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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太平公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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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入决赛的五人来说吧。

青鸾姑娘之所以能连任三届花魁,就是因为她是望春楼所有风尘女子中唯一会武功的一个。她本非武宗后人,幸而半年前拜了一位游行江湖的道长做师傅,学了几招道家剑法,于是便日日勤思苦练,第一次登台表演就已获万人瞩目,初识甜头,她就三个月以来均以舞剑示人,果然屡试不爽,这才有了连任花魁之说。

至于新人黄心茹姑娘,我不甚了解,只知她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一张口,那歌声便是细如黄莺、宛如天籁,是许许多多唱歌的练家子所展示不出来的稚嫩与青涩。也许有男人就喜欢她这样的小萝莉,才使得她在这次的比赛上大放异彩。

沈家的千金小姐沈曼青也是初次登台,许是贵族小姐在家里呆的腻了,出来找找新鲜的,反正大燕国完全没什么“大家闺秀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说,这等蛮夷子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大大咧咧、性格豪爽的,沈曼青又有许多贵族亲友撑腰,再加上一纸隶书体小字确实写得好,自然就深深受益。她表演的书法和我往届表演的作画是同一个道理,艺以稀为贵。

而弹奏琵琶的萧芳荷姑娘,可以说是走到了所有表演乐器女子的才艺的巅峰。别人吹箫的、吹笛的、弹琴的均未被选上,只有这个弹琵琶的被选上了,为什么?据说她近日被北魏来的一个富商包养,给起赏银来那是哗啦哗啦的,而老板娘收起银子来也是笑的咯吱咯吱的,正逢此届花魁大赛,那个富商自然就毫不客气的往死里砸钱捧她,别的妓女们想嫉妒也是无门。可那个富商今日一大早就回他的北魏去了,萧姑娘能否再搏他人青睐还是个未知数。

而柳宣城的舞艺就更不用多提,她本就身姿妙曼,又加上多年的功底、数朝臣的追捧,进入决赛自然不在话下。

那么今夜,花魁将会鹿死谁手呢?

我细细思忖半晌,既然是双人表演,青鸾必定会找个懂武功的小厮和她对剑,一比之下就能看出她初学剑法姿势不成熟的端倪;黄心茹呢肯定是找个“歌后”级人物跟自己大合唱,一唱就唱出不和谐的两种音色;沈曼青就会找个同门师兄弟两人一起写大字,不管写的好与不好,支持她的粉丝们还是那些亲友团;萧芳荷也必定是再找另一种乐器与自己的琵琶“琴瑟相和”,只有少数懂得欣赏乐器的观众会支持她。

那么,柳宣城的舞蹈,配上我的瑶琴,岂不是恰到好处,既满足了大多数蛮夷之人的重口味,又满足少部分儒雅之士的小清新。

柳宣城,今夜花魁,非你莫属了!

想到这里,我们俩着手开始准备,一整个下午都绷紧了弦,仔细斟酌每一个舞姿细节,每一段琴曲起伏。到了晚上,望春楼里又是宾朋满座,比昨夜的热闹气象更胜几分。果然是决赛要比初赛更加引人瞩目啊!再看向后台,那四个姑娘的比赛伙伴全如我所料,我心中窃喜。

锣鼓敲响,酒筵满厅,青鸾姑娘已然登场,和她对剑的就是望春楼“守门神”小张子。

此人自幼父母双亡,只知姓张,被人收养习得一身武艺,后流落至此当了老板娘手下,被唤作小张子,是望春楼为数不多的几个会武功的小厮之一,而他的武功算是众小厮中较上乘的,因而老板娘很依仗他。平日里他就站在万春楼侧门当守门神,其实就是专对付那些打架闹事的泼辣户。

我不禁暗笑,这青鸾也太不会挑人了,挑了这么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和自己对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果不其然,没舞上两招,台下的观众就哄笑起来,有的指东点西,有的窃窃私语,看样子是青鸾招数出了什么破绽被几个眼尖的主给识穿了,你传我传,一下子传开了,个个都在嬉笑。

