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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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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我娘亲,她被处以极/刑。

在和风三月,那时的北云帝都是多么的美好!

可我的娘亲要被推到午门,给凌迟处死,那时间,持续了两天。

足足割了两千三百七十二刀,落在我娘亲身上的每一刀,都放佛是割在我身上那样。

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娘亲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哭着叫侩/子手给她一个痛快,可是无人理会她的要求,周围只是冷眼旁观的宫人。

我娘亲只是个一心为女儿的母亲,她不曾做过什么叛/离国/家,叛/离皇/上的事,可死后,她的尸/身还被悬挂街市,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我娘亲生前是多么风光、高贵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从来不曾受过什么苦楚,却为了我,被割足两千三百七十二刀才死去,死后的尸身还要受尽屈辱。

在那时起,我对廉初歌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可是连我娘亲派去的大量灵术高手都无能为力,被一一送回,我的灵术虽然名誉北云,可是又怎能做些什么?

正当我愁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说他能帮我达成我的愿望,代价便是我的血。

就这样,我从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为了那个黑衣人对我的承诺,便是赐我强大的灵术和事成后把廉初歌给我,任我处置。

却不想,我的一切一切做法,都是那么的浅薄和无知。

她是圣宫的圣女,甚至还是堕神,拥有着神格,而我如今,却连个人也不是了。

这唯一让我高兴的便是,我的意中人,他是睥睨天下的亡灵之主,他是真正的皇者,他不愧是我廉希碧痴恋了十九年的人。

离人之地,我在旁边,看着他和她的一幕幕,看着那堵光墙的越发逼近,再看着过往的一切一切,我想起了那声清凉而稚嫩的“廉希碧”,看到了那个精致的人儿,那轻皱起来的好看的眉眼。

我笑了,然后奋不顾身。

我恨她,深入骨髓。

我爱他,比深入骨髓还要深入骨髓。



    廉希碧的梦境到这里便结束了,里面是一片的灰霾和阴暗,充满着苦涩而又酸甜的痴恋味道,炽烈而绝望。

廉初歌想不到,自她离开北云后,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更想不到替他们挡诛阵的,会是廉希碧,那个曾经想要毁掉她一生的廉希碧。

沉吟了好一会儿,廉初歌拿着那块属于廉希碧的铭牌走到桑迟面前,递到他跟前,平静地说着,“廉希碧说,她爱你,比深入骨髓还要深入骨髓。”

却不想桑迟听完廉初歌的话,眼尾也不抬一下,然后十分厌恶似的,一挥手,将那块廉希碧贴身保存了十九年的铭牌,痴恋了十九年的情,一瞬的化为了粉碎。



    那旁的离银看得眼睛都大了,满心的不可置信。

那个黑衣人,不是刚刚才为桑迟牺牲了么?并且还彻底的没了来生,绝了来世,这个魔鬼桑却是连一点的尊重,都不留给那个,爱了他十九年的人!

“大鸟,这就是你永远不能成为薄生的原因。他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姬白看着离银这模样,她的眸子也一片的幽深,之后才低叹着。

PS:不知道有没有亲们为廉希碧对桑迟的爱感到唏嘘,桑迟那样的一个人儿,别的女人爱上他,只能是飞蛾扑火的爱,明知无望,仍旧奋不顾身,最后只有落得个灰飞烟灭,却连他一点的目光都换不回。

情醉(9)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样的举动,也没多余的表情,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粉碎,直径向着姬白和离银走去,“走了!”

“初歌,小幽幽说了,我们以后要是到这里的话,要将这个离人之地给净化了。”在廉初歌就要离开的时候,离银唤停了廉初歌。

廉初歌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人,疑惑地问着姬白,“白,驰曦呢?他怎么没来?为什么是桑迟和你们一起呢?”

姬白垂眸了一会儿,又抬起了头,“嗯。小幽幽身体不怎么好,回清河休养去了,他临走前将净化的混沌之力贮藏在你的手镯上,只要驱动手镯便能净化了。”

“关于混沌之力,他还有没有什么说的?”廉初歌听了姬白的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有有有!他说你的灵术不够,要魔鬼桑帮忙!”旁边的离银连连应着。

“你知道?”廉初歌走到桑迟面前问道。

桑迟看了眼廉初歌,点着头,“嗯。”

廉初歌想了一会儿,便慨叹道,“那开始吧!”

“嗯。”

说着,两人浮于半空,双手交叉织术,姬白也取出圣光之杖,开始不断挥动着。

不一会儿,一阵白光以廉初歌和桑迟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散去,白光过处,腥臭和各种暗黑灭绝。

待白光消失时,这里回复一片的黑暗,几人只得靠着灵术燃起光亮行走,再一次的回到画秋时,几人已是一片的疲惫。

待廉初歌洗漱完毕回到房的时候,发现小桑迟已经很自觉的睡在了她的床/上,看到她进来后,眼里一片的晶亮的赶紧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廉初歌。

“你在这里干什么?”廉初歌看着小桑迟的模样,没好气的问着。

小桑迟奶声奶气的回答着,“睡觉!”简短而直接的直中目的!

