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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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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窗明几净,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走廊上啁啁和谢谢欢快地跳跃着,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露了个满意的笑容,急匆匆拐去厨房最后验看一遍菜色。

转了一圈出来,就听到萧绝在院子的银杏树下与几个男子寒喧。

其中一人,一袭天水碧的长袍,衣如琼绡,襟带飘飞,广袖绣着淡雅的墨枝,翠绿通透,只一抹身影,已于炎炎夏日里凭生出一份清凉舒适之意。

见萧绝忽然停了说话,遂转头向她望了过来,五官清俊,秀雅如仙,正是三公子和瑞。

PS:本来还要再写一千,怕来不及更新,只好先掐断。。。

慧眼识珠

“阿蘅~”萧绝冲她招了招手。悫鹉琻晓

杜蘅深吸了口气,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了萧绝的身旁。

萧绝抬起下巴朝穿了一身枣红的的男子一指:“成玄易,工部尚书府小公子,你叫他小橙子就行。”看一眼青色长袍的,道:“陶泽方,旗手卫镇抚。”

接着抬手揽住杜蘅的肩,颇有几分自傲地道:“瞧见没,这就是我媳妇了。”

卫守礼反正是死皮赖脸硬在跟来凑热闹的,被萧绝忽视倒没敢有什么意见,和三却不干了:“不公平,咋不介绍我?旄”

萧绝一脸嫌弃地对杜蘅道:“呶,和家游戏花丛的花蝴蝶,认不认识无所谓了。”

杜蘅吓了一跳,想挣脱又怕拂了萧绝的面子,只好强忍着不动,努力忽视肩上那只手,竭力粉饰太平地挤了个大方得体的微笑:“几位公子好。”

卫守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杜蘅,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艳:“几个月不见,杜二小姐倒比以前……嵴”

都说女大十八变,古人诚不我欺。

以前只觉得她姿色尚可,柔弱里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漠;今日一看,却是风姿绰约,婉转清丽中又透着几分妩媚娇艳。

“看什么看,叫嫂子!”萧绝一脚踢过去。

卫守礼“嗷”地一声叫,猛地跳了起来:“看一眼又不会坏,这都不许啊?”

成玄易和陶泽方忍了笑,冲杜蘅拱了拱手,齐声道:“嫂子!”

杜蘅感觉很奇怪,又夹了几分甜蜜和喜悦,脸上红云更盛,侧身还了一礼:“不敢当。”

和瑞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弟妹,叨扰了。”

杜蘅敛衽还了一礼,想着萧绝曾经顶着他这张脸四处招摇,自己一度还曾认错,差点闹出笑话,脸上一热,赶紧垂了头:“天气热,请几位移步花厅。”

把人让到花厅,杜蘅指挥着丫头们上了茶水,点心和时鲜的瓜果上来,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找了个借口告辞了出来。

她前脚刚一出门,和三立刻便露了原形,曲肘撞了萧绝一下,嘻笑道:“不错啊,把冰山捂化了。”

萧绝哼了一声:“小爷亲自出马,怎么可能搞不定?”

成玄易隔着窗子看着对面廊下窈窕的身影,忍不住好奇:“这是杜太医家的二小姐嘛?怎么瞧着不大象啊!”

陶泽方奇道:“你跟嫂子早就认识?以前没听你提过。”

萧绝的视线立刻唰地一下射了过来。

成玄易摸摸脑袋,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算认识,那年京城大疫,她不是时常在外面走动嘛?远远看过几回,记得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瘦巴巴的,身上没有二两肉,除了一双眼睛能看……”

陶泽方听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成玄易自知失言,干笑两声:“转眼之间,变成大美人啦。还是七少有眼光,慧眼识珠,呵呵呵呵……”

和瑞摇着折扇:“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就象花,需要男人滋润。弟妹能有今日的风姿,七少居功至伟啊,哈哈哈哈……”

萧绝一拳砸在他肩上,成玄易只道要糟,站起来正要劝,忽听得萧绝得意地笑起来:“那是,也不看看爷是谁?”

