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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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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下意识避了避,护住孩子。又看了眼云喜,她说:“你跟我进来说话。云喜,你在前厅看着。”

陈硕一看有戏,心中大喜,回头恶狠狠瞪了眼手足无措的云喜,迈着步子就跟上了沈灼。

到里面办公室,陈硕贼眉鼠眼地看了一圈屋里的东西,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了,还对沈灼说:“坐啊,别站着说话!”

沈灼说:“不用了,我站着更舒服点儿。”

陈硕指着她说:“脾气见长了又!你说你以前啊,跟我们卫渠在一块儿的时候,那多小女人呀!小脸儿红扑扑,说话也是轻声轻气的,咋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灼对他冷冷一笑,“您也说是以前了,今时不同往日嘛。您外甥都当了冉氏的女婿了,还要让我叫你一声’舅’,我怕他不肯……”

陈硕脸色一变,讪讪说:“瞧你怎么说话呢!他混得再好,也不如你呀!你现在是谁呀?你可是mt的老板娘啊!那一挥手!谁能比得了啊!”

沈灼收了笑,面无表情道:“陈叔,没了以前的情分,但我还叫您一声叔,所以话我就直说了——您跟我要钱,我不会给。您如果想要投资,可以直接去找您外甥,或者……您外甥媳妇也是不错的。”

陈硕听她这话一说,脸色登时就黑了!

他站起来,气道:“别跟我提这些!你们是不是都当我陈硕是好欺负的呀?!沈灼,我知道你气我们家卫渠,你气他为了那个女明星甩了你!可你也不想想,你不跟他分手,你哪来的今天啊?这叫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吧!你说你是不是还应该感激感激卫渠啊?”

沈灼紧握着拳头,牙关咬得紧紧的。

感激他?她有些怀疑,她跟前这男人的逻辑是让狗给吃了吧!

第31章 .勒索

沈灼算是看明白了,陈硕这是来挑软柿子捏了。

以他以前的为人,他这次来北城,定是看了新闻,得知卫渠做了冉氏的女婿,来捞好处来了。却不想,被他自家人翻脸不认人!他闹起来,挨了自己外甥的拳头!

卫渠对陈硕这个舅舅的为人向来鄙夷,他不会对陈硕手软,有了第一次的拒绝,往后,肯定也不会给他开后门让他得逞。

至于为什么陈硕不从冉琦那里下手,恐怕也是因为受了卫渠的威胁吧……所以,今时今日,他就把手伸到了沈灼这里——

沈灼并不想跟他讲道理。

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可是,硬碰硬就更不行了。

她现在孤身一人,陈硕要起歹意,她肯定防不住。

沈灼沉下心来,问陈硕:“你要多少钱?”

陈硕听她这么说,一张脸早就不要了,立刻舔上来,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下——

外面,云喜终究怕那凶神恶煞的男人会伤害到沈灼,等他们前脚一走,云喜就打了电话给诸跃然。

不巧的是,诸跃然在酒桌上喝多了,手机在桌子上哇哇地响,她一看是画廊的来电,直接扔给了任世语。任世语接起来,听罢云喜说了那些,心里那个乱!

她和诸跃然现在也走不开呀!

最后只好嘱咐云喜跟外面的保安盯紧点,有意外就赶紧报警。

艺术圈里也有三教九流,打了玩收藏和欣赏艺术的幌子拔高自己的流氓。初见时,各个道貌岸然,三杯猫尿下肚,就是原形毕露,嘴脸狰狞!

她们今天就遇上了。

任世语正愁无法,突然想到什么,又拿了诸跃然的电话,打给她丈夫秦准,秦准在那边听了情况,说马上赶来救场——

却没两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他们包间的门。

任世语一看,竟是谭思古!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认出来他的人,都惊了一下,举在手里的酒杯也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谭思古走进来,熟稔地和那些人打招呼。在座之人,有的受宠若惊,忙站起来让座,有的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场面好不滑稽。

谭思古推了主座,随便坐在任世语旁边的空座上,漫不经心道:“我正好在这间酒店吃饭,听说你们在,就过来打声招呼,大家别太拘谨,该喝继续喝。”

趁众人重新热闹起来时,他轻声对任世语说:“秦总监马上就过来接诸经理,你就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继续应承那些人。

却不知这无意地“耳鬓厮磨”间,总有他人看着有心。

任世语垂着头,他的声音还飘在她耳边,她口干舌燥,张张嘴,话也说不出来……

她坐了一会儿,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有谭思古在她身边,就隔绝了那些眼睛蒙上酒气,粗声粗气说话的男人一样……

她轻轻拉了下谭思古的袖子,低着头说:“谭先生,谢谢你……”

谭思古端着酒杯,顿了一顿:“不客气,你先走吧。”

任世语从酒店脱身,一刻也没耽搁地奔回画廊。

外面看着安静的画廊,里面,似乎正有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任世语走进来,云喜立刻迎上去,问:“诸经理呢?”

任世语脚步不停,气息却停了一下,说:“……她老公去了,没问题了。沈小姐人呢?”