廉初歌听到,轻皱了眉眼,“你要睡觉便回你的房,到我床/上是为何!”语气是满满的不悦。

“初歌,我说了,睡觉。”小桑迟看着廉初歌,认真地说道。

廉初歌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半弯着腰,与小桑迟平视着,“我说的是,你要睡觉,便回你的房。别睡在我的床/上!”

“初歌,你干嘛要站得那么辛苦呢!来,这边坐!别站得辛苦了!这样弯着腰也累人!”说着,小桑迟还很乖巧的往里面挪了挪,空出外面的位置,示意让廉初歌坐。

“桑迟,你的狠劲和果断呢!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这样的泼皮、无赖!”见着桑迟这般转移话题,廉初歌的眉锁得更厉害了。

“初歌,你想要我对你狠劲和果断?”小桑迟仰着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无辜且奶声奶气地问着。

廉初歌点着头,“嗯。”

这话一出,小桑迟的大眼睛露出狡黠的光,然后一个扑身,向着廉初歌的怀里飞去,一把运着灵术将廉初歌顺势向着身后的床/上倒去。

小桑迟一个翻身,挪动着小身子,趴在了廉初歌的身上,还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舐一番廉初歌的脸颊,紧接着粉/嫩的小嘴亲上了廉初歌的唇,。

情醉(10)

廉初歌一个措手不及,愣/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桑迟对她做了什么。

她紧接着一个翻身,把小桑迟放在身下,薄怒地问着,“我说,桑迟,你究竟想干什么!”

“初歌,原来你喜欢在上面呀!你早说嘛!你说了,我会很主动的躺下来,让你压的。”小桑迟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生气的样子,弯着小嘴,一脸无辜地问着。

廉初歌被桑迟这么一说,两边脸颊瞬间的胭红了,看着这样的姿/势确实不妥,连忙坐了起来。

小桑迟也很主动的爬到了廉初歌的怀里,窝了起来。

廉初歌看着桑迟的举动,有点哭笑不得!这会是那个在离人之地冷漠、残忍的桑迟?

“桑迟,你到底想怎样呢?”廉初歌有点生气地问道。

“初歌,我说了,我要和你睡。”小桑迟也很大爷的,以好不输气势的奶音回着。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带着霸道的嗓音,也很利索的说道,“行!说个期限,一天还是两天,我不想下次再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床/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男人!”

“又?初歌,你的床,还有别的男人上/过么?”某小胖墩的话,奶声奶气里带着丝丝的危险意味地问着。

廉初歌见着小桑迟那眯起眸子,小小人儿散发着大人才有的气息,再配上胭红的脸颊,便恶趣味地抬手捏着桑迟那,因刚刚睡得红通通的脸颊,也不说话。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这难得的小动作,也弯了眉眼,不说话,任由廉初歌揉/搓着。

廉初歌捏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了,便抬手把小桑迟从怀里抱了出来,接着将他整个人摆正,让桑迟的眸子对着她的眸子。

然后认真地说着:“桑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

“嗯。”小桑迟也认真地点着头。

“你点头了,那就说明你都清楚明白,既然这样,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廉初歌满心的疑惑。

“初歌,不留在这里!”小桑迟奶声奶气里,是一片的认真。

廉初歌赞同地点着头,“嗯。这道理想来你也懂了,而既然你都说了,那你什么时候叫花间来把你带回去呢?明天,还是后天?”

“初歌,你为什么总是要赶我走呢!”小桑迟撅着粉/嫩的唇,不满地嘟哝着。

廉初歌轻皱了秀气的眉,“桑迟,这个问题,我之前便说过了,我从来没有叫过你来,一直来都是你很主动的出现在我面前,一直都是!”

“初歌,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呢?”小桑迟有点低落的喃着。

“你刚刚粉碎廉希碧的铭牌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自己残忍呢!”廉初歌对着那个无赖的桑迟,翻着鄙视的白眼。

小桑迟听了廉初歌的话,看着廉初歌的眼睛晶亮起来,“初歌,那这样咱们算不算夫妻同心?”

“同有一颗的残忍的心?”廉初歌囧囧有神地补充着!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没有否认前面“夫妻”两个,而是集中在同心二字,轻笑起来,点着小脑袋,“嗯,初歌说什么便是什么。”

情醉(11)

【廉初歌,为了你,我甚至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你还要我怎样呢?】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也没辙了,只得有点慨叹地问着,“桑迟,你留在我这里,想要什么呢?我只是廉初歌,不是初幻蝶!”

“初歌,你知道小蝶?”小桑迟惊疑地问道。

廉初歌点着头,“嗯。知道,我还知道她占用了我的身体半个月,也知道她就是你等了一万年的人。”

“然后呢?”之后,小桑迟的眸子带着亮光看着廉初歌。

“没然后了!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而你口中的小蝶,已经不在了,也别把我当她!”

