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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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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南愣了一下,道:“你不是想查她的底细……”

话未完,已经回过味来,俊颜一沉:“你什么意思?”

他一开口,杜蘅便知自己会错了意,瞬间涨红了面孔,显得十分困窘。

石南怒气勃发,猛地站起来,抬脚就走:“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问她?”

杜蘅心里着急,猛一下揪住了他的袖子:“不要!”

石南偏了头看她,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去?”

“对不起~”杜蘅低头道歉。

“对不起什么?”他余怒未息。

杜蘅嘴角翕动,一堆话乱糟糟的堵在喉咙口,嗫嚅了半天,依旧只得三个字:“对不起~”

石南瞪她:“对不起就够了?”

杜蘅满面绯红,眼中满满全是心虚和求恕:“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就没有别的了?”石南无奈。

杜蘅很是无措,双手死命绞着衣摆。

“别绞了,再绞这件衣裳可就毁了~”石南叹气,把她的衣摆从纤指里解救出来,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温软细滑的手指,柔若无骨,透着点微微的湿意——可见,方才受惊非小。

他有些心疼,又有几分得意,忍不住与她十指相扣。

掌心互贴的瞬间,心脏漏跳了一拍,模模糊糊地想:她的手真小,真软,真香,真舒服……

杜蘅心一颤,并不习惯如此亲昵,下意识就想挣脱,可一想到他方才的怒意,又有些不敢。

这么犹豫了一秒,已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再要挣脱,已被他扣住了,若是强行挣脱,又容易令他羞窘成怒。

只得转头望着窗外,掩耳盗铃地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她如此柔顺,已令石南心花怒放,哪会计较其他?

含了笑,轻声道:“邯郸距此何止千里?等聂宇平回来,最迟也得年后。不如把人交给我,不出三天,就算她小时候曾偷了一根针,也保证给你查得出来。”

“你可别对她用刑,”杜蘅一惊,忙道:“这事非得要她心甘情愿不可,若是存了丁点恨意,都不成。”

“这还用你教,你当我傻子呢?”石南不满地转头。

恰好她不放心,转过头来看他。

电光火石之间,感觉他温热柔软的唇角轻轻地唰过她敏感的耳垂。

石南还未反应过来,杜蘅已象安了弹簧一样,仓惶地跳起来,逃了出去。

“阿蘅!”他吃了一惊,忙站起来:“发生什么事?”

前面就是窗户,杜蘅退无可退,羞窘至极,只好死命地垂着头,可怕的红晕从双颊直漫到颈间,整个人快成一尾煮熟的大虾了。

石南很快反应过来,笑意止不住地从眼底涌出,漫到嘴角,绽放到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是若有似无的轻轻一碰,已令她如此窘迫,显见得心里对他并非全无感觉。

得意骄傲之余,又觉得这样的她与平日冷静恬淡,万事坦然的样子大异其趣,可爱百倍。

当即心痒难耐,恨不能欺上去,将她锁在怀中狠狠怜爱。

可理智却在提醒他,那是个很羞窘的小家伙,惹急了把他轰出去事小,万一断绝来往,那就得不偿失了。

收束了心神,把注意力转开:“若查出没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杜蘅伸手扶了窗框,慢慢把情绪稳定下来:“你能不能帮她弄到一份新户籍?”

“光有户籍怕是还不够,”石南闻弦歌知雅意,不止立刻明了她的意思,还帮她出主意:“最好是挑户好人家,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背景。我瞧着,她谈吐不俗,举止斯文,应该是念过私塾的。琴棋书画这块,应该略有涉猎。到时请个好的绣娘教她针线,再请个教养嬷嬷,教她些礼仪规矩就成。”

犹豫了一下,才问:“你看要不要再从教坊里请个师傅,教她些歌舞或器乐之类的?”

