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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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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四射的感觉,简直像是在黑幕中观望夜明珠一般,投射在那个刺眼的90上,简直是对我最直接的嘲讽。

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恨不得拿头去撞墙,以泄心头之恨。可是……我怕痛,所以,放弃!

“你到底想干吗啊?卓奇哥呢?怎么没看着你?”我无力地搁着桌面,恨不得拿盐来驱他。

“你和卓奇哥的关系变得很好呢。”白翟笑眯眯地说,却连那近乎完美的弧度,都散发着腹黑的气息。

“托你的福。”朝天翻了个白眼,对不小心入眼的那些个嫉妒的视线,早已学会了视若无睹。

自从白翟性格大变后,就迷恋上了整人1+1的游戏,还一玩不腻的折腾了四年。对象,虽然不只有我,但龚千夜转到外地读书后,我就更明显的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经过各种连回想都觉得痛苦的折磨后,我已经彻底无敌了。

现在,别说是什么女生的杀人目光,雷达射线我都不怕了!偶尔也会被株连的卓奇同学,似乎对于这样的我非常同情。所以,我们很自然地熟悉起来。

不过因为我和他年级不同,距离仍大。但比起早些年的点点头笑一笑,现在可以说是一步千里了。

“那为了感谢我,晚上陪我去看烟花吧。今天是烟花节的开幕式。”

我靠!我往上一瞄,他笑脸依旧,还带了几分认真:“你不会真觉得我在谢你吧?”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可是,白翟却点头了,而且是很认真的,点头了!他不容我拒绝的定下了接头的时间地点,就得意洋洋地拿着我的点心,拍拍屁股……走人了!

神啊!佛啊!鬼啊!这是什么人啊!

我吐血。不得不承认那个谁来着的,很有先见之明——不要脸的,果然怕更不要脸的。看我现在的情况,就知道那话有多正确了!

我还是去了,因为爽恶魔的约,后果是很严重的。我承认,我胆怯。

可那天,白翟给我带来的惊喜和惊艳,却是我至今仍无法忘怀。想来那样绚丽的场面,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牢牢地记得一生。

在那片天地相连的辽阔中,只有绚烂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地绽放在无边的夜空之中。而在那片时起时落的辉煌下,他的微笑如同神缔,高贵而遥远,让我觉得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我只能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夹着草香,顺着风势,飘入心房,清幽,如梦。

他突然抱住了我的肩膀,用着我不懂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小彤,小彤,你不可能永远都是……我的熊猫姐姐。”

只是,为什么不能呢?我们的童年,不曾是最快乐的吗?在我们都无法拥有父母的爱的时候,我们用彼此的关怀,温暖了寂寞的心灵。

可是,那些话,我说不出口。

我忘了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亦或有没有回答。

我能记得的只有那之后,白翟又故态重萌,恶作剧不断。更可怕的是,他的恶劣加了倍!我也好,只偶尔出现的龚千夜也好,还有那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被他玩得死去活来。

我尤记得自己当时的惨象,那叫一个不堪回首啊!泪!

那时候,一直容忍白翟的就只有卓奇而已。他真得很有风度,像个成熟的大人,淡笑着包容白翟所有的恶作剧。

面对我实在无法容忍的怒脸,卓奇却只说了一句:“别怪他,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得到,不知道该怎么放手。”

我智商平平,那样高深的话自然听不懂。但见卓奇有意护他,我也没有办法。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反正,我和他不同年级不同班,真要躲也并非没有一点法子。一同倒霉的几个朋友,几乎都和我选择了同样的路。

白翟,渐渐地从我们的朋友圈中抽离。当我们板起面孔对待这个传说中的忧郁王子,现实里的恶魔大佬时,他也才只有十六岁而已。

淡出了朋友圈后的白翟,讥诮而刻薄,说话直接,得罪了很多的人。可是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因为他似乎永远没有低潮的成绩单,老师也对他一再容忍,更别提那些个女生了。

龚千夜也因为曾在气极时叫嚣着说“女人永远是肤浅第一”,而被几个女性朋友狠狠爆扁。后来凑钱买250个包子的人里,不乏那时扁他的。阿门!

然这样的情况,也没能够维持太久。一年多后,白翟又爆冷门——移民英国。

离开,代表着他将彻底地脱离了我们,再没有……回头的路了。

我不知道英国距离中国,有多远的距离,我只知道爷爷奶奶去世后也选择独自住在我们院子里的白翟,真的要变不见了……

何时是归期,谁人又能知?

白翟的脾气变坏后,身边的朋友便不太多了。我知道他和杭州的几个亲戚走得不近,移民后怕不太会回来了。

虽然,我被他气过很多次,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会变成那样。但听到他要走时,我是真的感觉到了复杂的揪心。

我想,我是在不舍吧。

即使机场时,他那样可恶地对我说着:“小彤,最残忍的人,莫过于你!”

