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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初长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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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低下头去:“你怎么会这手功夫?”

“停车。”红若并不回答,而是突然喝道。

赵靖眯起眼睛,面无表情。

“赵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不要带着你这位骆姑娘去。”红若厉声道。

“为什么?”迟迟惊问。

“因为,”红若眼波流转,“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在一起。”说着,似笑非笑的瞟了赵靖一眼。突然之间,她好像绽放了真正的自己,妩媚中带点刚烈,举手投足风韵无限。

赵靖默不做声,只是看着迟迟。夜明珠在车厢里发散淡淡光芒,映着红若的脸,竟不知是哪一个更加皎洁。迟迟凝视她,又看看赵靖,心头没来由的一痛,居然真的跺了跺脚,跃下车去。

隔了很久,赵靖才道:“到现在我才肯定,你没有杀过人。”

“何必如此自信?”红若讥诮的一笑,“你心上人被我气走了,你不生气?”

赵靖沉默,过了半晌方问:“为什么这么做?”

红若与他对视,冰冷的目光渐渐柔和,忽然有种释然的轻松:“为什么?如果我有选择,我也不想面对这些丑陋可怕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希望了,至少可以让她快乐一点,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她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是一片无望的冷寂和最平静的悲哀,那种神情,令赵靖也不忍看下去。

车子停住,赵靖率先下了马车。四周一片死寂,红若悠然扬手,捋了捋头发,一瞥眼间,见到树影房檐下冷光暗动。

天罗地网。难怪赵靖不紧不慢。黑羽军的箭阵,从来无人能够脱逃。

赵靖背对着她,如闲庭信步般往里走去,她悄悄自发上取下簪子,正要滑到袖中,突然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她大惊之下转头一看,迎上迟迟的目光:“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尽,红若再也支持不住,靠在迟迟怀里。迟迟轻轻的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谢谢你。可是不管怎样,我都想知道。”

三个人走进宅院,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一个嘶哑的声音发出两声冷笑:“你并不是我,你怎能体会我的感受?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脸?”

一片寂静,想来那人已经拉开了面纱,而那男子并没有言语,只是呼吸明显的加快。

“既然来了,躲在外面算什么?”嘶哑的声音嘿嘿一笑道。

迟迟终于奔进去,见到那女子一半容颜秀美不可方物,另一半却比魔鬼的样子更加可怖。泪水瞬间涌出,她低声唤道:“娘亲。”

那女子静静的瞧着她,再瞧瞧骆何。

骆何转头,温和的对迟迟说:“快叫阿姨。”

迟迟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女子,犹疑的张了张嘴。

那女子终于笑了:“我真的不是你娘。你爹爹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我那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姐姐,你的娘亲。”她下巴微微上扬,那倔强抿起的嘴角,与迟迟如出一辙,依然美丽动人的眼睛望向骆何,讥诮的一笑。

红若泪眼婆娑,挣扎着扑上去:“娘,你一定早知道他们来了,你怎么不逃?”那女子抚摸着红若的秀发,低不可闻的叹息道:“我怎么舍得下你?他们既然来了,你一定已经落到他们手里。”抬头看见赵靖在迟迟身侧按剑而立,不由搂紧红若:“可怜的孩子。难道命运真的是不可避免的轮回么?”

旁边地上突然有人发出桀桀的笑声,充满了怨毒,得意与幸灾乐祸。那女子脸色骤寒,手上一挥,只听见极细微的破空风声,那人脸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痛得五官缩成一团。

“马原,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活不过今晚。”她高而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愈发显得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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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江寒(十六)

(十六)

“这么说,宋湘和刘春月真的是你杀的?”迟迟颤声问,眼睛只看着被捆住倒在地上的马原,堂堂郡守大人衣服已经有几处撕破,露出肌肤上的伤口,血还没有干,发髻也扯开了,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落下来,遮在眼前,嘴巴被一块破布塞住。

“是我杀的。”那女子和红若同时道。

那女子将红若放开,重新拉好面纱,姿态优雅,淡淡道:“不是红若,是我。”红若张嘴还要说什么,被她用严厉的眼神所制止。

“锦馨,你如何下得了手?”骆何望着她,眼里有种极力压制的难以置信,“从前的你,绝不是这样。”

“从前?”锦馨扬声而笑,“你见到我这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模样,还真的会觉得我跟从前一样?”她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圈,一字一句道,“三年之前我就杀过一个小姑娘,你们猜是谁哪?”那种漫不经心的冷酷和得意令迟迟后退了一步,拉紧了骆何的袖子。

地上的马原突然呼荷有声,挣扎着要坐起来,眼神凶狠。赵靖不紧不慢的答道:“是前来投靠马郡守的马姑娘吧?你要红若顶替她,自然不能留她做活口。”

锦馨轻笑:“可不是么?”说着转身将马原一脚踢回地上,“要不是马原寡情薄幸,从来不去探望家人,怎么可能不发现自己的侄女被人顶替了?可怜她埋在深山里,真真死不瞑目啊。”

