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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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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浅笑了一下,说:“张大哥,如果你这话不加前面那’大老爷们’四个字,我想,肯定很有说服力。”

张锦年一愣,有些懵了,过了会儿,他大笑道:“谭思古,你这媳妇儿可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原来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瞧这说话水平,生生把人逼得哑口无言!”

沈灼有些尴尬,她只是随口一说,得到张锦年这样的评价,实在有些令人赧然,也突然觉得有些失礼。

她本打算亡羊补牢的,却听张锦年又说:“谭思古,我突然觉得,你老婆竟然有几分娇娇年轻时的气势!”

谭思古戳破他:“别闹。夸个人还要顺道往自己家人身上扯,挺会沾光啊?”

张锦年乐呵呵道:“我就是在想,你以后会不会跟我一样啊?啊?怕老婆哟!”

谭思古看了眼沈灼,后者捂着脸,耳朵都红了。

她为难道:“你们平时聊天都这么聊的么?当事人在的时候可是太尴尬了!不行了,我得回避一下……”

她说着就要起身走,张锦年在她身后笑话她,“怎么还害羞了呀!弟妹!别走呀!咱们继续聊!”

沈灼的手被谭思古拉住,她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谭思古一点儿不生气,反而笑着说:“回去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又睡不着,一个人呆着还不如在这儿聊聊天。”

张锦年也过来搭把手,把她重新按坐回去,说:“就是嘛!瞧瞧这急性子哟!”

沈灼笑道:“那别聊我了,聊点儿别的吧?”

“聊啥你说!”张锦年分外大方。

沈灼说:“就继续刚刚吃饭的时候没说完的话题——谭思古跟那个拳击冠军……”

谭思古啧了一声,“怎么不聊你,又要聊起我了?揭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张锦年,是你说的,好汉不提当年勇。”

张锦年挥开他,“去去去!还好汉呢!我们就聊这个——”

他转过来对着沈灼,谭思古见此情形,分外无语。

他这不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么?

好在张锦年仗义,再开时讲故事,就没了晚饭时的不正经,反替谭思古道:“那场对决,那女人出手真够狠呀!可你知道,这俩人决战,她出拳,你也挡拳,她踢腿,你得迂回,男人得让着女人!可这三下两下的,那女的出手特别狠,还得理不饶人!最后谭思古捉到她弱点,就撂了她一腿,来了个背摔!那丫解恨的,我们都拍手叫好!”

“就这样了?”沈灼好奇道。

“对呀,就这样!”

沈灼是大失所望,她本以为能听到一出缠绵悱恻的军区爱情故事呢,这会儿她撇撇嘴说:“张大哥,你这么随便敷衍我,都没聊天的乐趣了。”

张锦年忍不住笑,“这咋会是敷衍呢?怎么了?那你想听什么?”

沈灼说:“想听点儿有意思的啊。”

张锦年说:“有意思的……我们在部队的那些事,思古都没跟你说过么?”

沈灼耸肩看向谭思古,“还真没有……”

谭思古双手撑在膝盖上,挑起右眼,“天天都是一样,有什么好讲的。”

张锦年叹说:“对啊,天天都那样,却是最让人怀念的对吧?那个时候,训练虽然苦,任务也艰巨,但每天吃睡都是心安理得!”

张锦年这话,却真是说到了谭思古的心坎儿里了。

俩人相视一笑,都不免突然惆怅起来。

人到中年,身边多了很多身不由己,也多了很多重担。

难得的任性,对他们来说,是珍贵的。

沈灼看着谭思古,问他:“那你什么时候退役的?”

谭思古想了想,说:“二十……四那年?”

张锦年记得比他清楚,补充道:“二十三!年轻轻的呢!那时候思古是团里出了名的,人聪明,长得俊,特招人喜欢!我们团长还说,这是栋梁之才,未来先锋!”

沈灼有些诧异,“那怎么就退了?”

张锦年看着她,眼底透了几分晦涩,顿了顿,才道:“那年冬天,思古跟了个任务去解救人质,在那儿,腿受伤了,在泥沼里呆了一个晚上,后来感染,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再后来伤好了,他家老爷子就到部队领人了。他家三代单传,你也知道。”

沈灼心脏突突地蹦着。

谭思古在她身边坐着一语未发,温润的神情在暖灯下,轮廓清晰。

张锦年继而又问她:“这事儿你也不知道?”

沈灼一愣,来不及摇头,张锦年就意味深长道:“不对呀,这事儿该知道的呀,就是不知道,谭思古腿上那么深一道疤你没看到?”

沈灼大囧,脸上登时红做一片。她结巴道:“……没……没注意过。”

的确是没注意过啊。她和谭思古结婚这些日子,她唯一能看到他身体的一次,就是那天……之后哪还有过?而那次,她也没什么心情注意他身上的疤痕……

张锦年笑得蔫儿坏,对沈灼说:“没注意过?那怎么行呀!一会儿你俩回屋的时候,你就去看看,我跟你说在哪儿——就在他大腿上,偏里点儿!一眼就能看到!”

