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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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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走得一头一脸的汗,气喘咻咻地道:“二小姐,教奴才好找!这一大清早的,绕着临安城转了快一个圈,可算把二小姐找着了!”

杜蘅请他入鹤年堂后院,分宾主入座。

“公公找我这么急,可是宫中哪位主子玉/体违和?”

“人都说杜府二小姐是仙女下凡,生就一颗七窍灵珑心。”张怀半是逢迎,半是夸奖冲她竖起大挴指:“依老奴看啊,何止是七窍,怕不有七十二窍!”

杜蘅噗哧一笑:“想那心肝才多大一点?开上七十二窍,已是千疮百孔,焉能还有命在!”

张怀笑道:“老奴笨嘴拙舌,不会说话,二小姐莫怪。”

笑完之后,敛了容往上首一站,道:“皇上有旨。”

“恭聆圣谕。”杜蘅忙整了衣裙,跪在地上。

“召杜太医之女杜蘅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遵旨。”杜蘅遂跟着张怀入宫,一路上交谈,得知原来是八皇子不幸患病,初时只有些轻微的咳嗽,便以为只是寻常的伤风,因畏惧药苦,又想着宫里甚是安全,不可能染上时疫,便瞒住了不说。

如此拖了两天,昨天夜里竟发起烧来,上吐下泄的闹得十分凶险。

身边服侍的才知道害怕,这才报到瑾妃跟前,请了御医诊治。

昨晚当值的是陈朝生,一瞧这架式,便知不好,扶了脉果然是时疫。

太康帝得知后,大发雷霆,一口气杖毙了七八个太监宫女,经梅妃提醒,下旨急召杜蘅进宫。

张怀压低了声音,小声叮嘱:“瑾妃娘娘只此一子,爱逾性命。二小姐一会千万小心些,免受牵连。”

“多谢公公提点。”杜蘅心中微凛。

记忆中,太康帝一共育有十一子,成年的却只有四个。想来,这位八皇子,就是在此次京城时疫之中夭折了。

八皇子因尚未成年,还没开府,是以住在倾颜殿的偏殿。

杜蘅进了倾颜殿,见一宫装美妇竟顶着大太阳在园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两旁立着十来个宫女太监,皆大气也不敢喘。

见到杜蘅进门,喜出望外:“娘娘,二小姐来了~”

瑾妃眼睛一亮,竟不顾身份疾步迎了上来:“杜二小姐~”

“给瑾妃娘娘请安。”杜蘅屈膝,福了一礼。

瑾妃眼睛通红,眼眶浮肿,显见已痛哭过一场:“快,去看看庚儿。”

说着,竟要往寝殿里走。

婉儿忙上前两步,拦在她身前:“皇上有谕,请娘娘止步。”

“你这贱婢,竟敢阻拦本宫去见庚儿?”瑾妃柳眉一竖,喝道。

“请娘娘以凤体为重。”婉儿扑通跪下。

身后宫女太监,呼拉跪了一片,齐声道:“请娘娘以凤体为重!”

“你,你们!”瑾妃气得发抖。

杜蘅轻声道:“八皇子跟前有我照看,皇上跟前却不能没有人伺候,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万勿以身涉险。”

瑾妃落下泪来:“庚儿病了,我身为母妃,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他此刻独自在寝殿里,心里不知该如何害怕……”

想起自己早夭的孩子,杜蘅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却不敢轻言许诺,只得虚词安慰了几句,急急随着宫女穿过一重庭院,进了偏殿的寝宫。

“咣当!”迎面飞来一只斗彩茶盏,若不是杜蘅闪得快,差点被砸中脚。

南宫庚倚着迎枕,横眉立眼地冲她嘶吼:“谁准你进来,滚,滚出去!”

杜蘅一打量,见他皮肤很是白皙,五官与南宫宸并不相似,需仔细分辩才依稀能看出几分轮廓。许是没睡好的缘故,眼眶下微微发黑,因发烧,嘴唇红得几近妖艳,正圆睁了怒眼瞪着她:“看什么看,我叫你滚!”

