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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霸爱:小小新娘要逃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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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兀自纳闷着,暖艾一扭头,才发现原来是哥哥回来了。

王子然显然也看到了暖艾,走上前来,将她从花丛里拉出来,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里蹲着干嘛?”

暖艾抓耳挠腮,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勉强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在屋里待得久了,觉得有些闷,就出来走走。”

王子然眼神闪烁,微微望了眼郭栋开车离去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笑,“是哥哥疏忽了,等我有了时间,就陪你出去走走。”

王子然回到家里,便钻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暖艾闲着无聊,也跑了进来,吵吵嚷嚷地跟在王子然的身后,非要帮他打打下手。

王子然不住的将她往厨房外面推,神色有些紧张,似乎在躲闪着什么,“哥哥不用你帮忙,我一个人就行。你乖乖坐在外面等着,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暖艾看出他的异常,推推搡搡间,猛然发现王子然手背上有些青紫。心里一惊,暖艾使力撩。开王子然的袖子,顿时吓得不得了。

只见王子然的整个手臂都呈现青紫的颜色,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个鸡蛋大的伤口,虽是简单用纱布包了一下,但整个纱布都被鲜血浸湿,看起来触目惊心。

暖艾拽着王子然的胳膊,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落在他的手背上,“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现在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说出真相

王子然见暖艾哭得厉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身子,紧紧摁在怀里,柔声的哄着,“对不起,小艾,我不该瞒着你的。言残颚?@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的。上午一个同事搬家,我们都过去帮忙,扛东西时,我没注意,胳膊就被砸了一下。你不用担心,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暖艾不说话,趴在他怀里哭了一时,才恨恨地朝他脸上咬了一口,看他脸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和口水,暖艾这才觉得泄了气,“今后再敢瞒着我什么事情,我就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

王子然不说话,只是心里惊了一下,手上微微使了力,将她拥在怀里。

身上疼得厉害,脑子里又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王子然睡不着觉,只得翻身起了床。坐在床上,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着,他翻身找了些止疼药,连水都没有倒,一股脑塞了好几粒,嘴巴里苦涩的要命,他艰难地将药片吞进肚子里。

今天郭栋找他了,跟他说了很多事情,可是他一件都不敢对小艾说,他害怕,发自内心的惶恐辶。

他害怕小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抛下他,义无反顾地回到郭栋身边。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他想让小艾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是一天,也是好的。

吃了止痛药,身上不再那么难受了,他躺下来,用被子蒙过头顶,睁大眼睛盯着沉沉的黑暗。他想,他早晚会告诉小艾事情的真相,但绝不是现在,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

他一生的所有,所有的一生,恐怕也就仅仅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够拥有她了。小艾那样善良的女孩子,肯定不会怨他的。这样想着,王子然就有些安心了,翻了个身,静静的躺下了奋。

可能是昨晚上吃多了,加上又受了凉,早晨天还没亮,暖艾就浑身难受起来,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闷闷的喘不上气。

再也无心睡觉,暖艾从床上爬起来,开了床头的小灯,柔柔的灯光撒在她的手臂上,周围的一切都有些亮堂起来,暖艾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突然,喉咙涌上一股酸涩的味道,胃里一阵恶心,暖艾捂住嘴巴,赶紧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就狂吐起来。吐了半天,直到快把胃里的胆汁给吐出来,才稍微好过一些。

暖艾扶着墙,勉强站稳身子,放了热水,整个卫生间顿时雾气缭绕。她仔仔细细的洗了脸,一抬头,透过朦胧的水雾,镜子里是自己苍白干枯的脸色。她有些惶恐,什么时候,她竟不知道自己已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从卫生间里出来,经过王子然的房门时,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房门竟然虚掩着。她有些纳闷,哥哥晚上睡觉都不关门的吗?

像是受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她伸手一推,轻轻的走了进去。床上早已没有了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暖艾走上前去,坐在床上,脚下像踩到什么东西,暖艾蹲下身子,伸手拾起来。

是一大瓶止痛药片,暖艾打开瓶盖,里面只剩下少得可怜的几粒药片。心下一惊,她从不知道,哥哥那样身体健壮的人,竟还需要靠吃止疼药来去痛。脑海的记忆中,哥哥好像从未生过什么病,一直都是极为健康的。

正愣愣的出着神,圆滚滚的药瓶一不小心从手中滑落,直直的床底下滑去。暖艾下意识的伸长手臂,抬手去够那个药瓶。

不经意间,手掌竟触碰到软绵绵的东西,暖艾掀开床单,低下头往床底下仔细一瞧,伸手就将床下的东西给拽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看起来挺新的床单,暖艾有些奇怪,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将新买的床单扔到床底下。

正准备将它摊开,拿到洗衣机里好好洗一洗,暖艾双手一抖,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床单的正中心,布满了斑驳的红色血迹。

