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还我男儿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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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想了想，忽的一下子坐起来说：“问问百度不就知道了？”

罗澜也跟着起身说：“好啊，看看是怎么个检查的，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笔电打开，百度，输入关键词，搜索。

哗啦一下出来一大串网页，找第一个点进去，结果是某医院的资讯页面。

“广告，奶奶的。”张硕不满意，抬手点了叉。然后看下面的索引，看到‘问题后面有百度百科’方才点进去。

这下成了，哗啦啦长篇大论，条理清晰，叙述明白，1、2、3、……怎么怎么样。

“看下面关键的。”罗澜手指一点，让张硕滑动鼠标，专门看一二三那几条。

“血常规，梅毒血清，麻疹，乙肝……唔？宫颈切片？那是什么？”张硕看到切片两个字后，身上一阵发寒。这不是要做手术吧？

罗澜想了想，说：“之前公司统一体检的时候做过一次。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什么，不疼的。”

“哦。”不是手术。张硕松了一口气，又暗笑自己傻。从没听说孕前检查还要做手术的。

罗澜则关心男性检查那个项目，便催着张硕往下翻。然后在第一条就愣住了：“唔，那个？！”

张硕问：“哪个？”

“J液检查？是不是要提前取好带过去啊？”某人傻傻的问。没办法，她刚做男人不久，对这个真的不了解。

“傻瓜。”张硕轻笑，“医院有厕所，这个应该是要DIY。”

“啊？”罗澜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医院的厕所？DIY？”

“这个应该不难吧？”

“妈的！对我来说很难。”罗澜捂脸。

“不是吧？好歹你也是有经验的。你又不是小处女，就算是女人也懂的呀。还什么羞。”

“那不一样啊！在医院啊那是！”

“克服一下，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的话……我帮你？”

“滚！”罗澜推开某人的爪子，转身躺倒床的另一边去。

……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宁宇打过电话来，说工作室有个不错的小苗子来应聘，是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拍的东西很有感觉，已经发到了老大的邮箱里，让张硕有时间的话一定看看。

罗澜看了一眼张硕，微笑着点头说好。

张硕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查看宁宇发过来的邮件。

不得不说，艺术细胞这种东西是多少年后天努力都不能拥有的。张硕就算是拿出十二万分的心思来培养罗澜，她在摄影艺术上的造诣都不可能达到一定的高度。

而这个北影毕业的学生拍出来的东西的确让张硕惊讶。

秦雨端了咖啡进来，看见自家总裁脸上和煦的微笑，心想老大这几天一直郁闷，今天终于阴转晴了。

“罗总，咖啡。”

“嗯，放着吧。”张硕的目光依然盯在电脑的屏幕，这个叫李淮越小家伙对光和色彩的把握虽然还有些欠缺，但的确也有他的独特之处。

秦雨放下咖啡，偷偷的瞄了电脑屏幕一眼，收回来的手便忍不住一个哆嗦。

我的妈呀，老大正在看的是一组性感的男性人体拍摄的照片。虽然关键部位都被道具遮挡或者被裁切了，但神秘的光感下男性的身躯只看一眼便可以让人浑身发热心跳如雷。

张硕抬手拿咖啡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见满面赤红的秦雨，忍不住乐了：“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秦雨慌张的转身，“我先出去了。”

张硕看着小秘书跟遇见大灰狼的小兔子一样匆匆逃走，差点爆笑出声。

看完这份应聘作品之后，张硕便给罗澜打电话：“你告诉宁宇，这个李淮越很不错，可以着重培养。”

招聘摄影师是罗澜的意思，她自己顶不上去，摄影工作室很多事情就要搁置。虽然张硕之前的时候也时常耍大牌，一个月两个月不工作也是常有的事情，但罗澜身为一个人力资源管理者出身的人，肯定不喜欢看见资源浪费。工作室那么一大家子人呢，每天吃喝拉撒需要开销，现在他们不接大单，只给助理们接一些几千万把块的个人写真，真的只能保持开销持平。

如今若是能招进一个人才来加以培养，就算挑不了大梁也能挑二梁，所到底也是罗澜给摄影工作室开辟一条新路。

周末一早，罗澜睁开眼睛看着屋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懒在床上不想动。

不一会儿，张硕也眯瞪着起身去洗手间，罗澜猛然清醒，喊了一句：“今天要去体检啊，记得留晨尿。”

张硕的脚步一顿，继而愁眉苦脸的跑去客厅，找了个小号的矿泉水瓶子来进了洗手间。

早饭不能吃，要空腹。两个人梳洗换装，捯饬好了出门。

医院上班还真是早，八点多各部门都已经上班了。在医生那里开了检查单叫了费用，先去化验室，把二人的晨尿贴上标签上交之后，护士给两个人抽取了血样，然后一人拿了一根棉签摁着胳膊上的静脉血管转战下一个化验项目。

