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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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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噙笑地看着那块,泛着荧光的石头。

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直到天河周围的府邸开始悬挂灯火,直到月亮悬挂天际。

三生石,世人不是都说你是断爱石么?可以断清世间一切的真情与假爱。

如今,情不在,爱已逝。

为何,你还在呢?

三生石上定三生,前生,今生,来生。

你却连一生,都不曾许给我。

呵,三生石上定三生,如今,要你何用!

女子气息一变,抽/出旁边站着的白竹腰间的剑,对着三生石一劈。

三生石瞬间从他们二人名字中间断裂而开。

三生石不在,你我的三生,不再。

初幻蝶收回手中的剑,转身时,抬手用食指轻拭脸颊上的泪迹,放到跟前一看,神色又一次的恍惚了。

只见她细细地用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泪迹,转而自嘲着:“呵,薄生,你果然是薄凉而生。你如此的凉薄,居然还为你流下血泪,我怎能如此痴傻呢!”

说着,神色决然地扯过三千青丝,手起刀落。

一个转身,抬手向上一挥,扬下一把青丝。

晚风微拂,洒洒洋洋的发丝,随风飘荡着。

小烈,世间从此没有初幻蝶了。

女子这样想着,突然整个人晕倒在地。

一旁在她身旁伴了一整天的白竹,唏嘘地把晕倒的小公主接过,抱在怀里,转身消失。



    隐世之地,圣宫。

妇人看着白竹怀里,一头利索的短发的初幻蝶,哑然地问着:“这,这,怎么回事!”

白竹看着妇人,摇着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妇人听后,一片的沉默,想不到,她的女儿对凡尘的那个男子,用情如此之深,深到,甚至欺骗着自己,以为斩断情丝,便能断了情缘。

烟儿,娘亲早就说过,你的良人不会是他,也不可能是他,为何你偏偏不信呢?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2)

【既然你的幸福不是由我构成了,那我便没有了幸福可言。你要把我的那份幸福,一并幸福着,这也算是我的幸福了】

如若早早放弃,如今便不会被伤骨入髓。

妇人低声摆着手:“抱小公主回房吧!然后找寒雪好好替小公主净/身一番!”

白竹闻言,恭敬地说了声“是”,便消失在大殿上,留下叹息连连的妇人在大殿上沉思。

那旁,柳云袖走了出来,旁边的妇人踌躇着:“云袖,这……”

柳云袖叹着气,摇了摇头:“这就是她的命!过些时日吧,待她见了幽草之后,便会忘记尘俗那个男子了!”

妇人犹疑地问着:“这,会吗?我听白竹说,她看着那三生石,连血泪都流了出来。”

柳云袖沉思了一会儿,抬手绕过妇人的肩:“眠珺,别想了。烟儿她如今还刚是情窦初开,第一次爱人便被辜负,伤心是在所难免的!”

妇人还是一脸的担忧看着眼前的男人:“这……”

“别想了。只要烟儿见了幽草,那么摘仙、温文的一个人儿,她一定会重新爱上人的,到时,便不会再神伤了。”

妇人叹息着:“但愿是如此吧……”

初幻蝶醒来,躺在床/上,呆愣地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头上的帷幔。推门进来的妇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无神,神色也黯淡下来。

如果可以,她也想她的女儿一直幸福着,可是……哎!

妇人坐在床沿边,轻拍着呆愣的女儿:“烟儿,怎么了?”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儿,却没给她任何的回应,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帷幔,不知是陷入了沉思还是满脑子空白地在发呆。

妇人见状,知是女儿还没从爱恋的神伤中走出,便坐在床沿边,细细捋着女儿旁边凌乱的发丝,将之一一系好,神色慈爱而充满心疼。

良久,在床/上躺着,一直盯着帷幔一动不动的初幻蝶突然转过身,对着坐在床沿的女子,轻轻地喃着:“娘……”

