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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豚的公主日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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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的圆润,我们也不懂得什么,只猜它是郁金香同百合的杂交品种。还有一种,花瓣边缘全是茸茸的毛,极其温馨可爱。其实那些毛毛看起来是刺刺的,而我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摸,才发现它其实很柔软。本来也是,毕竟是花瓣嘛,同坚硬是绝缘的。

我们那样一路低着头看,也没去看路,不知不觉就转过外面的小园,赫然发现后边居然别有洞天,视线忽然开阔,只见层层叠叠好一片广袤的花田!

我们激动地叫一声好,奈何手边的花还没有看完,便硬生生捺住性子,仍是一步一拍地挪过去。花田分许多畦,我们从两行间走过去,再从下两行间走回来,不知不觉就走了很久。

孙启晟跟在我后面,啰里八嗦一会儿追着我拍照,一会儿又要我看他的摄影效果,还没轻没重地问我了一个问题:“芷昕,你觉得在这儿拍婚纱照会不会特好?这么艳丽的背景,正好反衬新娘的白纱!”

我无心讨论这个话题,便故意同他抬杠:“婚纱照又不全是拍白纱,也有很艳丽的礼服,到时该花成一团啦!”

这天我们彻彻底底玩尽了兴。一来是花儿的确很好看,二来,不得不承认,孙启晟的摄影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给我留下了不少人面春花相映红的佳作。他非上纲上线地说这是因为他心目中的我有多美多美,我才没那么酸呢,这明明是因为那天我高兴,一高兴表情就好,表情好了才上相,否则他本事再大也没法把我拍成个美女。

我只没想起来,之所以那么高兴,又是谁的功劳呢?

见我高兴,孙启晟也乐呵呵的,揽着我往回走的时候道:“怎么样?不错吧?等到了夏天,这儿的荷花也很漂亮,到时候咱们再来!”

我兴头都没过呢就开始忘恩负义了,大约恰恰也是因为我兴头正好,真实的想法一不小心就放了出来:“你怎么老惦记着看花儿呀?你是有多娘啊?照理说你们理工科男生不应该这样啊,你怎么就这么另类啊?”

任哪个男生——除非是成心要当伪娘的——听别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生说自己娘,都会受不了。他的脸色当即就有些微微涨红:“我哪有很娘?我是想着你喜欢才说带你来的!”

我不领情:“那你也得知道啊,我打赌别的男生就不见得知道这么多看花儿的地方和时令!”

他解释:“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摄影,小时候我爸妈会带我来,后来上大学后参加了摄影协会,每次到了当令的花季都会组织着一块儿来。”

我噎了噎,还是嘴硬:“反正你就是不够阳刚,就是没男子气概!不说别的,咱就说一件事儿:人家都说了,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要比男朋友轻四十斤,你看我就一八十多斤的小人儿,比你轻怎么也得多于四十斤吧?绝对合格了!你还每次都抱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像我是世界上最重的东西一样……”

他立即抗议:“我哪有脸红脖子粗!我抱你的时候可轻松了!”

我用描述他的熊样来据理力争:“每次你抱我的时候,连双下巴都出来了,脖子上青筋还一条一条的,哪像人家言情剧的男主角,都是谈笑风生着就把女主角抱起来了!”

他顿时捉住我的胳膊定在原地:“这还不容易!我这就来谈笑风生给你看!”

说着,他一边张牙舞爪地来抱我,一边学京剧里的花脸,哈哈哈哈大笑着,嘴里还一个劲吆喝:“我谈笑风生!我……谈——笑——风——生——”

我受不了了,一不小心就笑岔了气,只好侧身伏在他的肩膀上,这才又注意到那四条背包带,连忙制止他:“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吧,别一会儿把腰闪了!”

他憋胀着脸:“怎么可能?我轻松着呢!”

我戳穿他:“你背上还负着重呐!”

他依然作轻松状:“没事,东西比早上少了些了。不过小祖宗,你带了这么多吃的喝的,最后也就消耗掉了一小半,你是成心考验我来的吗?”

我搂着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前没自己收拾过这些,就看着这也想带、那也想带……”我嘟起嘴,“那人家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嘛……”

他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亲:“没事儿,你想带什么带什么,只要你高兴,我都背着!”

我知道孙启晟对我很好,特别特别好,好得离谱,好得都有点没天理了。

在特别感动的时候,我也会良心发现,想好好对他来着,可我对他的好永远都只能保持三分钟热度,一转眼就又变成了河东狮白眼狼,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想,这不光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够爱他——甚或根本就不爱他,还因为我对他始终有一层怨气在那里,老也消不掉。我总觉得我是被他强迫的,所以他欠我的,他对我多好都是应该的。

而且,很莫名地,我老觉得我不能和周朗在一起,就是有他的责任在里面。虽然我自己也告诉自己,周朗并不喜欢我,可也是因为有了孙启晟,我才完完全全没机会的吧?

