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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霸占摇钱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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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恒荣顿了顿,“我一直忙于事业,没有好好的关心守则,守则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从小就懂事,不哭不闹不撒娇,连他母亲走的时候,他都礼貌的送别,没有哭、没有闹,全家人为此都很庆幸,因为看上去我们离婚的守则没什么影响,妈妈走后守则就再也没提起他妈妈,我们以为他不再需要母亲,可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需要母亲呢?

大家都夸奖他懂事、稳重,少年老成,特别是守则的爷爷,因为盛家的长房长孙像他们期望的一样,沉稳懂事,可等我发现他过于懂事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其实一直都不开心……”

雨,终于停了,姚浅舒走在雨后的校园里,把毛衣又裹紧了一点儿,这场秋雨一下,气温又降了,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只余下光秃秃脉络,一阵风吹过,冷风直往她毛衣的缝隙里钻,她想起前几天盛恒荣的最后一段话:“守则心上的伤,我没有办法抚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决定权在你,无论如何,我支持你的决定。”

强烈的存在感就在身旁5米处,姚浅舒一回头就看到盛守则,他穿着双排扣的西装领风衣,他的风衣扣子没有系,风衣的下摆被风吹的飘起来,还是那副闲庭公子的模样,想起他的种种可恶行径,刚转身要往反方向大步走开,脑中却浮现出可怜的小小盛守则,粉嫩可爱的一枚小帅哥,望着妈妈的背影,心里想哭,想叫,可是没哭没叫,因为知道哭也没用,再哭妈妈也回不来了,他撅着一张小嘴,小小的心灵都是伤痕~伤痕~~,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吃妈妈给她买的泡泡糖,还是在玩爸爸给她买的洋娃娃。盛守则看上去风光,什么也不缺,却原来从小到大都不开心……

这样一想脚步迟疑了下来,回头看看盛守则,他也在回头看她,两人一对视,还没等姚浅舒有什么反应,盛守则已经桀骜的转过头去,这个别扭的家伙,“喂,前面那个,我饿了,你上个月打掉本小姐1001块电话费,我可统统要吃回来呀。”

“猪。”

什么声音从风中飘过,“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点。”

43 碧水溪i

盛守则步子大,姚浅舒跟不上,不过他走了一段也会慢下来等等她,她索性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盛守则很高,人群里永远那么显眼,不用担心会跟丢,走到十字路口,就接到老妈的电话,“浅浅,你爸爸不知道怎么了,昨天下班就没回来,打电话给他也不接,秘书说他一个人去了a市,说要去看看你,你打个电话给他看看?有消息赶快给我打电话。”

“哦,我马上打。”

挂下电话一抬头,十字路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盛守则已经看不见了,姚浅舒担心爸爸,赶紧给老爸打电话,电话很快有人接听,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是浅浅?哦,没事,出来散散心,你要来,好啊,我在a市的碧水溪。”

不管盛守则了,姚浅舒跳上出租车,状况很奇怪啊,老爸工作一直很忙,难得有空都会带着老妈去旅游,这次是怎么了?

心里一路打着鼓,到了南郊的碧水溪,沿着河边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在子水中找到了老爸,他站在湍急的水流里,背着竹篓,大冷的天光着脚在溪水里摸鱼,看到她高兴的朝他挥手,“浅浅,看我抓的鱼。”

这么冷的天,真有傻鱼跑出来乱窜啊,“老爸,你出来怎么不跟老妈说,还不接老妈的电话。”

老爸嘿嘿笑笑,“我偷偷出来,不告诉她,当然是有原因的,走,先去吃饭。”

小溪边就有一户农家乐,老爸把鱼交给了农家大婶,和姚浅舒一起,坐在农家的矮桌凳上等吃饭,老爸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用塑料纸层层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块女士手表,姚浅舒觉得心里一跳,就听父亲说:“我昨天晚上听到消息,a市的拍卖行要拍卖一批柏达翡丽,其中就有你母亲这块,你小时候老是喜欢偷偷拿出来玩,你还记得吗?总算帮你妈妈买回来了。”