杜蘅忙道:“我瞧着,黄姑娘女红颇有些功底,身上的衣裳都是自己亲手所制,图案也别具匠心,看来画画是有些功底的。至于音律,我曾与她闲聊,知道她学过吹箫,并不精擅。”

一般而言,女子学音律,都会首选琴。

但是,一来,好琴难求,价格更是不菲;二来,弹得好的琴师难觅,聘金更高,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第三,学琴不止枯燥,而且艰辛,学会容易,学精难。

官宦富家小姐习琴多半是附庸风雅博名声,为择偶增加一个筹码,因此很难坚持下去,绝大多数会半途而废。

她冷眼旁观,黄雨不缺灵性,亦不缺坚忍之心性,弃琴而习箫,多半是家贫,无力负担。

“至于歌舞,”杜蘅沉吟片刻,道:“今上并不是个沉溺女色之人,仅凭美貌,若无一技之长怕也难以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可歌舞要讲天份,不是凭练习就成。这个,等以后有了新的身份,与她商量后,再做决定的好。现在就谈这些,言之过早。”

若只是做个普通的教坊歌姬,舞妓那自然没问题。

但要想令九五之尊注目,在一众嫔妃中脱颖而出,那就非得出类拔粹才行。

“那好~”石南点头,默了一下,又道:“夜长梦多,她在你身边多一日,总是多一分风险。早点把人移出去为好。”

“就这样让你带走,怕是不妥。”杜蘅想了想,道:“我今晚跟她谈谈,好生安抚了她的情绪,明日你再来接人,可好?”

“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石南含笑看她。

杜蘅微怔。

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一时不觉有些头疼。

“不如这样,”石南笑着提议:“你什么也别跟她说,明日带她出门,就说去大佛寺赏梅。余下的事,我自有安排。”

“你打算做什么?”杜蘅有些不放心。

“到时自然知道。”石南瞅着她呵呵笑,却不肯明说。

“那好吧。”杜蘅无法,只得同意。

石南遂告辞出门:“明日大佛寺,不见不散。”

出了杜府,石南脸上笑容立刻隐去,冷声吩咐:“去,把萧昆那***才,给小爷带来!”

说完,径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魅影呛了一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萧昆是什么人?追随萧老爷子半生戎马,死在他手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终身未娶,数十年如一日,不离老爷子左右。

别说是他,就是皇上亲自开口,也不见得请得动人。

可是,少爷连“***才”都骂出来了,可见是动了真怒。

魅影叹了口气,只得自认倒霉,乖乖去穆王府请人。

他已做好办事不力,回去被石南惩戒的准备,才硬着头皮进门,不料才一开口:“萧大人,少爷请你去阅微堂……”

萧昆一听是石南有请,居然问都没再问,二话不说:“走!”

魅影惊得三魂去了二魄,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跟了上去。

石南一见萧昆,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才!你还有脸来!”

而让魅影吐血的是,萧昆不止不躲闪,不反抗,竟然扑通跪倒在地。

这个素以刚强,铁面,冷血著称的忠仆,伏在地上号啕大哭:“少爷,你救救王爷吧!”

PS:倒霉催的,不晓得哪个兔崽子,木事拉了老子家里的电闸。。。。

祸事不单行(五十)5000 +

大佛寺,位于临安城外的青岩山。睍莼璩晓

佛像依山而刻,几乎占了整个山壁,盘坐石窟,身横九丈,高接崖端。佛祖之像前额宽广,眉眼细长,两耳垂肩,呈现出释迦的安祥,及普渡众生的慈善和智慧。

除释迦大佛之外,佛寺最著名的就是山上那片野梅林。

相传大佛寺不知哪代住持云游至蓬莱仙山,遇佛祖点化,带回三株野梅,种于寺前山坡。经过数百年的繁洐,和数十代人的精心培育,如今的大佛寺梅林,已拥有数千株形态各异的梅花。

