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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情人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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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
阿山看了我一眼，对宴妈妈说：“妈，你还认识她吗？”
宴妈妈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摇摇头。估计她很难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和9年前那个被她丈夫捆在船上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我也死死的盯着她，曾经的一幕幕又浮现上来，似乎她还如当年一般在我面前咆哮着：“小烧货，这么小都学着勾引男人。”
“你再好好想想。”阿山提示说：“以前也住石头巷。”
阿山的提醒好像起了作用，宴妈妈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她忽然一愣轻声的问：“是倪敏的女儿？”
阿山点点头，“妈，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宴妈妈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你还记得倪阿姨当年刚搬到石头巷的时候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她来那年，石头巷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咱石头巷哪个男人见过像她那样漂亮的女人了。”
“那你还记得跟她一块到石头巷的还有谁吗？”
“好像叫允。。。”宴妈妈说到这儿，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回到阿山身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试探性的问：“允邵云，是你？”
“他是我爸。”
宴妈妈和我当初听到阿山说这番话的时候一样，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也许她也没有想到，时隔21年后，自己的女婿竟然是当年从石头巷和他爹一起消失的那个小男孩。宴妈妈摇摇头：“阿山，这是真的？”
“嗯。妈，今天我把倪娟也带来了，所以我想。。。”
“我知道你想让我告诉她什么。”宴妈妈打算阿山的话，说：“人是我杀的没错，但是这件事和她倪敏一样脱不了干系！”
“妈，倪妈妈已经走了。”
“她早该去死了，正好和我们家色鬼地下再鬼混去。”宴妈妈一提到我妈，似乎就特别生气，也一改刚才和阿山说话的口气。
“妈，这些都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诉她，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山用着近乎乞求的语气对宴妈妈说。
但她的愤怒丝毫没有消退，还是很决绝的说：“阿山，我从来都把你当儿子看，也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替我照顾宴璐。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再说了，你就别再逼妈了好吧？”
阿山还想说什么，只见宴妈妈说完这段话后就挂断了电话，起身往里面走去。阿山叹了口气，冲我摇摇头说：“娟，你也看到了，她什么都不肯说。”
直到现在我都还是糊里糊涂的，阿山是什么时候和宴璐结的婚？而他带我来见宴妈妈，到底是想让我知道什么？
阿山看着对面空空的位置，说：“今天你能叫我一声阿山哥，我真的挺感动的，那天的晚上的血没有白流。倪妈妈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在心上，而这些年不管我怎样，宴璐都跟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真的希望能化解开你们彼此的心结，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阿山哥，我和宴璐本身是没有矛盾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后来我也偶然得知了是谁，我知道冤枉她了。昨天我做的挺过分的，她应该还在生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我趁宴璐不在，赶紧把这番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不是生你的气，她心里也挺苦的。”阿山说着，站起来要准备往外走。
“宴妈妈怎么了？”我想这话要是一会当着宴璐问，似乎不大合适。
“她把宴璐爸爸杀死了。”
就阿山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我思维又开始混乱。她们搬离石头巷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听阿山这样说，我开始觉得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我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外呢？
“这就是我一定要带你来见她的原因，要不然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阿山补充道：“走吧，宴璐还在车上呢。”
“她为什么不进来？”我跟在阿山身后追问道。
“从我和她结婚到现在，都没见她进来过。”
我似乎明白了昨晚上在她面前提到她妈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有像是情绪就快要爆发、濒临崩溃的状态了。要不是因为我，她或者根本都不会知道阿山和我的关系，也不会去想到那些不愿意去回忆的过去。
