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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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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一袭红衣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得优美迷人,外间的纯白色狐绒大麾又为她添了几分纯净清丽,白皙的脸颊因为愤怒微微泛着红光,在夜色的照拂下,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遐想恣意。

只是她手中钏握的大石却将这份肖想敲了个粉碎。

薄柳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几名男子身上的衣物完好无缺,可是躺靠在假山上的女子浑身却无一丝遮盖,她的脸被乱发缠住,看不清她的脸,可是能隐约看见她嘴角一溜血色隐下,有些可怖!

握了握手中的大石,薄柳之凌厉的瞪着身前的几名男子,“畜生!!”

那几名男子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显得有些意料外,他们不能判断她的身份,但是光从她身上贵庸的穿着可看出,她的身份必定不凡。

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们不能擅自行动,是以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尾随而后的向南忐忑的站在假山入口,双眼不安的往一处瞄去,不知该不该出面。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你们也敢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咬着牙看了眼一点一点蜷缩在地的薄书知,怒得红了眼,“你们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因她的话,几名男子黑面下的脸均黑沉了下去,朝她走了一步。

薄柳之后退,双眼看向假山入口处,眉尖一跳,向南刚才明明就在她身后不远,现在却不见了……

暗叫一声槽糕。

适才她不若是看有向南在后打防,即使他们对她动起手来,向南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现在向南连人影都不见了,她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她可不敢保证,她一个人能挑了几个大汉子。

习惯性的摸了摸袖口,却发现早在之前离开侯府的时候,以前随身携带的银针已经许久不曾带着身上。

微垂眸,这要是动起手来,她也只有被捶的份儿!

正在思忖间,却见那几名男子正缓步朝她靠了过来,大惊,瞬间举起手中的大石,喝道,“你们别过来…!!!”

经她一声大喝,那几名男子果真不动了,反是瞬间消失不见了。

眼前的状况让薄柳之微楞,什么情况?!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薄柳之回过神看过去,她正背对着她套着衣物。

只不是大多都被扯碎,根本不能再穿。

对于刚才发生的情况,她虽出手,却不觉得她可怜。

毕竟她曾经以同样的方式对过她,甚至打心底里觉得她是罪有应得,隐隐觉得有丝丝恶人遭恶报的快感!

绷唇看了眼身上披的大麾,取了下来。

用力握了握,这才朝她走了过去,弯身将大麾覆在她身上。

可是手指还未脱离大麾,她便猛地转身,一张嘴角绽血的惨白容颜霎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薄柳之吓得心头一缩,差点跌在了地上。

手忙脚乱的刚站稳,却见她嚯的站了起来,一脸凶恶的扬手朝她扇了过来。

伸手慌乱挡了回去,她的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可想她力道之大。

薄柳之暴怒,反手扇了回去,“薄书知,你***有病是不是!”

好歹也是她救了她,不求她感恩戴德,至少不应该冲她粗劣动手才是!

薄柳之的这一巴掌下得也不轻,她一边脸瞬间留下五枚殷红的手指印。

薄书知嘴角还在溢血,一张口血色蔓流,将她一双唇染得血红,双眸似乎也沾了这血污,恨瞪着她,从牙缝里蹦出两字,“贱人!”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今晚所有让她疑惑的事豁然开朗。

对她的恨,入骨,入血!

她庆幸,刚才往舌尖那一咬没有将她咬死,因为,有朝一日,她定要将这血海深仇一一回报于她!

她眼底的恨意浓稠得化不开,薄柳之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她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这般仇视。

并且,她现在看她的眼神儿,就像是认定今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全是她安排的一样。

薄柳之不由憋闷得慌,实在不想与她多呆片刻,转身朝入口走了去。

“薄柳之,总有一天我会一层一层剥了你的皮,将你剁碎焚毁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让你为此刻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付出代价,我薄书知对天发誓!!!”

那刻骨的恨让薄柳之不由颤了颤,握住拳头,停下脚步,闭了闭眼,她真的觉得忍够了。

从她出现开始,一直是她千方百计迫·害于她,她有什么资格对她大呼小叫,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转身,跃至她身前一把拽住她胸前破碎的衣裳,红着目与她对视:

“薄书知,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恨我,但是我告诉你!

你使计逼我离开侯府,我忍你,是因为祁暮景爱你;

在男囹馆你布下陷阱害我险些***,我没有报复于你,是因为祁暮景爱你;

今天我之所以出手救你,没有坐视不管,也是因为祁暮景爱你……

所以,不要以为我薄柳之好欺负,逼急了,我薄柳之也绝非良善之人,别人欺我的,我也会加倍讨要回来!”

说完,狠狠甩开她,转身大步离开,却在走到入口的时候微停了停,“今日之事,我便当做没看见,你好自为之!”

心,钝钝的疼!

