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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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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扭绞成一团,恨不能用紧握的拳头用力去击打,击碎尹若尘牢牢盘踞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不想再听,也不想和他争吵,只觉得疲惫,奋力挣扎,终于挣脱他的双手,站起来说:“你才卑鄙无耻!不准你这么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句话让他大怒,他狠狠一推,她又跌坐回躺椅上。他整个人俯瞰般地压视着她,冷笑,“舒浅浅,我怎么就卑鄙无耻了?我告诉你,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脸已俯下来,凶猛而狂乱地亲吻她。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她一边躲闪一边挣扎,双手在他身上徒劳地捶打,拳头纷纷落在他刚刚痊愈的伤口上。这样痛……是这样痛,但是痛极了他也不放手,他很快钳制住她的双手,用嘴去堵她的嘴,带着无法言喻的痛楚和深重的痛恨,狠狠地、狠狠地吻下去。

她再发不出声音,只有模糊的呜咽,成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气息灼热,呼吸急促,那强悍的手臂,坚定而不容她拒绝。头顶的太阳,那白花花的刺眼光芒,折射成五颜六色奇怪的光晕。海风阵阵,游艇起起落落,一切都在晃来晃去。她闭上双眼,只觉得晕眩和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手指摩挲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怎么舍得让我死?那天你哭得那么伤心,我那时想,我就是死了,也是幸福死的。”

她一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凝视她一阵,慢慢把她揽进怀里,声音凄凉,“浅浅,你是这个世上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爱的女孩,我爱你多于爱自己。你觉得我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我都不会放开你。浅浅,我不能没有你。”

一滴灼热的液体滴落至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滑落,仿佛要酝酿出疼痛来……

她没有再反抗,只觉得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闭上眼睛,鼻子一酸,眼中又有什么掉落下

来,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

舒浅浅趴在床上,对着手腕上粉色的表发呆。

江晓琪走过来,欣赏着——红金的颜色,表面四周镶着密密麻麻的圆形钻石,表带是粉红色云纹缎面,衬着她嫩白如玉的皓腕,非常的漂亮。

“不错啊,挺漂亮的!”稍停了下,问,“那白色的呢,还给他了?”

浅浅不说话。

晓琪嘿嘿一笑,自顾自地接下去,“还他做什么?白的高贵大气,粉的优雅迷人,我若是你呐,就戴它两只,一手腕一只。”

浅浅看她一眼,不由笑了,“有人戴两只表吗?”

“怎么没有?马拉多纳不戴了两只表吗?有记者问:请问球王陛下,您为何戴两只表?你猜他怎么说?”晓琪停顿,故作神秘状。

浅浅好奇了,“怎么说?”

“因为我有两个女儿,所以我戴两只表。”晓琪笑嘻嘻地,眼珠一转,“如果有人问你——舒浅浅小姐,你为何戴两只表?你就这么回答,因为我有两个情人,所以我戴两只表。”

浅浅脸色一沉,“讨厌,就晓得挖苦我!”

“其实球王还说了一句话……”晓琪欲言又止地瞄她一眼,一双眼睛说不出有多坏的,翻啊翻的,等着她的好奇心。

偏偏浅浅一声不吭,再也不看她一眼。

“哎,你不想知道吗?”晓琪有些悻悻然,还以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悬疑,会让人催促下去。

“不想!”浅浅没好气的。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他说他经常出国,所以把表设定成两种时间,一只是阿根廷时间,一只是他所在国家的时间。我看你也可以这样,一只表是北京时间,一只表是荷兰时间。”

“江晓琪……”浅浅瞪着她,眼眶都红了。

“唉唉唉,开个玩笑嘛!瞧你那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晓琪拍拍她肩膀,“我看呐,你就纡尊降贵一次,给他打个电话,他一高兴,说不定就原谅你了,省得你成天为伊消得人憔悴,我看着都心疼。”

“才不!我又没做错什么!他既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

她话说得很平静,很坚定,可心里的那股钝痛,翻江倒海一样。这样的话,她对自己说过多次,每当她克制不住,想去找他时,她就对自己如是说。

她固守着自己的骄傲,宁可忍痛以至憔悴。

“你既然知道这样,干嘛还对他心心念念?瞧你这点出息!”说着,晓琪拿了面镜子放在她面前,“好好看看你自己,脸又尖又白,就剩两只眼睛了!他不理你了你就这样啊?劝你的时候你不听,还振振有辞,其实根本就玩不起,还学人家玩什么……”说道这里,忽然警觉地闭了嘴,讪讪地看着她。

浅浅笑了笑,笑得凄凉而苦涩。

笑得晓琪心都酸起来,“他有什么好?我就觉得他不如尹若风,我若是你,我就和尹若风好!气死他!”

“他才不会生气,他根本不在乎。”浅浅垂下头,注视着腕上的表,然后,慢慢地解表带。

晓琪诧异地,“你干嘛?”

“这表我不能要,以后有机会,我还是要还给他。”

缱绻一世的吻

“尹若风还是全无希望?”