回到车上，宴璐还保持着刚才的状态，而她所在那边的车窗外，堆积了一大堆烟头。我坐回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都说了些什么？”宴璐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什么都没说。”阿山发动车子，问我：“娟，你还要回A市吗？”
“几点了现在？”
“8点。”阿山说。（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时间过得可真快，要是现在返回A市的话，最快也要晚上1点了。我想了想，说：“算了，好不容易回一趟青山，那我晚上就请个假吧。”
打电话给努经理请好假，他在电话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把事情处理完尽快回来，模特组这两天人有些少。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概他也都知道了，在电话里也就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只是保证明天晚上会按时到。
从监狱出来之后，宴璐的状态比来的路上要好了很多。在阿山的引导下，她开始接受和我的交流。我这才知道，从石头巷搬出来之后的第三个年头，也就是宴璐15岁的时候，宴叔叔又强奸了宴璐带回家过夜的一个同学。原本宴璐的同学也就没有打算报警，但第二天宴璐放学回家后，就发现宴叔叔躺在血泊之中，而宴妈妈也到公安机关自首了。
宴妈妈被拘押之后，她父母双边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她，她和阿山一样离开了学校，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刚出来的时候，她就在青山市的一家浴足中心做技师，那时候的阿山刚刚认识杨哥，有天和杨哥一块到宴璐所在浴足中心洗脚。当时的杨哥还没有之后那样嚣张，只是觉得宴璐长得不错，想要调戏下她。
当天正是宴妈妈开庭宣判的日子，白天才从法庭回来的宴璐，自然说什么都不肯跟杨哥走。和我当初的遭遇一样，杨哥自己走了，留下阿山让他看着处置。
☆、048 庆幸我不是被泼硫酸
洗脚房里就剩下宴璐和阿山，而宴璐就坐在角落不停的哭。这种情况在浴足中心经常会有，门外来来回回经过的人也都不会理会里面。阿山见宴璐哭得收不住，完全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就坐在她身边，帮她递纸巾擦眼泪。
许久，宴璐才稍微有些好转对阿山说：“你们大哥不是让你处置我吗？”
对女人一点经验都没有的阿山，见她哭成这副模样，只好说：“我不会把你怎样，要是明天大哥问起我，我就说把你那啥了吧？”
宴璐被他这话一下给逗乐了，她没想到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阿山，原来还有一副好心肠。于是两个人就坐在浴足房里一直聊天，聊着聊着，才发现两个人都有那么多相同点。慢慢的，宴璐就变成了阿山的女朋友。
后来的日子，宴璐就跟着阿山一块在社会上闯荡。阿山不愿意宴璐再做这份职业，才找杨哥托人帮她找了在别墅帮女士洗浴的工作，虽然那份工作看起来不怎样，但总归是不需要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
这些年，阿山也经常犯一些错误，偶尔也会跟着杨哥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宴璐很淡然，她觉得阿山是一定不会负她的。虽然我和宴璐都共同有着不想去回忆的一些事情，但是我觉得再感情上，她比我要单纯，也要幸运。
到青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路边随便吃了点炒菜，阿山问我：“要不要到我家去坐坐？”
“不用了，好长时间没有回来，我想去看看老同学，你们不用管我。”这两天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挺多，或者早点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家里，相互安慰诉说一下更好一些。
“也行，要不还是回学校那边住吧？我一会儿去帮你开个房间。”阿山像是知道我要去见宁冰似的说。
“你把我送到学校门口就行，房间我自己去开，你们累几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时隔近两个月，又重新回到熟悉的学校。一个人在学校里面溜了一圈，每条路每棵树，慢慢都是回忆。从学校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当初上班那KTV门口了。
站在门口迎宾台的乔昆，看了我好久确定是我之后，惊喜的走出来说：“倪娟，怎么是你啊？”
“乔经理，生意好吗？”
“你还不知道嘛，还是老样子。”乔昆一见我，似乎特别激动。
“宁冰和红霞还在吗？”
乔昆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你不知道红霞出事了吗？”
乔昆说完这话，就连着来了两拨客人。我只好让他帮我开个包间，今天晚上既然回来了这儿，那是一定要见见宁冰，再问问红霞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等把客人都安排好之后，乔昆让我先在大厅等一会，他去休息室叫宁冰，让我们先去包间。
近两个月的时间，这儿一点都没有变，在离开青山之前，还总是觉得这的消费算比较高。而从皇朝再回来，才感觉这里特别的廉价，就连宁冰她们坐台的台费，不过才100块，而且每次还要向KTV交20块钱的服务费。
宁冰听说我回来了，连蹦带跳的从休息室走到大厅，看到果真是我，惊呼：“你个鬼丫头，这么长时间死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宁冰解释，只好说：“我把手机掉了，也没有了你的电话。我这不一回青山，就赶紧来看你了嘛。”
“乔经理，一会儿你告诉我们妈咪，今儿晚上我不上台。”
服务员把酒送上来，宁冰直接用牙将酒瓶启开，说：“咱可没有在这儿单独这样喝过酒，今天晚上我可是免费陪你的。”
