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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被爹地绑架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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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眉梢之间,竟然有惊人的……相似。

朴氏自朴老六十年代起家,一直到现在,生意越做越红火,而赵家作为老牌贵族阶层,更不用说,在那个年代,已是商业的一支独秀,风声水起,无论谁都会忌惮三分。

叶家的原本走的金融业,在九十年代房地产刚兴起的时候,叶皇枫的爷爷看准了这一桶金,这一挖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清浅看来,这三家企业,在当时这个时局里,还真有一番三国鼎立的感觉。

强强联手,当然也少不了强强联姻。

于是,叶君豪娶了张家大女儿赵雅静,赵家的小女儿赵妙灵,则嫁给了朴家的二儿子。

并没有奇怪之处,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所谓的门当户对。

可是,联姻归联姻,真正遇到利益纠纷的时候,三大家族还是会各自为主,甚至对亲家采取残忍措施。

就像古代和亲一样,真正发生战事,那些和亲的公主没有多大作用。

“朴老,多日不见,身子骨越发硬朗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叶皇枫微笑,音色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优雅,透出一股很真诚的,晚辈对长辈的敬仰之情。

挽着他手臂的沈清浅,却很明显地感觉到,叶皇枫浑身肌肉紧绷僵硬。

他仿佛是一台战斗机,开启了全面防护系统。

随着做好攻击的准备。

这样的叶皇枫,沈清浅从未见过。

他笑得那么真诚,笑意直达眼底,却达不到心。

她当叶皇枫的秘书不算久,也谈不上了解他,可她却很清楚地知道,叶皇枫每一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

“多谢,多谢,百忙之中还劳驾叶副总亲自来,老夫真是对不住了。借叶副总吉言,老夫可真要长命百岁。”

朴老笑呵呵地说,锐利的眼光扫过叶皇枫,却有一种语义不明的复杂,很快被掩藏在他浑浊的眼珠下。

虽说叶皇枫是朴老孙子辈,但是他对叶皇枫却是个格外的看重。

☆、祝寿3

这种看重,也可以理解为敌对,因为——他出生在对手的家里。

“您是商界的传奇人物,您的生日宴,晚辈自然要亲自祝贺。”

“老了,老了,不行了,后生可畏,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朴老过谦了,叶皇枫有很多地方还要多向你讨教才是,不管是生意,还是其他。”

“哈哈,叶总客气了,你的手腕比老夫年少时不知要铁血多少倍,老夫哪有什么地方可教你的。”

“……”

沈清浅在叶皇枫旁边,感受到他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大为奇怪,这二人的寒暄方式,太奇怪了。

其实,世鸣和帝集团明争暗斗多年,积怨极深,朴老和叶老几十年从不来往,虽然叶君豪每逢朴老生日都会率子嗣们来祝贺。

但是……

为什么叶皇枫和叶老好像这么深仇大恨,他们年龄相差这么大,会有什么交集?

这对话,太过诡异,沈清浅又说不出来,她隐约地感觉到,此刻的叶少心底,有一股戾气蠢蠢欲动。

“朴老,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女伴,沈清浅小姐。”

“珍珠之泪?”朴老一看到沈清浅脖子上的珍珠之泪,顿时没了声音。

沈清浅满腹诧异,不敢轻易出声。

叶皇枫似是故意的,扫过她胸口的珍珠之泪,微笑问道:“朴老很诧异么,又见珍珠之泪。”

朴书恒凝眉,又见珍珠之泪?什么意思?

这款项链风靡全球之时,朴老曾经说,能设计出这款的项链的,一定是一名温柔多情的女孩。

后来才得知,这条项链的设计师是叶皇枫。

朴老只是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这条项链除了在帝集团50周年纪念酒会出现,几乎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叶皇枫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爷爷,对叶皇枫,似乎也太过于纵容了。

“是很惊讶,珍珠之泪是叶总的成名作,也是唯一的作品,谁人不知,这么珍贵的项链出现在老夫的宴会上,的确让老夫吃惊。”

朴老深深地看向叶皇枫,“叶总真是给老夫面子。”

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可他的脸色,却再无刚刚的波动。

“哪里。”

叶皇枫搂过沈清浅的腰,几乎把她往他身上揽,亲密无间,精致的五官优雅迷人,“宝石配美人,沈小姐是我最重要的女人,这条项链她戴着,配得起!”

此话一出,朴书恒眸光顿然下沉,射出凌厉的光,而沈清浅缄默无声,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叶皇枫身边,淡如春山。

“叶少,重要的女人,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成了你最重要的女人?”

朴书恒笑得清润和沐,如一阵春风拂面,却隐含着一股逼人的冷冽。

朴书恒的话让朴老震惊,锐利的眼光扫过沈清浅,沉声问,“书恒,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女朋友?”

叶少笑得童叟无欺,温纯良善,搂着沈清浅的手微微用力,“朴少,沈小姐是我的首席秘书,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我的大小事务,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算是重要的女人吗?”

☆、珍珠之泪

“叶少,你的未婚妻还在那边看着,说这话不心虚吗?”

