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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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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判了秋后问斩,是该睡不安稳。哎,那玉三儿也是本官看着长大的,没想到是这种人,就连亲如姐妹的闺中好友都下得了手,渍~真令人心寒……”
说话的是一个二品官员,他的女儿也在选妃之列,且长得貌若天仙。他原本希望女儿能选上太子妃,以后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他也能鸡犬升天的当上皇上的老丈人。哪知玉青一剂毒药,让他所有期盼化为虚无,直气得他恨不得将玉青塞回她娘肚子里重造一回,这死娘们咋这么心狠呢!
玉青这回是犯了众怒,堂堂太子妃位,其中牵扯多少利益交汇,牵扯多少权势交替,却因她一人让众多家族的希望都化为空谈。
玉锏也是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才毅然决定反叛任颧禾投奔雷霆王府。雷霆王行事放荡不羁,且毫无顾忌,只有他才敢伸手助他。
玉锏默然不语,双手拢在袖中,垂立在宫门前,那宠辱不惊的摸样看得许多官员都恨得牙痒痒。
有人愤懑不过,低声咒骂,“装模作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声音不高却也不低,清楚的落在众人耳里。
低骂出声的是正四品詹事府少詹事许冒。许冒授任颧禾的意,必须得与玉锏划清关系,且还要极力表现得愤恨不耻的摸样,以达到拉拢其他官员的意思。
不过他刚骂出声,就见一块墨染的漆黑灵牌从他脑门上砸下来,疼得他哇哇直叫。
呈袭如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手里举着灵牌使劲儿的砸他脑门,“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许冒知道这块灵牌,上面刻着‘先皇灵位’四个大字,所以不敢还手,只得抱着脑袋四处躲藏,只求他呈大爷能心情好些,下手轻些,别再像前两次一样打得他半个月都下不得床。
呈袭满意的看许冒狼狈的抱着脑袋如老鼠似的乱跳,一边打一边畅然大笑,“哈哈哈,本王打你是你小子的福气。这可是先皇的灵位,上打太子,下打丞相。你一个小小四品被先皇灵牌打了,你说是不是你的福气?”
许冒泪流满面,“王爷,那需要下官感恩戴德的跪谢吗?”。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呈袭挥手,灵牌瞬间抄回袖中,恩赐般笑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本王也不好阻拦不是。”
“……”许冒恨得牙痒痒。
正待他考虑要不要‘谢恩’之时,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啊,任相爷来了。”
只见左相府的马车缓缓朝宫门驶来,最后停在众人的马车前,奢华张扬的马车一如它的主人般嚣张霸道。
布帘被赶车的下人撩开,躬身敬道,“相爷,到了。”
任颧禾身着一品大员的深紫朝服,威仪高坐在马车内。众人极目望去,还是往日的颜色,黑白相间的发丝被紫玉冠束起,一丝不苟,威严谨慎。只是脸颊瘦了些,两鬓的白发多了些,衣带也宽了些,经历过的风霜隐隐如影随形。
众人轻叹,这般年纪经历了那种遭遇,能恢复到如此程度,实在难能可贵啊!
这是他们在任颧禾出事后第一次见他,都好奇的盯着看。听说锯了一只腿。都缺了一条腿还怎么走路啊?
任颧禾倒是镇定,垂眸轻哼一声,赶车的下人会意,忙上车将他背下马车,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假腿,给他按上。
众人见之,恍然大悟!
难怪前几日任府大肆征召技术高超的木匠,原来是给相爷做假肢啊!