“你没去找其他工作？”按道理说这也毕业快两个月了，这宁冰怎么还在这儿窝着呢？一到包间，我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准备考研。”宁冰吐出口中的瓶盖说。
“你准备报考哪儿？”
“之前想的是就考咱们学校，红霞出事后我就有些担心了。到时候再说吧，能上哪儿算哪儿。”
“这红霞到底出什么事了？刚刚在楼下只听乔经理那么说了一嘴。”
“之前她不是认识一客人嘛，有一次来还你看的包间，就那天晚上他当着我们的面说，以后让我们帮她监督红霞，不准她出台那位？你还记得么？”
“记得，那人不就是她一熟客嘛？”
“当时我就告诉她，要么就像你那样好好上班，要么就像我这样直接说钱。但她就是不听，一心就扑在那个男人身上。”宁冰端起酒瓶喝了一口，说：“前段时间人老婆找到这儿来了，当着那男人的面就给她泼了硫酸。”
“啊？泼硫酸啊？”
“可不是，整个脸全部重度烧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宁冰还有些埋怨的说：“当时我就告诉她，这种地方认识的男人不可信，不可信。可她偏偏不听，就认为他俩那是真爱，真爱他妈个蛋，当时被泼的时候，那男人都没上前拉一把，最后还不是我们把她送去的医院。”
“那男人现在呢？”
“一次性给了红霞30万私了。”宁冰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满脸都是愤怒。
听到红霞出了这样的事，我忽然庆幸当时的郭子瑜对我做的事情，不过就是我自己知道而已。要是她也像那人的老婆一样，给我脸上泼硫酸，那毁掉的可就是我一辈子了。不过我和红霞不一样的地方是，她知道自己是三，而我是被三，所以我和郭子瑜的事情，也一定不会这样就算完。
阿山发来消息问我是不是和宁冰在一起，他过一小时出门来找我们。我回消息告诉他，让他好好陪宴璐。之前不知道阿山和宴璐的关系则罢，现在知道后总觉得他背着宴璐来这样的地方有些不合适。我问宁冰：“我记得你陪和杨哥一块的阿峰坐台，有些时间了是吗？”
“从我来的第一天开始，每次他来都找我。”宁冰如实回答。
“那你告诉我，你们有没有。。。”我一脸坏笑的盯着宴璐，其实心底是想知道阿山有没有背着宴璐做什么坏事。
“你该不会现在和阿山在一块了吧？”宁冰敏感的问。
我推下她：“想什么呢！快告诉我，你之前到底有没有出过他台！”
“没有，他从来不叫我。”宁冰说。
我们叫的酒快要被消灭干净时，乔昆带着阿山进了包间，宁冰见阿山忽然出现，连忙恭敬的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包说：“峰哥，你可好久没来啦。”
“你怎么出来了？”我也没想到他真的把宴璐丢在了家里，来陪我们喝酒。
阿山坐到我和宁冰的中间，说：“她先睡了，我不放心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外面，所以来看着你。”
“她没生气了吧？”
“她就没有生过气！这事你别多想，过去也就过去了，说起来我也有错。”阿山端起桌上的酒杯，要和我们俩一起喝一杯。
宁冰和乔昆在一旁听我们打哑语，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宁冰还好一些，乔昆更是像听天书一样盯着我和阿山，心里肯定在想，之前我不还和其他人一样怕他怕得要死嘛，怎么现在好像很熟的样子。
“刚才我来的时候帮你在旁边酒店开了个房间，明天我送你回A市。”阿山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递给我说。
“你去A市了？”乔昆放下酒杯，问道。
宁冰听乔昆这样一问，才想起问我：“对了娟，你在A市做什么工作啊？”
“A市的皇朝酒店知道吧？那可是五星级的，倪娟现在可是里面的头牌红模。”阿山趁这个机会，开始拿我炫耀。
“什么红模，峰哥你可别乱说。”我瞥了他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好歹之前在青山还是做服务员，宁冰和红霞可是怎么劝我都不坐台，现在虽然说得好听是模特，不过和坐台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你在皇朝？”乔昆听到皇朝这两个字，显然很吃惊。
“是，怎么了？”
“那你认识一个叫倪彦的吗？”
乔昆提到倪彦，倒是让我很吃惊，反问道：“你认识她？”
“认识，怎么不认识。”乔昆苦笑了下，端起酒杯说：“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我没想到倪彦口中不愿意提起的前男友，居然就是乔昆。每次说起前男友的时候，倪彦总是闭口不谈，所以我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不会吧？这世界真有这么小？”一旁的宁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什么，都过去了，你可别在她面前提起我。”乔昆和倪彦一样，好像都相互不愿意提起对方。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要是他们都不愿意说，我也不可能跟着屁股后面问。
宁冰听阿山说我在皇朝做模特，更是一副恨不得明天就要跟我一块去A市的样子。最后又励志，一定要考上A市大学的研究生，然后来皇朝兼职做公关。
我笑她说：“你都是要考研的人了，还一天惦记坐台那几个钱。”
☆、049 取消其一个月走秀资格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仅能一边念书一边养活我和我家人，更重要的是等我毕业的时候，攒的钱也能买个小户型了吧。”宁冰说得来了兴致，开始说起她的打算：“这样我可就和其他的毕业生不一样了，怎么也算是城市站稳了半个脚跟。要是运气好点，碰上一上市公司老总什么的，那不是毕业之后顺便连工作也给解决了？你说现在这就业这么难，像我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不提前做准备，那就等于直接输在了起跑线上了嘛。”
“是是是，谁能打得过你那小算盘啊！”
宁冰说的起劲，阿山在旁边坐的有些无聊，拿出烟递给我和乔昆。宁冰见我现在居然学会了抽烟，惊得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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