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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离你而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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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

“你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他的同学没必要骗我,和他同居的肯定是那个月缡,她早就对叶袭不怀好意,仗着自己是叶袭导师的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叶袭都有可能住到他未来老丈人家里去了。”

“找到他们你打算怎样。”

“骂死他们,打死他们。”牙咬得太厉害,不料咬到了唇肉。

“昨天骂我的是你吧。”

我脸孔一红,承认道:“我是骂叶袭的,不知怎的按了你的手机。”

他微笑点头,道:“好,我答应替你找到叶袭,你也必须履行自己的诺言。”

谈妥了条件我便安静地坐在一旁,骆桢很随意地打了个电话,我也没听清楚说些什么,觉得无聊便出去找芳芳聊天。但最终我站到了69楼的楼梯口,从这里能看到外面广阔无际的世界,我把自己像个蜘蛛一样贴到那扇玻璃上。

却怎么也触不到那片世界,我和它之间终究是隔了一层东西。就如我和叶袭隔了两层薄薄的肚皮,所以两颗心无法接近。

天空里飞过一架客机,从机翼尾部喷射的白色气体延着它飞行的轨迹慢慢地蔓延天空,我的目光始终追逐那架客机,从天的一头到另一头,我的目光能否追着它到天尽头。

它越飞越远,我仰头,再仰头,转头,从70楼的楼梯下来骆桢。

“你在看它?”顺着我的目光他仰起了头颅。

“嗯。”我的目光仍舍不得它,身边的一堵墙早阻住了视线。“我想知道它能不能飞到天堂去。”

“天堂,你认为有这个地方吗?”他走到了我身畔,男性固有的气息飘浮着。

我继续仰望着天空,那两道白色的气体慢慢地消散,道:“当然有,我的父亲还有母亲,他们都在天堂。可是我就算死了也不上天堂,我做过太多的坏事,打死过五只狗,和十一个人打过架,其中八个被我打破头,我还偷过东西。我做了这么多坏事,死了一定会下地狱,我不能和他们团聚了。”

周围很寂静,我听到了从他喉咙里轻微发出的叹息声,半晌他低声道:“看来我也会下地狱。”

我抬起头瞅他,他的面容变得又忧郁起来,道:“你是不是也做过坏事。”

“做过两件,现在正在做第三件,也许还会有第四件,第五件。”他说得平淡。

“看来我们都是坏人。姓骆的,天堂里有没有你想念的人。”

“有。”他点着头,少有的郑重。

“那好,你跟我来。”我拉着他冲进了69楼的电梯,伸出食指按下1楼,眼睛不眨地盯着电梯楼层的显示,从来没有焦急地等待过。电梯里不断有人进出,时间越拖越长,我一直努力压抑住心里头的暴躁。

骆桢靠着电梯的墙壁站着,未动,未说话,我几次回过头瞧他,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在深思,我想他可能是在怀念天堂的某位亲人吧。

电梯到1楼的时候我才记起自己应该按下负一楼,因为骆桢的车就停在负一楼,他瞧着我按下了负一楼但仍是什么都没问。电梯门开启,我先跑到了他的车前,似乎我对他停车的位置也很熟悉般。

“开门。”我不怀疑他没带车钥匙,他好像也有把东西带在身上的习惯。

骆桢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对准车头一按,只听得嘀的一声我便知车锁已开,自觉地拉开车后门坐了进去。骆桢是个有古怪的人,他不太喜欢有人坐在他的身旁。

车里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味,这和别墅浴室的沐浴露是同一种清香,淡淡的,特别提神。

“你有没想起什么。”

我被问奇怪了,道:“想起什么,我又没失忆。”

“看来你的过去都不值得你记起。”他莫名其妙地又丢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呀。”我越来越糊涂了,我的过去平淡无奇,和大家一样都是父母生养的,无甚特别。

