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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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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已颇有凉意,浅浅顿觉寒冷,鼻子又痒又酸。她用肩颈夹着手机,一边褪下浴巾,穿上睡衣,一边说:“开心,也好。”

她一迭连声地说好,紧跟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喷嚏,打得涕泪横流。

晓琪在那边咯咯笑,“一个喷嚏表示有人想你,两个有人骂你,三个你感冒了,四个表示什么?严重感冒?”

晓琪说得没错,她果真是重感冒了。第二天一早,她就知道坏了,不仅是浑身疼痛,骨头像是被人拆卸了,而且头也要命地晕起来。她披头散发、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两秒钟不到,咕咚一声,软软地又倒在了床上。

正扣着袖扣的尹若风听到声音,眸光一闪,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她吓了一跳,从枕头上昂起头来看他,有瞬间的怔忪——醒来时他不在床上,她还以为他早就上班去了。

她舔舔干涩的唇,转开了目光,说了昨晚他们开战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还没走啊?”

“你在发烧。”他移开手,冷冷宣布,替她盖上被子,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他先和医生通话,然后又打个电话,给秘书交待着什么。她看他一眼,他额前一缕碎发垂落而下,正好遮住了那疤痕,脸色疲惫,眼底有血丝,像是没睡觉的样子。她不知道昨晚他什么时候睡的,也或许根本没睡。她一整夜都趴着睡觉,睡得极不舒服,做噩梦,半夜醒来,发现他人压根不在床上,而是伫立在窗前,像个塑像一般,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考虑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不明白他,他太莫测高深,不是她这等浅薄的人可以了解的。她常常想,像他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她既不乖巧又不温柔,闹别扭不说,还总是惹怒他。也许有一天,他会对自己厌倦,会灰心,再也没有兴趣……等吧,等到那一天,他就会一脚把她踹开吧……摸摸自己昏沉沉的额头,忽然想起他不让她上学,她说:“若风,我后天就开学了,我一定要去上学。我不会听你的,你控制不了我!”

站在窗前的他,什么也没说,也没看她,仿佛根本没听见。

她有点意外,没想到他竟会沉默——这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胡思乱想着,不大一会儿,她就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她是被他叫醒的,他告诉她医生来了。她只得挣扎着坐起来,总不能趴在床上见医生吧,结果屁股痛极了,她不由咝咝吸气。

尹若风大概是看出来了,冷笑一声,“咎由自取。”

进来的莫医生她是认识的——上次得肺炎就是他给治疗的。莫医生亦向她微笑点头,“尹太太。”显然的,他对她也有印象。

这一声尹太太叫得她更是难受,她低垂着脑袋,抽出一张纸巾,默默擦那擦不完的鼻涕。一番检查之后,他说她感冒了,建议她多喝水,多休息,又开了点药。然后,尹若风和他一起离开。

下楼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尹若风突然回头问:“莫医生,那些药没什么副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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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闺

“药么,多少是有些副作用的,但是吃个两三天问题不大。//”莫医生温和地解释,“当然,你也可以不要她吃,感冒药都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减轻症状,即使不吃药,一个星期之后她也会好的。”

尹若风沉默了一下,问:“她的身体是不是需要调养?”谀悌

“调养?”莫医生疑惑地望着他,他不明白,二十岁的女孩子需要什么调养?

尹若风看着他,语速很慢:“我的意思是,她很瘦,如果要怀孕,身体是不是需要调养?或者,调养一下,是不是能更容易怀孕?”

莫医生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她很年轻,身体底子好,只要营养均衡,心情愉快就好。”沉吟了一下,他接着说,“当然你也可以给她补补,我看她是瘦了一些,可能会气血不足。这样吧,我开一些中药,补补气血。”说着,他走到客厅的茶几旁,写了一张药方。

=

从汽车中下来,江晓琪打量着面前这幢豪华的西班牙式别墅。

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江小姐,欢迎。太太在三楼的主卧。”他在前面彬彬有礼地引路。

在草地上玩耍的Daisy瞄到她,欢叫着,撒着腿儿向她奔过来。谀

“哦,Daisy!”晓琪惊喜地抱起它,“小东西,你都长这么大了!想死我了。”悌

走过圆拱形的门廊,换上拖鞋,她跨进大厅,打量四周。屋内的奢华是她平生仅见,但同时,她也被乱糟糟的景象弄得一愣——一卷一卷的地毯堆在墙角,一帮人在小心翼翼地抬家具,还有两个人蹲在地上,铺着地毯。敏感的她,立刻联想到浅浅昨晚在楼梯上滑倒。

呵呵……尹若风真是不错的!