“呀呀,这是假腿吗?快让本王看看,让本王看看。”呈袭兴奋之极,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许冒,蹦跳到任颧禾身边,不顾任颧禾瞬间铁青的脸色,蹲下身就直盯着他的假腿看,嘴里还不停念叨,“这腿是假的?哇,谁做的啊,好逼真哦。看这腿型,看这高度,看这大小,简直完全是为任相爷您量身定做的嘛……哎哎,做得真是太好了。相爷,能否告诉本王是哪个大师做的,本王出钱请他在帮您做一个,做左脚的,万一以后您又不小心把左脚给伤了,正好就用上……嘿嘿嘿,以防万一嘛。”
此话一出,气得任颧禾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可碍于这是在宫门口,只得强压下那股怒火,阴测测的回道,“多谢雷霆王好意。”任府下人也是个有眼色的,忙借着给任颧禾递拐杖之便顺势将呈袭给挤开了,“老爷,您的拐杖。”
“恩。”任颧禾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宫门口。
此时,三刻已到,厚重的宫门缓缓开启,两旁的侍卫持枪凛然而立,气势恢宏的龙腾大道前是九重石阶,手持拂尘的公公站在九重石阶口,高声唱道,“时辰已到,请各位大人入殿上朝——”
任左相一马当先,其他官员紧随其后,众人上了九重石阶,迈入金碧辉煌的金銮宝殿。
乾闽帝着龙袍,戴冠冕,高坐龙椅之上。
百官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当乾闽帝看着为首的任颧禾时,惊奇万分,“左相,你的伤痊愈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人家的腿瞧。那神情跟呈袭贼溜溜的盯着人家少妇的屁股看时的表情至少有八分像。
“回皇上,臣的伤势已无大碍。”
“好,好。来人。”乾闽帝体恤下属,“左相伤愈不久,身子虚弱,不得就站,给左相看座。”
“遵旨。”苏牧领命,忙吩咐宫人搬来椅子,送到任相爷身边。
任颧禾感激涕零,“谢皇上。”
乾闽帝点点头,大气挥手,“好了,众位卿家可有事要禀奏。”
“禀皇上,臣有事要奏。”任颧禾刚坐下,又站起身,“工部尚书玉锏之女玉青毒害选妃的秀女,罪大恶极。养不教,父之过。玉锏治家不慎,教女不严,理应受到严惩,还请皇上定夺。”
“玉大人不惩不得民心,还请皇上定夺。”任颧禾一开口,立马有官员附和。
“请皇上定夺。”顿时,大殿的文武百官跪了大半,比那次奏请惩治呈袭的官员还要多。
呈袭斜眼睥睨着满殿官员,哼哼两声开口,“哟!‘养不教,父之过’是这么用的吗?你!”随手指了个最近的官员,呛声道,“你儿子去年春日强抢民女,那女子还是个有妇之夫,抵死不从你儿子,转身跳了河。那女子的丈夫得知后,愤怒之下去京兆尹处状告你儿子,你儿子仗着有权有势,随便找了个家丁抵罪。照此说,你是不是也得伏法认罪啊。还有你。”转身,抬手又是一指,“你那个庶子在东街闹事失手杀了人,那是不是也是你不教养的错啊。还有你,你的小舅子强行征用农民良田,逼得人家走投无路,饿死在乱葬岗。”
呈袭连指了三人,被指的三位官员的脸色立马变了,既惊惧又惶恐。惊惧的是他为何对此事知道的如此清楚?惶恐的是他竟然毫无忌惮的在金銮大殿说这事,如果惹得皇上不快,他们丢了乌纱帽是小,惹来杀身之祸事大啊!
满殿跪的官员,也齐齐变了脸色。盯着呈袭的目光不再是轻浮蔑视,就连乾闽帝看向呈袭的眼光都带了深意。看似随意的话,却透着无以伦比的强势。只不过是两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彰显了他雷霆王府的通天势力。
就连燕文书都禁不住蹙眉,去年春日?那时雷霆王府未搬迁入京,却能将京中官员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雷霆王府到底要干什么?!
呈袭看着文武百官们五彩缤纷的脸色,得意的笑着,心里是越来越佩服他家宝贝女儿了。古往今来,有哪个女子能不在朝堂,却能将满朝文武百官给握在股掌间玩弄!
百官心中的震惊还未褪去,玉锏又抛出个重磅炸弹。
“皇上,臣有本要奏!”
