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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相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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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关于易婧姗这件事,我和美人爹爹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在娘亲面前提起过。

别的夫人一般喜欢在家侍弄花草,而娘亲则喜欢在家种些草药,没事就研究研究配药。她自持幼时学过岐黄之术,便自认为医术了得,但实际上娘亲的医术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她却精通药理,对药材很是了解,所以,娘亲配的药还是可以放心大胆使用的。后来,娘亲坚持不懈在医学上探索,终于略有所成,但是,因为有了太多的前车之鉴,大家是再没有胆子向娘亲求医。更何况,舅母的医术很是了得,在这一带被称作活神医。生活在舅母这么大的光环下,大家也就逐渐忘记了娘亲也是会医术的。

记得我五岁后,可以背得动小药篓,娘亲每每上山采药,都会带上我。很明显她想让我在医学方面有所发展。而我,对救死扶伤着实没什么兴趣,自然,我在医学的道路上发生了偏离,而且越走越远。我跟娘亲没学会配药,却无师自通,学会了配毒。多年后,娘亲深感无奈。如今让我一个习惯了配毒之人来给他们配伤药,真真是专业不对口,我担心我一个不小心错配成了毒药,再使他们的伤口恶化,那就不好了。

娘亲单看外面表,怎么看怎么是个小家碧玉,身材娇小玲珑。但是性格却很是剽悍。从她当年拿爹爹的字画贿赂还是县城的卓伯伯,在寸金寸土的城区谋得这样的一处大宅子,便可知她的外交手段实在过硬。从她仅凭她那半吊子医术就可以眼睛也不眨的给我的一个因打架斗殴而受伤的师兄拔刀,致使那个师兄血管破裂而大出血,便知我的娘亲做事不太考虑后果。

在家时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爹爹惊悚的盯着地上十分眼熟的生物,对娘亲大叫:“娘子,救我!”娘亲则淡定的走过去,用蟑螂拍一下将蟑螂拍死,然后若无其事的将那只蟑螂的残骸一脚踢走,对爹爹说道:“没事的,有我。”谁能知晓,我那傲娇的令人发指的美人爹爹竟然会怕蟑螂。

不觉间娘亲走近,打断了我的沉思,她看着我配的药,秀眉微拧:“这味药你放错了。”

果然,是放错了。川芎,是促进血液循环流动,不能止血。

“娘亲,您背上药篓这是打算去采药?”我问道。

“对啊,有些药断了,得及时补上。你要不要陪娘亲一起去?”

自从上次在白华山上遇到暗杀,我对白华山产生了阴影,尤其想到我们避雨的那个山洞也许还躺着几具尸体,加之夏季逐渐来临,想必尸体腐烂的厉害,周遭环境必将很恶劣。我咽了口口水,对娘亲道:“娘亲,我们上次就是在白华山那个……遇到的黑衣人,那里不安全,你还是不要去了。”

娘亲略一思索,对我说道:“你说的也对,那你就替娘亲去药店买些药材吧。”

“好。”我应了之后,才猛然发觉,我好像上了娘亲的当了

田假

“诺,这是我要的药材,你去福伯那里去取银子就行。”娘亲将一张单子给了我。

只听的娘亲边走边喃喃道:“我又不笨,相公也是绝顶聪明,我家诗诗这么笨是为哪般?”

于是,我那拿着单子在风中凌乱了。

等我买好草药,将草药交给娘亲时,娘亲幽幽的来了句:“忘了跟你说了,这些事,你交给福伯做就可以。”

我顿时黑了一张脸,心里这个苦啊。娘啊,不兴你这么坑闺女的。

——

五月初一,天气渐热。又到了田假时间,由于爹爹收学生没有门槛,所以我们白廘书院有不少师兄是寒门子弟,放了田假他们都回家务农。也有些是官家子弟,譬如卓不群,他就回了京城。还有些学生,譬如宋秉文,就留在了白廘书院,废寝忘食的读书,以求冬季进学顺利。

爹爹倒是难得有闲下来的时间,没事就和我下下棋,或者自命风雅抚抚琴。爹爹的琴艺向来高超,亦是我们大昌数一数二的琴中圣手。爹爹开始本着从娃。娃抓起的态度,五岁时便开始传授我琴艺,想着以后也有个精神寄托。更何况,古琴更是才女的象征。

怎奈我天生就不是弹琴的料子,练琴路上,琴坏了无数,但却始终没有学会如何弹琴。明明是十指纤纤,谁知我这柔若无骨的双手确是琴弦杀手。由于爹爹买琴的速度赶不上我破坏的速度,爹爹最终认识到我的确不适合弹琴,遂作罢,再没有教我弹过琴。无论是叮咚鸣弦还是靡靡之音,在我听来皆是动听,爹爹常常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卓不群走时本来邀我一起去京城玩几天,但是由于左非言没有回京城的意思,我也就留在了白廘书院。这两天,左非言倒也一直都在学习,仿佛放不放假与他无关,好像他的性子便是这样,对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直到放假的第二天晚上,我偷听到左非言跟爹爹说他要去青阳看望故人,而后来我追问他时,他私下给我的解释是他要去看看他在青阳商铺的经营情况。我除了惊叹还是惊叹,我知道左非言绝不是诗会上所看到的草包,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卓越之才,竟能将商铺从京城经营到青阳。因为,青阳是南北交通要塞,有着“南北咽喉”之称,是大昌除了京城昌平和衢州城第三繁华的城市。

