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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人间一场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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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为什么这么贪心,弄了这么一大堆东西,难道你很缺钱花么?”

“才不是呢!这些东西都是找来给我师傅看的!我师傅他天天郁郁寡欢,说不定这些东西中的某一样,能得他老人家欢心一笑呢!”

他脑海中蓦地涌出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人家,兴高采烈的摸着金山银山的诡异画面。

不由得恶寒,他忙不迭的压了下去,无奈而道,

“好吧好吧。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让你背着这个到处走。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这正中少女的下怀。她身怀武功,又怎会被这点东西压的如此狼狈,只是装装样子,引得那少年帮她罢了,于是十分开心。

“好啊好啊。我家就住城东,很近的很近的,走路的话半个时辰。轻功的话一刻就到,你跟我来吧!”

果然是算准我不会放她不管啊。

少年无奈,也只得运起内功,随着那鹅黄的身影跳跃于各户人家的屋脊之上。

暗夜幽深,月光也变得明媚。轻轻的洒满世间,更是映照在这两位少年人身上。

一路之间,笑语不断,尽展欢颜。

“好啦。我到家了。谢谢你啊。”

他们停在一户人家门口。从门上的装潢看起来,这人家看起来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一户十分富足的人家。

从他背上接过她搜刮的那些东西。她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虽是面临分别,笑容却依旧灿烂,毫无感伤。

倒是少年恋恋不舍的将东西还与她,试图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她那头却洒脱的转身,开始敲门。

“喂喂,爹!娘!快开门啊!女儿回来啦!”

只听得里面一阵骚动,然后是两人匆匆忙忙奔过来的声音,同时听得有人大叫。

“哎呀你个臭丫头,你去哪里野了!才回来!”

“是啊,半夜不归,禁足!我要禁你的足!”

闻得这一男一女的怒叫,少女不由得吐了吐舌。转眼看到少年还没走,于是笑着和他告别。

“喂,我爹娘马上就要出来抓我进屋啦。再见啦。”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他忽然呐呐回话。

“我么?我叫陈醉,小名雪团。”

她回眸一笑,笑容里带着她惯有的,三分狡黠。

第十三章

他见她父母来迎,却并没有走,只是运起内功,直接藏匿在身后的大榕树上,只是一直偷偷看着在深夜里大呼小叫的一家三口。

她的父母,还有数位仆人都在,众人看上去都是十分可亲。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她口中的师父。

那几个人在门口吵闹了一会儿便进了内宅,忽然安静下来的深夜让他感到了冷清。

少年怅然若失的转身离去,找了一家相邻的客栈住下,等到他收拾一身狼藉完毕,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

也许明天,还能去找她吧。可以再看看她的笑颜,也可以告诉她他的名字,还可以看看她口中的那位师傅,是什么模样。

困倦中他迷迷糊糊的想,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他前两夜都在外面潜伏,如今好不容易松口气休息一番,自然是一夜无梦。

然而可能是因为那几分期待的关系,待他醒来,天却还没大亮。想着那丫头昨晚也是很晚才休息,今天一定不会早起,只得起来练功打发时间。

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过了午睡之时,他心情好极,甚至头一次认真的收拾了下自己,换了一件和昨日比起来不知干净整洁多少倍的衣物,兴冲冲的便向她家跑去。

然而越近她家,却越是感到窘迫和不知所措。

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嫌自己很烦很无礼?会不会她压根不想再理自己,这样出现,是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他少年老成,一贯沉稳,却在遇到陈醉之后,被打回了年少的原形。

正在他左右摇摆为难之时,忽然那户人家的大门蓦地大开,一个颇文雅的男人忽然冲了出来,但是更快的却是那鹅黄的身影,嗖的一下躲在了他的身后。

“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出来!天天的不在家好好呆着,出去鬼混到大半夜才回来,不整治你,我就不是你爹!”

那男子冲过去,一把拉住躲在他背后的陈醉,气的咬牙切齿,手里也装模作样的拿着一只鞋子,却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无论如何,他也没有舍得打下去。

陈醉自然也知道他只是纸老虎,表面假威风,于是笑得也是得意洋洋。

“嘿嘿,老爹,家里那么无聊,你怎么忍心把我天天圈在家里呢,我保证,今天我一定早点回来,早点回来啊!再会再会!”

陈醉说罢,欺她老爹不会武功,轻而易举的摆脱了他的追捕,拉着少年,脚尖轻轻一点,瞬间飞上高空。

“老爹,今天我一定早点回来,别生气啦!”

“今天你师父回来,你要是不回家,看他不收拾你!”