只见玉锏出列,呈上一封密函,正气凛然的禀奏道,“启禀皇上,左相任颧禾,蒙蔽圣听,欺上瞒下;谎报灾情,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欺压百姓,鱼肉乡民,实乃罪大恶极!”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题外话------
今儿停电,
第一百八十九章 让人迷醉的歌声
玉锏在金銮大殿上参了任颧禾一本,条条罪状,可谓是字字珠玑。
“皇上,任相仗着位高权重,在年谱只手遮天,上禀朝廷灾情繁重,下令官员增加赋税,中间利益便中饱私囊,惹得年谱百姓民不聊生,实乃罪大恶极。”玉锏痛心疾首。
闻言,任颧禾脑袋一翁,连脸色都白了,年谱的事,除了他和远儿以及蒋春华王泽铭再无第五个人知道,玉锏为何会清楚?!
“任左相,你有何话说!”乾闽帝震怒,扬手将玉锏呈上的信函仍于龙案上,双目怒瞪着任颧禾。
怒喝声换回任颧禾的理智,忙站起身,也不顾受伤的腿,跪地哭道,“皇上,冤枉。臣向来严于律己清正廉明大公无私,怎会做出蒙蔽圣听私受贿赂欺压百姓的恶事来。还望皇上明察,还臣一个公道!”玉锏虽然打得他措手不及,可他到底是在朝堂混了几十年的老臣,还不至于一遇到事情就举手无措的露出马脚,让人抓个现行。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乾闽帝脸色铁青,拿起龙案上的密函,扬手扔到任颧禾的老脸上,“你自己拿去看看,看是否是冤枉了你。”
任颧禾憋着张老脸,捡起地上的密函,拆开一看,脸色又是一变。满满的三张纸,上面并无其他,只细细道出他是怎样与寄来的布政使和暗月的布政使暗通款曲狼狈为奸,仔细的写着他们之间来往书信时的秘密,也道出他怎样只手遮天的在年谱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任颧禾死死捏住密函,愤怒之中又带着震惊,万万没想到,玉锏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查探了他如此多的秘密!不过……任颧禾冷笑,轻蔑的目光流转,就凭这么几张纸没有真凭实据就想扳倒他,真是做梦!
“皇上,污蔑!这些全是污蔑!”任颧禾红着脸,看起来愤怒至极,那屈辱愤恨的摸样,真想是被污蔑之后的恼怒,“皇上,臣为官数十载,一直都安分守己,不曾做过一丝一毫让百姓受苦、让皇上蒙羞的事。臣的为人,满朝大臣都一清二楚。还请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还臣清白之身,也请皇上重处造谣生事中伤臣的人。”
乾闽帝的愤怒之色因任颧禾之言渐渐平静,他轻靠在宽大的龙椅上,右手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玉扳指,眼底意味不明,“蔡相,你认为此事是真是假?”
蔡右相出列,躬身垂眸,“回皇上,玉大人所言之事到底是千真万确还是捕风捉影,只有查过之后才知晓。”
乾闽帝点头,扫视了满殿或明哲保身或激扬愤怒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官员们,最后视线落在一处,威声喝道:“张林何在?”
“臣在!”督察御史大夫张林出列。
“朕将此事交由你去查办,务必要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如有隐瞒或是差错,朕便要你提头来见!”
“臣,领旨!”
“好了,退朝。”吩咐完事情,乾闽帝起身,大步跨出了金銮殿。
百官见此,慌忙跪地恭声道:“臣等恭送皇上!”
乾闽帝将查办的事交给了张林,任颧禾顿松口气,不由得意的瞥了玉锏一眼。玉锏依然垂手而立,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然。
呈袭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任颧禾脸上的表情,嗤笑着,走到他身边低骂了一声,“白痴!”呈以墨要你三更下台,谁敢拖延到五更。哼哼,后面可有好戏等着你呢,即便是张林都保不住你!
“你!”任颧禾阴测测的盯着他,低哑的声音如鬼吟,“雷霆王爷,做人不能太张狂,否则会遭报应的。”
“哈!这话说得多好笑啊。”呈袭笑得很是夸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这句话本王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任颧禾啊,做人不能太张狂,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是吗?那本相就等着。看是你的报应先到,还是本相的报应先来。”说完,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金銮大殿。
“哈?”呈袭回望着玉锏,颤抖着手指着任颧禾的背影,“你说他是不是疯了?”都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让他觉得他自个儿是天下的神,一切都能随他所欲!?