说着,泪水又从眼角滑下。

妇人先是被女子唤的那一声“娘”,神色突然一震。

又想到女儿之所以在这时唤“娘”,一定是心伤得不能自已,想靠着丝丝的温暖,来捂着那破碎的心,希望能别那么疼痛。

妇人俯首,拥着床/上泪流不止的女儿,叹息着:“烟儿呀,娘的烟儿……”

女子却是唤了那一声“娘”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任由着妇人将她拥着。

就这样低落了好一段时间后,初幻蝶才终于从神伤中走出。

小烈,既然你的幸福不是由我构成了,那我便没有了幸福可言。

你只要把我的那份幸福,一并幸福着,这也算是我的幸福了。

从此以后,世上只有柳绯烟,没有初幻蝶。

这天,妇人拿过一颗丹药给柳绯烟:“烟儿,把这药吃了,可以回复你的真容。”

柳绯烟接过丹药,疑惑地问着:“娘,这是……?”

妇人看着女儿疑惑的样子,不禁柔柔一笑。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3)

便对柳绯烟解释为何,原来,圣宫出来的女子,任何一人放到尘俗,都是难得的绝色。

当然那个把柳绯烟抱到尘俗去抚养的人,就因为担忧这个问题,便喂她吃了易容丹,遮了真实的面容。

如今柳绯烟既已决定在圣宫,并嫁与昔璃宫了,那便不需要再遮容,可以回复自己的容貌。

柳绯烟闻言,神色也无多大的变化,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把丹药放进口中。

好一会儿后,只见她浑身发出一道光亮,背部的左肩处有着隐隐的灼痛感,让她眉头紧皱。

妇人立刻双手织术,向着女子的左边注入灵气。

好一会儿,待妇人额边渗出微小的汗珠才停下手中的灵术。

她细细系摩挲着眼前人儿的发丝:“烟儿,你比任何一届的圣女,还要绝俗清雅!”

柳绯烟闻言,脸上却无丝毫的表情。

女为悦己者容。

如今她既已断了情爱,也没有想要取/悦之人了。

容貌于她而言,只不过一副皮囊罢了,既是皮囊,便没有美丑之分。

妇人见到女儿如此的境况,不禁微微叹息。这情,这爱,怕是比溶血入骨还深。

“烟儿,明天昔璃宫的圣子,古幽草便会来下聘,到时,你出来看看。”

柳绯烟闻言,也只一脸平静地点着头,应着妇人的话啊。

既无喜,也无悲。

妇人看到女儿这样的情况,不禁垂眸,要是可以,她也不想。

第二天,柳绯烟依着晥眠珺的意思,细细的装扮一番后,便来到会客的大殿。

走到时,一身穿湛蓝衣袍的丰俊神朗的男子正和柳云袖他们,相谈甚欢。

柳绯烟走到她们身旁,看着那大红颜色的聘礼时,瞬间泪流满面。

而古幽草闻脚步声,转眸而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一个绝俗清雅的女子,看着他的聘礼,突然就泪流不止。

他觉得,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番。

然后,他的心,开始有些,微微的刺痛。

他就这样,看着前方泪流满面的女子,痴了。

而那边的晥眠珺和柳云袖两人见状,相视着,神色带着些许无奈。

这些日子,柳绯烟的变化他们一直看在眼里。

以前那个活泼洒脱的人儿不见了,常挂在嘴角的微笑也没有了。所代替的,是一个温婉的女子。

而她也从那时开始,乖巧地按着礼节,唤着他们为爹娘。

这样二人喜,也让二人忧。

一切,放佛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似乎,他们的女儿,在渐渐走出情伤。

却不想,即使连性情都转变了,三千青丝也斩断了,却还是无法脱/离对那人的情痴。

而他们看着古幽草这样的表现,便知,那个圣子,该是对他们的女儿,一见倾心。

奈何,眉眼里,是泻不尽的忧伤,唇角边,是抹不完的苦楚。

他们二人,一个站着,呆愣了;另一个看着,痴迷了。

便只能由他们这两老打着圆场了,柳云袖对着那个男子,带着微微苦涩的语气:“幽草,这就是烟儿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4)