因为女性检查需要B超透视子宫内壁和卵巢的情况，所以张硕这会儿需要憋尿。他苦着脸坐在排椅上拿着一只矿泉水瓶子慢慢地喝水。

罗澜则拿了一个小容器钻进了洗手间。

男厕所什么的如今已经不是大问题，反正只需要眼睛一闭钻进去，快速的躲进一个私密的空间就可以了。可是在这种地方给自己DIY这样的事情，可真是难为了她。

解开皮带，低头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家伙，罗澜无语望天。

张硕的悄悄话在耳边回响：闭上眼睛，想象着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罗澜才红着脸从厕所里出来。幸好时间还早，患者不是太多，厕所不是太忙。不然的话她估计要钻地缝去了。

交了东西后来等候室找张硕，张硕却已经憋好了尿进B超室了。

恰好电话铃声响，罗澜忙找出手机来接。

太后陈玉佳的声音依然那么热情：“小硕，起床了吗？”

罗澜好笑的反问：“妈妈，九点多了啊，我早就起来了。”

“哦，你爷爷那边还好吧？”

“挺好的。”

“那个……罗澜去复诊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去过了，大夫已经给停了药，我们在医院做检查呢。”

“做什么检查？”

“产前检查啊。你不是催着我们要宝宝吗？”

“哦，太好了。那你们检查完后给妈妈来个电话，让我放心知道吗？”

77，怎么办呢？

罗澜在外边打电话，却不知道B超室里张硕正难受的要死。

憋尿憋得他已经很难受了，医生还拿着仪器在他的小腹上用力的按。其实这也不是医生的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清晰的透视到身体内各处器官的细节。

可是那种憋到疼痛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张硕只祈祷检查马上结束。

只是医生好像听不见某人的祈祷，仪器在他的小腹上转了又转，摁了又摁，始终皱眉不语。

“医生，怎么样？”终于忍不住了，只好开口询问。

“有点小问题。”医生的神色有些凝重，又拿过一个瓶子往张硕的肚子上涂抹了一些东西，劝着：“你不要着急。”

张硕差点哀嚎出声，老子能不着急吗？你再摁下去老子就要尿失禁了啊！

又挨了一两分钟的时间，不过对张硕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医生终于抽了几张纸拍在他的肚子上，开恩道：“好了，先起来吧。”

“哎！”张硕无比麻利的翻身下床，随手把肚子上那些黏糊东西抹了几下，提上裤子冲出来直奔厕所。

罗澜刚挂了电话想凑近来瞧瞧什么结果，差点被冲出来的某人撞翻。她急匆匆的跟上去追问：“怎么了这是？”

“上厕所！”张硕抓狂的丢下三个字，匆匆钻进女厕所里。

罗澜站在门口失笑，原来这家伙进女厕所已经如此自然了。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也没进错门。

卸掉了最重要的包袱，再出来的时候张硕的脸上恢复了先前的淡定。

“没事儿吧？”罗澜关切的上前去，递上纸巾给他擦手。

张硕长出一口气，叹道：“憋死我了！幸亏这事儿不常干，不然非憋出毛病来不可。”

“那行了，妇科常规那边正好没有人，你快些去，不然待会儿要排队了。”

“啊？妇科常规干嘛？”

“宫颈切片在那边做啊。”

“哦。”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的某人懵懂之中推开了妇科常规检查室的门。

里面是个中年女大夫，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张硕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子上看杂志，听见门响回头看了一眼，不冷不热的说：“先去小便。”

张硕忙道：“我刚去了。”说着，他便把手里的病历，卡，缴费单子一起送到女大夫的面前。

大夫便把手里的杂志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拿了一个医疗包，一边拆一边说：“嗯，把裤子脱了，上去吧。”

“上？哪儿？”张硕有些傻，虽然他现在务必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但要真在这位女大夫跟前脱裤子，还是有些难为情。

女大夫皱着眉头撇了旁边的妇科检查床一眼，不冷不热的说：“还能上哪儿？”

张硕皱着眉头爬上了妇检床，双腿被架高的那一瞬，强烈的羞耻感遍袭全身，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痛骂了一句，比他妈的上刑还难受。

医生拆了医疗包，带上医用手套，端着盘子走过来，抬脚把椅子够过来坐下。

张硕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冷风由由下至上直袭脑门。

医生拿了镊子夹了脱脂棉沾了碘伏水消毒，手法老练迅速，还没当张硕反应过来，便听啪的一声，沾了药水的脱脂棉便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真他妈的坑爹！张硕闭着眼睛暗骂。

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张硕心里的脏话没骂完便立刻警醒起来。

“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啊。”女大夫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嗯？”张硕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又冷又硬的东西被送了进来，忽然间呼吸一滞，“呃——”

极度的不适感遍袭全身。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

身体自然是不舒服的，隐隐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委屈和羞耻。那种活生生被绑在架子上挨刀的感觉。

张硕一下子想到了他跟罗澜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她痛苦的咬着他的肩膀，低声的呜咽，求饶，一声声的说痛，说难受。