朴书恒优雅一笑,指了指薄姬,略带嘲讽,“还是说,你习惯了如此?”

“那又怎么样?”叶皇枫冷笑,嚣张至极。

他想做的事,无人能插手!

挑衅的眼神有着属于叶皇枫的倨傲和不屑,仿佛他就是整个天地的主宰者,这种自信,是十几年的隐忍和历练磨出来的。

朴书恒完美无缺的脾气,似乎濒临崩溃,脸色越来越冷,朴老看了沈清浅一眼,那眼光沈清浅不知道怎么说。

总觉得,很复杂,夹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叶皇枫似笑非笑,偏头看她,恶魔般的眼光闪过阴寒的光,沈清浅微微挣脱叶皇枫,朝朴老问好,“朴老,您好,我叫沈清浅。”

朴老深深地看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收回眼光,“你说今晚要介绍女朋友给爷爷认识,就是沈小姐?”

“是,爷爷!”

朴老点点头,再看沈清浅一眼,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爷爷有些累了,你帮爷爷招呼一下客人。”

“是!”

朴书恒奇怪地看了朴老一眼,让管家扶着他下去,老人一直挺直的背似乎有些驼,染上了沧桑的悲凉。

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沈清浅则是看了叶皇枫一眼,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向朴老挑衅。

不,不算是挑衅,是一种报复。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朴老时,那眼神里,布满了报复的快意。

这条珍珠之泪有什么秘密?

朴老蹒跚上楼,遣走了管家,整个人如老了十岁,痛苦地跪在地上,抱着头,低低哽咽。

书房的窗帘拉开,月光洒了进来,在老人的身影上点缀着一层悲凉的光,绝望的、凄凉的……

低低的哽咽声,听的人心酸不已。

好一会儿,朴老才缓过劲来,打开书房的保险箱,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

他颤抖地打开盒子,竟是一条珍珠之泪。

项链的年代有些久远了,链子泛黄,宝石的色泽也不均匀,这是一种合成宝石,并不珍贵,看得出来,制造材料很粗糙。

它的设计和叶皇枫设计的珍珠之泪一摸一样,就连宝石上的玫瑰,也如出一辙。

朴老温柔地抚摸着这条项链,喃呢着,泪如雨下……

楼下,宴会继续。

朴书恒拦下叶皇枫,温润的眼光夹着一丝质问,“你刚刚和我爷爷说了什么?”

叶皇枫微笑,邪魅而优雅,“朴少,今天是朴老的生日宴,我除了恭贺他长命百岁,还能说什么?”

沈清浅心头微痛,明明叶皇枫笑得那么肆意张扬,为何她却觉得心痛呢?

仿佛,在掩饰什么。

他的身上,明明有一种悲痛到绝望的气息,而他,却笑得那么肆意。

“叶总,恭贺也恭贺过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沈清浅微笑,保持着最完美的风度,她知道,叶皇枫利用了她。

可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为他心痛。

☆、争女人1

不管他说什么,又做什么,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叶皇枫偏头,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深深地看着沈清浅,又倏地偏过眼光。

她不生气吗?

沈清浅在他面前一直是微笑的,这是一副面具,他从来都知道,可她是生气的微笑着,还是虚假的微笑着,他分得出来。

此刻,她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虚假,只是单纯的微笑,询问。

这要平时,她应该微笑着指桑骂槐了吧?

这丫头,令人捉摸不透。

这是叶皇枫第一次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清浅,等晚点,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等爷爷休息一下,我介绍你们正式认识。”

沈清浅微笑,“学长,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恐怕朴老不是休息一下就能好的事。”叶皇枫冷冷地嘲讽。

“叶皇枫,你什么意思?”

朴书恒微怒,沈清浅心中大惊,朴书恒一直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极少动怒。而现在,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凌厉气息。

她刚想阻止,朴书恒上前一步,两个男人面对面,剑拔弩张,形成一股强大的冷气流。

朴书恒冷声道:“叶皇枫,不管是暗斗,还是明争,我都不怕你,但是叶皇枫,你若对我爷爷有半点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我爷爷纵容你三番四次嘲讽挑衅,不代表我会纵容。你给我听清楚,你们叶家来祝寿,我们欢迎,但是来挑衅,我朴家未必欢迎你!”

叶皇枫的瞳眸如恶魔,邪佞而危险,眉宇间净是冰冷的嘲笑,还有狂妄,“纵容?哼,朴书恒,你知道为什么叶、朴两家这些年来会斗得你死我活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纵容我吗?朴书恒,你去问问他,只要我叶皇枫活着,我就会玩死你们朴家,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

沈清浅听得心口猛跳,这句话,叶皇枫咬得特别狠,精致的五官顿然蒙上一股骇人的戾气,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狠绝。

为了玩死朴家,叶皇枫他,不惜同归于尽!

朴书恒也听得胆战心惊,被他身上的戾气骇住,他一直以为,叶、朴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怨纠纷无非是因为商场上斗争积怨。

可是……

似乎他错了!