廉初歌有点无奈地回着,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那种感觉,替身的感觉。

“初歌,没有。”小桑迟说着,迈着小短腿扑到了廉初歌怀里,闷闷地说着,“没有,我没有。”

廉初歌接住小桑迟扑来的身子,“嗯。没有就行了。我怕的就是你分不清。”

“初歌,没事了?”见着廉初歌这样说了,小桑迟仰着小脑袋问着廉初歌。

“没,你想有什么事呢……”廉初歌搂着小桑迟的胳膊,将他整个人驾起来,有点有气无力地问着。

小桑迟睁了睁眸子,然后开心的问廉初歌,“初歌,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呢?”

“回去?”廉初歌疑惑地问道,“我要回去哪里呢?我哪里也不去,在这里等着驰曦回来便行了。”

小桑迟闻言,整个人都低沉下来。

廉初歌,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呢?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的微不足道,根本提不起你任何的注意呢?为了你,我甚至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你还要我怎样呢?

“初歌,你在这里的话,那我呢?我怎么办?”小桑迟的嗓音,奶声奶气里,带着测测然的低喃。

“你?你不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吗?你刚刚也说了不留在这里。”

“初歌,我说的是,我们不留这里,不止我。”小桑迟嘟哝地解释着。

“我不留在这里,和你去哪里呢!我又为何要和你离开呢?”听着桑迟的话,廉初歌更加的不明所以了。

“初歌,我不和你说了。我心里难受,要睡觉了。”说着,便在廉初歌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闭起了眼睛。

廉初歌看着怀里的小桑迟,心里一阵的难过。

桑迟,你说你没有把我当初初幻蝶,那你现在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她把小桑迟放到一旁,运着灵术熄灭烛火,自己也躺了下来。

第二天,廉初歌是被胃里的一阵恶寒所弄得醒来的,她推开在她怀里窝着的小桑迟,走到外面呕吐起来。

到吐清时,她辛苦地弯着腰,自己替自己号了脉,脸色瞬间的煞白。

她拿起瓢子,舀了点水来洗了一下脸,清醒一下便洗漱起来。

她回到房的时候,小桑迟脸颊两边有着刚睡醒的微红,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初歌,你怎么那么早起来?”

情醉(12)

廉初歌看着小桑迟这无辜的模样,便一个怒气冲冲地将他抱起,再放到旁边的榻子上,“以后别睡我的床!”

“初歌,怎么了?”本来还迷蒙的小桑迟,被廉初歌含/着怒气的声音一喊,整个人清醒过来,眼睛也一片的清明。

“叫花间来接你回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立刻,马上!”廉初歌的语气干脆而强势地说道。

“初歌,怎么了?”还没睡醒的小桑迟,没有留意到廉初歌语气的冷漠,仍旧用着慵懒的话问道。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回来前,你必须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廉初歌说完,也不看桑迟一眼,转身向着门外面走去。

被放在榻上的桑迟整个人懵了。

昨晚他们虽然聊得不算很愉快,可是也不到这样类似决裂的地步,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呢?

而且听着廉初歌的口吻,不是平常那种语调说着的话,而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并且还很厌恶他似的。

当廉初歌真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的时候,桑迟才真的害怕了。

他连忙化成大桑迟的样子追了出去,挡住了廉初歌的去路,执着她的手,“初歌,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你给我放手!”廉初歌转头看着桑迟,满脸的冷漠。

桑迟看着廉初歌这模样,锁起了眉,依旧抓住她的手不放,“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放!”

“你有脸问,我还没脸说!快给我滚!”廉初歌气急败坏地不停地挣着桑迟的手,可是力劲比不上桑迟。

“我不!”桑迟霸气的说了这一句,便一把扯过廉初歌,将她带到怀里,拥着廉初歌不放开。

廉初歌抬腿向着桑迟踢去,桑迟闪身,旁边本来用以装水的大缸,被廉初歌这样一脚踢去,“晄啷”的一声,四分五裂。

因大缸爆/裂而溢出的水,溅湿了两人的衣衫。

“廉初歌,你真要这样对我吗?刚刚要是我不躲开,你是不是就想着像踢碎这个缸那样踢我!”桑迟看着那个踢碎的大缸,有点生气地怒问廉初歌!

廉初歌冷哼一声,“不是像踢那个缸,而是那一脚本来就是要这样踢你的!是你躲过去了,我才踢着的大缸!”

“廉初歌!”桑迟看着前方一脸狠绝的廉初歌,一声大嚎!

“别叫我!”廉初歌不停向着桑迟击去,桑迟只得左右躲闪着,要是他不闪,他知道廉初歌真能狠下心直接向他击去,下手毫不留情。

“廉初歌,你给我停下来!”桑迟看着眼前的廉初歌,也有点发怒了。

“滚!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你在我面前消失,我就立刻停下来!”廉初歌不停的在桑迟怀里挣扎着,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

“我放手,我不抓着你,你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我们谈谈,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们谈谈,你别这样!”桑迟见着廉初歌一直激/动的情绪,只得先妥协起来。

情醉(13)

“好,你给我放手。”廉初歌也没有像刚刚那样的气急败坏,爽快的说道。

桑迟闻言,真的放开了廉初歌的手,一脸慌张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个慌张的样子,又想着刚刚自己号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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