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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柏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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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堆另一边的他哼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外面有很多狼,至少是有五只,三公两母。”

“你怎么知道的?”虽然不太情愿跟他讲话,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他撇了她一眼,“因为它们的叫声不同。”

“幸好有六发子弹。”经过了刚才的激战,碧云对他的枪法坚信不疑,就算有一发空枪,五只狼应该可以对付了。

“只有四发。”他边说边把一根干树枝投入到火堆里。

她明明看到还有六发子弹的,这只野兔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捉到的,但显然不是他开枪射杀的。

猜透了她的疑惑,他紧接着开口:“我永远会给自己留一颗,另一颗是送给你的。”

“喔。”她瞪着他,这才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仇家那么多,走在街上,不被人暗算才怪。

“睡一会,保存点体力,明天一早,还要走很长的路。”他微微合上眼睛,上半身靠在岩壁上。

她是想睡,可是周围全是狼群的嚎叫声,她根本就睡不着。再说,她的身边还有一只狼,一只阴阳难辩的色狼。这两天,他对她倒是没有什么非礼的表现,但是也保不齐半夜他突然狂性大发起来。

月色下,狼叫声此起彼伏。洞外危机四伏,和洞内这只“狼”在一起,反而显得暂时的安全。碧云又记起他把她送到集中营女看守玛格丽特那里,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她要想生存下去,与其暴露在狼群中,不如向他屈膝投降,求得他的保护。狱友卡佳说的那套可悲又可笑的庇护人理论,也只有在这个万恶的世界才会存在。

她捂上耳朵,轻声地咒骂到:“真是个群魔乱舞、虎狼当道的鬼地方。”

他突然张开了眼睛,“在狼的世界里,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人类社会的法则也是如此。”

她不赞同他的观点,即使上升到哲学高度,也不会赞同,她把双手拿下来,“你错了!人和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人有仁义之心!”她在对面,隔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与他言辞对峙着。

他摇摇头,不置可否地盯着她,冰蓝色的瞳孔被火光闪烁地散发着红色的光。

“哼!当然我说的是人,不包括你。”碧云冷冷地说到,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跟这个冷血的纳粹份子谈什么仁义。他们都是魔鬼,全部都该下地狱。

她埋下头,不再与他的眼睛对视,无意中瞥见他的左臂的衣袖浸透着血色。她暗自吃了一惊,原来他受伤了。她忘记了他也是人,还那么英俊,甚至偶尔展现出一点绅士的风度,如果不穿那身黑色的党卫军制服,并不十分像个恶魔。

看出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胳膊上,那对黑色的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点。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到:“我中枪了。”

“是……擦伤么?”她终于忍不住,护士的本能让她关心一切伤病人员。而如今,他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不,子弹在里面。”

“子弹在里面的伤害,比穿透伤要厉害得多。”她的医学常识让她再次不假思索地发言,“不马上取出来的话,会导致中毒,伤口也会感染。”

“血的味道会引来狼。”他并不急于取出子弹,并为此找了个理由。

她不是没有恐惧,只是那恐惧一闪而过,“我是个护士!我在红十字会工作过。盖尔尼德将军阁下,请你相信我是专业的!”她强调到,虽然他并不相信她的身份。

“肄业于美国某教会学校学音乐专业的护士么?”他突然盯着她的脸发问。

碧云吃了一惊,原来他早就已经把她的家底查的一清二楚。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想跟你争辩,但是伤口要立刻处理。”

“你在担心我?”他笑了,冰蓝色的眼睛灼灼发光。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基于一名护士的道义。”

“我以为你内心憎恨我。”他敛住微笑,那张俊美的脸立刻显得凶狠起来。

她依旧回答地大义凌然,“我是无法苟同你的卑劣做法,但是护士的道义是救死扶伤,即使是你,也不能放着不管。”

即使是你……他低头冷笑了一声,“盲目的仁慈,结果往往适得其反,如果你说是怕自己走不出这个荒漠,这个理由我还可以勉强相信。”

“随便你。我们红十字的宗旨是救人,不像你们纳粹党人,只关注利益。”碧云起身,向他走近。

他抬眼冷冷地盯着她,“如果你想趁着为我取子弹的时机心怀不轨,你知道我杀你都不必用枪,只需要单手就行。”

“心怀不轨的是你!我若是个男人,一定在战场上把你的部队打个落花流水。”碧云走到他面前,撑起他的胳膊检查了一下伤口,她只顾看伤口,并没有看见,他冰蓝色的眼睛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动容。

“得把上衣脱下来,最好有把剪刀割开衣服,那样就能不碰到伤口了。常规的救护是这样做的。”但是她突然想起他曾经邪恶地剪开她的衣服,又对她做了那种事,显然不能把他当做常规的伤员对待。

“怎么,不做白衣天使了?”他看到她小脸上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还是你自己脱吧。”她恨不得再捅上他一刀。

他挑挑眉毛,不得不自己脱下外面的毛衣,“很可惜我不在作战部队,不然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作战能力,不过一个女人想要男人的命,其实不必用枪。”