“有点乱,这边请。”管家转身示意,看见她手里还抱着狗,不卑不亢地说,“江小姐,先生不允许狗上楼的。”

她有点发愣,难道尹若风讨厌狗?还是……还是他知道了狗是另一个人送的?她垂下眼睛,它乌黑的眼珠正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她沉默着把它递给了一边的女佣。

她一步一步跟在管家的后面上楼,楼梯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纯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软而舒适;头顶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经过精心切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璀璨夺目;楼梯一侧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名家的精美油画……一切,都豪华瑰丽得像是皇宫。可是无端的,她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真是活见鬼了!她暗咒一声。

一直走到长廊的尽头,管家无声地退下。卧室的门紧闭着,四周静悄悄的。

寂寞深闺——她脑中忽然一晃而过这四个字,定定神,敲了两下门,听到一个沙哑的闷闷的声音,“进来。”

她再次愣住,这是谁的声音啊……浅浅吗……不像啊……

轻轻拧了下那精雕细琢的门把手,卧室大得惊人,厚重的丝绒窗帘,遮蔽了光线。中间白色的欧式大床上,趴卧着一个人,看不见她的脸,只见长而卷曲的头发海藻一样,散乱在粉色的丝被上。

“把药端出去,我不喝。”

闷闷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浅浅的声音,可是那娇憨的语调必是她无疑。

“浅浅。”晓琪走到床前。

浅浅一怔,她还以为进来的是刘嫂,又惊又喜地抬脸,“晓琪!”

晓琪端详着她,光线太暗,她瞧不清她的脸色,只觉得她小脸似乎瘦了一圈,两颊凹陷。她快步去拉窗帘,“哗啦”——明晃晃的阳光全洒进来了,刺得浅浅眼睛发花,赶忙低下头去,“啊嘁”一声,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她抽出枕边的纸巾,胡乱地抹。日光下,无名指上那枚四克拉的钻戒,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光华流转。

晓琪搬张椅子,坐在床边,晶亮的眼睛自镜片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搞的,有没有跌到哪里?”她问。

浅浅忙说:“没有没有,没跌破,也没伤到骨头,就是青一块紫一块。今天又发烧了,真是倒霉,就要开学了,不知道能不能去上学。”浅浅扔掉那团湿嗒嗒的纸巾,眼睛一抬,发现晓琪正瞅着她,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勉强笑了笑,“给你买了个包包,”她指指一边的柜子,“在里面,你去拿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可是她的转移注意力一点用没有,晓琪没好气地:“笑不出来就别笑,比哭还难看。瞧瞧你这德性,不死不活的,你丫的好个屁啊!”

浅浅讪讪地:“这不在生病吗?哪会有什么好脸色!”

晓琪仔细地瞅着她,狐疑地,“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没有。”

但是她否认得太快了,晓琪盯着她变幻不定的神情,终于问:“后悔了?”

浅浅一惊,移开了视线,“后悔什么了?”

“靠!”晓琪生气了,手指狠狠一戳她额头,“别给我演了,你丫的没演戏的天赋!忘不掉尹若尘是吧!?”

乍一听到这三个字,浅浅呼吸一滞,多少次,她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那是她的死穴,今生都解不开的死穴。她趴在枕头上,不做声,隔

很久,才说:“我以为……”

晓琪冷笑,“你以为你结了婚,就对他死心了!你就慢慢淡忘他了!可是你发现你忘不掉,非但忘不掉,你还越发地想念他,他已长成你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出来,碰一下又痛得死去活来……你就是活该,当初我是怎么劝你的?”

浅浅沉默。她是活该,连晓琪都说她活该。

瞧着她黯然的样子,晓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浅浅,你都已经嫁人了,你都有老公了你还时时念着他?谁受得了?我最讨厌人吃在碗里看在锅里了!瞧你这神思恍惚的模样,我就不信尹若风会看不出来!可人家对你仍是那么好,浅浅,做人要有良心。”

浅浅茫然地,尹若风对她好吗?也许是好的,只是这好她消受不了,一直都消受不了——只让她艰于呼吸,无以为报。

她喃喃地,仿佛是说给晓琪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可是我不爱他,我很想爱上他,但是不行,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爱上他。可能到我死那天,我爱的还是尹若尘,他给我的感觉是尹若风给不了的。”

晓琪更没好气了:“那你想怎么样?跟他离婚?离了婚去找尹若尘?”她顿住了,因为忽然想起尹若尘已经离婚了,停了一下,她继续说:“好,假设一下,假设你现在回头去找他,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浅浅愣住,啼笑皆非地:“回头找他?真亏你想得出来!那我干嘛结婚啊?”

“那就收收心,一心一意对人家尹若风。没有爱情,可以有感情。我就不信,你对他一点感情没有!”

浅浅沉默了,她对尹若风有没有感情呢?当然是有的。否则她看见他痛苦,又怎么会那么不忍,又怎么会那么难受?

晓琪蓦地弯下腰,俯在她耳边小声问:“脖子上怎么回事?”

浅浅一惊,手下意识地抚上脖子——她怎么忘了要扎条丝巾?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是……正琢磨着怎么说,晓琪忽然嘿嘿地诡笑起来,冲她眨眼。她莫名其妙,望着她意味不明的笑,忽然醒悟过来,顿时满脸通红,轻啐:“你想到哪里去了!”

晓琪笑得更是可恶,“你说我想到哪里去了?”