“谁不知道七少眼光毒辣?”卫守礼又羡又妒地调笑:“听说招的女人都是你亲手挑的?啧啧啧,这些年也不知捧红过多少头牌。听说但凡经了你的手,就没有一个不红的。说说,有啥秘决,也让小弟我受些益……”

“去去去,”陶泽方笑道:“你小子的女人还少了哇?京城第一美人都被你糟践了,小妾姨娘一大堆,还惦着外面的野花呢?”

卫守礼啐道:“呸!什么第一美人!”

“怎么,”成玄易挑眉:“姓夏的还肯不消停呢?”

“别提了,老子当日鬼迷了心窍才会娶她进门!”卫守礼连连摇手:“还是七少有眼光!赶紧滴,教兄弟几招实用的……”

成玄易笑道:“小心点!让嫂子听去,七少怕是要被赶出去睡书房。”

一席话,惹得众人轰堂大笑。

萧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小橙子,我可都给你记着帐呢,你小子就别落在爷手上。”

“切!”成玄易就笑:“放心好了,你以为我象你啊?在外头是老虎,回了家就成病猫。”

话落,又是一阵大笑。

紫苏偷偷瞄了眼对面的花厅,听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不禁撇嘴:“有这么高兴嘛?”

杜蘅抿了嘴微笑,只吩咐厨房不停地好酒好菜地送进去。

萧绝几个吃得酒酣耳热,也不知谁提议,玩起了飞镖。

从花厅里出来,命人做了个木靶,先是钉在根杏树上,玩了几轮觉着这么玩着不过瘾,也不知道谁提议,让小厮举了牌子满院子里飞跑,几个人轮流着扔。

紫苏忽地想起有段时间对萧绝生了误会,特地做了块牌子,画了猪头,上书“石南王八蛋”,挂在树上,让初七日日练习飞镖。

那个时候,萧绝还不是穆王府世子,谁能想到日后杜蘅会嫁给这个“王八蛋”呢?

想到这,忍俊不禁,“噗”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杜蘅横她一眼,心里却也忆起那段往事,眉眼间盈了几分笑意。

紫苏还来不及答话,白芨看不过去:“就是,有这些公子哥,没事拿人命玩,有什么好笑的?”

杜蘅瞥她一眼,淡淡道:“世子爷既然答应,必有不伤人的把握。”

白芨被噎得满脸通红。

紫苏狠狠瞪她一眼,训道:“说过多少回了,进了王府不比在杨柳院,周围多少双眼睛盯着,说话做事之前必得过一过脑子!省得给小姐招灾惹祸!”

白芨垂着头讪讪地认了错。

紫苏冷冷道:“去屋子里歇着,没事不用出来了。”

杜蘅看着紫苏越来越有大丫头的做派,抿着嘴笑了起来。

几个男人玩得兴高采烈,却把满院的丫头仆妇吓得不轻。

又想看,又怕看,躲到房里,走廊下,扒着窗户沿子偷看。

她们越是惊吓,几个男人越是兴起,越发地卖弄起来,连环镖,流星镖,满天花雨……花招越来越多,搞得险象环生,却又每每总是能化险为夷。这一来,越发招惹得那些丫头仆妇们惊叫连连,彩声不断,差点把屋顶都掀了起来。

正玩得兴起时,从外头匆匆进来一个小厮,跟萧绝附耳一阵低语。

萧绝面显惊讶之色,把卫守礼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话。

卫守礼立刻暴跳如雷,嘴里:“扫把星,丧门星!”一通乱骂着,连跟杜蘅告辞一下都忘了,急匆匆地跑了。

陶泽方几个围过来,问:“什么事?”

萧绝就笑:“没事,守礼兄后院起火了。”

成玄易心领神会:“京城第一美人又折腾了?”