她扔掉床单,手足无措的跌坐到地上,双手紧紧攥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很想要哭,却是连眼泪都没有了,只觉得深深的惶恐。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究竟还有谁能够来帮帮她。

暖艾从王子然的抽屉里寻到一张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是一个包装厂的老板,禁不住暖艾的软磨硬破,告诉她那儿确实有一个叫王子然的搬运工,并向她讲了具体的工厂地址。

暖艾散乱着头发,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皱皱巴巴得难看得要死,手里紧紧攥住那张名片。她出门叫了辆出租,告诉师傅具体地址,便再不说一句话,失魂落魄的坐在车里。

到了目的地,师傅喊她,暖艾一惊,才想起竟然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带。又急又窘,暖艾看着开车师傅,正想将自己联系方式他,今后再付钱。

师傅却是摆摆手,上了车,一脸好心的看着暖艾,“小姑娘,赶紧进去吧,我看你神色慌张,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唉,想必是丈夫在这里工作,这里工资低,工作环境又差,工作强度又很大,挺不容易的。这车钱也值不了多少,我就不要了,快点进去吧。”

暖艾感激的点头,转头就进了工厂。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透,外面黑蒙蒙的一片,而里面却是格外亮堂。

暖艾找到搬运仓库,只踏了一只脚进去,便被里面灰茫茫的尘埃呛得透不过气。捂住嘴巴,暖艾仔细地辨别着里面的人,可是灰尘太厉害,不多时,暖艾身上便沾染的脏兮兮的。

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暖艾只好叫住正在干活的一个男人,“大哥,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王子然的搬运工?”

那男人憨厚的笑了笑,点点头,“你是他老婆吧,王子然干活很拼命的,昨天大货车来上货的时候,他没注意,从车子上面摔下来,胳膊上被割伤了很大一块。我们劝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他为了省钱,只到了厂里的医务室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暖艾,朝最里面喊了声,“喂,王子然,你老婆来找你!”

暖艾顺着男人的视线,抬头看过去,王子然身上披着一块大。麻布,灰头土脸,身上、脸上沾满了灰尘,背上扛着两大袋重物,正吃力的往大货车上搬运货物。

王子然显然也是看见暖艾了,僵硬在原地,再也挪不动半步。

暖艾加快脚步,在他面前站定,轻轻抹去他脸上的灰尘,紧紧握住他的手,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哥哥,跟小艾一起回家吧。”

王子然没有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身子却是微微颤抖起来。

医院内。

医生拿着化验报告单,语气非常严肃,“原本郭先生只是有些微的心肺毛病,只要适当开些药,并注意休息,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可现在情况有些危急,再不马上住院隔离治疗,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我们通过抽血化验,在郭先生的体内发现一种慢性毒药,它已经渗入你的身体内部,再不清除,就晚了。”

护士将王子然安置在病床上,暖艾守在他的旁边,握住他的手,寸步不离,“傻瓜,为什么被辞退了工作也不告诉我?竟然瞒着我一个人偷偷来找这种工作,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怎么就当起了搬用工。你知道吗?早上我看见带血的床单时,都快吓死了。”

王子然侧过脸,静静地盯着暖艾,淡淡道,“我身体这个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早就习惯了,被公司辞退,一时间又找不到工作,你还要上学吃饭,迫于无奈,我才去找了份搬运货物的活。”

暖艾心疼的抚着他的眉头,愤愤道,“你的药经手的只有妈妈和王纤兮,就算妈妈再怎么不喜欢你,也绝不会出手害你。如此说来,只会是王纤兮,我真没想到,她竟会恶毒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不放过。这次,决不能轻易放过她,一定要报警抓她。”

王子然有些虚弱,淡淡的笑了一下,看她皱紧眉头,一脸愤愤的样子,感觉真好,她又回到了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生龙活虎的小模样。

他不应该将她自私地禁锢在身旁,跟着自己吃苦受累、担惊受怕,况且他现在完全没有了资本,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说不定下一秒就会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而郭栋跟自己完全不一样,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他爱小艾,小艾也爱他,把小艾交给他,是最为正确的方法。

离别

像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王子然突然间豁然开朗起来,他拉住暖艾的小手,轻柔的捏了捏,“小艾,如果哥哥曾今欺骗了你,你会不会很生我的气,然后,再也不理我。言残颚?@”

暖艾红着眼眶,轻轻摇了摇头,把小脑袋伏在王子然的胸口,闷闷的说着,“小艾怎么会讨厌哥哥,哥哥那么喜欢我,就算是真的骗过我,也绝不会是存有恶意的。”

窗外的阳光有些晃眼,透过窗玻璃,暖暖的倾泻在病房里。窗台上绿油油的小盆栽,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小嫩芽,看起来格外有生机。

