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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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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她猛地一拍桌面起来,崩溃的转身,捏着小拳头,对着空空的殿门口就是一顿大吼,“拓跋瑞,你他娘的王八蛋!”

殿内突然传出来的嘶吼,传进走出殿外好远的拓跋瑞耳里,却如一缕春风,格外的悦耳。

薄唇好心情的掀了掀,脚下的步子也似乎变得轻快了起来。

————————————————————————————————————————————————

魂兰殿。

内屋里,薄柳之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粉唇被她紧咬着,已经印上了鲜红的痕迹。

她看向床上已经打包好的行礼。

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这些日子的坐以待毙,每日的惶惶不安,折磨得她都快疯了。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必须,必须亲自找他,去找连煜。

否则,她一定会崩溃的。

闭了闭眼,薄柳之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主意,她快步上前,一把提起包袱,便朝外走了出去。

蔷欢这几日不敢疏忽,守在门口一步也不敢走。

这下见她拿着包袱出来,吓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出宫找连煜。”薄柳之坚定的说道,便要绕过她走出去。

蔷欢听她的话也急了,不敢拦她,只好跟在她身后,“娘娘,您要出宫皇上知道吗?”

“……”薄柳之脚步一顿,眸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蔷欢,“你把它交给皇上,就说我找到连煜之后就回来,让他不要担心。”

“之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道犹如从炼狱里发出来的冰寒嗓音突地从耳边传来。

薄柳之整个人一颤,红了眼眶,转头看向正一脸黑气看着她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拓跋聿心口一软,也疼得厉害,上来,没有如往常一样抱她,哄她,安慰她,冷冰冰的好似另一个人,“薄柳之,你真残忍!!”

残忍?!

薄柳之眼中水光一闪,咬着唇,有些难过的抬头看向他。

迎上他如利剑般视线时,心尖儿绞疼了下。

不习惯他这样冰冷的态度,她朝他靠近两步,想去拉他的手。

他却先一步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的手。

“一走了之?”拓跋聿咬着牙,凤目点点赤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知道你突然不见了我会怎么样?连煜不见,你伤心欲绝,那你可有想过,若是连你也从我身边溜走,我会怎么样?!”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骨节被他捏得吱吱作响,“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吗?!”

薄柳之心口疼得厉害,眼眶沝火,她摇着头想拉他的手。

可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躲她,不让她碰他。

心脏像是被人用重锤敲击着,好疼好疼。

薄柳之双手捂住脸,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她呜咽着,那么无助,“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不信任,没有……我只是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连煜的消息,我难过,自责,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快受不了了……”

情绪在这一瞬全部爆发,她蹲下身子,纤柔的身子哽咽颤抖着,像是飓风中的迎春花,随时有可能被这风带走,不知去向。

她哭着,像是肆无忌惮的孩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压抑着的内心得以短暂的减刑。

蔷欢眼睛也红了,她从来没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这或许就是一个母亲的心。

即便在强大的人,在面对自己孩子时,又往往是不堪一击的。

她想上去安慰她,却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阻止。

拓跋聿铁拳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紧,才不致让自己上前将小女人搂在怀里。

可是他也会怕。

他害怕她又会如五年前一般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打消她出宫的念头。

而连煜,他说过一定会将他带回来,他就一定能,即便到最后,要以他的生命作为交换,他也不会让她失望!

薄柳之哭得嗓子都哑了,到最后只能发出如刚出生的小兽般模糊的低鸣声。

差不多了,拓跋聿这才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她却像撒气的孩子一把挥开他的手。

抱住膝盖将头埋进里面。

小女人用了不小的力气。

拓跋聿凤眸闪过浅微的宠溺,瞥了眼被她打红的手背。

轻轻叹息一声,不顾她的激烈反抗将她蛮横的打横抱紧进怀里,大步往屋内走去。

薄柳之眼泪再次倾轧,抽噎喉咙锤他的心口,嗓音带了浓浓的鼻音,“放,呜呜……放开我……”

不是不要她碰吗?

他干什么主动抱她?!

“呜呜……坏蛋……呜呜……你,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误解我……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她的委屈,小拳头更是发泄的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不轻。

拓跋聿被她锤一两下不感觉疼,可她的拳头不断落下,那疼便明显了。

他微微皱了眉头,却任由她的动作继续。

直到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禁锢在床与他胸腔之间,他才轻轻握住她的手儿,盯着她泪眼朦胧微肿的大眼,目光轻柔,如一剂安定剂,让抗拒的小女人安静下来。

薄柳之抽嗝着,眼泪不受控制从她眼角洒落。

拓跋聿凤眸染上疼惜,微微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睛,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的珍宝。

舌尖舔吃掉她密睫上的泪珠,而后便是她小脸上的水润,而后落在她哭得红红的鼻蛋上,最后,他绵密却柔情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瓣上,唇瓣微动间,他低低的喟叹,“真像个爱哭的孩子!”

