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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尽寒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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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张寒时所处的位置隐蔽,又有郁郁葱葱的植物遮挡,后到的两人并未发觉他的存在,又或者,他们根本来不及细看是否有人。才刚走至露台边,他们便纠缠在一起,旁若无人,吻得震天价响。
  “……”手里端着盘子,张寒时目定口呆,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色迷离,两人的亲热也越发限制级,因为姿势变化,他们的侧脸这时暴露在有光一面,张寒时看清后,着实吃了一惊,他下意识退步,却撞上身后玻璃门,发出清晰的一声响。
  “谁?!”
  脸上架着副细黑框眼镜的男人眯起眼,镜片下的视线警惕冰冷,向张寒时这边看来。
  与他干柴烈火的另一个人,则立即伸手挡住自己的脸。等看清从角落慢慢走出的张寒时,殷秋离瞪大眼,忘记再掩藏他那张作为公众人物的面孔,失声道:“怎么是你?”
  这句话,张寒时其实更想问。一次慈善酒宴,现场数百位宾客,偏偏这样巧,会撞见两个他根本不想见的人。
  而殷秋离身边,身形高挑的眼镜男人看到张寒时,起先有些惊讶,很快便换上玩味笑容,“寒时,好久不见。”
  规矩有礼的招呼,配合他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外表气质,仿佛刚才那兽性荒淫一面都只是幻觉。
  张寒时却知道,这个孟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斯文败类。
  相比将恶意挑明的林森,孟安满肚子坏水,看着无害,切开方知是黑的。他曾把张寒时耍得团团转,直到他骗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饮料前,张寒时都天真地以为,林森他们那群人里,就属他还算个正常人。后来孟安却亲口对他承认,许多次他被整,都有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这个变态,以欣赏他人的痛苦为乐。
  对于他和殷秋离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张寒时并没兴趣知道,据他所知,他们那个圈子男女不拘,一向乱得很。现在让他发愁的是,他该怎么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不小心撞破两人“奸、情”,张寒时认真想了一想,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他朝两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转身就想干脆走开,却听身后孟安一声轻笑,语气半真半假地调侃——
  “怎么,老同学久别重逢,也不叙叙旧,这就急着要走?”
  见张寒时走了几步又站定,镜片下孟安的目光闪烁,如同喜新厌旧的孩子找到了更想要的玩具,他松开手,毫不在意身边殷秋离难看的脸色,向张寒时靠拢。
  “孟先生,”转过身,张寒时看着假惺惺靠近他的孟安,他压抑心底的不快,告诉自己冷静,“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可叙的,这一点,你我应该都心知肚明。”
  “寒时,别这样说,过去的事是我们不对。后来听说你退学,我一直十分后悔。”孟安一边说,一边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愧意,他注视张寒时的双眼,看上去着实情真意切,“那时年少轻狂,没有顾忌,我做人做事未免不留余地,伤害了不少人,为此我也时常内疚。听林森说起你在晋江市,我就想着要来看看,若能碰上你,我也好当面向你说声抱歉。”
  孟安姿态做足,一时倒让张寒时不晓得如何应对。过去那些事,光道歉根本无济于事,可他这样诚恳,理智亦提醒张寒时最好不要撕破脸。孟安的出身虽不及叶初静那样显赫,却也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公子,与他为敌,并没有什么好处。
  “寒时,我明白光道歉于事无补。今后你若有难处或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效劳。”说着,孟安便抽出名片夹,将一张黑色名片向前递给张寒时。
  他双目灼灼,看似耐性十足,在等张寒时开口反应。而他身后的殷秋离目光中难掩嫉妒,嘴角噙着冷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张寒时知他该说些场面话,然后接下名片,彼此相逢一笑泯恩仇,皆大欢喜。可他做不到。喉咙里仿佛被看不见的东西堵塞住,张张口,他发不出声音,更别提去接那张名片。
  气氛眼看就要变僵。
  一只手却适时地扶住张寒时的肩,手掌稳定可靠,传递着令人安心的热度。张寒时扭头,就看见叶初静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差不多已有半个月没碰面,张寒时有些愣神,视线与叶初静相遇,他头脑里只一个疑问:他怎么也在这?所有该来的,不该来的,简直可以凑齐一桌麻将了。
  见他发呆,叶初静一脸笑意,他低头,对准张寒时脸颊轻啄一口,态度从容,又充满不容置疑的强势,一点不避讳两人面前的孟安及殷秋离。
  “孟安,你也够了吧?”