浅浅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曾经以为,对尹若风,我只有愧疚和感动,现在我知道,也许,我还有点喜欢他,但是,没有爱,我不爱他。”

晓琪搂住她的手臂,安慰说:“那你赶紧找一个,天下又不是只有姓尹的两个男人,为什么总在他们俩之间转来转去?好男人有的是,就凭我们宝贝长这么漂亮,还怕没人来要。前两天还有一个环境设计系的男生拽着我,向我打听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浅浅不由噗嗤一笑。

“你看,笑一笑多好看呢!总是哭丧着个脸,又不是世界末日。”

浅浅看她一眼,她说得对,不是世界末日,从此刻开始,她要做回以前的她。

爱情不是全部,她要学会坚强。

那些痛苦,失落,矛盾,彷徨,将会使她成长。

心中,轻轻响起凡高的话:“苦难是人生臻于成熟境地的必经之途,我以一种苦难无法伤害的巨大韧性来表现苦难,以一种博大而宽容的胸襟去拥抱和激赏苦难。”

这样的胸怀和气度,舒浅浅,你能做到吗?

她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出现微笑。



春光明媚,暖风和煦,这样好的天气,荷兰很少有。

阿姆斯特丹的大街上,到处可以见到以伦勃朗的名字命名的商店、旅馆以及各色纪念品。

伦勃朗——尹若尘轻声念道。

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她穿着很嬉皮的破烂牛仔装,衣服上沾了很多颜料,她皱着鼻子,微卷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很鄙夷地看着他:

“名气?我觉得你俗气!你知道凡高吗?知道伦勃朗吗?他们生前穷困潦倒,默默无闻,天才是在死后才被发现的!”

“如果你看过我的画,你就会知道我是绘画天才,嗯……可以说是未来的凡高!”

这个女孩,她有张天使般的小脸,圆圆的眸,顾盼之间,流光溢彩。从那天开始,她就成了他魂牵梦萦的女孩。

遇到她,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奇迹。

“浅浅……”他低喃,俊朗干净的脸上,有一丝异样的伤感。

似乎是失落。

不知不觉中,他搭上公交,来到了凡高美术馆。

不是第一次来阿姆斯特丹,也不是第一次踏进凡高美术馆,但这次不一样,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强烈地走近凡高。

门口,和以往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从平台沿着半层楼高的台阶一直延续到街边,而在馆内,在凡高的每一幅画前,都站满了参观的人群。

他在凡高的世界里穿梭,扭曲的线条,狂放重涂的笔触,饱含着生命的激情。

凡高的画,超越了现实本身,不仅是色彩的夸张,连形体、透视和比例都变了形,他把自己强烈的感情融入其中,表现他对生命的热爱,悲悯与无奈,还有那深深的不被人理解的孤独和痛苦。仔细去体味它们,尹若尘的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以前看他的画,并不欣赏,今天当他试图去解读凡高时,尤其是在品读了他的书信之后,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现在,他理解了,她为何会对凡高推崇备至。

他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他究竟是来欣赏凡高的画作呢?还是为了更多的了解她呢?他不是已经放弃她了吗?他不是决定退出了吗?他不是已经把她让给尹若风了吗?

自己盛怒之下、一瞬间的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积淀成心底的疑惑,究竟是对还是错?他,鲜有的对自己有了怀疑。

他把回国的日期一推再推,他给自己一个假期,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徜徉在这个到处盛开着郁金香,有着浪漫的风车,崇尚自由与宽容的国度,一颗浮躁纷乱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仅仅分开了一个月,但是感觉上,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思念。

如果没有那么深的爱,此刻怎会有这么深刻的思念?

那爱是这样的根深蒂固,早就深植于心,他比他想像中陷得更深。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理性可言的。他其实在不顾一切地靠近她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

他搭乘最快的航班回去。天黑了,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他还在加班。他埋首于如山的文件中,一直工作到晚上九点。

他开车回去。车窗外,细雨如丝,绵绵地交织着,昏黄的路灯照在潮湿的路面上,反射出薄薄的水光。忽然一辆车飞速地从他左侧擦过去,向右急转弯,他猛地一个急刹,那辆车堪堪地自他的车前部擦过。

猛烈的震荡,一个悬挂在后视镜上的挂件掉在了他腿上。他低头一瞥,慢慢拿起它。

这是个红色如意结,小小的菱形挂件上打了无数个结,每一个结,都是互缠互绕的,结下端悬着长长的流苏。

这个结,是她亲手编的。

那个飘雪的晚上,他们路过一个小店,小店的门口,挂着许多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红色结,在那洁白的世界里

,看上去喜气洋洋,十分诱人。她看了很高兴,拉着他走了进去。

但是最后她并没有买那些结,而是买了一堆红丝线,第二天,她把这个如意结挂到了他车上,笑着说:“我昨晚在网上学会编的,它代表平安幸福,事事如意呢。”