祁暮景啊祁暮景,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即使你我毫无关系了,也明知你爱的人从来不是我……欺骗了我六年的你,我却还是不愿你难过……

空气静谧得有些诡异,森冷阴寒,冻彻心骨的凉意让人有种如入幽冥鬼府。

南珏与甄镶看着身侧一脸阴霾的某帝大气不敢出。,明明冷到不行,却流了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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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点,疼(十六)

3

南珏与甄镶看着身侧一脸阴霾的某帝大气不敢出,明明冷到不行,却流了一身的汗。

拓跋聿眯眸紧盯着薄柳之离去的背影,削薄的唇瓣绷成一条冷冰冰的直线,嗓音低沉,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怎么回事?!”

一直躬身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向南冷汗流了一背,待他寒气逼人的话一出,他扑通一下跪在了青石路上,颤抖着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待他说完,空气比之前还要冷了几分。

好一会儿才听得他凉凉道,“知道怎么做吗?榛”

向南一抖,“奴才奉命留守龙栖宫照顾姑娘,不曾离开过。”

心里明白,今夜的事皇上不希望通过他传进太皇太后的耳中。

只是让他震惊的是,适才高声呼救的女子竟是忠烈侯祁暮景未过门的妻子,而一直被皇上养宠在龙栖宫的姑娘似乎与之关系匪浅倚。

而且……皇上刚才目睹了整个过程,却并未出手相助,或者说,这一幕,分明就是皇上安排的。

身为奴才,察言观色,心思玲珑是长命的要诀,刚刚若不是姑娘突然冲了上前,皇上断不会命那几名男子撤离,而忠烈侯的未婚妻此时怕是已遭不测。

至于皇上为何这般做,他的直觉……与那位姑娘必然脱不了干系。

拓跋聿脸色依旧冷沉,飞斜的长眉拢出一抹厉色,绝世的容颜处处透着寒气,凉薄的唇瓣微启,吐出一个字,“滚!”

向南却如临大赦,连忙谢了恩,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毕竟,他今日算是间接破坏了皇上的计划,若是他早些赶走郑美人,姑娘便不会与之出来,更不会恰巧遇上这事。

所以,皇上若是怪责下来,他绝无好果子吃!

待他离开,拓跋聿冷锐的双瞳扫向薄柳之离开的方向,脑中一遍一遍响起她适才说的话。

只是因为祁暮景喜欢,祁暮景爱,她便怎么样都可以是吗?!

鼻尖冷哼,凤眸闪烁的光如刀锋冰锥,诡魅的双唇撩起一弯嗜笑。

之之,朕该说你什么好,伟大还是无私?!

可是,若是朕想要的,除非紧紧拽在手心,否则,朕宁可毁掉也断不会拱手让人!

所以,即便你在朕的怀里哭,朕也绝不愿让你在他人怀里笑!

从此刻开始,朕必须让你将这个意识刻进骨子里,嵌进心里!

在绝仙楼你去而折返的那一刻,朕便决定,哪怕是恨,到死,你也只能是朕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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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心不在焉神色怏怏的在宫内飘荡,夜间的皇宫被一层厚厚的银光覆盖,每一缕清风似乎都将这银光吹散开飘浮于半空中,细细雪絮落在她的肩头,她长及腰跨的青丝上,似乎力要将她裹于与银光同色。

又是一缕寒风隔着雪絮吹了过来,薄柳之不由打了个寒颤,散乱的思绪瞬间聚拢,她停下乱撞的脚步,大眼环顾扫了一眼四周,清澈的眸中渐渐浮起一丝迷惑,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对这个皇宫,她实在不熟悉,适才走出龙栖宫的时候,又因为向南跟着,她也没记路,现在才发现,她根本记不得回去的路。

抖了抖身子,有些冷,双手交叉搓了搓两臂,触及手臂上的碎雪渣子,她竟冻得颤了下,低头看去,柳眉一簇,忆起她刚才将大麾留给了薄书知……

深呼了口气,抱着手臂在原地跳了跳,驱了驱身上的寒意。

双眼便觑着面前的三条小石铺砌而成的小道儿,寻思着该走哪一条。

肩膀陡然落下的重量,让薄柳之微惊,眼尾一抹白衣耀至眼底,心房缩了缩,她嚯的抬头看去。

五官依旧是记忆中深邃的摸样,双眼深幽似海,密密将她圈住,那里面有她久违又熟悉的疼惜,他细削的唇瓣微微抿着,他似乎瘦了些,下巴尖尖的,隐约可见脸骨,却还是俊朗得令人挪不开眼。

薄柳之有片刻的怔楞,不是很确定突然出现在她眼底的人像是实是虚,毕竟,离开之后,她甚至都没有梦见过他。

或许是,怕梦见,怕想起,怕怀念,怕思念蚀骨,她确实一次也未梦见过他!