“迷迭香的花香能使人增强记忆,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

那台车在他奇怪的言行中缓缓开动,我无心多想,二十五年,大半的时光就是和叶袭相依为命过来,那些辛酸凄凉的事忘记才好。记着那些过去有什么用,它并不能让我吃饱穿暖,甚至让我有丈夫有父母。

或许没拥有过什么,便没那多的幻想。

得可偿失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要更文的,不幸的是电脑出了故障。

往西二十里地有条大坝,坝下是宽广清澈的湖水,来这里的人很多,它就像隔在喧嚣城外的一片静土,来这里只能看见青青的绿草和悠悠的湖水。

是一种安宁和平静的美。

坝上有几个兜售风筝的小贩,我沿着青翠的草地一路小跑过去,挑选了一只蜻蜓样式的布风筝。这里的小贩奇怪得很,风筝和线卷明明是一起的,他却偏偏要分开卖,大约认为这样卖的价更高些吧。

父亲对风筝很有研究,他在世的时候常做风筝给我和叶袭玩,这道大坝父亲曾带我们来过,当然那时坝上没有卖风筝的小贩。因此我常认为,坝上卖风筝的历史就是从父亲在这里放过风筝以后。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懂得哪种风筝飞得高,而且稳,如果风筝的骨架过于宽,就必须要用尾巴来平衡它,不然它就会在半空中歪歪斜斜地打转,甚至栽跟头。而且尾巴的|奇|长短对风筝|书|的飞行至关重要,尾太长显得风筝太重,恰到好处的长度能使风筝飞得更高,平衡性更佳。

今日的风很好,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只蜻蜓送上了天空,骆桢一直看稀奇地跟在身后,不过他跟得不紧,我和他之间隔着长长的一条大坝。

这个时候坝上的人不多,来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大概是爷孙俩来此游玩。我坐在坝上,将风筝的线卷的尖头插入草地里,便让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上。

“其实你没什么不快乐的。”

骆桢许久才走过来,但他站着,我坐着,从湖里吹过来的风将我们的衣襟都飘起,鼻端嗅进的不知是清新的水气,还是他淡淡的不可捉摸的花香。一直认为男人身上带有香气非常恶心,但是对于他却不觉得,我常常想骆桢就是个花瓣里款款走出的王子。

“不快乐又不用表现在脸上,我可不像你整日的板着一张臭脸,像谁欠你钱似的。”借着他的话我着实地讽刺他。

他似乎没有听出来,在我旁边坐下,明亮的阳光映着他的脸颊益发的白皙,那眼眸便像镀过光的湖水清澈剔透,一层层地晕荡。我瞅了他一眼便赶紧挪开目光,这小白脸子很有魅惑女人的本事,我得防着他点才好。

但是来不及,他迅速地转过脸,目光相对中我先败下阵,糟糕,被他发现我在偷看他。但紧接着更糟糕的是骆桢又脸红了。

我咬了咬牙,好吧,就当我这个色女又猥亵了他一把。

“你带了纸没。”我用话题转移。

骆桢点头,从口袋里取出钱夹递给我一张颜色花绿的纸,我瞟着上面写了一些数字,遂伸手弹了弹纸质稍硬,问道:“有没无字的纸。”

“没有。”

我不再说什么,将这张长方形的纸撕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从当中再撕开一条缝,抬头瞧着骆桢,他一直奇怪地看我。“有没笔?”