  叶初静凤眸深邃,笑意未曾有稍减,一开口,却立即让孟安脸上神色变了变。
  “阿静,你说的是什么话?”孟公子也并非省油的灯,很快又笑容满面,“我这次是诚心诚意想对寒时说声抱歉的,过去我们——”
  “别再提这些。”叶初静打断他,“时时他并不想听。”
  他的话,不仅孟安,连张寒时都意外地望向他。因为他没说错,张寒时的确一点都不想听孟安再提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叶初静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小小警告后,他伸手替张寒时接下名片,让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这一紧一松之间,却也让孟安愈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更加谨慎。听到林森消息,说叶初静开始查以前的事,孟安就知要糟,他可不像林森那样,认为张寒时只是叶大少豢养的一只漂亮宠物,宠物走失了,他现在想找回来。
  事情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叶初静他能从自己父亲手中夺、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除异己,控制局面,掌握整个叶家。如今,他仅仅站在这,就如同一道巨大磅礴的深渊,漆黑,幽寂,深不可测。
  孟安与叶初静互相算计,试探彼此底线,从表面看,双方只是普普通通几句对话,连站得极近的张寒时,也无从察觉底下的刀光剑影。
  他只感觉叶初静确实变了。过去在人前,叶大少对待他的态度相当克制,别说亲吻,就连搂抱都很少,而现在,他的表情,他的肢体动作,简直都迫不及待,明目张胆,只差没说出口“这是我的人,闲杂人等滚”了。
  稍待片刻,护食一样将张寒时搂在怀里的叶大少,就向孟安点头,又道:“义拍要开始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和时时先走一步。”
  从头到尾,叶初静都没看后面的殷秋离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让殷秋离俊美的脸孔扭曲,身体也跟着微颤,一半因为不甘,一半则是出于熊熊燃烧的妒火。他一眼不眨,盯着相携离去的两人,因为太入神,甚至没发现孟安已回到他身边。直到下巴被用力捏住,抬起,看到镜片下孟安的眼神,殷秋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怎么,我很可怕吗?瞧你吓得,脸都白了——”
  孟安的语气很轻,手指揉搓的力道却叫殷秋离痛得厉害,他却不敢出声抱怨,忙挤出笑容,道:“没有,没有,孟少怎么会可怕?”
  孟安哼笑一声,又仔细端详他的脸,不知是否由于眼镜的关系,那冰冷的目光毫无感情可言,如同审视一件货品。看够了,孟安才松开手,两人身体相贴,他在殷秋离耳边呢喃细语:“今晚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闻言,殷秋离如同听见死刑判决,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圈里传言这位孟公子在床上有些不良癖好,是个喜欢S、M的虐待狂,他最爱挑性子烈的下手,用各种工具将人折磨得不成原形后,再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听说有人曾在孟公子那里待满一个月,回来后便自杀了。
  这一刻,殷秋离忍不住开始后悔。
  其实这些年,比起他那些没人脉、没资源的同学,要么还在十七八线苦熬,要么只能陪暴发户或制片商饭局,为一个小角色抢破头,他背靠叶初静这棵大树,得了多少助力,演艺事业上升速度已是令人眼红。只要保持现在势头,稳扎稳打,未必不能出头跻身一线。
  他又何苦来哉,非要招惹上孟安这么个危险人物?如果他这时拒绝……念头刚一转,殷秋离便将之压下去。孟安是什么人?只怕对方动动手指,便能让他的演艺生涯顷刻间毁于一旦。殷秋离被一时名利冲昏了头脑,然而事已至此,他就算悔青肠子,也无用了。
  ……
  而另一边,叶初静陪着张寒时回到酒宴现场,他松开手,刚想说话,见张寒时欲言又止,马上改口道:“时时,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你怎么在这?”张寒时倒也直接,可问出来后,他又觉这问题实在蠢。叶大少会出现在这里,不必想,肯定是受到了主办方邀请。
  果然,叶初静马上回:“我接到主办方邀请……”
  “哎呀,叶总!原来你在这儿,老刘我可是找你好久了!”
  两人正说话,冷不防一个声音插、进来。张寒时回头一看,发现这人他认得,正是这次慈善晚宴的主办方之一,业内鼎鼎大名的出版集团老总。张寒时的几本小说,都在该集团下属的出版社发行。
  这名刘姓老总挺着将军肚,热情地上前,与叶初静握手谈笑,“叶总啊,感谢你为这次慈善晚宴提供了资金和那么多拍品,你这么热心公益,又不求名利,把好名声都让给了我们老哥儿几个,我老刘真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哈哈哈……”
  刘老总一番溢美之言,却在无意中把叶初静的老底掀了个底儿掉,什么受主办方之邀,原来这次活动幕后的支持者,根本就是他!
  张寒时一时无语,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眼梢微吊,浓睫墨黑,拿余光去瞟叶初静,倒让仍故作镇定的男人露出苦笑,暗叹百密终有一疏。虽已经答应要给时时考虑的时间,可一天又一天过去,叶初静实在想他想得狠了。
  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刘老总马上发问:“这位是……?”