“恐怕,这由不得你。”杜蘅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替你治病。殿下一日不愈,我便一日不能走。”

南宫庚怒道:“你少哄我!谁不知时疫是治不好的?你滚,我要见父皇!”

“谁说你染了时疫?”杜蘅皱眉,目光朝一旁的婉儿扫去。

婉儿一颤,低了头不语。

“你当我是傻瓜?”南宫庚虽竭力想装得镇定,到底只有七岁,眼里闪过深深的恐惧:“如果不是时疫,为什么不许我出去?父皇不来就算了,母妃为何也不来?”

杜蘅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

想了想,才道:“并不是所有得了时疫的人,都会死。”

“真的?”南宫庚眼里升起希翼之色:“你没骗我?”

婉儿抹了泪水,强装笑颜道:“这位杜二小姐,医术超绰,连钟医正也颇为推崇。这次京城时疫,她制的防疫丸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要不然,皇上也不会下旨,特地命二小姐进宫来替殿下治病了。”

“你就是那个女华陀,活菩萨?”南宫庚好奇地偏头看她。

杜蘅苦笑:“那是大家给我脸上贴金,我可不敢以此自居。”

“那,”南宫庚脸上焕发出神彩:“是不是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话,好好吃药,过几天就可以出去,跟六哥一起到上书房读书了?”

“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点把病治好。”杜蘅不敢看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微微垂了眼帘,含糊地道。

“好吧,”南宫庚装成勉为其难地样子,把手伸出来:“那就姑且信你一回。”

婉儿忙搬了锦凳过来,请杜蘅在炕沿坐了,又替南宫庚把袖子挽起,搁在药枕上。

杜蘅垂眸,细细诊了脉,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宫女拿出去配药。

南宫庚昨晚烧了一晚,闹了这一通,这时安静下来,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婉儿便打了水来,伺候她净手。

杜蘅寝殿里走了一圈,详细地教了她药熏的法子,又给了她一包防疫丸。

忙活了一番,药也煎好,吹凉了扶了南宫庚起来,慢慢喂给他喝。

南宫庚果然说话算话,不声不响地喝完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汁,吃了几粒蜜饯。

瑾妃几乎每隔一刻钟,就打发了人到寝殿外边问,听说他乖乖把药吃完了,很是高兴,便要打赏。

可好景不长,不过半盏茶时间,南宫庚便发作起来,不止把方才喝的药吐了个精光,连苦胆都快吐出来!

寝殿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熏人欲呕。

杜蘅插不上手,只在外面宴息室里看着婉儿几个宫女忙碌,想着自己早夭的儿子,心如刀割,默默地流着眼泪。

婉儿几个不知情,只以为是南宫庚命不久矣,她忧心自个的处境,怕受太康帝责罚,是以落泪,心中越发惊恐。

一会儿药重新煎好送进来,南宫庚只喝了两口,便打翻了药碗……

于是,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时间在反反复复地煎药,呕吐,收拾……的过程中流逝,很快便天亮了。

杜蘅一向浅眠,这次又是宿在宫里,越发警醒,天不亮就起了床。

婉儿几个伺候了一晚上,累得人仰马翻,睡得人事不知。

杜蘅悄悄检查了一下南宫庚,见脉息虽然偏弱,勉强还算平稳。只是,原本圆润的双颊已经瘦得削了下去,眼眶也深深地凹进去,神情很是委顿。

她叹了口气,心知他终究年纪太小,平日养得娇,看上去好象很结实,其实体质很虚,不象穷人家的孩子到处野,皮实得很。

再加上又拖了两天,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若是能忍得苦,好好吃药勉强还有几分希望。可他药一沾唇立刻便吐了,这样下去,便是神仙也难救。

用炉子上温的热水静静地洗漱了,踏着晨光在外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有悉簌之声传来,杜蘅循声一看,见月洞门外有个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在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穿着紫色的道袍,头上束着金冠,模样十分俊秀。

他偷窥被杜蘅撞到,白玉似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却竭力装得老成持重,板了脸,向她招了招手:“喂,你过来。”

杜蘅心念电转,瞧他的装束,明显是位皇子。

宫里与南宫庚年纪相当的,就只有六皇子。

她心里已有了底,微笑着走了过去:“六殿下,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南宫庆一怔,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以前没见过,你怎么认识我?”