唉,周朗,周朗……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只要一想起他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怎么都没法甘心。周朗多好啊,什么都好,什么都是孙启晟没法比的!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件事,是我和孙启晟一起看过《画皮》之后,我才发现他居然不知道这不是聊斋中的原本情节!

这人是有多文盲啊!

我不能忍了,第二天就去图书馆借了本《聊斋志异》出来拿给他看。他一边兴高采烈地接过翻开一边问我长不长,我说:“不长,因为是文言文。”

他当即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书扔掉。

我鼓励他道:“这里面的文言都浅近得跟白话文没什么区别,非常易懂!你只要学过高中语文就能看得懂,我打赌!”

他苦着脸:“可我语文向来就不好……”

我不耐烦了:“不好也不可能看不懂!难道你是弱智?”

缓了缓,我又想起不该对他太凶,于是放柔和了语气:“再说了,实在看不懂不是还有我给你翻译吗?”

他这才壮了胆气,打开来看,阅读速度倒也不慢,而且通篇也只让我给翻译了两三行。

我很是为此而颇感欣慰,心想我这男朋友还是修养不低的嘛。可还没乐过劲儿来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我一个问题:“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什么意思来着?”

我还没来得及背过气儿去,他就又加了彻底雷翻我的一句:“是不是说:到底是可忍呢还是不可忍?”

我差点没被他震晕!

就他这水平,我现在明白了,他肯定也没看懂《画皮》!

这件事把我给郁闷的,连骂都找不出话来骂他了,只给他甩了整整一天的臭脸色。我沮丧地想:如果是周朗、如果是周朗……

周朗的文言水平只有在我之上的,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在中国历史文选那门课上俊逸潇洒的侃侃而谈。女人永远希望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强,周朗才是那个能让我崇拜的人,而孙启晟……

切!

如果有人责备我看不起自己的男朋友,那么我会回敬他:你根本不知道看不起自己男朋友的滋味儿有多难受,最难受的人明明是我!

我忘了,或者是我根本不愿去深想,我这是在以己之长对彼之短。我是文科生,还是历史系的,看篇把文言当然跟玩儿似的,若是换成理科问题,我又如何跟孙启晟比?

其实,别说是理科问题了,就是一些很基本的生活常识,只因为稍微偏理了一点,我就出过好几次状况。

譬如那段时间,正好有通讯公司来做校园推广,以很便宜的价格向在校学生推出一系列手机服务,孙启晟便拉着我去换了一对情侣卡,既联号、互相之间打电话还免费、每人还送一部情侣手机。当晚我就按说明书给新手机充了电,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兴冲冲地开机,却发现开不了。

我心急火燎地倒腾了半天,却发现还是开不了,怎么也开不了。正气急败坏间,孙启晟往我们宿舍座机上打进来了,问我怎么还没开机。

我怒冲冲地说:“这什么破烂手机啊,是坏的!”

他愣了:“啊?不会吧?我的是好的啊。”

我吼他:“你这什么道理?你的是好的就说明我的也是好的啦?我不管,你替我拿去换!”

孙启晟当即奉命赶来,拿着我的手机一检查,黑线了。

原来我把电池装反了……

当然,这又是他的错了,我的理由是:“你昨天也充了电,怎么没告诉我充电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应该有提示啊?害我不知道我没弄对!”

他无语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哪儿敢怀疑您老人家的正确性啊,所以也不会想得到你会装反电池啊……”

不用说,他的辩解永远是无效的,吃打才是永恒的真理,而我打他的理由直截了当:“你讽刺我!”

然后,那个学期我还换了部手提电脑,当然是孙启晟陪我去买、帮我挑替我配置给我砍价的。新本本抱回来,他什么什么都替我装好了,最后只要我自己拿着移动硬盘插插拔拔一下,把旧本本里的东西搬到新本本里去,我就摔摔打打的没耐心,而且弄完之后,脾气大得开始掀桌子砸椅子,嚷嚷着新本本把我好多东西都删了,不然为啥我拷完了都找不到了,而这当然都是孙启晟的错,因为电脑是他选的也是他装的嘛。

他欲哭无泪:“怎么可能……我来看看!”

他过来嗒嗒嗒点了几下鼠标,满头的汗就下来了:“小佛爷,你的移动硬盘空间不够了,所以没全拷过来……”

我:“啊?”

他望天狂呼:“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的新本本——当然还有我——更大的冤假错案吗!!!”

在那之后,我们俩一块儿在我头上猛挠了一阵儿,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了。

他没骂我,也没笑我,那也许是他永远都不会做的事。

☆、8

我和孙启晟在一起没多久就放暑假了,我兴高采烈地回了家,并且拒绝了他几次三番提出的要去我家看我的要求。

我吓唬他:“我爸妈不让我这会儿谈恋爱,见了你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本来我想说的是“见了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不过转念一想,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打断他的腿的威慑力比不上打断我的腿。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你还没跟你爸妈说咱俩的事儿哪?那我来了不去你家,你偷偷溜出来陪我几天不行吗?”