“真的是你?!”嗓音中叠满了惊愕。

至于这惊愕是真是假,也只有当事人可知。

他的声音如吸磁的磁场,但凡他开口说话,总能轻易吸引她,她一直觉得,他的声音是这世上最好听最温柔的。

薄柳之轻扯了扯嘴角,脸色淡漠如夜里的寒雪,可谁人知她藏于内心的激动快要从薄薄的胸口奔嚎而出。

身上暖意渐起,薄柳之偏头看去,肩上已披了一件深灰色的狼绒大麾,很熟悉。

可是她的视线却被轻搭在她肩头的大手吸住,冷漠的神色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她微微退后,躲开他的碰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根本没想过会在宫内见到他,也许,适才她答应郑美人出来散散,内心隐约有些期盼,或许能远远看上他一眼也不一定。

可是真让她见上了,两人的距离还这么近,她却觉得有些太过突然,不真实,甚至有些抵触,毕竟之前的离别太过不堪,她还没有做好再次见面的准备。

她排斥他……

祁暮景一双墨瞳紧盯着她,目光贪恋,被她躲开的手微微握紧,背于身后。

在这时,原本寂静下来的空气中猛地又爆出一声巨响,抬头看去,一朵比之前还要盛开,还要令人目眩的烟火几乎将整个星空密满,像是一颗颗被敲碎的星星,刺目的美丽,疼得薄柳之眯起了双眼。

她抬头看着天,祁暮景看着她,专注却心思百转。

他想,补她一场烟花盛宴。

她想,身边还是那个人,只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心境不对,记忆,回不去了。

深深呼吸一口,薄柳之收回滞留在空中的视线,转眸落在他身上,却被他眸中快要满溢而出的温柔刺了一下,皱了皱眉,声音平淡似水无波:

“今天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忠烈侯现在不是应该待在寿宴上吗?!”

“宴会太过枯乏,便出来走走。”祁暮景说的时候,一双眼仍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丝毫情绪变动,“你为何会出现在宫里?”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问话毫无意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自私的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薄柳之拧眉,嗤道,“怎么?太皇太后的寿宴许你忠烈侯出现,就不许我出现吗?”

祁暮景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绷紧,垂在身下的手静静轻搭,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一手放纵,一手隐忍。

她的声音冷漠坚韧,尽管不想承认,可她却已不再是那个娇俏的只会围着他转的薄柳之。

这样的认识,就像一把小刀,将他原本笃定的信念划出一条口子,所有的笃定便沿着那条口子一点一点往外流了出来。

“薄柳之,不许爱上别人!”霸道的话脱口而出,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薄柳之薾然,面上的皮肤隐忍的抽动,一双眸突涌而出的失落悲伤挡也挡不住,最后竟全数化成冷笑。

“祁暮景,你自己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我爱不爱别人,事到如今与你还有丝毫关系吗?”低吼,“你现在凭什么命令我,你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对我说这句话,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把我休了!”

祁暮景浑身一震,黑眸浮起一丝歉然和生疼,她戚幽的双瞳里涌现的悲凉那么明显,他终于知道,当日在侯府发生的事对她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他的沉默,他眼中的抱歉,似乎都在暗示她,过去的六年她活得多么的悲哀。

冷冷勾唇,“祁暮景,我由衷的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了。”

说完,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决然转身,或许,她隐隐想见他一面的原因,只是为了最后的道别。

祁暮景,从此之后,你只是我生命中终将擦身而过的风景,也许旖旎过,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了。

以为不会再为他而哭,可是转身那一刻,双眼被水光遮花了,探指挑去眼角湿意:祁暮景,最后,谢谢!

谢谢六年的陪伴,谢谢六年来偷来的宠溺,谢谢让她孤苦无依的灵魂得到六年的栖息,希望你幸福,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祝福!

她毅然转身的那一刻,祁暮景明明听见心尖有什么东西碎开了,疼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双眸发胀,喉咙似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死死卡住,仿佛吐出一个字都会要了他的命。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消失在他的眼前,化成一点,再也不见。

祁暮景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爷,您还好吗?”声音细柔,缠绕着浓浓的爱慕。

祁暮景收回视线,转眸看向身后一袭青衣素面的女子,像是没有听见她稠密的关心,声音淡漠如初,“经过今晚之事,你的身份已经引起猜忌和怀疑,短期内你便待在宫室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是。”低垂的眸不由落在他单薄的身躯上,“爷,天冷湿气重,我让芙儿回宫给你取一件遮风的大麾,她稍后就到。”是前些日子,专为您做的。

祁暮景拧眉,“不用了。”话落,绕过她往寿宴而去。

身子微僵,美眸渐渐涌上一层淡淡的水光,偏头,痴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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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寿宴上,文武百官正一个接一个的恭贺寿诞,他国的使臣也纷纷呈现寿礼,整个一和乐祥荣之景。

拓跋溱完成某位老大交代的任务之后,便喜滋滋的坐到了姬澜夜的身边,一张小嘴儿乐得合不拢嘴,“师傅,我回来了。”

姬澜夜面色静恬,在喧闹的大殿上犹如一朵清幽的莲花,他淡淡看了眼喜不自禁的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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