王子然不说话,静静地感受着胸口上小人儿带给他的温度,犹豫了好半天,还是伸手一下一下地在暖艾的小脑袋上轻抚着。

过了好半天,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只是微笑,“小艾,去找郭栋吧,他是爱着你的。辶”

暖艾一下子慌乱起来,双手揪住床单,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我我不相信,婚礼上他是亲口告诉我的,说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

王子然揉了揉她的小脸,忍不住叹息,“果然还是我的小傻瓜,婚礼过后,郭栋就知道是我将你带走了,于是就单独找过我,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了。他之所以在婚礼上对你做出那样的举动,全都是为了你。当年你爸爸除了将芯片植入你体内外,还在你身体里注射了一种毒素。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芯片落入他人之手,即使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抓到你,倘若不能将你体内的毒性逼出,也照样得不到芯片上的内容。而毒素的解药却在你叔叔梁有??手里,王纤兮暗中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就和梁有??联手,逼迫郭栋在婚礼上抛弃你,为的就是让你离开郭栋,乖乖回到火雷帮,交出身上的芯片。由于芯片在你体内存活的时间太久,再不拿到解药,就会危及生命,被逼无奈,郭栋才做出那样的举动。他那天已经将解药偷偷给我,我投入到了你喝的水中,现在你的身体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哥哥相信,郭栋是真心实意的爱你,听哥哥的话,去找他吧,他会给你幸福的。”

暖艾奔出医院,叫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的赶往郭栋的别墅。看着车窗外纷繁喧嚷的车辆和人群,暖艾心里乱到了极点沸。

她突然间想起,那天他站在别墅门口张望的情景,心口突然有些发酸,从头到尾,只有她是个傻瓜。他什么也不说,为了自己,只是一味的默默付出。而她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竟还恨恨地埋怨着他。

她真是该死,等见到了郭栋,她一定要好好解释,跟他冰释前嫌,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够将他们两个人分开。

到了别墅,暖艾轻车熟路的来到客厅,里里外外的找了半天,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心里一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郭栋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暖艾很少给他打电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打给自己。手机那头嘀嘀嘀地响个不停,却没有人过来接听,暖艾急得要死,赶忙打给兰姨,手机刚响了一时,便被很快接通。

那头的兰姨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像是在竭力压抑着悲伤,“老爷去世了,我和先生现在都在美国,等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完,我们就会回国。先生最近心情很不好,希望你可以多安慰她一下,无论他做了什么,其实都是为了你。从始至终,先生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挂断电话,暖艾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浑身有些无力。她扶着墙壁,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等到回过神来,发现她自己竟从中午一直坐到傍晚,暖艾伸手摸了一下脸颊,触碰到的是满手的湿凉。

原本打算打车去医院看看哥哥,再回到别墅替他做些吃的。可刚走到门口,胸口突然闷得厉害,甚至快要喘不上气来,胃里也翻江倒海的翻涌起来,身子虚的厉害,像是快要被掏空一样。

暖艾勉强撑到马路边,打了辆车,她想,还是先瞒着哥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毕竟一直这样拖下去,也并不是办法。

暖艾抓着包包,坐在病房里,有些焦虑的等着结果。不多时,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医生拿着诊断书,一脸微笑,“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三周了,现在宝宝很健康。不过,你得多注意休息和增加营养,不然,对宝宝将来的发育是有一定影响的。”

暖艾走到医院外面的长廊里,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腹部,低下头小声地笑了笑,“宝宝,你要快快长大哦,爸爸要是知道了小宝贝的存在,一定会高兴得发疯。宝宝,你今后长大懂事了,一定得好好孝顺爸爸,因为爸爸很爱妈咪,为了妈咪,付出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所以,小宝宝要和妈咪一起,好好疼爱爸爸。”

美国洛杉矶机场。

Jason将骨灰盒递给郭栋,神色有些悲伤,哑着嗓音交待,“这是你父亲的骨灰,他临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交待,可我知道,他其实是想与你母亲安放在一起。胃癌晚期,应该是非常疼痛难忍,可他每天一点点也没有喊痛,就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只是看着你母亲的照片,侍弄你母亲喜欢的花,品你母亲爱喝的茶,就这样走到他人生的尽头。”

郭栋接过骨灰盒,盒子冰凉的触感,冰得他狠狠哆嗦了一下,虽然因为母亲的死,恨了他这么多年。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一幕场景,他无论如何还是有些痛心。

Jason拍了拍郭栋的肩膀,像是陷入久远的回忆,“我跟在你父亲身边做事最起码有30年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全都一清二楚。他生前交代过我,不要将那些陈年旧事告诉你,那些像垃圾桶一样的肮脏事情让他一个人记住就行了。可我看不过去,如果不替他将事情说出来,我怕我会一辈子不安心。”

郭栋深深拧眉,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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