他嗓音蕴含的浓稠到化不开的深情,让薄柳之刚被他吻下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脖子,又温顺起来,“拓跋聿,对不起,我只想到我自己会难过,没有顾忌到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拓跋聿喉口涩了下,轻柔的搂起她的背,轻拍着,吻她的耳鬓,“恩,答应我不再擅自行动,我就不生气……”

薄柳之胸口抽动着,真想在他怀里再次无所顾忌的大哭出来,她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铁臂紧了紧,拓跋聿轻恩了声,凤眸却红了红,“之之真乖!”

他知道,要她安心的待在宫里,忍受着连煜的久寻未果,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薄柳之抓住他的手摸上她的心口,“我好疼……一想起连煜,我这里就好疼……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拓跋聿,我绝对不会再没收连煜的弹弓……我真的不会的……”

在她哭出来之前,拓跋聿摁住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脖颈儿上,性感的喉结艰涩的滚动着,“恩,我知道,你不会的。”

“可是……时间不能倒转啊……”薄柳之抓握住他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因为要隐忍不哭出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把我的孩子……亲手弄丢了……”

“……”拓跋聿心口闷闷的痛着,他只有更紧的抱住怀里自责痛苦的小女人,声线微哑,“不会丢的,连煜不会丢,之之没有弄丢连煜,不要胡思乱想,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将连煜带回来见你……”

薄柳之满脸泪水的从他脖子处抬头看他,目光闪动着期翼的光芒,“真的吗?”

拓跋聿盯着她满含希望的眼睛,嘴角安抚的掀了掀,揉了揉她的长发,点点头。

薄柳之吸了吸鼻子,柔美的小脸有些勉强,却很努力的朝他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我相信你!”

拓跋聿凤瞳隐约闪烁着什么,他突地探臂,将她死死扣紧进怀里,双臂一点一点收紧,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骨髓里一般。

而薄柳之不知是情绪宣泄得太过厉害,竟然在他紧致的怀里疲倦的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大眼猛地缩了缩,她霍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撑开纱帐,入目的陌生环境,让她一瞬恐慌了起来……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拓跋聿,我求你……】

大眼猛地缩了缩,她霍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撑开纱帐,入目的陌生环境,让她一瞬恐慌了起来……

不是金碧辉煌霸气尊贵的龙栖宫,也不是她在魂兰殿所住的房间。

薄柳之揉了揉头,脑子混混沌沌的,总也想不起出什么来。

对于陌生环境的警惕让她飞快从床。上下来,鞋子也来不及套,便往门口走去。

手指刚碰上棕黑色的房门时,外面传来的肃穆嗓音让她顿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屏息聆听熹。

“赫连一众自半月起便举旗公然造反,驻扎在离鹭鸣镇十里外的土丘,而且,据报,西凉国和北辽国已于今日加盟赫连一众,并各以十万大军相助。而西凉国领兵相助的将领为五皇子姬修夜,北辽国则由当朝皇后姬芹亲自助阵,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对我东陵王朝十分不利!”

开口的人,声音雄浑而严肃,听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

“奇怪的是,赫连一众仅仅只是驻扎在土丘之上,却迟迟不见对东陵王朝有所行动。绪”

这声音一结束,外面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另一道磁幽而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赫连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他自然需寻一个合适且万无一失的时间行动,现在还没开始行动,只是那个合适的时机还没到罢了。”

他这话说完,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薄柳之竖着耳朵听,也不能听出个所以然。

薄柳之微微有些着急,便想打开一条门缝看一看外面。

咬着唇,她小心翼翼轻轻开了一道门缝。

双眼对准看出去,却正好看见一双暗红色的金靴朝她这个方面缓缓走了过来。

心一跳。

薄柳之忙咽了咽口水,而后飞快往床。上走了过去。

她刚躺上去,还来不及拉上被子,门便被推开,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薄柳之死死闭着眼睛,将脑袋往脖子下压。

接着,榻上一沉。

横答过身子,置在榻上的手被一抹温热轻轻。握住。

薄柳之手一僵,忍着。

“醒了?”嗓音温柔,随着他柔软的话,身子被勾进一副温暖的胸膛,大手极富安全感的扶着她的背脊。

即便不用睁眼,她也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洒落在她的脸上。

薄柳之脸微微红着,往他胸口藏了藏,嗡嗡的嗯了声。

拓跋聿嘴角挂着笑,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轻轻。颤动的雨蝶,心下一动,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唇软软的,有些烫。

薄柳之心口跳动得频率有些快了。

她抓着他心口的衣裳,缓缓的打开双眼,清亮的眸子内带了丝丝迷惘,盯着跃入眼帘的俊美脸颊。

她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触上他下颚浅浅的胡渣时,眉头蹙了蹙,心疼的,她倾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红红的脸蛋磨蹭着他的胡渣,嗓音有初醒时的微哑,“你怎么长胡子了?”