浅浅本能地张了张嘴,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她没法解释,事实比这个难堪一百倍。

可是晓琪,却完全把她的欲言又止当作了害羞,她眼睛一转,瞥见床头柜上的青花瓷碗里黑咕隆咚的液体,问:“这是什么?”

“中药。”

晓琪一声惊呼:“中药?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要喝中药啊你?”

浅浅撇撇嘴,“别大惊小怪好不好?是治感冒的,尹若风的意思,他说这个药治标又治本。不过我才不喝,你帮我倒掉。”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苦,要她喝那难闻又奇苦的中药,还不如杀了她。

晓琪端起碗往浴室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迟疑着说:“算了,我看你还是喝了吧,他也是好意,为了你能早点好起来。你偷偷倒掉,他知道会生气的。”

药酒按摩

浅浅说:“他不会知道的,倒掉。”说着,她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趴了十几个小时了,实在是太难受了,再这么趴着,她怀疑自己要变成乌龟了。

晓琪从浴室出来,放下空碗,赶紧去扶她,“你丫的整个就是一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未老先衰啊你?”悌

浅浅苦笑,慢慢走到露台上,“可不是吗?这一年,我觉得经历得太多太多,别的人一生要过的日子,我仿佛一下子就全过完了。二十岁,我觉得我已经活到尽头了。”

晓琪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啐她:“呸,胡说八道!你的人生还长着呢,苦也好,乐也好,你都要向前走,非走不可,前面还会有新的快乐,还会有新的幸福。”谀

她还会有幸福吗?浅浅不认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因为心老了,然,她总要活下去,笑的日子,哭的日子她都要活下去。

凝视着晓琪几秒钟,浅浅努力让自己微笑,“说得对,我会努力向前看。”

露台下方是花园,偌大的一片地方,只种植了一种花——玫瑰,而且是清一色的粉色玫瑰,一阵风吹来,浓香馥郁,绿叶如碧波摇荡,那无数粉色花朵宛如水面上飘动的浮萍,在金色的阳光下摇曳生辉。

浅浅说:“这是他最喜欢的花。”他喜欢的他也要她喜欢,所以她的床头永远都有一捧粉玫瑰。他不知道的是,这花很多次都扎过她的手——尹若风这个人很怪,他不允许别人剪掉花枝上的刺。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留着刺?”他望着她,眼里满是疑惑,仿佛很奇怪她的问题,反问:“没有刺还能叫玫瑰?”她皱眉,想问却没问——你究竟是喜欢花呢?还是喜欢刺?悌谀

晓琪说:“其实玫瑰也很漂亮。”

“或许吧。”浅浅不起劲地。她喜欢清新淡雅的花,譬如白雏菊,譬如白百合。

林皓宇就喜欢送她白百合。

想到林皓宇,她叹了口气:“晓琪,你马上替我去医院看看皓宇。”

“皓宇,他怎么了?”

浅浅平静地叙述昨天的事,晓琪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晓琪一声叹息:“可怜的皓宇,你是不该再和他来往了……尹若风嘛,他下手是狠了一些,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浅浅没说话,她不认同晓琪的话,在这件事上,她无法原谅他。

江晓琪走了不大会,尹若风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子,进了卧室就说:“脱掉衣服,躺下。”

她浑身都绷紧了,一颗心又悬起来,愤怒地盯着他,“不要!”这个畜生,一身伤痛都不放过她!

望着她紧张愤怒的神色,他放下酒瓶,朝她走过来,“给你擦药酒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愣住,说话间他已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她看着他眼底的嘲弄,脸上在发热,她不自在地咬咬唇,移开视线,“谢谢,不用了,我已经不疼了,烧也退了。”她吃了颗感冒药,感觉好多了。要脱个精光让他上下其手啊,她才不干!

他一挑眉,“真的不疼了?”

“嗯。”她点点头。

他举起大巴掌,拍了一下她的pp,疼得她差点没跳起来。

这个混蛋!

他冷笑一声,伸手便去解她的纽扣,她抓住他的手,倔强兼恼羞成怒,“我不擦,我疼死也不擦!”

他看着她,忽地俯下脸,靠近她,唇角爬上一抹邪笑,“舒浅浅你有哪儿是我没见过的?你放心,你老公我对身上五颜六色的女人没兴趣!”他说着就一把抱起了她,放到了床上。

她欲爬起来,他岂容她挣扎,双手压制住她,“别闹别扭,你如果后天还想去上学,就乖乖地给我趴着别动!”

提到上学,她不由软下来了,而且他素来霸道蛮横,知道如果今天不按他说的去做,他铁定不会放过她。于是她咬咬牙,翻个身,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

他坐在床边,捋起她衣服的下摆,褪下她的裤子,在掌心倒了一些酒,按到她的后背,由上而下,由内而外,轻轻地按摩。

他的手,有微微的凉意,虽然力道很轻,她还是感到了痛意,她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药酒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渐渐地,他的手掌有了热度,且越来越热,像是一块烙铁,所到之处,熨烫着她的身体。她僵硬的身体也热起来,舒展放松开来,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取代了疼痛,也慢慢侵蚀了她的意识……

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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