我却还是想他。

上辈子,我一定欠了白翟很多、很多钱……

白翟?为什么会出现在墨尔本呢?我回头看着那张淡漠的面容,熄灭的香烟,恋恋不舍地燃着最后一丝红星。

所谓游学,都不该超过一年。这点而常识,我还是有的。

既然白翟在龚千夜来之前就已经到了墨尔本,那么他便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可是,他却没有走的打算。从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很明白白翟是认真的,认真地申报专业,准备深造。

他会这样做的理由,我实在不想妄自揣测。我想应该没有一个人,会为了整另外一个家伙,而跟到另一个国度。这是连小说都不曾有过的愚蠢行为,他白翟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自然不会傻到做这种事。

会是爱么?我不相信,我知道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尽管他的钱包里如此完好地收容着我过去的照片,尽管那张无聊的卖身契他还好好的保留着,尽管他说他想要……嫁给我。

可是,我想就算是白翟,也没有忘记我们上次的见面,是多么的难堪。抬头望着清楚的天空,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还记得,白翟去英国后的那几年,所有有关他的消息,都是“听说”:

听说,他考上了剑桥,成为了天之骄子,他是我们小院的骄傲;

听说,他成绩一直很优秀,长相越来越俊俏,人也越见越懂事,将来听能成人中龙凤;

听说,他又病发了。这次还特别厉害,已经办理了休学手续,似乎是小时候的老毛病。只不过这会儿,还诱发了其他症状,情况危急。他的爸爸妈妈都放下了手中的生意,赶去了医院陪他;

听说,他最后去了美国治疗,那里有一个很好的医生,他算是因祸得福,这次老毛病总算有了根治的希望根治;

听说……

听说……

听说……

什么都是听说。

我们曾是那么好,可时间却能将一切阻断和改变。

过去,我在树上吆喝,他在树下担忧;现在,却是他在另一片天空之下翱翔,成了一个我遥不可及的“传说”。

那些年,我总是忙碌。尽管,不像他那么高高在上,也能作为庸碌之辈,快乐简单地活着。忙完高考忙恋爱,忙着恋爱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忙忙打工、忙忙实习、顺便忙忙游山玩水。

总而言之,甚少有时间和白翟联系。我的qq总是终年隐身,msn更常年不知登陆。所有有关他的消息,都来自院口八卦的大伯大妈们,或是我父母。

我知道白翟给我打过好些电话,但若是错过,就绝不会回拨。开玩笑,国际电话多么精贵,百分百穷学生的我哪能打的起。后来,等我打了工,稍微有些钱可以奢侈的时候,也全都拿去服务留美的卓奇了。

白翟,似乎已经成了流转即逝的一颗流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过去。直到前年,他又若无其事地出现,端坐在我家客厅喝茶,我们才多多少少又有了些交集。

只不过那时全心当奋斗小女人的我,根本没什么时间去搭理他。而对我的男友甚为满意的父母,也支持我的努力。全家人空前团结,搭成统一战线,在GRE的地狱里,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从早到晚,无尽的英语。对于基础相当不好的我来说,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加倍努力的份。除了死记硬背,猛塞猛填,我根本没有其他法子来应付考试。

我忙得连吃饭都想省,压根儿就没空做其它事,尽管我们久别重逢,合该有许多话讲。

人总是自私的,尤其在关键的时候。我自以为是地认为白翟应该理解我,支持我,因为我将会成为一个“快乐的留学生新娘”。

我甚至不计前嫌地邀请他参加我和卓奇说定的小派对,可白翟却挂着高不可攀的庸懒表情,狠狠地泼了我一盆凉彻骨髓的冰水——“小彤,你每次都为了外因而努力,有没有想过真正地为自己学些什么?这样的你,是根本不可能得到成功。”

对原本就战战兢兢,没有一点把握的我而言,他的话简直就是黑暗!我无法原谅,当场就动了怒。

我忍不住“劈里啪啦”地对他一阵刻薄的乱骂,把多年压箱底的愤怒倾泄而出。甚至根本不理他的瞠目结舌,气得骂完了就转身而走。

之后,我也没再和他联系。一则是没勇气,二则是没时间,心里一烦,就更不想见他。尽管,最后的事实证明,他没说错——我确实败了。

但直到现在,我都不认为那时的拼死奋斗,是因为我的动机不纯。毕竟留学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有没有卓奇都一样。我还是会拼,只不过有没有这么动力十足,我自己也没把握……

那时我对白翟说的,确实太过分了些。我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记仇他,我只是太记得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他的恶作剧,我是恼火,是害怕,可是,没有恨。

我知道他其实很寂寞,很孤独,爷爷奶奶死后尤其。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是什么感觉,我直到出国后才有了切身体验。尽管他的身边有不少簇拥他的女生,有一些玩伴,但不管任何人,都是自私的,一旦有了自己的生活,就会拍拍手掌离他而去。