沈灼觉得有火在她脸上烧,她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站起来,她急忙说:“张大哥,今天要不然就聊到这里吧……我看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张锦年大叫着,“哎?怎么又要走啊!弟妹!弟妹你别走呀!咱们再聊!”

谭思古拦着他,笑着对沈灼说:“你先回去吧。”

沈灼走后,张锦年看着沈灼紧闭的门,乐不可支,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问谭思古:“你到底在哪儿找到她的?这丫头,可真太有意思了!”

谭思古靠回在沙发背上,说:“捡来的。”

张锦年敛了几分笑:“真是那时候……”

谭思古轻轻点头。:wr。电子书。

张锦年怅然道:“哎呀……真没想到,这转眼的时间,小姑娘都能长这么大了……思古,你这人,没想到还是个长情的……”

谭思古弯起身,把手里的杯子搁在桌子上,站起来说:“不是情,是个缘字,你说呢?”

张锦年想了想,嗤笑一声,叹说:“你小子啊……”

谭思古回到房间时,沈灼换好了睡衣,睡在床上。

被子和床罩都是新的,傅娇娇是个有心人,给沈灼放了加湿器在床边,屋里里,温馨暖和。

但毕竟是陌生环境,沈灼躺下来,没能立刻睡着。

没多会儿听到谭思古走进来,她有些意外。以为他要再晚些。

谭思古先接了个电话,然后拿上睡衣出去。

十几分钟之后再回来,身上带了几分潮气,他顺着被子角,挤到里面,顿时被里面的人的体温感染,而沈灼也被他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包围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沈灼转过来,半眯着眼睛。

“嗯,过来陪你。”

沈灼轻声一笑,“我不用陪。”

谭思古捏了捏她的脸,转移话题道:“现在脸不红了?”

沈灼清醒几分,拍掉他的手,被他碰了的那边脸突然就又烧了起来。

“你们……你们聊天的时候,都这么聊的么?张锦年看着是个豪放的人,但没想到,那么豪放……”

谭思古打趣她:“他说的哪里有错了?”

沈灼睁开眼睛瞠视着他,“你看我被人调侃心里倒高兴呢!”

谭思古笑了一下,“你别往心里去不就行了。”

沈灼不满,“这能不往心里去?我明天早上起来,他要还那样,我可真……真的就没办法和他说话了……”

第26章 .心动

谭思古忍不住笑,这个脸皮儿薄的姑娘啊,他还没说什么,她自己早就红透了脸。

他说:“也是你挑了事儿,不问他那些有的没的,他怎么能扯到你身上了?”

沈灼不服气地撇嘴,嘟囔了句:“我也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其实沈灼并不知道她该不该问出这句话,或者说,她有没有立场问出这句话。

她知道很多人,会去在意另一半的曾经。这个不分男女。

都说男人希望成为另一半的第一个男人,女人希望成为另一半的最后一个女人。其实反过来,也是成立的。

只是沈灼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去思考这个问题——她应该么?

话已问出,覆水难收。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谭思古。

他倒是挺有兴趣的样子,躺下来些,望着沈灼。

“多少女人?那让我来给你仔细数数——”

他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故意,真的开始掰着手指头算。

上学的时候肯定有女朋友,三两个不在话下的,最长的在一起两年半,因为入伍分的手,后来去了部队,没啥条件,也就没交女朋友了。

沈灼问:“那个170?”

谭思古笑着解释:“170?170不算是个女人,只能算是战友。”

沈灼眼中充满不信任,“你这样的,我相信你是男女通吃!”

谭思古突然看向她,无奈道:“没见过这么爱给自己扣绿帽子的。说真的,是没有过。这都是三人成虎的事儿,只有当事人最知道真相,所以我现在告诉了你真相,你该相信我。”

沈灼点点头,这才算是能接受了吧。

谭思古继而问她说:“还有没有疑问啊?要不要我给你讲讲以前在国外学习的那些?”

沈灼瞪他一眼,这会儿决定放弃了。

她转过身去,说:“算了,好像也挺没意思的。”

她其实是在后悔随着自己的一时任性抛出了那些问题。这些事情,她何必问啊,想想也知道的——

谭思古这样的人,走在哪里,都能成为光环之下的优越者。他们从来不怕得不到什么东西,尤其是女人,是有判断力,且容易受诱惑的动物,就更不在话下了。

谭思古把头搁在她的肩头上,好奇道:“怎么刚刚问,现在又不问了?”

沈灼随便找来借口说:“困了,不想听了。”

她肩头有些震颤,男人在贴近她脖上的位置闷闷地笑。

沈灼稍稍回身推了他一下,腰被谭思古握住。

谭思古突然呼吸有些急,也有些热,喷在她脸上。

他压抑道:“沈灼,其实,我忍得很辛苦——”

沈灼瞳仁微张,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无所适从,慢慢的,竟觉到他的身子比她刚刚的脸还要热。

庆幸的是谭思古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压着声音,慢慢道:“是不是没到三个月,不安全?”