“你们以为马原对红若爱护有加,嘿嘿,想当初马原连见都不愿意见红若一眼,只是随便安排了个地方要红若住下,若非偶然见到红若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把红若接到府中悉心照顾?红若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奇货可居罢了,柔木城来来往往许多达官贵人,有哪几个不是对红若心怀鬼胎的?红若年纪小小便要抛头露面替他招待众人,幸好红若聪明伶俐进退有度,得保清白。幸好马原最终看上了将军你,要不红若早被嫁给前年来柔木城的钱大人。钱大人的年纪,可都够做红若的爷爷了。我没有说错吧,马大人?”锦馨目光闪动,在众人意识到之前,冰影绡丝已经激起血花。红若立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注视着一切,肩头微微颤抖。

骆何长叹一声,居然不加以阻止,只是痛惜的凝视红若,而迟迟再也忍不住,上前想去握红若的手,红若却略一侧身,挣脱开来。迟迟看见她的面容,平静得令人害怕,那决不该是一张如此美丽明媚的脸上该有的神情,它令迟迟联想到傍晚阴霾天空下的雪,已经没有洁白耀眼的光芒,只有死气沉沉的寒冷。

“我等了三年,等马原终于信任了红若,等红若的琵琶终于练就,决定把血债一分一分的讨回来,哪知道,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了师兄你。”锦馨苦笑。

“你四处找寻我的下落,我真的很害怕。幸好,这些年我不是没有学过别的本事,几次差点被你找到,终于还是躲开了。而且刚好历万山这个老鬼也到了柔木找你,我暗中指点,他们也算帮了我的忙,把你一次一次引开。”

“可是爹爹之前已经受伤,历万山他们会要了爹的命的。”迟迟喊出声来。

锦馨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是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十六年前,我就已经和姓骆的恩断义绝。若不是我念在我曾经亲手抱过你,你今天怎会有机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迟迟凝视她,过来片刻,很用力的摇头:“你不会伤害我。那天晚上,你到过我房间,我知道,你抱过我搂过我,就好像,好像我娘亲对我那样。”

锦馨的目光避开,只看着骆何:“我很好奇,今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几夜,我都在郡守府边等着你。虽然我与迟迟有过约定,互不干涉,但是这孩子的举动告诉我,整件事情一定和郡守有关,所以我便守株待兔。你身上抱着个大活人,极为吃力,自然没有发现我一直在你身后。”骆何答道。

锦馨悲愤而怨毒的扭头看着赵靖:“如果不是这个人插手,迟迟一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快发现一切?嘿嘿,你带了黑羽军来,想抓我么?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不在乎多杀几个,如果我和红若要死,自然要有人陪葬。”

赵靖摇头:“萧夫人,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不想,也无权在柔木抓人,你无须担心。只不过,你真的要当着红若与迟迟的面把这个人折磨至死么?”

锦馨一愣:“萧夫人?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了。”她仿佛回忆起了极久远以前的事情,神情略为缓和,瞬间又变得狠厉,“你怎么知道我是萧夫人?”

“当年青翼事败,和仁太子死在鄞南萧府,都是有迹可查的事情。我既知道此事与青翼关联,不难知道夫人身份。”

“你真是厉害呢,居然连青翼都知道。”锦馨嘲讽的看着他,好像突然想了什么,“哦,我怎么会忘了,当年刑部尚书沈秀就是因为青翼刺杀国舅一案,被贬谪流放,死在途中。”她笑盈盈的说话,眼光里却殊无笑意,只有幸灾乐祸。

迟迟又惊又痛,喊了一声:“阿姨。”赵靖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

锦馨瞧见,心头愈怒:“嘿嘿,你终于叫我阿姨了。却是为了他么?迟迟好孩子,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杀了宋湘的?我用的是跟你袖子里一模一样的冰影绡丝啊,” 她抬起手,做了个猛勒的手势,“只那么一下,她就没命了。”

迟迟捂住嘴:“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天同乐夜宴,红若藏在人群里,偷偷用冰影绡丝弹琵琶。哈哈,你们没有见到马原当时的脸色,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偏偏那个死丫头说了一句好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红若身有异香,已经极力遮掩,平常人哪里闻得到。可是这个丫头鼻子真是灵,居然闻出来,她一直卖胭脂水粉给红若,难保不会认出红若。红若听见这句话,只是害怕,回来告诉我,我当机立断替她做主,在宴会之后杀了宋湘。”锦馨看了看红若,叹了一声,“红若知道之后,心中愧疚悔恨,短短几日就瘦成这样。”

红若听见此话,闭上眼睛,泪水簌簌而下:“是我害了宋湘姑娘。”

“傻孩子,我不杀她,你自己就有危险。马原老奸巨猾,要是被他知道一丁点蛛丝马迹,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他的武功比你高,你逃不掉的。”

“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杀了刘春月呢?”迟迟走上前去,用力坚定的握住红若冰凉的手问,这一次,红若没有挣脱。