叶皇枫是个高傲自负的男人,他输了,自然会想法设法扳回局面,他会敬重对手,而非仇视对手。

两家的恩怨,莫非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两人的音量都不算大,宴会音乐声悠扬传荡,附近也没什么人,除了沈清浅,没人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这一幕,很让人有误解。

叶、朴两家的掌舵人,再加上今晚的话题女王沈清浅,再配合最近两少爷和沈清浅之间的绯闻,这一幕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成了两男争一女的局面。

“学长,别说了。”沈清浅摇摇头,示意他暂时别和叶皇枫说话,叶少的情绪,很不对劲。

她早就发现一个问题,叶皇枫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有很多别人碰不得禁忌,平日里,情绪极少波动。

☆、侮辱1

优雅、冷冽又深沉。

可你一旦触碰他的禁忌,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

刚刚在朴老面前隐忍的叶少让人心疼,而现在情绪即将失控的叶少令人担忧。

“叶总,可以走了吗?”沈清浅微笑问。

正说着,叶皇枫被叶君豪叫去说话,大概是看到了叶皇枫的不对劲。

“清浅,你是第一次来,我带你去转转吧!”

朴书恒体贴的说道。

“学长,很不好意思,今晚,都是我让你不开心。”

沈清浅真诚的道歉道。

“清浅,别这么说,这些和你没关系。”

“我——”朴书恒还欲说什么,却被母亲赵妙灵叫他去招待客人。

“学长,你去吧,我也正想一个人静静。”

沈清浅微笑的道。

“恩,你先等着我。”

说完,朴书恒走开。

“唉,沈小姐,去那边坐一下吧……”

朴书恒刚走,赵妙灵却不知从何处过来,很是热情得攥着她朝另一边去。

“沈小姐几岁了?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清浅想不到赵妙灵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颗心瞬间在那里晃荡起来。

想他们朴家是什么地位什么权势,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底细难道还不清楚?

还是赵妙灵一时心血来潮?只是她终究是个小小的秘书,又怎么会入她的眼?

那端的朴书恒可能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想要脱身过来,无奈又被客人拖住。

沈清浅犹豫着该不该说,却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声音:“妈,您问这些干什么呀?”

朴文乐走近他们,望了边上的清浅一眼,脸上略带笑意,却看不几分真诚,“沈小姐,你儿子还好吧?今天怎么没来?”

她此话一出,清浅倒没觉得什么,她也认出了她就是那天浩浩打的孩子的妈妈。

只是,朴文乐的话,还是让一边的赵妙灵瞪大了眼:“什……什么?文乐,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她的声音有点尖锐,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妈,你也真是的,沈小姐可是一个五岁小孩的母亲了,人家那小孩长得好看极了……”

朴文乐挽住赵妙灵的手臂,笑吟吟得对着她说道,只是后者却一副不可围住的表情。

“是……我儿子五岁了……”

清浅并不打算隐瞒,望着赵妙灵笑说道,一脸的大方。

“他是沈浩的妈妈,沈浩是没有爸爸的……”

雨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指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朴文乐忙闷住儿子的嘴:“雨雨,别乱说话!”

纵使再怎样的无惧无畏,纵使再怎样的恬不知耻,如此赤-裸-裸得暴露在大庭广众下。

所有的人目光中,有带着鄙夷的,有带着唏嘘的,有带着轻蔑的……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此刻,她的出现,就像给他们这些纯洁的人纯洁的地方,沾染了一丝污秽。

她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想,如果她稍微动一下,人们定会趋之若鹜,视她为洪水猛兽了吧?

而她,本就习惯站在人的身后,不喜欢将自己暴露大众面前。

☆、侮辱2

她一直觉得上天对于她是宽容的,哪怕是当初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让她顺利得逃亡了。

而这一刻,她面对所有的目光,却再也直不起勇气迈不开步伐。

她只能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笑容僵硬,忍受着所有的人肆虐的目光。

片刻的安静,朴书恒已撇开所有的人直直奔了过来。

“雨雨,怎么说话的?学校里老师没教你要有礼貌吗?”

他望了脸色已然惨白的清浅一眼,对着一边的雨雨喝斥。

“书恒,你做什么?小孩子是最不会说谎了,他哪一句话说错了?”

朴文乐对于朴书恒将气发在雨雨身上非常不满,而且还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姐……”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她说得很急,以为自己说不出口,可是却清晰异常,她也以为自己坚持不住了,在那么多人的眼光杀戮下,她就要倒下去。

可是她却仍然能转身,仍然能迈步。

“清浅……”

朴书恒一下子冲上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他怎么可能让她受了这么一身伤而回去,有孩子又怎么了?

孩子没有父亲又怎么了?而他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听到身后赵妙灵一反刚才温柔的嗓音。

“朴书恒你给我回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回国了,你一回国就跑去找她,她会比我们这些日夜盼着你回来的人更重要吗?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一个在大学里就勾三搭四被开除的女人,哪里不能找一个比她更优秀的?

你是脑子烧糊了还是留学留坏了?这样的女人哪点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

赵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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