她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将他的衬衣袖子卷起来,继续检查伤口,那颗子弹射入的地方,有着烧灼的痕迹,是一个很小的创口,血流的并不多,但是麻烦的是,子弹嵌在肌肉里。她也只是学过战地救护的理论。理论上,首先得把创口扩大,可这里没有消毒的设备,也没有手术刀。

看出了她在四下寻找着什么,他拔出他腰间的雕刻着飞鹰图案的匕首,扔给她。“用这个。”

她捡起匕首,放在火焰上反复地烤着。岩壁上,她的身影正靠近他,刀尖对着他,彷佛一场谋杀,她的双手在瑟瑟发抖。

他不畏惧,只是有点担心,“我的天使,拜托你先准备好止血的绷带,你想我失血而死么?”他现在怀疑她是在借机报复。

她放下匕首,脸色有些尴尬,其实她真的忘记了,以前在学校学习的时候,都是有老师替他们准备好纱布和药品的,她环顾了一下,他的毛衣料质都太厚重结实了,没法当绷带,于是她决定撕开自己的裙摆,那条新的粉色长裙的裙摆就这样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布头,只保留着仅有的遮挡功能。

他疑惑地盯着她颤抖的手,显然她并不知道该怎么下刀来扩大伤口,取出子弹,他在胳膊伤口上方轻轻拿手指比量了一下,告诉她应该这样划下去。

眼看着的刀尖深入到他的伤口,她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嘴里喃喃地念着:“这就是外科的一个小手术,那半年的医学课也不是白听的!”

半年?他眼睛猛地睁大,伤口传来的刺痛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在心里咒骂出声,这群饭桶,那份调查材料上明明写的是两年。

一颗带着血的子弹终于被挖了出来,他满头是汗,但丝毫没有出声,好像那只胳膊根本不是他的。碧云帮他包扎结实,确保那创口不再流血。完成了这些,她长呼了一口气,这可是她有生以来做的第一个外科手术,她这个医生的汗流的比伤员还要多,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地问:“你……不痛么?”

他低着头,背过脸去,身子紧紧靠在岩壁上,没有做声。

她决定不理会他,径自往篝火里填了些干柴,篝火噼里啪啦作响,燃烧地更旺。“你看,不要以为只有男人会,这些事情我也能做。”

“我不习惯让女人来做事,那只会添乱。”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别忘了,刚刚是谁救了你!”不知道为什么,碧云突然觉得有些得意,她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他了,即使是一只狼,受伤的时候也知道藏起牙齿,装得乖巧柔弱,套取别人的同情。

他皱着眉,唇角却浮起一丝微笑,“你放心,我会恩将仇报的。”

12—狼的报恩

他的话一点都不假,他很快的就将她为他取出子弹又为他包扎的事抛诸脑后。像使唤仆人一样,让她替他换药、端水、送饭,这些也还罢了,竟然还叫她替他洗澡。从小到大,她还没有伺候过什么人。

他躺在浴缸里,胸部以下被香波的泡沫覆盖着,左臂上缠着几层纱布,胳膊因为受了枪伤不能沾水,而搭在浴缸的边缘上。

“洗发的香波在下面的柜子里,待会替我洗头发的时候,别忘记用你的小手按摩一下。”

尽管知道他是个阴阳人,可碧云还是脸红,她小声嘟囔着,弯下身子,打开洗手盆下面的柜子里,正准备拿出洗发的香波,浴缸上方的淋浴喷头里突然喷射出了一股热水,淋到了她的身上,她拎着淋湿的上衣,一张小脸立刻红透了,“你,你是故意的!”

“没错。”看到她的窘迫,他仰头靠在浴缸上,连连笑了几声。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她怒目瞪着他。

他没有回答她,从浴缸里挺起身子,用右手托起她的脸蛋,不合时宜地称赞到:“你可真美。”他有点喜欢她娇羞的模样,是那种真的发自内心的娇羞,而不是时下姑娘那种忸怩作态。

她扭转过脸,摆脱他手的制约,这一次对她的反抗,他并没有生气。“去给我拿杯酒,宝贝。”

“变态的酒鬼!”碧云小跑出洗手间,来到房间的酒柜前,心想最好让他喝死,让他的伤口一直烂到骨头!因为这栋房子地下室的厨房旁边,还有储藏室和酒窖,所以酒柜里的酒并不多,碧云打量了一眼,双层架子上,有一瓶ABSOLUTVODKA的伏特加,就可是种烈酒。

对了!何不趁机修理一下那个变态的家伙,碧云心生一计,她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又从旁边的杯子架上取了一个大号的高脚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碧云端着酒,学着酒店服务生的口吻,阴阳怪气地说到:“先生,您的酒来了。”前脚踏进洗手间,她装作脚下一滑,整个人端着托盘向浴缸倒去,一整杯的酒全部洒在他的肩膀上,不偏不倚地正浇在他受伤的那只胳膊的白纱布上。他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捂着胳膊,整个人在浴缸里翻了个身。