姚浅舒伸手接过,没错,是当年那块,姚浅舒细细地摩挲,手表后面刻着一行小小的字:“Snow&Rong永远在一起。”

老爸看她盯着那行小字发愣,赶紧抢过来,“嗨,这是你妈妈的秘密,不能看的。”妈妈的秘密?老爸知道妈妈过去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姚浅舒眼睛一眯,转眼看到墙角桂树下,放着一个坛罐,已经有了主意,“啊呀,老爸,你看那个坛子,装的是什么啊。”

姚启扬一瞄,“桂花树下还能放什么?当然是碧水溪的特产桂花果子酿了。”

姚浅舒跑到坛子前,把坛子口挪了一条缝出来,只觉得一股浓浓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老爸,好吧,这酒香真好闻啊,闻着都要醉了。”

见老爸还是不为所动,姚浅舒心里好笑,看你能忍多久,说到了厨房跟农家大婶拿了个酒勺,要了一碗,在老爸面前轻抿了一口,“啊,好香!”

“真的很香?”

“真是人间极品啊,老爸,你也来一口吧。”

“不行,我答应了你老妈戒酒,都戒了五年了,我不喝。”

“可是这酒是果子酒,用碧水溪浇灌出来的山果酿的,又融合了桂花的香气,刚才的大婶说了,果子酒不算酒了。”

“也是啊,果子酒不算酒哦?那就来一点吧。”

结果菜还没过三旬,产了五年的老爸,果子酒已经喝了好几碗,喝了酒的老爸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老爸,你怎么想到来碧水溪的?”

“唉,我第一次遇见你妈妈,就是在碧水溪,我那个时候工作没着落,就来这里摸鱼卖钱,有天看到一个女孩子光着脚往溪水深处走,眼看就要没过胸口了,我一想不好啊,有人寻短见,她下一刻就后悔了,转身就往回走,没想到脚底一滑,踏空了石头,这后悔也没有用了,要不是我会水性,你这个小鬼,不知道投胎到谁家呢?

“老妈因为什么想不开啊?”

“这如花似的大姑娘跳河是为了什么啊,当然是为了感情上的事想不开了,你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干什么?”

44 碧水溪

接着老爸的话少了,开始喝闷酒,这下姚浅舒怕了,老爸一向是海量,可以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偷偷把酒拿走,老爸一下抢过来,“浅浅,我要喝,你把酒给我。”

“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你再喝我告诉老妈去。”

老爸的脸涨得通红,眼神直直的,大声道“你告诉去吧,你告诉你老妈,我、我姚启扬喜欢她。”

“噗~,老爸,你这个我告诉不了,你自己告诉她去。”

“我,我走不动了,你替我告诉她,我姚启扬这辈子,就她一个女人,别的女人的手,我都没碰过。”

“嗯,老爸,地球人都知道你对老妈忠心耿耿,青天可鉴,日月可表。”

老爸看看姚浅舒,“地球人都知道了?那你再替我问问她?我只有她一个,那是她呢?她心里一直在想着谁?”

姚浅舒心里一沉,“老爸,你喝多了,别再说了。”

“我一定要说,我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了前程,抛下她去了美国,你替我问问她,这样的陈世美,她干嘛要老想着他?”