他以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些环环相扣的结,复杂的眼神,不自觉地流泻出难解的温柔与忧伤,良久,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想见她一面的更强烈了。

车停在她楼下,他斜倚在车门边,抬头看着那片晕黄的灯光,他忽然不想打扰她了,只要在这儿站一站,感觉到她离他并不远,就可以了。

舒浅浅从画廊出来,走进濛濛细雨中。

雨丝,像落叶一样轻,像针尖一样细,一串串,在路灯下闪光。

她没有带雨具,也不愿打车,一个人在雨中慢慢行走。平常,她很讨厌这种雨,缠缠绵绵,婆婆妈妈,不晓得要下多久,她喜欢大暴雨,要下就轰轰烈烈,然后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其实,这种雨也没什么不好,它于不知不觉中渗透万物,浸润人心。她深吸一口清新湿润的空气,微抿着唇,仰脸笑了。

笑容中,他的身影慢慢浮现。她郁闷地摸摸自己的脸,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却在不经意间总会想起他。

忘掉他,很难。她只能命令自己不要去想。

转过一个拐角,她如触电似的浑身巨震,还有更多的难以置信。

有个人,正依在一辆黑色的轿车边,他微低着头,似沉浸在他的世界中。

很暗,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他的身形、他的姿势……她不会认错。

她设想过无数次他们再见时的种种,就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站在她的楼下,他不是已经……不理她了吗?他站在这儿做什么?

一刹那间,她心中翻涌着自己都不能明了的情绪,是狂喜吗?是激动吗?胸口像是有小鹿乱撞,还不是一只小鹿,而是一大群。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呆呆地看着他,他站在这儿很久了吗?如果她不是正好从外面回来,那他们是不是不会见面?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忽然别转过脸,向她这边看过来。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黑眸在黑暗中亮得出奇,一如昨日,好像他从来不曾远离她。

缠绵雨丝中,他们静静地、痴痴地相望。

其实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脸,路灯太暗,他好像是瘦了一样。她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痛,一股酸酸的感觉直往上涌。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朝她走过来。

“浅浅……”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紧紧抱着她,抱得那样紧,好似在紧拥着他的生命,拥着他的世界,好像一放手,他就会再一次失去。

这么多天的委屈、痛苦在他温热宽阔的怀抱中,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深深呼吸着这熟悉的、洁净的男性气息,一颗空荡荡的心在此刻又有了依靠。

她快乐得想流泪。

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他发觉手掌下的背骨变薄了,尽是排排的骨头,“对不起。”他心痛地道歉。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她吧。只是,骄傲倔强的她,却一直不肯说出这三个字。

“不要不理我,”她像孩子一样,把脸埋进他怀里,喃喃,“你不理我,我会伤心,很伤心很伤心。”

“真傻,我从来没想过要不理你。”他轻轻地说,下巴在她微湿的秀发上疼惜的磨着。

双手环上他的腰,她多么希望永远靠在这怀里,“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我……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他,我只是不忍心……我不忍心看他那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有你的苦衷。浅浅,我只是嫉妒。”

他在说嫉妒哦!他这样一个男人,在亲口跟她说他嫉妒。一种喜悦,一种控制不住的喜悦,像是此刻绵绵的春雨,像是微风中春花的清香,无声无息地浸润心田。

弯弯的唇角,漾开甜甜的微笑。

在紧密相拥的身体中,他们又重新有了谅解,有了默契,有了沟通。

他缓缓抬起她的下颌,这张糅合了清纯和靓丽,天真和娇媚的脸就在眼前,他的视线胶着在上面,再也无法移开。

理智忽然就溃堤了,“想我吗?”他用最轻最柔的声音问。

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全身发软。而他乌黑的眸中是烈焰般火热的光,那深深的目光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整个人完全地卷入。

她觉得晕眩,甜蜜的晕眩,“想。”她羞羞地,好小声地,却是清清楚楚地答。

“我更想你。”柔软滚烫的唇封住了她的。

那是他渴望已久的。

他贪婪地、急切地、甚至饥渴地吻她,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数天的旅人,忽然获得了清冽的甘泉,是那般的饥渴。狂风暴雨一般的吻,更夹杂了他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薄薄的唇在她粉嫩的唇上辗转吸吮,那是比想像中更甜美百倍的味道。

灵巧的舌尖,舔遍她口内柔嫩的每一寸,吸吮、纠缠着她的舌尖,只觉得不够……不够……他无法表达这种情绪,是把她揉碎了或者一口吞下,只是疯狂地吻着。

火热而缱绻的吻,像太阳般灼着她,他的唇燃烧起她内心深处的爱意,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融化了,瘫软了,热切而生涩地回应他。

吻着你所爱的人,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花开花落,潮起潮涌,云卷云舒……有什么能比得上这唇齿相依的美妙一瞬?

她青涩的回应,让他更加激动,拥抱着她馨香柔软的身体,他却没有因此而餍足,轻咬上她小小的耳垂,然后薄唇缓慢下移,舔舐,啃啮上她白皙的脖子,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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