“对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她转过身子装模作样地找毛巾为他擦拭,勾着头偷偷地笑,原来他也知道疼痛。

他冰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胳膊上的伤口被酒精腌渍地剧烈作痛,他迅速撕下那湿透了的纱布,打开淋浴,让流水冲洗着伤口。冲洗了好一会,他冷冷地说到:“去拿医药箱,给我重新包扎好。”

说完他就浴缸里起身,她赶紧低下头,只见他用一条长浴巾遮住走出浴室,来到卧室里。碧云偷偷朝他的背影望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让她怔住了,他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疤痕,那条条伤疤交错纵横,有深有浅,仿佛蔷薇的枝蔓在攀爬,不仅是那主干肆意地在他后背生长着,还有着肉红色的刺。这不像是战场上弹片留下的伤,更像是什么野兽的利爪留下的痕迹,和这些狰狞的伤疤相比,他胳膊上的枪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像是觉察到了她在盯着他发呆,他扭头对她说到,“没有想到吧,我也并不完美,看够了就立刻去拿医药箱。”

她倒抽了一口气,她可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多完美的人,的确,他的脸长得是很完美,身材也很完美,可是他的内里是个闪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是个十足的变态。想到这里,她立刻收起因为他背上的伤痕,而泛滥起来的同情心。

她很快拿来了医药箱,见他正穿着睡衣,坐在躺椅上等待。

“对不起哦,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说的有些心虚。

“没关系。”他虽然这样说,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不寒而栗。她给他清理伤口,又上好药,重新包扎结实,收拾了一下棉球和酒精,她合上医箱子。却看见他走到房门口,突然“砰”地一声关上房间的门,又将门反锁了起来。

碧云立刻紧张了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他微笑着没有回到,但是没有靠近她,而是转身向酒柜走去,打开酒柜的玻璃门,从银质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玻璃杯子。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酒鬼,难道他还想喝酒么。碧云心里打着鼓,但是他反锁房门的举动,和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意识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拿好。”他把杯子交到她的手上,又让她两只手握着,接着托起她的胳膊,让她握着玻璃杯的双手举过头顶。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红酒,在她双手托举的控杯子里缓缓注入满满的一杯酒。

她有些疑惑地抬眼看着,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很好,就这样。”他坐在躺椅上,微笑着说。

她高高擎着的胳膊有些微微发酸,“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窗边的小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长指翻了几页,漫不经心地说:“好好举着吧,如果这酒洒了一滴,后果你自己想象吧。”他直截了当地威胁她。

变态!无耻!她在心里咒骂着,他的心眼实在是小到可以,这分明是对于刚刚的事情进行的报复。可她不敢违拗,像一个铁架子一样站在那里。渐渐地,她的双手开始酸痛,发麻,十几分钟过去,这双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然而他继续悠然地看书,彷佛她不曾存在……碧云瞅着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一直埋头在看书,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他拿起听筒,电话那边说了好一阵子,他只是轻声应答,在扣下电话之前,说了一句,“一会送到我的卧室。”

他走到大门前,把反锁着的大门打开。她的双手已经在不住地颤抖,他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肘,重复了一句,“举好,宝贝。”碧云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下来。

不一会,响起了敲门声。碧云下意识地望向门口,有人来了。

“进来。”他抬起头,说了一句。

进来的是他的副官,雅各布上尉,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制服笔挺,身材瘦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充满了机警。雅各布上尉径直向他走来,但是她就站在酒柜前,他不得不在绕过她身边的时候,向她点头致意,然后来到盖尔尼德将军的前面。“将军,这是您要的文件。”

“谢谢。”他将文件随手放在小茶几上,从躺椅上起身,“雅各布,来喝一杯。”他走到酒柜旁边,从她高举过头顶的颤抖的双手中把那杯红酒端起来,递给他的副官。

“谢谢您,将军。”雅各布上尉并没有推辞,接过杯子,就在嘴边啜饮了一口。

谢天谢地,这个副官果然是她的救星!碧云刚要把麻掉的双手放下来,只见他又从酒柜上取了一只空的杯子,示意她重新把手举过头顶,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和他的副官闲聊。

碧云委屈的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雅各布上尉碧那双绿色的眼睛时不时地扫过她,“将军,今天的葡萄酒非常好喝,您的杯架也很特别。”

听了副官的话,他一手托着酒杯,低头看了碧云一眼,“她是纳尔森博士送给我的礼物,你知道维持他的人种试验室需要军费来维持,”他咽下一小口葡萄酒,朝雅各布上尉露出微笑,“她会弹琴、跳舞,”他边说边撩起她的黑发,“你还会什么?我的天使。”

碧云满脸的热泪,紧紧抿着嘴,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看,她很沉默,还需要教育。”他彷佛是自嘲地笑了一声。

雅各布上尉也附和着他扯动嘴角笑了,绿色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我想我该告辞了,祝您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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