白翟的紧追不舍,丢在了和我共处的童年,并没有带着那份主动和执着,走进学校。身体不好的孩子,总会格外的纤细敏感,尤其是他。

他天生就是个敏锐的家伙,细心到让人觉得恐怖,什么事都别想瞒过他的眼睛。可相对的,他对很多东西也充满了不信任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拥有幸福家庭的白翟,会这般的怪异。但我明明知道他的性格,在怒冲火头时,却还是管不住地说了气话。这,就是我的不对。

然后,可笑的,我没有脸说抱歉。因为觉得他也有错,因为觉得他是男生就该让我。可是最终,他都没有来找我,没有像过去那样等在我家楼下,装作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有很多很多次,我会在下楼时不自觉地转头,望向那个他常在的位置。空无一人的寂寥,总让我觉得心缺失了一块一般。

从不觉得初中后的白翟,对我有多么重要。他在我的生活里。也早已不是重心的那块。可为什么还会为了那个不再出现的声音,觉得窒息难安?

“白翟,很对不起。”我想这句话,我欠他很多次。从他第一次从我们班级离开,到后来的后来,到前年的那一回。

龚千夜说的没有错,作为朋友,我欠他很多。然而,作为我自己,我又欠了他多少呢?

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喜欢吗?还是又一个习惯的玩笑?我看着那湮灭的烟头,忽然想知道,白翟他……真的会戒烟吗?

悲伤情人节(一)

“彤琪,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鞋面,让我的心砰然间,就漏了一拍。

是千夜!他回来了?什么时候?我有些心乱地抬起下巴,果见龚千夜挥着汗湿的发,微喘地站在我身后。

我没有回答,声音涌上喉咙,却发不出来。看到他担心的表情,认真端详我的模样,我竟然没由来的心虚了。

明明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我撇过脸,看向被阳光晒得白晃晃的地面。哪里没有我和他的倒影,没有爬行的蚂蚁,只有单调的光芒,散着炙热的气息。

“你还好吧?脸色很难看,不舒服吗?”龚千夜的话虽然在对我说的,但视线却透着我,直直地投向白翟。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心情纠得像打了结的发,怎么理也理不清。我站在这里,他们的中间,像电视里常常演绎的两男一女的场面。

那幸福的耀眼的女主生涯,该是多么值得骄傲和炫耀的瑰丽。可是,我却只有彷徨,只有不安,只有扭捏。因为,我既没有女主的外貌,也没有女主的才华,更没有传说中的女主的天资。我连最简单的场面,都无法处理。

人生来就有其所可归,我想我应该是台下那无数平凡观众中的一员。站在台上,只会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站在我身边的龚千夜,是多么清爽,又多么俊朗。杵在那头的白翟,又是如何的美丽,怎生的耀眼。他们的光华,让人只是看着,都会心生羡慕。可夹在他们中间的我,却黯淡得几乎抬不起头。

“leader呢?怎么没和你回来,手机找到了吗?”我终于开了口,为自己讨厌的气氛。这样的沉默,像要把这两人三角的鬼戏码演到天荒地老。

“恩。她和胡谷雨在前面的店里买自行车。”龚千夜没有任何的勉强,和过往一样的配合,回答我所有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我们过去吧。”我淡淡地转过身,顾自地往前走去。尽管,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家店,到底在什么地方。

“恩。”龚千夜应了声,然后快步地追上我,轻轻地问了句,“白翟呢?”

“他这么大人了,自己会走。”话虽那么说,可是,我终归没有忍住地回了头。

我看见白翟依然呆在他锁住我的树下,一动不动。庞大的树影将他单薄的身体笼罩,那透过深深的阴影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衬衫上画着点点斑纹。他自然地弓屈着身体,任由那头黑发,掩盖他全部的表情。

小仔,你在想什么呢?这个问题,我却不可能问,也没有人……可以问。

“他和你说了什么吗?”龚千夜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扯拉了回去。

我错愕的抬头,为他冰凉的手指。他的手心,明明仍带着汗……

龚千夜是诚实的,没有办法像白翟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他的表情有着易懂的不甘,有着焦躁,有着不安。就算是笨拙的我,也可以简简单单的明白。

龚千夜对于我,就像我对于白翟,清楚得如同摊开的白纸,上面写了点什么子,有多少字,几乎一目了然。然而,我对于龚千夜来说,却不像白翟对于我那般困难难懂,怎么猜也猜不到头绪。所以我想,他一定是看出了端倪,看出了我的迷途。

“他没有说什么,可是,我却想了太多。”我知道隐瞒已不再具有意义,只会让人不快而已。

于是,我干脆大方的承认,承认自己所有的迷惑。在那个名叫过去的漩涡中,我迷了路。

庄生梦蝶,何者庄生,何者蝶。

我不懂,那些看似浅显的种种,究竟带着怎样的面具。我无法藏起自己的那些疑问,本来就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深沉的主儿。我,没有那个本事。

因此,我选择了对自己诚实,选择了对我相信和喜欢着的他们,坦白:“千夜,该提问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这个问题已停留在我们之间,太久、太久。

真想,总会大白的。

在梦中人想要梦醒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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