“有。”

我笑道:“你口袋还真像个聚宝盆什么都有,帮我在上面写几个字。”

“写什么。”

我想了想,道:“老爹,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要照顾好老娘。”

“他们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我瞟了骆桢一眼,这家伙果然把我调查清楚了,亏他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是死了,我才给他们寄信嘛。你快写,现在的风很好,肯定一会就可以把我的信寄到天上了。”

他眼里仍是奇怪但也不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细水笔在纸背面上刷刷地划了几下便递还给我。我瞅着纸上,字龙飞凤舞的很好看,可惜一个也不认识。

“是照我的原话写的吗。”

“稍微改文雅了。”他耳根子突然有点红。

我不禁拍起大腿,道:“不能改的,你改了我老爹就不知道是我写的了。不过算了,先就这样吧。”我站起了身,往后瞅了瞅,屁股上沾着一些草和灰尘,我随意地伸手拍了两下。走到那根风筝线前,由于风筝的牵引,那根塑料线便会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我将手中的纸片有缝的那头□风筝线里,把它往线上掳了掳,便见它直直地往线上攀升而去。

很快地,纸片攀到了十来米高,我伸出手搭在额头上注视它,没一会它就不见了。“信发出去了,我老爹他们马上就会收到。”

“这个有意思,我也要寄信。”他捡起草地上余落的半张纸,照样在上面刷刷地划出几笔,然后又停下埋头苦思的样子,好半天他又写了一些字。

我躲在他身后偷看,那半截纸上都写满了字,他也不怕我偷看,一直写,直到那张纸再无地方放下任何一个字眼。

骆桢学着我的样子将纸片插在了风筝线上,但他失败了好几次,我上前帮他却反而被他推开。大约失败多了就有经验,他在第十次的时候终于将那张纸片送上了天空。他站在那里一直向天空凝视,那么刺眼的阳光他竟然始终睁着眼,直到那纸片消失了许久。

“写给谁啊?是你心上人?”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得不对,寄到天上岂不是他喜欢的人死翘了。

果然他瞪了我一眼,道:“多嘴,不许说话。”

我气了个半死,怎么和他在一起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再度起身,扯断风筝线,看着它远去了。

坐了大半个小时,脸上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渍,正欲起身便听见一串动听的笛声,我四下瞅了瞅就瞧见骆桢掏出了手机。

他低语了几句,便站起道:“找到陈世美的住址,现在你可以去捉奸。”

“这么快啊。”我不敢相信,这才多长的时间就有了那个陈世美的下落,我咬紧牙关,恨恨道:“现在就去,我要将他们两个捉奸在床。”

骆桢唇边轻微一笑,我也考虑到自己说话用词非常不雅,遂讪讪地跑到前面。

路上经过一个杂货铺,我嚷着让骆桢停车,跑下去挑选半天买了一把扫帚上来。骆桢的眼睛瞪得溜圆,我解释道:“用来打人的,平日拿扫帚习惯了。”

四十分钟后骆桢将车开到了B大附近,不用想,叶袭和他那个姘头就躲在学校附近。我咬牙咬得紧,恨不得喷出一口鲜血来,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为他忙前忙后操劳,居然最后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早知当初我就不赚钱供他读书,他一个没文化的穷小子鬼才看得上,我这个文盲配他也就不过份了。

我暗暗地骂着,将屁股底下的坐垫扯成一团,忽然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收不住势向前冲去,于是额头光荣地碰到了前面的坐位。正要起身骂骆桢几句,便听他道:“到了。”

车窗外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区,很多都是像施工单位修建的简易房,一排排地非常之多。我瞧着骆桢有些诧异,难为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不问路竟然也可以找得来。

他瞧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我以前在这里住过,还有我也是B大毕业的。”

我更惊讶了,骆桢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居然在这种简陋堵塞的地方也住过,虽然惊奇但是我也不愿再问,骆桢那个人除非他愿意告诉你否则是撬不开他的嘴。

他在前面领路,这段的路况不太好,由于过多的简易房和随处搭建的路边摊占据了路面,因此进去的道路异常狭窄,且因为年久失修路面坑坑洼洼,我穿着平跟的凉鞋也有好几次的崴到脚。

我心里越来越不爽,很明显地学校的宿舍环境要比这里好得多,可叶袭居然甘愿为了一个女人住到这种乌烟瘴气鸟不生蛋的地方,就算是我家的狗窝也比它好上几百倍吧。

“啊。”我突然大叫起来。

骆桢不满意地瞥了我一眼,道:“你鬼叫什么。”