身后传来她父亲愤怒的大吼,身边却是少女清铃一般的笑声。他低头看着她牵着他的手,嘴角也不由得勾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喂,你怎么才过来看我啊!”陈醉一边御风而行,一边转过身来埋怨他。

原来她还是期待他来找他的。

他心中一暖。想要说话,却被冷风灌了满口。她似也并不在意他的解释,只得作罢。

“今天是扬州城八艳角逐花魁之日,我们快去占一个好地方!哇,八个美人姐姐……”

她色迷迷的样子简直像个小流氓。他无奈,却安静着,任凭她把他拉到最高的一棵杨树上。

这树后是江南的温柔水色,千年流过,清幽无声,树前却是搭建的华丽奢靡的舞台,道尽人间繁华。

两个人轻松的坐在树干之上,低头看着底下已经开场的比赛。

江南之地,人杰地灵。温柔水乡,最盛产的就是那婀娜美人。扬州的青楼红院,数目之多,奢华之最,更是天下闻名。引得无数风流才子腰缠十万下扬州,挥金如土,只为求得知己佳人。

这扬州八艳,便是这青楼女子中,佳人中的佳人。这天下闻名的八个女子,除了相貌风华,琴棋书画也自是人间一流。

两个人兴致勃勃的静坐在那里观看,忘了时间。只不过一个是全然关注台上的,另一个,却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看看身边的女孩。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爬上柳梢,对于青楼来说,却是时辰正好。八人单独献艺完毕,于是聚在一起,吹拉弹唱,仙乐随夜飘散,美人舞姿翩跹,好一番天上人间之景。

他却坐在一旁,心下嘀咕着天色已经不晚,要不要提醒陈醉,让她回家呢?

就怕她认为他这人扫兴,败了兴致,以后再也不肯找他出来游玩。

正在犹豫之时,忽然闻得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雪团。”

他心中一惊。

以他的内力修为,并未察觉他们身后有人存在。而且这声音并不高昂,甚至是低沉。却穿透了前面舞台的喧嚣热闹,轻而易举的传到了他们耳中。

然而却不待他有所警觉,陈醉却腾的一下从树上站起,一脸的欣喜,

“师父!”

她开心的喊了一声,连招呼也不和他打上一声,直接轻飘飘的从树上飞了下去。

这可是百年老树,高逾十数丈,虽然他知道她轻功甚好,也不由得骇了一跳,却只见她身形轻盈好似飞仙,直接从一个身着银色衣裳的男人奔了过去。

远望去,那男人身着银色衣袍,半边脸上带着同色面具。浑身似被如月的清幽之气笼罩着,让人看不清他俊逸高华的容貌。然而望向陈醉的眼神却是真切的,带着点点温柔笑意,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他站在水中,脚下却波澜不兴,水中映照的明月清晰依旧,水纹都不曾波动几分。

他高举双臂,似是在迎接向他扑来的陈醉。

这两个人,一动一静,一个依恋一个温柔,组成了一个世界,一个外人不能踏入,也不能惊扰的世界。

少年心中莫名一痛,忽然不想再看。

却见陈醉突然一阵抽搐,飘逸的身姿不再,像中了箭矢的小燕,直接从半空掉了下去。

那人脚尖点水,轻飘飘的似是随风而起,只用单手,便轻而易举的接过陈醉,将她另一手稳稳的拖住她,将她舒服的抱在怀里。

陈醉在这时已经痛得面如白纸,身体也依旧不受她的控制,一下一下的狠狠抽搐。疼的冷汗如雨,她却不肯撇嘴哭出来,只是依旧努力笑着看着男子,眼神亮如星子。

“师父……我好想你。我的心……我的心好疼啊。”

此时少年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岸边,犹豫着没有接近,却也不肯离开。听见原本活蹦乱跳的陈醉忽然没了生气,他心中十分担忧,本欲张口询问,然而抬眼看到那男子的神色,却是蓦地一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月般清幽的男子,本该有月般温柔的眼神,而不是如今虽是表面沉静,里面的哀痛沉悲却依旧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

他轻柔的抱着陈醉,双手有力温柔。少年却见,他一手莹白如玉,一手却是枯槁如同百岁老人。他半面被银色面具所盖,另一面却风神俊秀。

他对少年点头示意,同时用完好的手为陈醉输了真气,安慰着她。

“雪团,乖。今天是十五,你却忘了去地真池泡身,自然心疾复发。不要怕,师父马上带你过去。”

他低着头对她轻声劝慰,她那头看上去痛极,牙齿用力的咬出咯咯的声音。用手留恋的抓了他发梢,却依旧不肯拽下去,只是在手里紧紧的攥着。两个人看似缓行,速度却极快,瞬间便消失在少年的视野之中。

少年愣了愣,方是又想起,他又忘了告诉陈醉,他的名字。他竟也忘了询问那个男人,陈醉她到底要不要紧。

他静了静,心中失落却不知从何处来,又该如何消解。想了想,却也只得莫名一叹,转身离去。

那头陈醉已在瞬间,被师父带去了地真池。

地真池所在之处,乃雪山峰顶。此山人迹罕至,却自那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在,其上泉水,因为接近苍穹,更是汇聚了万年灵气。陈醉每半月便要来此,泡上一个晚上,方能解心中极痛。

她到了山顶,虽是已经痛得面无血色,一丝力气也无,坚持却在跳入池水之前,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献宝似的递给师父一个东西。

“嘿嘿,师父,你看。”