  叶初静趁机扶住张寒时肩膀,将他引荐给刘启伟。听见他是自己出版集团旗下作者,刘老总的态度更显热情,他大力夸赞张寒时年轻有为,知他有新书即将完成,马上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给予最好的推广。
  好不容易将那位热情的刘老总送走,张寒时脸上微笑慢慢消散,他看着叶初静,对方也在看他,不知怎么的,张寒时突然感觉一阵无力。他当然知晓刘启伟如此殷勤的原因不在他,自己辛辛苦苦写上十年,也未必能在对方那里留下什么印象,叶大少简单几句话,却能将他努力半天也未必做到的事轻松搞定。
  张寒时已没那么多傲气,可如此差距,仍令他灰心。
作者有话要说:  

  ☆、26

  
  “时时……”
  只用一眼,叶初静就知他在想什么,发出叹息,他摸摸他的头,轻声道:“我只想让你轻松些,没有太多后顾之忧。对不起,时时,别生气。”
  这些年时时过得不容易,调查的人每多挖出一点当年事,他心里的痛惜就多加深一分。他本打算直接收购刘启伟的出版集团,但这样一来,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而他迫不及待想见到时时。对张寒时,叶初静从来计划缜密,出手稳、准、狠,没有机会,他便制造机会。
  听叶大少软语温言,张寒时摇摇头,很快调整心态。他没有生气,就像人们常说的,投胎也是门技术活,有些事是怎么也羡慕不过来的。他能做的,不过是努力经营好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必如此。”微微垂眸,长翘的睫毛盖住张寒时那对浅色眼珠,也将里面的情绪掩去。他就算迟钝,这下也明白,叶大少如此煞费苦心,非要说那不是因为他,张寒时连自己都是不信的。
  可时至今日,比起他的内疚补偿,张寒时更想要的,是让生活重回平静安稳。这些话,眼下他却实在说不出口。
  周围宾客如云,他们面对面站着,彼此触手可及,一时却相顾无言。
  “你身体好些了吗?”沉吟半晌,张寒时还是问。
  叶初静本来正定定望着他,那目光像要把他刻进心里,闻言,他立即回神,“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嗯。”
  “以后别把健康不当回事,身体是你自己的。”
  “好。”
  两人绕圈子半天,叶初静语调温存,目光却极为幽深。他答完,便伸手捉住张寒时手腕,“时时,我——”
  这时,周围掌声如潮,一下淹没了叶初静本想开口的话语。抬头朝前看,原来是这次慈善晚宴的几个主办方代表登台了。
  “拍卖要开始了。”不着痕迹地挣脱叶初静控制,说话同时,张寒时的脸孔已转向了舞台那边。
  见状,叶初静神色间露出苦涩,时时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就像只傻鸵鸟,把头埋进沙里,他不愿面对他,面对他的感情,能拖一天算一天。最好拖到自己失了兴趣,他就可以退步抽身,从此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在心中叹息着,叶初静纵然有万语千言,想倾诉的那人却根本不信。他的时时,不敢再对他抱有信任。意识到这一点,叶初静心中更痛,时时变得那样敏感又小心翼翼,为了不再受伤害,他把他自己一层层包裹起来,只为保护那不堪一击的脆弱内在。
  而造成这一切,将时时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是他。
  这一刻,望着张寒时瘦削的背影,他们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心却仿佛隔开很远。叶初静一动不动,指甲几乎陷进掌心肉里,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伸手将张寒时抱进怀里,再不放开。
  张寒时对此一无所知。他只被那灼热目光弄得十分不自在,后背仿佛在烧一样,火辣辣的,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至于台上人都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好在不久后,拍卖便正式开始。
  由于是慈善义拍,现场来宾的兴致都很高,大家重在参与。遇到感兴趣的拍品,张寒时也叫了几次价。只是每次在他之后,若有人继续出价,身边的叶大少便会直接报出一串令人瞠目的数字,这么几次后,张寒时也就不再开口了。
  一场公益活动,他可不想到头来因叶大少的举动,而变了味。
  旁边叶初静望着他,眼眸里闪动着光芒,他见他不再竞价,似乎还颇有些不解。张寒时一阵郁闷,他想生气,却又怎么也生不出来。两人所处的世界不同,一掷百万,挥金如土,在叶大少看来,只要他高兴,那根本不算什么。
  最后,主持人宣布拍卖会结束,所有拍品均成功拍出,本次义拍共为华国聋哑儿童康复基金会筹得善款一千余万。全场掌声雷动,一场慈善酒宴,至此圆满落幕。
  “时时,我送你。”
  散场时,叶大少推掉一堆邀约,只专心跟在张寒时身边,似是早有盘算。
  “不了,我是和别人一道过来的。”无奈张寒时并不给面子,他摆摆手,一边婉拒,一边皱着眉四下张望。人实在太多,好在程璧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他在手机那头对张寒时连声抱歉,说他被几个同事拖住,脱身不得。
  张寒时忙说没关系,收了线,他一抬头,正对上叶初静的目光。叶大少的眼神极亮,瞳仁深黑,冷不防简直能将人的魂儿都给吸走。
  “我送你。”这一次,他语气里多了些强势,显然已听到张寒时与程璧的通话。
  张寒时想了想,再推拒下去,反倒显得矫情了。而且习惯掌控局面的叶大少,他的容忍,只怕也是有限的。于是他点点头,说道:“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得到满意回答,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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