对面有处平房,在平房的屋顶上又搭建了一间棚屋,我指着棚屋前晾晒的蓝色的T恤道:“那T恤是叶袭的,我记得,还有那条灰色条子的内裤也是他的,是我在地摊上给他买的,十元五条不会错的。叶袭就在上面,太过份了,穿我买的T恤和内裤,居然和别的女人同居。”

我围着那幢平房转了个圈,果然在后面发现了上屋顶的楼梯,蹭蹭的几下我冲了上去,抢过绳上晾晒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着力地撕扯。

那间棚屋关着门,但有一扇小窗户开着,我凑过去往里瞧,这是个单间,面积只有十来平方,里面摆着一张单人床铺,靠着右侧墙壁的地方挤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我给叶袭买的二手电脑。

“你在做什么?”耳畔传来女子娇喝的声音。

我转过头便瞧见了那个月缡,她端着一只塑料盆子,里面放着几件衣物,一件白色的衬衣的衣领掉在外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前不久我给叶袭买的一件价值近千元的衬衣,那衣领两侧各有一颗纯银色的小钻扣。

“果然是你,不要脸的小娼妇。”我不由怒火中烧,这个月缡什么的都不用做就把我男人给抢走了,正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跑上前去就伸手打掉了她手里的盆子,霎时里面的衣服都掉了出来,我瞅了瞅发现都是叶袭的衣物。

她似乎也气坏了,一张娇俏的小脸憋得通红,双手叉着腰大声道:“叶袭人你不要以为是叶袭的妹妹我就会让着你,不讲理的人我见多了,就没见过像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文盲就文盲,没知识没教养。”

“文盲咋的,叶袭就是用我这个文盲赚的钱才读博士的。”虽然平日我自己常自嘲文盲,但如今被情敌扯出来嘲笑却觉得很光火。

她哼了一声,道:“叶袭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叶袭的真正关系,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叶袭早好上了,就是怕伤害你才没有告诉你。但是也请你自重些,死缠乱打的惹人厌。”

我气得要死,果然叶袭早就背叛我了,他早就勾搭上别的女人,是我迟钝没有发现。我张着嘴想要回击却发现自己无力了,无论我再用什么恶毒的话语去咒骂她,可是叶袭不喜欢我,她才是胜利者啊。

“你少得意了,我和叶袭生活了二十多年,整天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以为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吗。我不妨也告诉你,叶袭全身共有七颗痣,大腿上两颗,屁股上三颗,脚底还有两颗,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心里明白。哈哈,劳烦你告诉叶袭一声,我叶袭人不要他了,以后让他见到我就滚出一百米远,否则我见一次砍他一次。”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楼梯,在泪流满面前我必须先躲开,情敌面前是不能流泪的。

“这世上不只叶袭一个男人。”骆桢默默地走来。

我拼命地吸着鼻子,道:“但是让我付出心血的只有叶袭一个男人。”

他笑开了,道:“你是觉得付出没有收到回报所以哭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刚被情敌羞辱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有没人性。”

他笑得更厉害了,道:“我已经想好怎么安慰你了。”他看着我一直笑,忽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了钱夹,从里面取出一张花绿的纸张放在我手里。

我疑惑地摊开来看,是刚才放风筝时寄信的纸,不过这纸上的字比刚才那张要多些,有好多个0。“什么东西。”

“都说见钱眼开,可有的人见到钱却不认识。这是十万元的支票,我想你这人嗜财如命,用钱安慰你最合适不过。”

顿时我喜出望外,十万,这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呀,嗯,有十万块钱我就不信没男人肯娶我,骆桢他实在是太了解我的心,这个安慰太令人惊讶,简直是立竿见影,一针见效。我欢天喜地将支票放进兜里的钱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住口袋,直怕这口袋有个好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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