云喜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还在里面呢?我还以为你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呢,吓得我一直握着电话!”

任世语想到那在闹局中镇定自若的男人,脸上全是不自然。

她咽了口气,对云喜说:“你继续在这儿守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办公室里。

沈灼分外无语:“你……要这么多钱,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陈硕说:“我朋友玩股票,投得多,赚的也多啊!你今天给我二十万,我明天能还你四十万,你信么?”

沈灼嘴角微抽,她是蠢还是傻,要信他这话?

陈硕看她不说话,抿抿唇说:“小沈,舅真不骗你!我这次是真的正经做生意的!”

沈灼在屋里转了转,背着陈硕。

时间走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她在想,该怎么结束这一切,该怎么……

沈灼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从一旁挂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陈硕。

“这里面有差不多二十万,密码是900902,你拿去吧。”

那是……卫渠买画,分成之后的钱。

陈硕的眼睛,像饿极了的野兽突然看到食物,他望着沈灼,感激道:“小沈,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是你有良心啊!”

沈灼捏着银行卡的另一边,沉声说:“我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你这钱的。陈叔,这钱给了你之后,你是谁,对我不重要,你要做些什么,也不重要!我希望你别再来骚扰我,也别再提起……我和卫渠的事了……”

陈硕一心全在那张银行卡上,他乜沈灼一眼,笑说:“瞧你这闺女说的话,多绝情啊!那么多年感情,咋能说不提就不提呢——”

沈灼猛地拽住卡的另一边不松手,陈硕忙拍拍自己嘴巴,改口说:“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呢,以后就安心地当你的谭家太太,好好享福,行么?”

沈灼松手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也都被抽空了。她站在那里,耳边嗡嗡直响。

直到刚刚走出办公室的陈硕出去时,“咦”了一声说道:“这怎么又多了个姑娘?你们这画廊,可真是美女如云啊!”

沈灼回过神来,看到任世语站在外面,背着手,脸色僵硬。

沈灼走出去,扶着门框,看陈硕吊儿郎当地走出来大门。

任世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云喜跑过来看沈灼,“沈小姐,您没事儿吧?那个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沈灼摆摆手,笑一笑:“我没事。”

眼睛挑起来,再看向任世语时,她已恢复镇定,问沈灼:“要不要我打电话叫谭先生来……”

沈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良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她只是摇摇头说:“不用了,云喜,出去叫辆车吧……”

过几日,沈灼的那幅冬日系列图终于完成了。

诸跃然那边也总算把那群道貌岸然的伪收藏家们搞定了。

说起那天,诸跃然模模糊糊还记得谭思古替她们解围的经过。是巧合也罢,有心也罢,于他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沈灼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对“举手之劳”这次这么抵触。

像好不容易在商场遇见一件合身的衣服,试过之后,转过身看到别人身上也穿了一件一摸一样的。

当然,谭思古比起衣服来说,更重要。

也有人说,爱是放手的自由。

可沈灼觉得,爱是自私的。

喜欢一个人,应该藏在心里,而不是把他的好和别人分享。

当想到这里时,她也慌了一下。

那是第一次,她把爱和喜欢与谭思古联系在一起。

她开始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打量他。

看到他配了条好看的领带,心情就会变得很好,看到他系扣子和整理领口的样子,会觉得异常性感迷人……

然而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总会忍不住想,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应该有更好的女人适合他——

乐极生悲,患得患失。

当沈灼告诉叶真卿这些时,她以为他会嘲弄她,结果他没有。

他说:“沈灼,有一种社会病,我想你应该知道,通俗一点,叫爱无能综合症。这世上有很多人无法体会到爱情带来的美好,也无法为了爱,去付出。我很高兴你没有变成那样的人。”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沈灼问他。

叶真卿说:“很简单啊,享受爱,回报爱。”

沈灼抿唇笑笑。

叶真卿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是沈灼说不出口的话。

他并不知道,对于沈灼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失去。

因为曾经生活在绝望中,所以她需要常常给自己希望,才能好好生活下去。然而很多时候,希望还没来,便被绝望取代。

她其实并不想成为满身负能量的人。

从此害怕去付出,也害怕得到,对爱拒之千里之外的人,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沈灼一个。

有些人在自己的城墙中困死,有的在外面的刀光剑影中遍体鳞伤。有些人能遇到治愈他们伤痛的良医,有些人却在受尽折磨时遇见更残忍的刽子手……

这些刽子手,也许是你,也许是我。

有了那次“偷听”事件,加上谭思古的“举手之劳”后,沈灼就很少和任世语说话,在画廊走动时,任世语遇到她,也自觉客气几分。

她毕竟比沈灼善于应付尴尬局面,做事自有她的洒脱。

只是这种洒脱,是不是真像表面上那样,就难说了……

不知不觉中,在画廊这个极小的群体里,竟也出现了各怀心事的状况。

第32章 .机遇

冬去春来,气温开始回暖了。

沈灼以前畏寒,这个时候却比任何人都怕了热。

家里暖气早早就停了,沈灼在屋里,还是只穿着单衣,晚上睡觉也常常侧卧着翻来覆去,被子不盖,怕感冒,盖了,没一会儿就出一身汗。

到五月底,医生嘱咐要多补钙,王嘉禾问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产房了?