青鸾舞毕,似也觉羞愧,讪讪地跑下堂去,留小张子一人杵在那儿好不尴尬。

柳宣城伏在我耳侧轻笑出声,我知道她早已胸有成竹,自己也没再太注意台上台下的一举一动,专心思索接下来我要弹奏的曲子。等到回过神来,已是萧芳荷拿着琵琶在款款而弹了,旁边站着吹箫的乐师,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搭配,两种乐器的音色也吻合的恰到好处。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诗: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此女简直就是孱弱妩媚到了极致,这要是落在我太平公主的盛世唐朝,保证能被请到宫廷里当御用乐师了,如此曼妙的音律让我听得如同置身仙境一般。

我开始担忧,情不自禁去巡视观众席,想要看看大家的反应,不料真正细细品味欣赏的男人少之又少,好多的大胡子蛮汉、佩刀的武士、挺着肥溜溜肚皮的老头子都自顾自的在喝酒划拳,全然未把注意力集中到台上。

我真为她的才艺感到可惜。

然而转念一想,这不是正中我下怀吗,只要其他四个竞争对手成绩越差,就表示柳宣城赢的机会越大呀!这么想着,我便彻底把同情心抛诸于九霄云外了。

卷一【盛唐篇】 第七章 公子又现 万金赎身

终于轮到我们上场,心中有些许忐忑,但是双脚一踏上舞台就什么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只知机械的拨弄琴弦,努力寻找曲中意境,用最平稳的弹奏技巧来展现我们俩想要表达的感情。

这一舞曲,名为《十面埋伏》,舞者每一次华丽的转身就像是在奋勇拼杀,每一次轻快的跳跃就像是要逃离束缚。

我需要奏出混战的激烈,而柳宣城则需要舞出被围困者的挣扎,琴声与舞姿相互配合,意境所到之处,着实令闻者紧张,令观者心急。

抬眼看台下,已是众目睽睽,齐聚一堂。没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渐渐地,我已释然许多,越弹奏越上手,柳宣城亦是愈舞愈烈,局势剑拔弩张,张弛有度,恰到好处。

一曲终了,柳宣城霎时间席地而坐,又忽然侧身卧下,满目凄凉,楚楚生情,看得众人是心焦无比。老板娘很合适宜的走到台上,身后跟着另外四位参赛者,我拿着琴独自退去后堂,默默等待结果。

“今夜花魁制度照旧,看官们随意献上赏钱,放置在喜欢的姑娘面前的箩筐里,得赏最多者就是本届花魁!”

话刚落,观众席下窸窸窣窣的就讨论了起来,不一会儿,又变得激烈万分,大家都在商讨该打赏给谁,有的客人干脆直接上台来丢银子,后面的客人见到也陆陆续续跟上来,场面噪杂但却不混乱,大家打赏的时候皆是井然有序,一个接着一个,而老板娘则是站在五个姑娘中间一边点银子一边记录在册。

忽闻老板娘大声道:“柴公子打赏柳姑娘……银票……白银一万五千两!!”

我心中咯噔一下,恩人啊!居然还有这么富的,别人都给碎银子,他直接赏银票,还是一万五千两!够买下一幢别院了!

我赶紧看向舞台,搜寻这个“钱公子”——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鬓若双刀裁,眉如碳墨画,唇如樱花浮水闪烁,发若峰峦高高束起,如脂面颊吹弹可破,秀挺鼻梁引人遐思。

如此精雕细琢,惊为天人的面孔。

好生熟悉的面孔……

“今日花魁揭晓,花魁就是——柳宣城姑娘!”