【下月初十,我便要成婚了。你会祝福我吗?也祝我和我的他,相守白头?我会祝福你。祝你和你的她,相守白头。】

那个男子这才回过神,带着不好意思的说着:“嗯,我知道了。”

那妇人也找到柳绯烟的面前,疼惜地拿出帕子拭擦着她脸上的泪迹:“烟儿,这就是昔璃宫的古幽草了,来,坐,咱们好好谈谈。”

柳绯烟这才止了泪流不停,视线对着妇人,神色一脸的平静,轻轻地启唇:“嗯,娘亲。”

两人坐下后,又由着两位长辈和那个湛蓝男子的男子,商讨了有关婚事的具体事项后,便由着柳绯烟带着古幽草好好的逛一下圣宫,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古幽草看着眼前这个,娴静似水的女子,眼眸有些暗淡了。

虽然这个女子的表现,一直表现得进退有度,既没有让人觉得这是敷衍,却也没让人认为是过分的热烈欢迎。

可是,她如今的一举一动,给人的感觉,放佛只是遵循着一种规定的模式。

整个人,一板一眼地丝毫不带任何个人的情感,仿若在执行着任务似的,而她的表现,实属完美。

他转头回眸看向旁边的女子,唇角扯起一抹轻笑:“我可以唤你绯烟吗?”柳绯烟闻言,看向旁边那个明眸酷齿也不足来形容的,一袭湛蓝衣衫的男子,轻轻点头:“嗯。”

“那我便唤你绯烟,你也可以唤我幽草。”

柳绯烟点头,浅笑着回应:“好,幽草。”

圣宫里,渊池旁,两人间,第一次的回眸浅笑,定下了往后生生世世的纠缠。

古幽草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一行,不温不火的人儿,心中犹疑再三,还是开口了:“绯烟,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男子,想起了那句,今生非君不嫁,突然晃神了。

她抬手抚上眼前男子的脸颊,微笑着,一脸的柔情:“不,我想嫁。”

古幽草闻言,唇角绽开一抹欢快的笑,他执起女子抚着他脸颊的手,食指紧扣着:“绯烟,执子手,与子老。”

柳绯烟没有挣开古幽草的手,任由他牵着,依旧是浅笑回着:“嗯。”

和风三月,浅草蹋行,歌者走也,柳絮飘飞,放佛嗅到了,花开时的芳香。

圣宫的柳绯烟,昔璃宫的古幽草,二人于下月初十成婚。

婚期一出,两宫皆一片的欢欣喜庆,并开始着手二人的婚事布置。

而作为婚事主角的柳绯烟,神色平静地坐在那个,曾经写了两千个“小烈”的案台前,看着摊在那里用2000多个“小烈”组成的画像时,晃神了。

你的眉眼,是坠满的星光。

你的唇角,是满开的牡丹。

却,都不再是为我。

小烈,下月初十,我便要成婚了。

你会祝福我吗?

也祝我和我的他,相守白头?

小烈,我会祝福你。

祝你和你的她,相守白头。

随着一片的欢欣喜庆,终于迎来了柳绯烟和古幽草的成婚之日。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5)

【从今以后,我也便是成婚之人了。我,将是妻了,别人的妻;而你也早为夫,别人的夫】

这天,大红嫁衣披身的柳绯烟,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由着晥眠珺在旁替她画眉点妆。