我当即便动了心思,想和他一起去见见世面,我本以为这毕竟是涉及了他的个人隐私,他不会答应,没想到我提时他竟然没反对,只说若是美人爹爹许可我去,他便同意。我和爹爹说得知左非言的故友书画一绝,我十分向往,想同左非言一起去拜访,爹爹听后便同意了,但是他的眼睛里有些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当时十分兴奋,也没有深究。倒是爹爹又单独和左非言几句话。

于是,田假第三日,我和左非言还有五经起程,出行的目的是游山玩水访故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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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

午时,我们乘着马车到了离青阳最近的阳城,随便到了一家小客栈准备填饱肚子再次上路。结果,饭后,左非言却主动拉我去逛街,给我买了些首饰和两身衣服,那料子都是上好的织云锦,就连款式都是时下最流行的,虽然我对穿着没有多大的讲究,但是与对别人送到手里的东西,我向来都是欣然接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左非言。

那他送我这些,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呢,我暗暗想道,但左非言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故意不如我愿。

他悠悠来了句:“别想那么多,我们毕竟是去和有身份的人去谈生意,我不想让你那寒酸样失了我的身份。”

你那一身自以为玉树临风的织锦蓝袍,风。流不羁的发型,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还有什么身份可言,我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好不好,你和我一起,我还没嫌你跌份呢。我暗暗哼道。

“我只是觉得诗诗打扮起来更加气质脱俗。”左非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纸扇,此时正自命不凡的摇着。

“好好说句话能死啊。”嘴上不服气,心里却有些乐呵。

回去时,已经是申时,我原以为左非言会在阳城住一宿,第二日再起程,结果左非言却说我们必须赶在明日中午到青阳,否则有笔生意就要泡汤。若是加快些速度,今晚到青阳的边城圩镇不是问题,到时在圩镇住一晚。

我们的马车也被五经换成了繁华的贵族马车,就连拉车的马也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这层次一下就上去了,瞬间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不知道的定会以为我们是京城大户人家回家探亲的,不得不说,左非言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错。我深刻的认识到,不管什么时代,商人就是有钱。

但是我们这行头这么招眼,不会被人打劫吧,我这么想着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左非言,你说我们这行头跟暴发户似的,会不会遇到打劫的啊?”

他好看的桃花眼朝我看来:“打劫么?无妨。”他仿佛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掀开马车上的窗帘朝外面看去,此时已是黄昏,天边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驾车的五经扭头对我们道:“公子,是否要抄这条小路?”

“恩。”左非言淡淡道。

“别,走小路不安全。”我急忙道。更何况,我们现在行头这么抢眼,这不是赤果果的和强盗说:我是暴发户,快来抢我啊。

“难道你想我们今夜宿在荒郊野外?”左非言道。

“你不是说我们今日一定会在日落前感到圩镇么?”我反问。

左非言懒懒的支起身子:“若不是你嚷嚷着要减速,我们照着出发时的速度,日落前到圩镇定是没问题的。”

前世晕车,现在晕马车,马车行的快一点,颠簸起来,我就反胃想吐,这根本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有什么办法?

“抄小路就抄小路好了。”我拈起一颗梅子,将肚子里翻涌的酸气压下去。

被劫

马车行至一座山脚下,我的眼皮直跳。我弱弱的朝左非言道:“我有预感我们会遇到强盗。”我还未说完,五经急忙勒住缰绳,由于惯性,我差点从马车里抛出去。幸好,左非言捞住了我。

末了,说道:“腰真粗。”

我顿时脸成了黑锅。

外面传来五经的惊呼:“不好,公子,我们遇到了山贼。”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真准!

我没工夫和左非言计较他的奚落,偷偷的透过车帘子朝外面瞄去。只见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制住了五经,五经一脸惶恐。

接着听到其中一个高个大汉雄厚的声音传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到这里,我莫名的呼了一口气,果然是这句台词啊,左非言看着我道:“看你的样子倒不怕呢?”

“你怎知我不怕,我难道还要把害怕写到脸上么?就算害怕,也得表现得很从容,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否则,一开始,你就败了。”

另一个矮个大汉接着道:“里面的人听着,赶紧下来,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否则,我们就把马车拆了!”说着,大汉身边有几个人便朝我们马车走来,看样子是打算把我们围起来了。

我忙道:“你们停下,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施毒毒死你们,不信,就尽管试试。”

显然,我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他们不再靠近马车,都站在了原地。不料,高个大汉推搡着五经道:“你们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先宰了他,乖乖下来。”

“公子,快救救五经,我还不想死。”

“卑鄙!”我怒道,竟敢拿五经来威胁我们。

“哈哈哈,老三,她骂我卑鄙,真是受用。”大汉大笑,脸上的一圈络腮胡子一抖一抖的。“大哥总是说我太过实在,今日终于有人夸我卑鄙了,痛快!”