随着老板娘的吆喝,席下霎时传来此起彼伏的鼓掌声与欢呼声。柳宣城开心的笑出声,不住的向客人们回礼谢恩,尤其是那个“钱公子”,她亲密的把他拉到后台,拉到我的面前,看样子是熟识很久的朋友。

“柴公子今日怎么会来给宣城捧场?我好久没见到您了。”她拉住我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妹妹,李令月,今日多亏她了,若不是她抚琴助我,我恐怕不一定会夺魁。”

“我从不知道,你还有个好姐妹。”

他的语气中满是戏谑与调笑,那样子就像是柳宣城的小情人。

可是柳宣城对他却是毕恭毕敬,态度完全不同。

一个贵族公子,一个风尘舞女……

“宣城无意隐瞒,只是每次您来这里,都是夜深人静之时,我已早早安置令月妹妹在偏殿歇息,因而你们未曾相见。”

他把目光转向我:“你……来这青楼……多久了?”

“三年。”我的回答很干脆,我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跟这种绝世美男子对话的怯场情绪。

“前夜房里那人……也是你?”

我想起前夜那个忽然闯入我卧房,爬上我的床的奇怪男人,再看看眼前人,可不就是同一个人嘛,“是我”,我怯怯的回答,就好像偷糖吃被人逮到似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

柳宣城明显有一刻的诧异:“柴公子,你们……见过?”

见柴公子不回答,她又自顾自说道:“我这个令月妹妹本是东唐女子,三年前因为国破家亡流落至次,被我收留。公子您清楚,宣城刚入青楼时性格孤傲,不善与人交际,一直过的很寂寞,若不是公子您时常来看望宣城,我恐怕早就抑郁而终了,后来收留了这个妹妹,发现很投缘,就像上辈子认识似的,于是便把她留在身边了。”

柴公子依旧不说话,默默思量着什么,柳宣城又道:“公子今日怎么想到来捧场了,宣城真是感激不尽。”

他不回答,只是突然抓住我右腕,用很生硬的语气道:“宣城,今夜缠头一万五千两,足够替这女人赎身了吧,我要带她走。”不容宣城回应,他就欲拉着我离开。

我心急,猛地甩开他手,撞到身后的桌沿上,不禁吃痛,咬咬牙皱皱眉,道:“你是何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替我赎身?”

他用惊愕的目光端详着我:“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吗?”

奇怪了,按照柳宣城的话来说,我们之前应该是从未见过面的呀,除了前夜烛光昏暗那一次……如此的话,我不应该记得他的,就算是这副躯体本来的主人,也不应该记得他的!我回问的理直气壮,却引来他更为错愕的注视,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默,甚至还有些许失落。

我的心在挣扎,初次见他时就被他的美貌英气所震慑,很想要跟他走,很想要离开望春楼这种是非之地。有哪个风尘女子是心甘情愿留在青楼里自甘堕落的?现在有人能为自己赎身,不答应他的那是傻瓜。可是,柴公子是大燕国的驸马呀!驸马怎么可以嫖妓的呢?驸马怎么可以在外面养女人的呢?要是我被这儿的公主给逮到,岂不是会被五马分尸死的很惨?我再傻也不会为了几个钱就自寻死路吧!

见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快打破僵局,免除他的疑惑:“您是驸马爷,您还有公主那个娇妻,李令月惶恐,不敢跟您走,还请柴公子高抬贵手。”

正说着,老板娘朝我们这儿走来了,见是“钱主”在此,眉眼间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又时时朝着我和柳宣城二人使眼色,命我们好好招待,不得怠慢了客人。她的心里就惦记着钱,哪里管姑娘是乐意不乐意啊。我有些苦闷,闹成现在这种僵局,老板娘不但没有解围,还火上浇油,催促我们二女去给柴公子陪酒,我本想开溜的,现在这会儿可真是急的我一个头两个大了。

柴公子转向老板娘,问道:“本公子想要赎这个丫头,请问是否必须经过她本人和老板娘你的同意?”