姚浅舒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父亲沉痛的声音传来,“你替我去告诉她,我姚启扬不比他差,我姚启扬,这么多年,起早贪黑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今天,今天我可以说,他盛恒荣能给她的,我能给;盛恒荣不能给的,我一样可以给她。”

说着啪的一声将口袋里的钻石表重重地摔在地上,姚浅舒搂住父亲的肩膀,“老爸,你别说了。”老爸推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回农家院落里的矮凳上,抱着头呜呜的埋头哭起来,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酩酊大醉。

姚浅舒看着地下的手表,碎钻滴滴溜溜的滚了一地,熠熠地刺着她的眼睛。

姚浅舒跟农家的大婶借了间屋子,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爸安顿到床上,姚浅舒坐在床边细细的看着老爸,老爸长的很普通,扔进人堆里半天找不出来,可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爸,最爱她和妈妈的老爸。

直到这个时候,姚浅舒才真正开始正视这段往事,母亲和盛恒荣之间的故事没有完,故事牵涉了两个家庭,不仅是盛家的不幸福,她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多年,心里竟然这么苦。

父亲在梦里眉心紧紧的皱着,寻到她的手,小心的握着,叫母亲的名字“馨雪…”姚浅舒不知怎么下掉在手背上,姚浅舒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胸口开始酸胀起来,一点眼泪啪嗒一下掉在手背上,姚浅舒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蜷起膝,坐在床边,呆呆的坐到天亮。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身酒气未散的老爸看到从机场驱车赶来的赵馨雪女士,老爸看到老妈,嘴都有点瓢了,“老婆大人,您怎么来了?!”

赵馨雪眼睛轻轻一瞄他,“喝酒了?”

老爸结结巴巴,“浅浅说了,果子酒不算酒,所以……”

赵女士端坐在椅子上,“你是做爹的?还是她是做爹的?你管她啊?还是她管你啊?”

老爸忙道:“当然是你管我。”

姚浅舒站在老妈后头,差点就要笑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余光一扫,赵馨雪脸上虽然一脸严肃,嘴角到底挂了三分笑意,“你说说昨天怎么算吧,堂堂启扬集团的董事长,大半夜的搞失踪,却是跑到小山沟里偷酒喝,还连累女儿照顾你一宿,你说你丢不丢人。”

“丢人!我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自请睡一个月沙发,我还要写检讨,我……”

“行了,你腰椎不好睡什么沙发,还有,你的两个字,跟蜘蛛爬似的,我才不要看。”

老爸听了,如获大赦,顿时喜笑颜开,朝姚浅舒眨眨眼,姚浅舒跟他也眨眨眼,手里却向口袋里伸去,摸着口袋里的那块钻表出神……

“浅浅,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来?”

抬头一瞧,;老爸老妈在门口唤他,老妈的手搀在老爸手里,晨曦的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外贸悬殊的两个人,眼梢眉脚说不出的相像,姚浅舒一颗心放下来,响亮的答应一声,“哦”赶紧上前夜搀住老爸的手,姚浅舒想起小时候老妈教自己的那个词,“一家人”

嗯,一家人等于爸爸、妈妈和浅浅。

家,曾经是爸爸妈妈盖起来的温暖地方,她在里头快乐的成长,现在是她守护这个家的时候了,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

46喜欢你,但是更恨你

听他这样一问,姚浅舒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直响,她是不是喜欢盛守则?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时间和空间都在扭曲;第一次见到盛守则,他长身玉立,踏着落英缤纷向她走来~;在图书馆里两个人谈得开心,他第一次对他露出微微一笑~;楼道灯坏了,黑暗中盛守则的第一次牵起她的手~;秋日里,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叶子照在他身上,比阳光更热烈的是他的眼神,他的嗓音优雅醇和:“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做我的舞伴~;华尔兹的优美舞曲回荡在金色大厅里,她如最柔软的水草攀附着他,随着他在波浪里不停的旋转、不停的起伏~;昏黄的路灯透过枫叶照在他的脸上,他的整个人像是沐浴在一种金黄、桔红交织的光影里,他身后是夜色如稠,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辗转碾压,身体里有微弱的电流通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扭头看他,他的面容沉着,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关节都泛着白,像是逼迫自己做出什么决断,也像是逼迫她作出什么决断,只见他又是一个加速,220码!