……
娇兰殿,五位中毒较浅的佳丽的身子已经大好,原本有四位佳丽未中毒,其中的玉青因犯罪入狱取消了资格,如今选太子妃的佳丽总共加起来只有八位。
三天的时间已过,八位佳丽重入娇兰殿。
娇兰殿中,八位佳丽早已准备就绪,何贵妃和九嫔娘娘们也已到位,只剩任淑妃一人还未现身。
大选本应由后宫两妃九嫔共同主持,如今任淑妃没到,众人只得等着。站在佳丽中的以墨不着痕迹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身,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会不耐烦,可想着今早朝堂上传回来的消息,不由勾嘴一笑。那封密函只叙述了任颧禾与蒋春华等人如何狼狈为奸,没有真凭实据,想要以此定任颧禾的罪,是万万不能。而她不惜打草惊蛇的让玉锏呈上密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任颧禾自乱阵脚,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回府便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破绽,漏了破绽才会找出确凿的证据!
“淑妃娘娘到——”殿门口的宫人刚唱出声,任淑妃艳丽的身影就出现在殿门口。
今日她着一身浅绿绣着牡丹的碧霞罗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支金凤钗,明艳华贵的装扮远远压过在场的佳丽们。
九嫔娘娘以及众位佳丽纷纷行礼,“给淑妃娘娘请安。”
“免礼。”任淑妃虽然妆容明艳,可看得出她脸色不好,眼底一片淤青,想来晚上睡得不安稳。
“淑妃,看你最近气色不佳,别是生病了?要不传太医来给你瞧瞧?”何贵妃笑言,言语间尽是姐妹情深的亲切,“最近这天气,白天热晚上冷,一不留神就犯上风寒,如果有不舒服,还是得尽快治,不然以后拖成大病,那就不好办了。”
“有劳何姐姐挂念了,妹妹的身子并未大碍,只是晚上睡得不好,百日没精神而已。”任淑妃阴阳怪气的回她,心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嘴上虽说得漂亮,可心里却指不定怎么诅咒她呢。
“好了,开始吧。”任淑妃扫视了众位佳丽一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最近任府本来就事多,今早朝堂又出了大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日第一轮考琴技,由九嫔中琴技最出色的喜嫔担任主考官。
为了公平公正起见,也不知是谁提出‘隔帘而弹’的方法。
大殿中隔着座绣有高山流水的屏风,屏风后摆着七玄琴,佳丽们就坐在屏风后弹琴,考官们隔着屏风聆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知弹琴者是谁,便避免了私心选拔。
见此一幕,冯雅最是得意,她与蔡雪慧并称京城‘清琴双姝’,琴技自是无人可及。即便是隔屏而弹,不掺杂其他,她也有信心能获胜。而呈以墨不一样,当初在梨园上课,琴艺最差的便是她。如果只凭琴技不论身份,只怕第一个剔除的就是她!
冯雅轻蔑的睨了呈以墨一眼,山鸡永远都是山鸡,即便是披了凤凰的外衣,也始终变不成凤凰。
第一个出场的便是蔡雪慧,她身着素白衣裙,端坐在琴前,缓缓抬手,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素白衣袖与水蓝色古筝交相辉映,肤若凝脂,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不知名曲子,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扬,如同凤凰轻吟,似珍珠落入玉盘,清脆悦耳……一曲罢,琴音依旧回荡,延绵不绝。余音缭绕,如云雾般久久不散。
有了蔡雪慧这个高手起头,后面迎上的佳丽们的琴技在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拙劣。
四位佳丽论过之后,便是冯雅。冯雅盈盈一笑,傲然挺立的走到琴前,优雅落坐。素手一抬,五指跳跃间,一首轻快的曲子响起。琴声似蝶飞鹤舞,欢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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