老板娘很客气地说:“不用,不用。这个李姑娘不是咱们望春楼名下的妓女,只是柳姑娘的同伴,偶尔出来接待客人、弹弹奏奏只为换个饭钱房钱,一切责任都由柳姑娘承担,只要柳姑娘同意了,您就能够赎她走,无需经过我的,也无需她本人同意的。”

他浅笑,转而又问柳宣城:“宣城,你看着办吧,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我立马向我的好姐妹投去求救的目光,不要赶我走啊……不要把我交给这什么驸马爷啊……我情愿待在青楼里。我以为我眼中神色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我以为作为一个好姐妹她会很理解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对柴公子说:“您带她走吧,宣城无异议。”

天啊!不会吧!这就是我朝夕相处三年、生死与共的好姐妹?她怎么这样,随随便便把我丢给个男人,我哀求的目光她难道假装看不懂吗?我留在这难道碍着她了?这几日来我处处为她着想,处处避其锋芒,不愿与她相争,难道她不明白吗?不管以前这副躯体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但现在相处几日下来,她应该很清楚,我不会抢走她任何东西的呀,我不过是想留下来陪着她,将来能不能找个好夫婿嫁了都无所谓,可她怎么能够让我跟着驸马这种身份的人走呢?

“我不要!我不跟你走!”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那男人忽然就很强硬很粗鲁地抓起我手臂便走,堂而皇之穿过舞台,穿过大厅,引得众人皆来看热闹,不知发生了何事。任我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力道,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无助,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难道我将来真的要被大燕国的公主整死吗?我才重生几天啊,不会这么倒霉吧,还没细看人间烟火,甚至还没好好开始一段恋情,就要枉送性命了吗?我会不会马上就又要见到阎罗殿那个妖女了?

卷一【盛唐篇】 第八章 深幽竹林 清雅小筑

柴绍不知从哪里牵出来一匹马,拉到我面前,一改先前的笑脸,而是非常冷漠的对我说:“上马。”语气中没有丝毫情感,面色却是铁青,也不知谁气着他了。

“喂!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到我去哪里?”

他那种受伤的眼神又一次一闪而过,他以为我没注意到,不过很可惜,我这只猎人的眼睛已经捕捉到眼前男人的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他的眼神很快又恢复漠然:“你不是知道吗,我是大燕国驸马,柴绍。”

“还有呢?”直觉告诉我,他肯定还有别的身份,我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催我上马起行。敢情,是抓到他软肋了?

“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他驾轻就熟的翻身上马,那姿势,那速度,那气魄,真是帅呆了酷毙了,李令月啊李令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犯花痴……他一只单手便借力使力的将我整个人拉起,我像一只长了翅膀的螃蟹似的忽然横着飞起来,他另一只手又拦腰将我扶住,不偏不倚,我就正好坐在了他的正前方,屁股接触到马鞍有些吃痛,身体还在左摇右晃,柴绍策马扬鞭,那马儿就跟他媳妇儿被人抢了似的跑的飞快,弄得我一颠一颠的屁股都快要开花了。

“喂!小气鬼!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你刚才喊我什么?”

“小气鬼啊。”

“可恶,竟然说我是鬼。”他猛抽马鞭,我一下子没坐稳整个身体向后仰去,结结实实的和他宽厚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奇妙的撞击声,我似乎感到他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但又好像是我自己的心在跳,慢慢的,却更像是因为坐在马上起伏不定、呼吸不顺畅造成的。他始终不肯告诉我要去哪,害得我一直在担心。等到马儿终于长啸一声被柴绍停下时,我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柴绍一点也不温柔的从身后环住我腰部,将我抱下马,那动作真快的就像是我自己会空间转移似的。

“天色太暗,先歇一宿,明日再上路。”

“这是哪儿?”

“大燕国与西梁女国交界处。”

原来是到了国境。这小气鬼该不会是真对我一见钟情,要带我私奔?阿弥陀佛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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