考虑到大佛寺僻处世外,山路崎岖难行,稍有耽搁只怕要宿在城外,因此杜蘅特地起了个大早轹。

推开窗一瞧,天公做美,竟是个难得的晴天。

杜蘅很是高兴,打发人过去给老太太说了声,吃过简单的早点,就邀上黄雨套上马车出发了。

等到了青岩山下,抬头望去,漫山银装素裹,天地皆是一片苍茫翥。

马车至此已不能通行,杜蘅和黄雨在山下租了两顶暖轿,一前一后,颤颤悠悠地往山上走去。

紫苏,白前,并四名侍卫在轿后随行。

鸟兽无踪,溪涧断流,走在蜿蜒的山道上,唯一的声音就是踏着积雪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什么人?”林小志的喝叱,在空旷的山路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杜蘅心一紧,侧了耳聆听。

没有回答,却响起了叮叮当当,铁器交击发出的脆响。

轿夫发一声喊,扔下暖轿四散逃进了山里,转瞬不见了踪影。

“啊呀~”杜蘅没有防备,身子一个趔趄,被抛得险些滚出了轿外。

“小姐!”紫苏猫着腰,飞快地跑到轿前,掀开帘子钻了进来:“你没事吧?”

“没事。”杜蘅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检查自身,急急问:“黄姑娘呢?”

“我没事,二小姐且勿心忧。”黄雨连滚带爬地从轿子里出来。

紫苏扶了杜蘅,白前扶着黄雨,四个人跌跌撞撞地在暖轿后汇齐,借着轿子掩护身形。

“青天白日,怎么会有劫匪?”白前哆嗦着,蹲在杜蘅的身前。

明明心里害怕,又忍不住从轿子后探出头往前面瞧。

林小志带着几个护卫,正与五六个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交手。

呼喝喊叫声不绝于耳,不过盏茶时间,已经有二个人倒地,鲜血溅到雪地上,格外怵目惊心。

杜蘅的心咚咚的狂跳着,一时判断不出,是真的遇上了劫匪,还是石南做的一场戏?

黄雨紧紧地揪着衣襟,半跪在地上,绝美的脸蛋上血色全无。

“啊!”随着一声惨呼,白前煞白着脸,几乎跳起来惊嚷:“不好,林护卫受伤了!”

紫苏面色大变。

今日随行的几个护卫中,以林小志的武功最好,连他也受了伤,只怕是凶多吉少。

“小姐,我们跑吧!”紫苏一咬牙,做了决定。

白前惊慌地瞪大了眼珠:“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四个女子,除了紫苏有些拳脚功夫,其余三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跑得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黄雨一咬牙,忽地跪下来朝杜蘅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二小姐的恩,黄雨来世再报!”

说罢,猛地站起来,迎着打斗的人走去。

“且慢!”杜蘅一把握住了她的腕:“你此时出去,不谛送死!”

“冤有头,债有主。”黄雨毅然道:“他们要的是我,我这就出去,把这条命给了他们!也省得连累了二小姐!”

“你别傻!”杜蘅喝道:“他们是亡命之徒,就算你出去了,他们已露了行踪,又怎么会放过我们?”

黄雨满面泪痕,又愧又悔又害怕:“我……”

“小姐,”白前惊惶失措地嚷:“快想办法,林护卫他们已经不行了!四个被放倒了三个,只剩林护卫一人在支持……”

话未完,停在路中被她们用来遮掩身形的暖轿,忽然被人大力掀翻在一旁。

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大汉提着一柄还在往下滴着血的钢刀,仿佛从天而降,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白前惊悚之极,扯开喉咙,石破天惊地惨叫了起来:“啊~~~”

“闭嘴!”黑衣人钢刀一挥,凶神恶煞地喝叱。

紫苏忽地蹿起来,象出了膛地炮弹似地往他胸口狠撞了过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竟给她撞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小姐,快跑!”紫苏手脚灵活,乘他愣神的瞬间,一骨噜骑到他身上,拳头雨点似地往下砸,嘴里大声嚷。

黑衣人嘴角一抽,有些啼笑皆非。

见紫苏似乎占了上风,白前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和蛮力,从地上搬起一块铜盆大的石头,猛地朝黑衣人脸上砸下去,嘴里大喝:“去死!”