而那时他只觉得女人一辈子总要有第一个晚上，这没什么，后面的快感肯定会代替这短暂的痛楚，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直到今日，直到今时。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那种被强行进入的感觉。不只是痛那么单一的事情。

其实也没几分钟的时间，但张硕却感觉过了很久。

女大夫终于说：“好了，下来吧。”

张硕方懵懵懂懂的起身，慢慢地趴下了妇检床，靠在边上穿上内裤和裤子。

女大夫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涂片一边说：“可能会有一点出血，这是正常现象。你可以垫个护垫什么的。”

“嗯。”张硕漫不经心的答应，精神有些恍惚。

女大夫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还至于哭吗？”

“呃？”张硕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湿漉漉的。

女大夫把手里的东西放好，摘了手套后拿过病历看了一眼，又笑：“你27了，婚龄三年，怎么还跟个小处女一样？太娇气了啊。”

“哦……刚刚是有点疼。”张硕低下头认真的扣好自己的腰带，“那个，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礼拜一吧。到时候你各项结果可以一起看到了。”

“那……谢谢了。”张硕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转身匆匆往外走。

“哎，拿着你的病历。”

……

从妇科常规检查室出来张硕左右环顾没看见罗澜，心里的痛楚酸涩更甚。像是个受伤的孩子找不到家人哭诉一样，垂着头慢慢地往等候区走。

“澜澜？”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但张硕没有听见。此时他精神恍惚，根本就忘了澜澜这个名字是在叫自己。直到一只干爽有力的手臂揽上自己的肩头他才抬头看过去，正对上梁飞扬关切的眼神。

“哦，你……你好。”张硕勉强笑了笑，那张脸比哭还难看。

“怎么了你？”梁飞扬着急地问：“哪儿不舒服啊？这边坐。”

张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回道：“没事儿，不过是做常规检查。”

梁飞扬剑眉紧锁，语气低沉：“你脸色这么难看，一个人来的吗？”

“不，我……老公也来了。”张硕坐在排椅上，再次四处张望，心想罗澜去了哪里？

梁飞扬此时没心思关心别人去了哪里，只着急的问：“你身体怎么了？上次就说在吃中药调理，这会儿又来检查？”

“没什么，只是做个孕前检查。我们……准备要孩子嘛。”张硕无所谓的笑，脸色依然苍白。

梁飞扬目光一沉，不悦的问：“你这种状况下还急着要孩子？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张硕没有什么精神跟梁飞扬多解释什么，但这里是医院，周围来往的病人和医生护士都看着，他也不好对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发火。况且这种时候，他亟待有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没关系，我只是……不适应这种检查。”

梁飞扬还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老婆？你怎么样？”

张硕和梁飞扬同时抬头，化身为‘张硕’的罗澜就站在二人的两步之外，看着他们这对半拥半抱的男女似乎并不生气，深不见底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情绪慢慢地扩散开来。

梁飞扬当那是醋意，便缓缓地放开自己的手臂坐直了身子。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澜澜的丈夫，而自己充其量也只是很好的朋友。

张硕微微蹙眉，现在他没有过多的精神去揣摩罗澜的眼神，只平静的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刚刚大夫找我有几句话说。”罗澜上前去在张硕的另一侧坐下来，点头跟梁飞扬打招呼：“梁总，你好。”

梁飞扬客气的点点头，对张硕说：“没事的话我先过去了，今天陪妈妈来检查身体的，刚看见你走路都走不稳，不放心才过来看你。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身体一定要珍惜。”

张硕微笑点头，知道这是对自己丈夫的解释了。他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心让罗澜跟她的丈夫闹翻。

罗澜此时却揣着心事，对梁飞扬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梁飞扬不满的瞥了某男人一眼，起身离开。

张硕挽住罗澜的手臂，低头蹭着她：“检查结果要礼拜一才能有吧？我们先回去吧，我好累。”

“好。”罗澜拍拍她的手，抿了抿唇角，没有多说。

回去时，张硕不想开车，把车钥匙丢给了罗澜。

罗澜无意中瞥向张硕的眼神带着无奈和痛惜，却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回到家里，张硕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罗澜凑过去把人揽进怀里，低声问：“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大夫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张硕一头钻进罗澜的怀里，低声叹息：“老婆，我之前真是太混了。”

“嗯？”罗澜不知他为何会这般想，只抬手轻轻地拍着某人的后背，顺毛：“其实你已经很好了。”

“不，我今天才知道，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有多难受。”张硕认真的忏悔，又想到自己今天忍受的应该比那晚罗澜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毕竟现在罗澜的身体已经是个成熟的妇人，而那晚是她的初夜。

罗澜顿悟：“是不是做宫颈切片的时候不舒服了？”

“嗯。”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械送进身体，任谁能舒服？

“没关系，过去就没事儿了。”罗澜说这话的时候万分犹豫，她并没有顺着张硕的思绪回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