神色平静地听着晥眠珺说着,普通人家女儿出嫁时,皆有的那种絮絮念。

柳绯烟偶尔在妇人停下的时候,会乖巧地应答一声“嗯”,以示她一直在认真听着。

其他时间,则是晥眠珺一人,在说着那些舍不得刚回来的女儿,便要出嫁的贴心话。

当大红头盖铺上的时候,柳绯烟再一次的泪流满面。

她紧握着拳头,全身有着轻微的颤抖。

小烈,我如今,成婚了。

妇人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不禁一阵摇头,痴情苦,苦情痴。

可是,无论多苦,多痴,她的这个女儿,今生也只有一种选择,便是嫁与昔璃宫的古幽草。

这,便是五千年一诞的,命定圣女的使命。

不为情,不为痴,不为自我,只为礼佛,只为普渡。

而伴着柳绯烟出嫁的,便是她怀里那张,用2000个“小烈”组成的画像。

这里,虽为隐世之地。

可是,这么久来,除了吃穿用度是极尽的奢华、精致,其他的,便无多大区别。

于是,成婚的礼数,和尘俗也相差无几。

到最后,那个媒人那句夫妻对拜,柳绯烟的心,彻底的死了。

小烈,从今以后,我便是成婚之人了,而我,也将是妻了,别人的妻;而你也早为夫,别人的夫。

随着最后的夫妻对拜礼数已成,周围响起一阵的笑声。

因为这最后的一拜,代表着他们两宫,又可以繁荣着五千年。

待夫妻交拜之礼后,便由着古幽草当众掀开柳绯烟的红头盖,这,预示着二人,是正式的夫妻了。

之后,二人由着昔璃宫的使者,引到一个一间四周都是晶莹剔透的屋子里,上面,有两颗冒着寒气的珠子,在散发出隐隐的荧光。

可是,那荧光已经越来越微弱,放佛下一秒,便要熄灭般。

使者手中显出一朵泛着莹绿光芒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那使者把花朵放到那颗珠子的旁边,手中再显出一把匕首,递给旁边的古幽草,恭敬地唤着:“主。”

古幽草修长的指,拿过使者手中的匕首,转头对着柳绯烟柔柔一笑。

他温温地对着柳绯烟道:“绯烟,如今我们来交换相方的精/血,待精/血在姬绿花中融合一起时,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一生无法分离了。”

柳绯烟闻言,颔首:“嗯。”

古幽草拿起匕首,对着左手无名指第二节指骨一割,有血渗出,他把有血渗出的部位,对着那朵名为姬绿的花萼中央滴去。

待血往花萼滴下后,古幽草收回了手,右手泛起一抹荧光,手上的指立刻被抚平,细滑如初。

古幽草把匕首递给柳绯烟:“绯烟,同样同匕首割破你的左手第二节指骨,把血滴到姬绿花萼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6)

柳绯烟接过匕首,学着刚刚古幽草的动作,把匕首在左手食指第二指骨那里割破,再把血滴到姬绿的花萼处。

收回手后,古幽草把匕首递回使者,对着柳绯烟冒血的地方荧光一现,也回复如初。

几人静静地看着姬绿花萼中间的两滴血,在慢慢交/融,然后消失。

最后,姬绿绽开一抹绿色的炫眼光芒,之后又回复如初。

那使者见状,转头对着二人恭敬地行礼:“主,主母,请二人合双/修之礼,为“寒宿”注入新一轮的精/气,以保两宫的长存。”

说完,那使者便退了出去,只留古幽草和柳绯烟二人。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古幽草,透过他,放佛看到了那个,唇角绽开一抹牡丹花盛开的人。想起他的那句,今生非卿不娶,突然整个人陷入了昏阙。

古幽草还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新娘子便陷入了昏阙,这双/修之礼,自是无法举行。

而这一昏睡,便是一整个月。

到柳绯烟醒来的时候,已身在昔璃宫的,绯烟殿,而那个,她的夫君,正在床沿边,担忧地看着她。

柳绯烟给予古幽草一抹安抚的笑,嘴上虚弱地说着:“幽草,对不起。”

古幽草神色先是黯淡一番,转而柔柔地对着柳绯烟道:“没关系,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我们/日/后再说。”

往后的日子,柳绯烟都身在绯烟殿旁边那间雅致的小筑里,坐在案台旁,执着卷书,一看,便是一天。

而旁边坐着的,便是她的夫,古幽草。

两人总是谁也不曾多说一句,或在看书,或在对弈,又或在抚琴,都是在一片平和的气愤下进行,却谁也不觉尴尬。

时光流去,气息平缓却又带着丝丝的暖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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