她平日里四处调皮捣蛋,对他这个师父却是爱护敬重的很,每每都要四处搜刮出来一点东西献给他。于是他也并不稀奇,也不客气,只是笑着接过。

陈醉要泡在水池之中一夜。虽然他们是师徒,但是男女有别,他也要避嫌走开。他一边慢慢的走,一边好奇她又为他带了什么,一边慢慢的将包装打开。

这次,原来只是一幅画。

然而打开的瞬间,饶是他,也愣住了。

画中一男一女,在断崖之上,亲密相偎,共同欣赏一朵雪夜里盛开的花朵。

这样的亲密姿态,这样的默契十足。

十分熟悉。

又岂止是,熟悉一字,可以言明。

第十四章

“你告诉朕,为什么这个玉盒里,少了一幅画。”

锦衣天子,本就是不怒自威。如今内心火冒三丈,自然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更何况,这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的责任,是任何人,都担当不起的。

扬州知府飞鸽来报,说天子李酩泽的宝物已经找到。接着,派轻功高绝之人连续赶路,竟然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将宝物送回皇帝的手里。

李酩泽本算是满意的,心情一好,心道这扬州知府十分能干可信,而那两个罪人,杀了也就罢了。

然而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少了一件之后,他心中大怒,怒极反笑。

“好,很好。大内皇宫闯进江湖人士,连朕贴身所带之物竟然都被你们弄丢了。你们,可真是我大庆之肱骨之臣,真是我大庆之良臣啊。”

他性子极冷,从来没有亲厚之人。哪怕对待宫中妃嫔也是如此,雨露均沾,却也没有任何一人被他放在心上。对大臣,那更不用说了。

平日不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一脸冰霜,如今竟然笑了几笑,并且夸奖这几个好字,证明他真是怒极。

那战战兢兢的附在地上的人一阵哆嗦,但是他知道皇帝虽然冷酷无情,却是一介明君,不会胡乱杀人。他只是来送这宝盒的,这一路上从来没有打开观瞻过,并且有人可以作证。

所以此刻,他更同情的是那号称为陛下殚精竭虑,看到宝物万无一失,并未被奸人动过之后,即刻将其送回的扬州知府。

于是他只是更恭敬的跪趴在地上,不敢多言一字。

果然皇帝,也并不是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你退下吧。”

“诺。”那人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这江湖势力之嚣张跋扈,以南方最甚。这扬州知府,信口胡言,将这民生大计托付于他,也是所托非人。

皇帝冷哼一声,心情十分不好。心道这扬州,看来是要换一批官员了。这庆国的江湖,也不必存在了。

可是究竟派谁去罢免知府,拔出江湖势力,他却没有想好。

各层各阶的官员官官相护,他又怎么会不知,虽说不可避免,却要遏制提醒的。

这场事故,也算是给他整顿肃清的一个机会。但是此刻,虽说他想要杀鸡儆猴,但是官官皆是相护,只要是官员,必然会被牵扯其中,所有人都会不由得处处留情,必然多了许多漏网之鱼。

他思索了一翻,忽然想到多年前自己亲自去楼观台请掌门出山一事。虽说由此遇到了一个人,让他一直不快,求而不得,念念不忘。但是行走天下之间,所见风景,和宫中大不相同。让人每每想起,不由心生向往之意。

如今自己已掌政三年,虽不能说大治大兴,却也是一片太平。外无敌军外患,内无乱党谋私,自己出去几日。也并不是不可以。

于是皇帝李酩泽,平生第二次,做出了一个随性的念头。

看来这趟差使,自己去办,也未尝不可。

那头皇帝刚刚因为自己丢失的那幅画下了一个决定。这头的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却为陈醉为他带来的这幅画而震惊了许久。

他猛然转身,竟也顾不上男女之防,直接冲到池里,急切的询问陈醉。

“这幅画,你究竟是哪里得来的?!”

陈醉那头,心间的疼痛渐缓,已经将湿了的外袍内衫全部脱掉,却不想师父忽然跑过来问询,不由得面色通红,身子忙沉到水下,只露出一个脑袋。

“师……师父……”

他才发现此刻的情形是有多无礼暧昧,忙脱了外袍给她罩上,同时飞速转身。

“抱歉……是我太惊讶了。”

“师父……很喜欢这幅画?”陈醉脸色依旧晕红,面上却笑得欣慰,哪里有平日的孩子气息?

“师父,喜欢这幅画,我真是太开心了。”

这个男人,她只知他的名字叫饮之。他每半月来看她一次,传授武艺,医她心疾。

她不知他为何坚持来看望自己,保护自己,帮助自己的原因,却知三年前,自她睁开双眼,记忆全无的那刻起,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虽说父母怜爱,众人呵护。她却没有一种真正的归属感。唯有看到他,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又怎会看不到他的悲凉哀伤,知道他的闷闷不乐。

你可知我多爱看到你的笑容。就像风吹散了被雾遮挡的明月。

你可知我多喜欢你的喜欢。因为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你的羁绊少的可怜。总觉得你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似的。

师父……

我……

我愿意做你的羁绊,我愿付出一切代价让你开心。

你到底,感受到没有,你,明不明白?

陈醉心底叹息,表面却回复了之前的明媚可爱。

明眸闪动的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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