拓跋聿愣了愣,哑然失笑,圈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长胡子的还叫男人吗?”

薄柳之也觉得自己问得傻。

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抓着他的手,低低问,“这是哪里?”

“阜阳。”拓跋聿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轻轻的,满含疼惜。

阜阳?!

薄柳之皱了皱眉,抬头看他,“可是阜阳离东陵城很远啊?”

刚醒来时有些恍惚,现在想想,她记得,她睡着之前还在魂兰殿,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阜阳?!

看出她的疑惑,拓跋聿解释道,“你睡了半个月。”

什么?!

薄柳之陡然睁大眼,不可置信,“我睡了半个月?!”

拓跋聿盯着她,目光很深,“我让兰君给你开了点药……”

“……”薄柳之更不能理解了。

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什么叫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了点药?开的什么药?”眨了眨眼,茫然,捏了捏太阳穴,“是我生病了吗?”

拓跋聿喉结动了动,搂紧她,“你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什么药?!”薄柳之有些动气,本来她可以好好儿跟他说,语气也可以不这么冲,可是心里莫名就憋着气,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忘记了。

可是那件事很重要很重要……

是什么呢?!

她抱着头,有些难受。

拓跋聿凤眸一紧,忙拉下她的手,吻她紧皱的眉头,“怎么了?头疼是不是?别担心,一会儿就好……”

“你……”薄柳之脑子犯晕,刚说一个字脑袋便晃了一下,她狠狠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嗯……”

她拧着眉头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不管不顾的。

拓跋聿无奈,只好将她先放在榻上。

只是她要下床去,他没让。

闹了一会儿,她也觉得没趣。

便闷闷的蜷着小身子背对着他。

似乎头还疼着,她一张脸皱得紧紧的。

拓跋聿心疼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

薄柳之心里便难受起来,眼睫渐渐湿。润。

可是下一刻,房门再次被打开。

她背脊颤了颤,没忍住扭头去看。

便见某个去而复返的男人手里端着与他气质完全不搭的黑瓷碗走了进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一两步便跨了过来。

坐下来,伸手去拉她。

薄柳之皱着眉头,这下没有挥开他,任由他拉她起来。

大大的眼睛含了审视盯着他,像是发完脾气了,问道,“为什么?”

拓跋聿端碗的指紧了紧,笨拙的勺起碗内黑呼呼的汤汁给她喂,声音耐心的柔软的,“先喝完,喝完我就告诉你!”

薄柳之瞥了眼碗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你头疼,喝下这个药就会舒服些。”拓跋聿如实道。

薄柳之眼睛冷了冷,有一瞬间不想喝,想了想,还是乖乖喝了下去。

只不过,这药……好苦!

待她喝完,一张笑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贝齿咬着一截小。舌头,像是忍不住想吐出来一般。

拓跋聿盯着她的动作,心口又是一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勾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泛着苦涩的小。嘴儿。

随着他霸道的长舌侵入,肆意翻。搅着她的口腔。

薄柳之脑子当机,一时傻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直到他意犹未尽的刷着她嘴角的甜美,薄柳之才后知后觉的恼怒推开他,恨瞪着他。

拓跋聿眯了眯染上潮。红的凤目,邪佞的舔。了舔唇。瓣,悻悻道,“我之所以让楼兰君给你下。药,就是怕你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什么……”薄柳之觉得荒谬,反驳道,却在说道最后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连煜!!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连煜呢?找到他了吗?”

半个月了?

应该找到了吧?!

拓跋聿眉一拢,沉沉的看着她,没有出声。

“……”薄柳之脑子又是一疼,颓然松手,喃喃道,“没有吗?还是……没有……”

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

她垂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拓跋聿心疼到了骨子里。

他再次探臂抱紧她,“对不起之之……”

是他太自负了。

他以为只要半个月,他定能将连煜想法救出来。

到时候,她醒来之后便能见到连煜,也不会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她又动了出宫的念头,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虽然知道她醒来之后,定会气他,但是他还是做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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