杜蘅有心考他,含笑道:“我是司药司的宫女,因八殿下染病,特地调过来伺候八殿下的。”

南宫庆打量她一眼,道:“不对,你穿的不是宫女的服饰。”

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那位被六皇叔称做法炙神针的杜家二小姐,是来给八弟治病的女大夫。”

祸事不单行(九八)

杜蘅暗赞他一声聪明,笑道:“不错,我就是杜蘅。睍莼璩晓”

“八弟怎样了?”南宫庆朝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安地压低了声音,问:“我听说,他染了时疫,是吗?”

杜蘅含糊地答道:“他吃了药,正睡着呢。”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杜蘅摇头,指着月洞门道:“皇上有令,所有人都得在此门前止步。攴”

“我会很小心,不会吵到他。”南宫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此时宫人未醒,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六殿下已不是孩子,应该知道时疫的危险。”

南宫庆脸一垮,俊秀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失望:“二小姐能去,我为什么不行?辶”

“我是大夫……”

“你可以教我如何防范和规避危险。”南宫庆立刻截断她的话。

杜蘅莞尔:“我是大人。”

“也没比我大多少。”南宫庆瞥她一眼,颇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杜蘅含着笑,半是劝谏,半是提醒:“殿下千金之躯,一人身系国家社稷安危,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身涉险。”

南宫庆面上微微一红,颇不自在地踢着地上碎石,瓮声瓮气地道:“没有这么重要。”

也不知说的是他来探八皇子之事没这么严重;还是自嘲自己的身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要。

杜蘅微微一笑:“六殿下之所以想探望八殿下,是为全兄弟之情。但你除了是哥哥,还是儿子。万一不幸,连六殿下也染了病,皇上会有多伤心,六殿下想过吗?若是再把病传给皇上,岂非令得天下大乱?殿下想想,究竟是手足之情重要,还是大局重要?”

南宫庆仰着脸,望着那双漆黑灵秀,仿佛看透一切的明眸,嗫嗫地道:“可是,我很担心六弟……”

他表情诚挚,殷殷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杜蘅心中微微感动,轻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者,方可成为人中之龙。”

南宫庆吃惊地抬起头,眼里飞快地滑过一丝警惕之色:“什么意思?”

杜蘅微微一笑:“不早了,六殿下是时候到上书房读书了吧?”

“哎呀!”南宫庆一惊,抽身就走。

“等等,”杜蘅叫住他,弯了腰低声叮嘱:“记住,不管八殿下如何,殿下都不能来看他,明白吗?”

南宫庆默然良久,郑重地点了点头,黯然道:“明白。”

“去吧。”杜蘅含笑目送他兔子似地蹿走。

前世她从未了解过楚王,更不曾站在太康帝的立场,认真地审视过楚王。

今日才知道,楚王其实也是个极聪慧的人,用心培养,假以时日,未必就不是一代明君。

可惜的是,南宫宸比他年长十三岁,等楚王成年,南宫宸的羽翼早已丰满,声望已隆,再想撼动他的地位,甚至超越他便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前世,她一直替南宫宸不平,为何任南宫宸表现得如何优秀,始终得不到太康帝的肯定。而赵王明明庸碌无为,又刚愎自用,太康帝对其却诸多忍让。

她也一直以为,是因为皇后势大,外戚当权,皇帝为大局着想,不得不一再退让——直到,赵王被逼谋反,兵败被诛。

南宫宸成众望所归,群臣一至推举立燕王为储。

然而,太康帝却以南宫宸暴虐弑兄为名,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立了名气实力远不如南宫宸的楚王为太子……

这个结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一致感叹,太康帝年老昏聩,识人不清,决断不明了……

彼时,太康帝六十四,身体虽然不复盛年,仍还算得健朗。

对他这个决定,不少人猜测太康帝是不想放权,又或者是因为南宫宸势力太大,令他感觉到了威胁,才欲除之而后快……

杜蘅心中一动,忽发奇想。

假如,选楚王继位,是太康帝一开始就做出的决定呢?