沈灼这一算,都七个月了,孩子的动静也越来越响,好像迫不及待要出来一样。沈灼觉得好笑,每次都摸着她,安慰她说,别着急,别着急……

谭思古看到她这样,愣愣的,张张嘴,却又没说话。

沈灼揣摩着,他应该也挺无措的。

做父母,都是第一次。

后来有一天,沈灼去看老爷子,坐在那里等谭思古来接她,和老爷子一边聊天,一边削苹果。

老爷子说:“到我走的时候,其实最不放心还是你们俩。你这孩子不容易,思古也是,你看他人老气横秋的,其实心里也苦……他刚懂事儿的时候,爹妈就走了,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我终究是个大人,这种生离死别,也能承受。可他那时还是个孩子,该只有四岁吧?我以为他不懂,结果他办丧事儿那天,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外面,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高烧不退,哭着跟我说,他想他爸妈……我说孩子,你得坚强——他估计都不懂’坚强’是啥意思……就那样,我们爷俩儿熬到现在。终于也要看着他为人父母了,这心里呢,一半开心,一半也是不放心,总是怕他不会做人父亲……”

老爷子说着这段话的时候,眼角都是泪。

沈灼鼻子酸酸,喉头哽得难受,等她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

她以为谭思古要来了,结果不是。

是窗边的喜鹊,抖擞着胸前的白毛,啄一把地上的残破的枝条,回头看了沈灼一眼,振翅飞出廊道。

沈灼回去,躺在床上的谭耀城轻轻阖着眼睛,呼吸浅浅。

沈灼叫了他一声,他像受惊了一样,猛地醒过来,面容沧桑无比,支支吾吾要说什么——

沈灼到他身边,给他盖了被,“您困了?睡一会儿吧……”

谭耀城看着她,浑浊的眼底堆着一层深厚的眷恋,喃喃道:“欣……阿欣……”

沈灼心里一顿,握住他的手,唤着他:“老爷子?”

谭耀城看着她的目光突然一变,缓缓地,重新闭上眼睛,低叹了一口气,摆手说:“我睡会儿……你等思古回来就跟他回家吧……”

沈灼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谭思古终于来了。

他随口问了老爷子的情况,沈灼答着,抽出了另外的心思想了些别的事情,然后看他。

唇边的话,吞吞吐吐,黏在嗓子眼。

等要到了家的时候,沈灼小心翼翼问他:“老爷子……要不要最近再做个全身检查?”

谭思古一愣,面容尚算平静:“怎么了?你发现他有什么不对?”

沈灼忙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老人家年纪大了,怕突然生点儿什么毛病。”

谭思古摸了摸她的发,点点头说好。

过几日,谭思古从外面回来时,带着一身疲倦和烦恼。

沈灼隐隐觉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又不希望真的发生。墨菲定律在这个时候却还是发挥了十足的作用——

谭思古说,老爷子有些糊涂了。

这个聪明了一辈子的坚强男人,到了老,终于还是挨不过岁月对他的摧残。

谭耀城现在的情况,只是初步有些老年痴呆的现象,但这是一条上升的曲线,后面,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沈灼想到过年那两天,老爷子坐在屋里乐呵呵跟她说话时的样子,又想到那日在春日阳光照进窗口的好天气里,老爷子严寒浊泪望着她念着故人的名字的样子……心里,酸楚肆虐。

她建议说:“把老爷子接过来住吧?趁他还没全糊涂的时候,多陪陪他。我听说……这种情况,到最后,可能会不认得人了……”

谭思古在她身边坐了很长时间,最后道:“不用……老爷子在疗养院有人照顾,接过来反而不方便,等你生了孩子之后再做打算吧。”

沈灼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有点头说:“行,我这几天多去看看他……”

却隔了没几天,沈灼接到诸跃然打来的电话,说她那段时间画的雪景系列油画,有人要了。不但要了,还介绍了艺术投资公司跟沈灼认识。

诸跃然在电话里很是兴奋,她说:“沈灼,你要的名来了!你知道那个投资公司么?他们之前做过一些有名的海派艺术家的巡回画展,跟拍卖行也有合作,曾经卖了价格上千万的画,这种价格,大家也不过如此!他们说对你和你的画很感兴趣,想跟你见一面!”

沈灼恍惚了一下,半晌也没回复。

这条路有多难,她和很多在艺术圈摸打滚爬的人都知道,这个机遇都多难得,她更是了然!

她此刻扪心自问,名和利——两个在世间被人争破了脑袋的东西——她想要么?

答案是,她想要!

这不仅仅是一种潜在的虚荣,更是一种自我价值的发掘。

如果成功,她的名字会被人知道。她,沈灼的名字。成功的果实,也是属于她自己的。这些跟“谭太太”无关,与他人无关。

诸跃然知道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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