“等~”杜蘅心里咯噔一下,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只听“当”地一声响,斜刺里伸出一柄厚背砍刀,把巨石拨到一旁。

咕咚咕咚顺着山坡滚下山涧,发出轰地一声巨响。

黑衣人这时已回过神,一掌把紫苏推下去,挺身跃了起来,挥起手中钢刀,朝紫苏砍了下去。

“不可!”杜蘅心一紧,不假思索,冲过去将紫苏抱在怀中。

“小姐!”白前离得远,救之不急,骇得面青唇白。

黑衣人一呆,虽说是刀背绝伤不了人,可刀下的这个,是主子的心头肉,这一刀下去要真的拍实了,回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他刀都已经举了,若是半途而废,前面这一场戏岂不都是白费功夫了?

坏了主子的大事,回去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牙一咬,眼一闭,正打算豁出去,把杜蘅敲晕了再说。

脑后风响,一枝响箭呼啸而来,叮地一声将钢刀击飞。

他松了口气,没来得回头,头上已挨了重重的一击,身子被一脚踹得飞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入了路旁的积雪堆里,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大坑。

拷,主子好毒!

念头才一闪过,人已陷入昏迷之中。

“阿蘅!”石南看都没看他一眼,弯下腰将杜蘅扶了起来,面沉如水,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轻颤:“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杜蘅有些懵,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半天没有吭声。

若说是事实,他出现得的时机未免太巧了点。

若说是做戏,他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阿蘅?”石南面色惨白,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本来想的是这几个丫头年纪太小,若提前得知真相,怕会露出马脚,索性一并瞒了。谁知她们一个二个,竟然如此拼命?

怪他,全怪他!

只想着以她的机敏和聪慧,就算事先没有通气,也一定能猜透玄机。

却忘了,她终究是个闺阁中的弱质女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惊吓?

“没,我没事。”杜蘅定了定神,转过身去扶惊魂未定的黄雨。

场面很快控制住,六个黑衣人打不过,竟全部服毒自尽。

林小志几个,也被抬下了山。

地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黄姑娘,”石南神情冷鸷,不客气地睨着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雨轻咬着唇,大大的美眸里,盈满着泪水,羞愧地垂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就够了?”石南怒火熊熊,冷声道:“若是我来迟一步,阿蘅的这条命,可就送在这了!”

“这儿不是说话之地,”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凛然杀气,杜蘅心中微寒,忍不住握住了他的臂,轻声道:“咱们还是先下山,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石南满面愠色,似乎仍难释怀,努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默了好一会,才蹙眉道:“山下并无客栈,不如到大佛寺,找间清静的禅院。”

说着,一个眼色过去。

侍卫赶紧把歪在一旁暖轿扶正,小心翼翼地抬了杜蘅和黄雨上山。

越往上走,香气越馥郁,显见得梅花开得越盛。

可是,闹了这一出,谁还有心思赏景?

来到大佛寺,一路进了专供香客休息的精舍。紫苏打了热水给两人净过手脸,重新梳洗一遍,回到前面的禅房,石南已等候多时。

几盆红红的炭火,把整间屋子都熏得暖烘烘的。

“坐~”石南体贴地扶杜蘅入座,再伸手示意黄雨入坐:“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他把一碗色泽澄黄,清澈见底的茶,顺着桌面推了过来。

杜蘅将甜白瓷的茶碗捧在手中,先轻轻吹了口气,这才轻啜了一口,一股暖流从喉咙直冲到胃里,感觉重又活了过来。

抬头,冲黄雨甜甜一笑:“放了红糖,还挺好喝的。”

黄雨依言喝了一口,却觉味道辛辣之极,哪里有半丝甜味?

心中微讶,抬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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