如果传位于楚王才是太康帝的目的,那些令群臣大惑不解,倍受争议的种种看似不近人情的行为,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换成她是皇帝,若想扶持幼子登基,首要做的,就是保护他安全长大,暗中积蓄实力,不能让他成为兄长的目标,过早地卷入朝堂争斗。

接下来,就是为其扫清障碍,保驾护航。所谓的障碍,自然就是已经成年,并且实力不容小觑的几位皇子。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不止要有谋略,还得讲策略,最重要的还必需狠得下心肠。否则,一不小心,不止前功尽弃,还会养虎为患,引起反弹。

事实上,太康帝的确是按这个思路走的。

他一方面故意忽视楚王;另一方面,采取不立储的手段,故意在南宫宸和南宫庭之间举棋不定,令二人相互争斗,又相互制衡,谁也无法独大。

换言之,南宫宸实际是太康帝手里的一颗棋子。其目的,是制造烟雾,扰乱视线,阻止皇后一派扶赵王上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给了梅妃二十年的盛宠,增强了南宫宸的实力,令两人势均力敌。

与此同时,在朝堂上在赵王和燕王之间不断制造矛盾,对二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推波助澜。打的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然而,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有其利必有其弊。

太康帝的确成功地利用南宫宸达到了抑制赵王的目的,另一方面因为他的刻意误导,至绝大部份臣子不能准确地把握皇帝的心思。

误以为,他果然想择优立储,从而给了南宫宸坐大的机会。

最终的结果,虽然如愿立了楚王为储君,却也迫得南宫宸铤踏上拥兵自重,逼宫夺位的不归路。

当然,最后南宫宸是否成功,顺利登上帝位,她已无法得知。

想来以南宫宸的手腕和智谋,又有了杜荭从她手中抢走的金钥匙相助,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然而,今生金钥匙却掌握在她的手里,如果她反过来扶持楚王,借太康帝之手来打压南宫宸,不止复仇将变得事半功倍,事情也会变得有趣得多。

毕竟,她回到了十年前,不止清楚历史的走向,更准确地把握了帝王的心思,这就足够立于不败之地。而此时南宫宸羽翼未丰,不管是对政事的处理的圆滑度,还是军中的威望都不够,有待他努力摸索,积累经验和加强实力。

在朝里,他虽有一定口碑,但不论是人脉和声望离众望所归四个字,还很遥远——从胭脂马一案,众臣心态可见一斑。

以后,只需比照办理,不论南宫宸如何费尽心力,她都可借力打力,轻松抹杀其功劳,令其功亏一篑!

久而久之,群臣自然不难发现蹊跷,从而准确地把握帝心,找准风向。

任是南宫宸本领通天,亦无法力挽狂澜。

杜蘅忽然有些幸灾乐祸,甚至隐隐开始期待日后的较量。

南宫宸啊南宫宸,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化解重重危机,从各种围追堵截中杀出一条血路,面北称帝,成就一代霸业?

而就在杜蘅踌躇满志,打算给予南宫宸迎头痛击的时刻,南宫宸亦度过了堪称二十一年来最离奇诡异的夜晚。

无言大师接到他的名贴后,欣然赴约。

南宫宸开诚布公,把困扰了他大半年的怪梦毫无隐瞒地叙述给无言,末了问:“以大师之见,此梦究竟该做何解释?”

无言沉吟半晌,问:“常言道,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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