“二哥,真该让大哥也听听有人竟骂你卑鄙,哈哈。”矮个子道。

我有些无语:“神经病!”左非言把我拉到马车里面,自己小心的伏在马车的车帘处。

“少废话,赶紧把之前的东西拿出来,老子没工夫在这和你磨叽。”高个大汉的刀口离五经的脖子又近了一分。

突然,左非言一跃跳出了马车,一脚踢飞了架在五经脖子上的大刀,一把将五经扔上马车:“带着诗诗先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老子不客气,老三,你带人追那辆马车,我来解决这小子。”高个大汉朝一旁的矮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马车由于急速行驶而剧烈的颠簸起来,我胃里一阵翻滚。

“唔~”我捂住了嘴巴,差点吐了。“五经,快停下,左非言还在他们手里,我们不能丢下他。”

“诗诗小姐,公子让我们先走,他自有办法赶来和我们汇合。你坐好,驾!”

“砰!”脑袋撞到了马车壁上,我立即头冒金花。

“吁!”五经有一个紧急刹车,我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子,就直接被弹出了马车,撞到了五经身上。我觉得我还没被山贼杀死,得先被五经给整死。

***

汗。。。小纯噙着满眼辛酸泪,求谅解,各位妹纸们,昨天更得没有审核出来,小纯没有偷懒哦。吼吼,喜欢你们就动动小手加入书架吧,要不小纯给你卖个萌,萌哒哒得求收藏哦,么么哒。

被擒

“三哥,这个傻小子竟把车驾到了咱们寨里,哈哈。”一个小瘦个子道。

我勉强坐起身子,前面的可不正是刚才的那个矮个大汉么?正一脸笑眯眯看着我和五经。丫的,笑得真猥琐!

五经讪讪的看了我一眼,似在道歉,看来我们今日是逃不过去了,我直接跳下去了马车,大大方方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矮个大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丫头,有胆识。”

我按照江湖规矩,朝他们抱拳道:“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百姓,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就放了……”

我还未说完,身后传来一阵喧闹,我扭头一看,左非言被一个看着比较英气的男子扣着双手,那放'荡'不羁的发型也有些乱了,一脸溃败的样子,像只斗败的公鸡。

“这纨绔子倒有些功夫。”英气男子道。

高个男子笑道:“功夫再好,还不是被大哥擒下了,哈哈哈。”

原来,那英气男子是这山贼的头头。

我咽了口口水,镇定道:“若是我说,我们其实很穷,根本没钱你们信么?”我看着那英气男子。

“骗老子呢?你看看你们穿的,看看你们乘的马车,当老子是瞎子啊。”高个男子横眉道。

我被他一吼,脚步便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但一想决不能输在气势上,便又挺直了脊梁。开口道:“那个,若是我说其实这衣服和马车也是我们半路劫来的,你们信么?”

高个大汉和矮个大汉皆瞪着我,瞪得我心里发怵,那眼神,很明显的不信。

算了,我一闭眼,干脆将谎言进行到底。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家乡发了大水,家人都给大水冲走了,我们打算去青阳投奔亲戚。半路遇到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他们欺凌我们,左非言他会些功夫,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我们就抢了他们的衣服和马车。还没赶到青阳,就……呜呜,我们的命好苦啊。”我说的声泪俱下。

他们一脸皆是不信,我有些怒了,我赶紧翻出自己的口袋:“你看,我身上一个子都没有。”看到高个盯着地上,我以为他是在怀疑我将银子藏到了鞋里,我了然道:“我没有将银子藏到鞋里,不信,我脱了给你检查。”

众人:“……”姑娘,你的节操呢?

“别别别,我信你就是。”英气男子道。

“那你放了我们吧,我们还急着赶路呢。”我央求道。

“这个,邱某办不到,带走。”

丫的,说白了,还是不信,真是道貌岸然的小人。难道,我的谎言真的那么苍白无力么。

左非言黑着一张脸看了我一眼,为何他的脸又黑了,我好像没惹他啊。

若不是他为了什么身份,非得穿的那么珠光宝气,能遇到山贼么,想想我就来气,好好的去游山玩水结果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刚进寨子,便看到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小姑娘直至奔了出来:“二叔,你回来了!”随即看到我们三人和一辆华丽的马车,她打量了我们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到了左非言脸上,一脸爱慕毫不掩饰:“这个公子模样真俊。”

我嘴角抽了抽,这姑娘性子真直爽。

金科寨

我们被押到了金柯寨,那名英气男子直接坐到了主位上,左非言和五经皆被推怂着。一名男子朝主位上的英气男子恭敬道“大哥,方才检查他们的马车,并无发现任何财物。”

“行,知道了,你下去吧。”英气男子摆了摆手。

“我们真的没钱,你们还是将我们放下山吧。”我小声道。

火红衣服的女孩一直毫不避讳的盯着左非言看,我真想把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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