沈灼下意识点头,又慌又乱的。

谭思古放开她,躺了回去,过了会儿,沈灼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嘲一笑。这股尴尬,随着他这一声叹息和这一声笑,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沈灼动了动,离他远一些。

心想,他在国外那一个月,难道就没个人给他解馋?她还真不信。

那些个金发碧眼的大胸女人,哪个都会比她强,她指的是功夫……只要谭思古勾勾手指头,就能香柔满怀吧?他何必为了她忍着。

谭思古现在不知道沈灼心里的那些想法,他做事坦荡,从来不往歪门邪道上想。况且,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比着动物,多了几分自制力。

虽然,也有人说过,男人是半只禽/兽……

他坐起来,把自己整理了一下,再回去抱住沈灼时,沈灼还是心有余悸。

谭思古温着声音安抚她,“别动了,我要做的话刚刚就做了。怕么?”

说怕是不是很没面子?

怎么说她也是个少妇了,这种事,本能反应和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决定安安稳稳地呆在谭思古的怀里。

房间里陷入了平静中。

谭思古浅浅闭上眼睛,似乎决定睡觉了。

沈灼的心里空空落落,她看了他一会儿,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在这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里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谭思古,你腿上……那伤痕深不深?”

谭思古闭上的眼睛微动,低低说:“要看么?”

沈灼顿了顿,“不用……”

谭思古轻声一笑,睁开眼睛看着她,淡淡说:“挺深的。”

沈灼问:“为什么会受伤?”

他平静地说:“去救一个小姑娘,情况混乱,被那姑娘以为我是绑匪。”

沈灼敛住眉眼,低声道:“那个被你救了的小姑娘……还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谭思古说:“对啊,非常的,不知好歹——”

说实话,他这样的云淡风轻是很容易打动别人。

沈灼心底油然升起一份自豪,原因很简单。

这是她的丈夫,他不仅一表人材,聪明有才干,还是个英雄。

他这样年纪的男人,年岁,阅历,才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和青涩的男孩儿不一样,他们有骄傲的资本,他们同样有令人倾佩的条件。

而他,不曾显山露水,更不曾夸大炫耀。多么难得的本质,多么迷人的姿态。

沈灼偏过头去,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昭著一件事实——

谭思古,他在最好的年华,却遇见了最糟糕的她。

她很想问他,谭思古,你觉得值得么?

她也想问自己,沈灼,你是何德何能,能拥有他?

那时狼狈的交缠,是时光赏赐的最猛烈的巴掌。

她突然想起了婚礼之后那个雨夜,也是她和谭思古的初/夜。

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很多复杂的事,也并没有太多勉强。

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可能是因为归来时淋了雨,有些发烧,脑袋不清楚了。谭思古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呵呵地笑。

她的身子热得像烧红的碳,而他的身体很凉,冰凉又坚硬。

她浑身湿漉漉,始终不肯让他离开。谭思古原本也在笑,胡乱地把她身上的衬衣扯去,触碰到她细滑的小腹,舍不得离开。

沈灼觉得他笑得像个流氓,但下一刻,她突然醒过来——

他怎么会是流氓?他是谭思古!

是吃饭时会为她主动拉开椅子铺开餐巾的绅士,是教养极好的谭家独子,是她耐心十足、脾气好得不行的英俊丈夫——

她瞳孔大张,猛地把他推来,谭思古身子却并没有动,他愣了一下,紧紧盯着她,眼中的笑渐渐消退。

沈灼很清楚,那一刻,他看着她,怒不可遏。

他掐住她的手,声音沉沉地质问她:“沈灼,你刚刚把我当谁了?你看清楚我是谁了!”

沈灼脸颊发烫,身体却渐渐冰凉。

谭思古凑到她耳边,他的气息摩擦着她敏感的皮肤,张口就要在她的后颈上。

沈灼疼得龇牙咧嘴,觉得脖子都快被他咬下来了。

她后来也曾庆幸过,自己是在那种糊涂的情况下把做妻子的义务尽了,免了很多心里压力和需要克服的障碍。

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把谭思古妻子该做的每一件事都当作是游戏里需要闯过的关卡,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卡闯得多了,这些似乎已经开始成为习惯。

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往后呢?在后面的关卡里她会遇到什么?

沈灼又想到叶真卿问过她的那个问题,他说沈灼,你对谭思古是什么感觉?

她始终不敢面对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谭思古对她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不甘的心情束缚着她,她即便知道那是不对的,仍冲破不了。

但是现在,她似乎隐隐捉住了一些希望……

如果抛却顾虑,沈灼,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呢?

沈灼,难道说,哪怕是一瞬间,你没有动过心?

她看着身边男人的轮廓,心里的答案太明确了。

是的,就是这一刻……

身旁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入睡,然而这个平静的夜,对沈灼成了煎熬。

她每次闭上眼睛,总会有很多东西夺入脑中。

时而是那些清晰又模糊的脸,时而是那些她曾经说过的话,此刻心底荡漾的情愫,陌生又熟悉,甜蜜又让人心痛。

山盟海誓之后的泪眼千行,甜言蜜语下的刀剑锋利。

这世界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太多东西,说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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