“这个,真的是你自己害了她。你要是没有收容她,我也许就放过她了,反正她已经是个疯子。但是我后来左思右想,也许宋湘当时已经认出了红若的味道,在路上跟刘春月说了,万一她清醒过来告诉了你们,我该怎么办呢?自然只好杀了她。我没有想到的是,收容她的,居然是你。我一看见你的脸,就认出你是谁,于是我给你下了迷药,将你引开。”

“多年不见,你果然学了好本事。”骆何苍凉的笑了,“这种迷药出自鄞南,下药手法与众不同,难怪迟迟也会中招。”

“好本事?我倒希望我从来不会什么武功呢。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几乎想自废武功。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这身武功是你亲自教的,姐夫。”她幽幽望着骆何,恨意无限。

骆何默然,过了片刻方道:“你忘记我传你武功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盗亦有道。”

“呸,谁要跟着你做大盗做飞贼?你真的以为我学武功是为了这个?我不过是,不过是。。。。。”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自失的一笑,“算了,不说也罢。反正我不是跟你一样的人,我也不需要守你的道。”

“但是难道你良心上安稳?你一再杀害无辜,夜里就不会惊醒么?”骆何眼里精光暴涨,疾言厉色。

“良心?姐夫你呢,你自己有没有良心?当年下着大雪,我不过十五岁,孤身要走,你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因为你的狠心而早就死了?”锦馨恨极,冰影绡丝再次唰的挥出,骆何张开手掌,抓住冰影绡丝的这一端,血慢慢从掌心渗出滴落:“我若留着你,更是害了你。”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光,锦馨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害了我?你真的害了我。你答应姐姐,要照顾我的。”

“我可以照顾你,不过不是你和她所希望的那种照顾。”

苦涩而凄凉的笑声响起:“姐夫,你这个人,真的很固执啊。”锦馨的手猛地一抽,冰影绡丝回到她袖中,“你知不知道,我离开锦安之后,在冰天雪地里一直走啊走,巴不得自己立刻就死掉。上天好像真的听到了我的心愿,我开始浑身发热,晕倒在雪地里。要不是遇到萧羽,我真的死了。”她的目光凝聚在无穷远处,依稀还能看见那个沉默温和的男子忧伤的看着自己。

                  涉江寒(十七)

(十七)

少女自温暖的被子里幽幽的醒转过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香,暖融融的包裹住她。她偏过头去,看见窗边做着一个瘦削沉默的男子,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从侧面看,可以看见他背上突起的肩胛。而他怀里,竟然坐着个小小的人儿,脑袋歪在他的胸口,已经沉沉睡去,小小一张脸,秀丽得不可方物。那情形如雷电一般击中了少女,如此的似曾相识,以至于很久以后,男子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的求婚都令她泪盈于睫,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那个时候锦馨以为,萧羽眉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郁色是因为丧妻之痛导致的,心里微微的有些酸涩。但是新婚之夜,他的吻落在她的颈边,她听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是满足到极点欢喜到极点才有的叹息,他抬起黑沉沉的眼,汗水自额头流下,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他的眸子里,深切的感到自己是被痛惜爱护的那个,泪水瞬间涌了下来。

他寡言少语,常常一坐就是一天。她那样娇俏明媚的一个人伴在他身边,也安静得如同一个 影子。她最爱趴在他的膝盖上,任他修长的手指不时的抚过她漆黑的长发,恍惚中,她好像看见锦绣也是这样趴在骆何的膝盖上,骆何捞起锦绣的头发,放在鼻端:“真香。”

锦馨落下泪来,萧羽也不问她为什么,只是那样,温柔的怜惜的抚过,然后继续沉入自己的心事。

偶尔她也会顽皮的揉揉他的眉心:“羽,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这样不开心?”他摇摇头,吻吻她的手指:“乖,你要是闷了,自己出去逛逛。”

园里的青草有种特殊的馥郁芳香,她长而柔软的裙裾掠过草尖,突然有种心惊的感觉,猛地转身,却不见一个人影。

红若已经两岁多了,跟父亲一样身体虚弱,不经劳累。偏偏又爱玩,缠住锦馨:“娘,你教我舞剑。”锦馨被她软甜的呼唤磨得心都要化了,如果骆何答应了锦绣的提议,那么等迟迟长到这个年纪,自己也要这样被缠住吧。她把红若抱在膝盖上,亲亲她的脸蛋:“好孩子,舞剑有什么好的。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弹琵琶。”红若睁大了眼睛,笑嘻嘻的拍手:“好啊好啊。”

红若很快就累了,伏在锦馨的怀里睡着。她低头看着孩子精致得难以形容的轮廓,轻轻的叹息:“你娘一定很美,你就忘记了她么?”身后传来咳嗽声,她转头,看见萧羽的眼睛,他的手扶在她的肩上:“她娘因为生她而死。”锦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那个雪夜好像又回来,她站在庭院里,一动不动,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喊叫,连身体被冻僵都没发觉。

婴儿的哭声划破了夜空,她扑进去,拉住锦绣冰凉的手:“姐姐,姐姐。”锦绣虚弱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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