我批评他:“你这什么呀?还老师呢,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我本来从不对我爸妈撒谎的,为了跟你谈恋爱都骗了他们多少回了,心里已经够内疚的了!再说了,他们要是发现了我在撒谎,这事儿就更大了,你可不能害我啊!”

他眼瞅着没戏,不由有些沮丧:“好吧……可你爸妈为什么不让你这会儿谈恋爱呀?你都上大学了,现在的小孩儿小学就谈恋爱的多了去了。”

我跟他说:“我爸可不这么想。他老人家说了,大一大二还太小,不会看人,而且我爸还专门说了,不要被师兄迷惑,因为这会儿我们听着你们侃侃而谈满心崇拜,等过两年就会发现,你们这会儿懂的,等我们到了这个年龄也就都懂了。”

他在电话那头笑:“你爸这个观点跟我们刚上大一时思修老师讲的一模一样啊!不过那老师当时也送了我们男生一个忠告,说你们这会儿先别看着师兄搂着师妹眼红,等你们也变成了师兄,小师妹就手到擒来了!”

我啐他:“哼,还好意思说!”

他笑了一会儿之后,又有些郁闷:“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在你爸妈那儿转正啊?”

我告诉他:“我爸说到了大三就要找男朋友了,因为还是在学校里找靠谱,等出了社会,好的男生都被别人挑光了。”

说到这里,我又有些惆怅:难道我还真会跟他这么一直耗下去、到了大三就让他见家长啦?

我拒绝孙启晟的理由倒不是编的,我爸妈是真不让我这会儿谈恋爱,说二十岁之前都算早恋。他们要是知道我不但谈了恋爱,还已经跟男朋友把最后一步都走到了,估计会拉着我一起去撞墙。

好在孙启晟是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他其实没有暑假,因为假期也还有学生留在学校,他还得继续在那儿照看着,他之前说要来看我,指的也就是请几天假快去快回而已。

所以那个暑假,我们的联络基本上都是通过电话、短信和网络进行。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他时不时就会给我传那么一两首缠绵悱恻的情歌,大多都是我不喜欢的那几个娘娘腔男人唱的,所以我一般接收是会接收,却不见得会听,而他每次问我好不好听的时候,我也大都并不瞒他:“我还没听呢。”

他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人这些歌的理由,也没多说什么,只反复催我一定要听其中一首:“品冠的声音其实挺低沉挺man的啊,你听听他那首《疼你的责任》好不好?”

我一看这歌名儿就觉得怪腻歪的,但经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磨,也就把这首歌加进了我的播放器。不过一般我都是边做别的事边听歌,那好几百首歌曲还是随机播放的,于是这首歌我总共听过几次自己都不知道,即便听过,那其中唱的究竟是什么,我也从来都没听进去过。

那年开学之后,我上大二、孙启晟则升入了研究生二年级,他搬回了学校的青年教师公寓。这也是学校的规定,在职研究生都是只有第一年在分部住,管理分部的学生,第二年就搬回本部,管理本部的学生了。

孙启晟住回来让我不知究竟是祸是福。说是福很容易理解,比如我从此多了一个可以舒舒服服上自习的地方。青年教师公寓都是奢侈的双人间,自带浴室洗手间那种,而且他同屋的女朋友也是这种在职研究生,也住得特宽敞,于是他同屋长期都在女朋友宿舍里呆着,还真是不影响我们。

青年教师公寓也没有我们学生宿舍的用电管制,可以自己用小锅煮东西吃,所以每次去超市,除了给我们俩买日用品之外,孙启晟往往还会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副家庭煮夫的熊样儿,采买些速冻食品之类的,带回来煮给我吃。

说是祸,则是因为这样一来,我不就更依赖他了吗……

一直以来都觉得并不爱他,和他在一起只是我失恋加被他拿住把柄加需要澡票的权宜之计,所以我其实从来都没打算要跟他天长地久的,应该只需要权宜到我遇到下一任真爱、然后我和钱老师那档子窝囊事的风头也完全过去、而且我的真爱也可以把澡票匀给我就可以了吧?

可现在……

别的不说,光说这澡票的事儿吧,我发现我由俭入奢易,已经不想再用澡票了。

因为在孙启晟那儿洗澡可比去澡堂要方便多了!

话说在孙启晟那儿洗澡也不是我自己要求的。那会儿第二学年刚开始,我想着干脆就先去跟他把澡票给要了,也好让我安心。结果他说:“你还要澡票干嘛呀?就在我这儿洗呗!”

我惊愕:“那怎么行?万一你同屋回来多不好啊!”

他说:“那有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再说了,他自己也有女朋友,对这种事不会大惊小怪的。”

我还是不干:“就算他不觉得怎么样,只要他知道了,以后再见到他我也还是会很尴尬的。”

他索性又耍起了赖:“我保证你不会。反正万一他回来我就跟他说你在这儿洗澡,他一准儿就又走了,你甚至都不会知道他知道你在这儿洗澡。”

我被他最后这句话绕得晕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心想这什么人哪,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可坏就坏在这个提议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于是我找了个他同屋肯定不在的时间段,从了。

有了第一次就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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