再不能原谅彼此，那就分开吧。对彼此都好。“赵吟不懂太后在说什么，赵吟只是来领罪的。”随后她又道，　　“赵吟作为皇后，若是打下大狱的话，会让皇朝颜面扫地，不如就赐赵吟去天吟寺出家吧。　　’天吟寺是皇家的寺庙，若是去那里的话，外界的阻力会小一些吧。

而在那里，也应该是很安静的吧？

太后却是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赵吟可知道贺莲是怎么死的？”她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却是在全盘否定贺莲是赵吟所杀的说辞．见赵吟并不说话，脸上亦是没有表情，她接着又说道，　　“贺莲杀了慧柔。这本是事实，但是却是连贺莲都否认是你指派她去的，她一心想要依靠你这棵大树，却是完全误解了你的意思，杀了慧柔，亦是连累了你。”说着她叹了口气。“本来袁家也是知道这所有的事实的，但是哀家就是想看看你能够坚持多久。而贺莲，贺莲杀了哀家最喜欢的孩子，贺岷。这一切都是命运吧。贺莲，我自己的亲侄女儿，却是我自己杀的，现在想来，到底是为了贺岷，还是为了看看你的反应，哀家已经混淆了。只是袁家以为你还是可以再坚持下去的。却是没料到你这么快就放弃了。”叹了口气，她继续道，“从头到尾，哀家本是没有想要为难你的，毕竟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这一点袁家是从来都不否认的，当初那第一个孩子，袁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