车子风驰电掣般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盛守则的这辆跑车是世界顶级厂商手工打造,这样高速,车子的抓地感还是很强,没有一丝漂浮,可自己的心为什么好像地却在漂浮,他又大声的问了一遍,转头和她对视,“姚浅舒,你喜不喜欢我?”

姚浅舒急了,“你、你看我干什么?看路啊,这么快的速度!看前面!!”

不远处就是隔离网包裹的山体,这么快的速度,如果不及时转弯,就要撞上了!

“你喜不喜欢我?”

最想说的话,一直藏在心底最最隐秘的角落,隐秘到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在他灼灼的眼神下,风驰电掣的速度下,姚浅舒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可是我更恨你,啊啊啊啊,要撞山了…”

盛守则嘴角微微一勾,拉下紧急刹车,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砰~~~!最后一秒,车子稳稳当当撞在山体上,车身轻轻地一震,还好没事,姚浅舒提起的一颗心,还没放回原处,威守则就铺天盖地地吻下来,辗转碾压她的唇,姚浅舒吓到了,还没回过神,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全身还在戒备状态。

他来到她的下颌,轻轻地亲吻,又慢慢吻回她的唇上,伸出舌头轻轻安抚她的嘴唇,抱着她的手在背后慢慢安抚她的紧张,姚浅舒终于放松下来,身子一软靠在他的胸口,盛守则低头看她,声音沙哑,眼睛却如最闪亮的黑曜石,低低地问,“为什么恨我?”

姚浅舒想细数他的累累罪行,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眼睛越来越迷离,闪着蛊惑的光芒,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紧紧的,他俯下唇,轻轻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印在她的眉心,然后印在她的眼角,让她乖乖地闭上眼睛,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她的嘴唇,他吻上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微微地颤抖,对方的唇瓣是那样柔软,盛守则辗转吸吮着她,和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姚浅舒的气息越来越乱,心跳也越来越快,全身无力,就像和他跳的第一支华尔兹,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最后盛守则终于放开她,结束这个吻,她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沙沙的在她耳边,“浅浅……”她的小名从小只有亲人和好朋友叫,听盛守则这样叫,心里没来由的一甜。

47最后的放纵

长长的汽车鸣笛声从身后传来,后面的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好笑的看着他们,盛守则慢慢的放开她,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盛守则看着她不说话,嘴角微微的勾起,她知道他在笑话她,有点手足无措,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只好随手插在口袋里,指尖触到冰凉的碧玺,心也跟着一凉。刚才的点点甜蜜,还没在齿间化开,就化为点点苦涩……

他和她———两个家庭中间隔了那么沉重的往事;

他和她———如永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根本没有未来。

握着五彩碧玺的手,松了又放,放了又送,可是终究没有勇气掏出来还给盛守则;终究没说有勇气残忍的话。

车子重新驶上车道,视线渐渐开阔起来,车窗外是a市著名的银滩,盛夏时节一直是a市的旅游胜地,可深秋时节,天气渐冷,海滩上都没什么人。

姚浅舒摇下车窗来,海风扑面而来,盛守则的脸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竟然在吹口哨,万年冰山、石古不化、一本正经的盛守则竟然在吹口哨?

姚浅舒歪头看他,轻快熟悉的曲调,在秋日的海风中回旋,那曲调像是乘了翅膀,越飞越高,那快乐也感染了她,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今天就让她放纵一下吧!

“盛守则,你在哼什么曲子,是钢琴曲?”

“嗯。”

“你会弹钢琴?”

“嗯。”

“你都会弹什么曲子?”

盛守则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她,“难道要我一首首讲给你……”

听字还没出口,已经咽了回去,她的眸子因为刚刚被他亲过,还是雾蒙蒙的,可马上就有往外喷火苗的趋势,盛守则咳了一声,“好吧,肖邦的作品有,钢琴协奏曲12首、钢琴奏鸣曲13首、练习曲27首、舞曲16首、圆舞曲17首、夜曲21首,莫扎特的作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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