“这次动静闹得有点大。”萧绝含蓄地道。

陶泽方跟卫守礼家沾了点亲,平日与他走得较近些,对他的事情知道得也多一点,想了想,道:“莫非,是弄得新抬的姨娘小产了?”

萧绝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听说,是个已成了形的男胎。”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都知道子嗣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卫守礼是卫家独子。

陶泽方冷笑:“也不知她仗恃着什么,夏家都成破落户了,还成天这么闹腾着,就不怕守礼兄一气之下休了她?”

萧绝笑了笑,并不接话。

这就涉及到卫守礼的隐私了,旁人自然不好置啄。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终是没了兴致,就告辞了离去。

杜蘅很是惊讶:“怎么不多玩会?害我准备了宵夜,做好你们闹通宵的打算了呢!”

萧绝笑道:“夏雪这回祸闯大了,把琉璃推下台阶,五个月的男婴就这么没了。”

杜蘅皱眉:“琉璃是夏雪的陪嫁,按说,夏雪就算再傻也不该向琉璃下手……”

国公夫人本来一直看她不顺眼,嫌她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嫌她嚣张泼辣,自她产下怪胎之后,对她的厌恶也到达了顶点。

顾虑的是国公府的声誉和世人的眼光,才没有在平昌侯府没落的第一时间将她逐出国公府。暗地里早就在磨刀霍霍。

这次,只怕夏雪已是在劫难逃。

“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萧绝微微一笑,携了她的手入房。

PS:那个啥,这两天太阳好,就想着把被子都拆了洗一遍,谁知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竟受了凉,现在脑袋都成石头了,只好先睡……

驱逐出府

送走萧绝,杜蘅就去听雪堂给穆王夫妻请安,顺便请假要出门。悫鹉琻晓

萧乾不高兴:“妇道人家,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穆王妃嗔道:“她年纪轻轻哪能象我们一样成天闷在家里?”对着杜蘅好脾气地笑:“不要管他,想去就去,记得早点回来。”

“多谢母妃。”杜蘅曲膝告退。

出了听雪堂,紫苏便迫不及待地问:“小姐,你觉不觉得听雪堂的气氛有点怪?旄”

“哪里怪?”

紫苏想了想,道:“西西和苗苗两个看小姐的眼神很奇怪,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一定有事,而且是跟小姐有关。”

王妃的表情是最不自然的,一直没有正眼看她,对她的态度也太过和善,象是在弥补什么似的——虽然她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豳。

杜蘅脚下不停:“让白芨去打听一下,要不露痕迹。”

白芨长得不算好看,却极有亲和力,看上去没什么心机,实际鬼主意最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跟任何人混熟。

“好。”

收拾了东西便出门,抵达柳树胡同时,发现胡同口围着许多人,本来就不太宽敞的胡同被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进不去。

聂宇平派了黄健去前面打听,护着杜蘅停在了路边。

很快,黄健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折了回来:“夏雪被卫守礼休了,带着嫁妆出门,被门房拦住,说是怀疑她夹带了国公府的财产,要逐渐检查,夏雪不肯,两边在那撕扯不清呢。”

林小志哂笑:“卫守礼也忒小气了些,夫妻一场连个物件也舍不得。再说了,招妓还得花银子呢,夏雪好歹是京城……”

“咳!”聂宇平急忙轻咳数声。

林小志意识到失言,干笑两声:“嘿嘿。”

众人心照不宣,轰笑起来。

紫苏骇笑:“什么东西这么值钱,世子爷闹腾成这样,连国公府的体面都不顾了?”

“世子爷性格出此,当年求娶夏雪时,不也是耍尽手段,花样百出?”林小志站到车辕上,看得兴致勃勃。

杜蘅默然。

并不在乎东西如何珍贵,不过是借这个由头羞辱夏雪罢了。

只是,国公爷夫妇就算对夏雪有再大的不满,将她扫地出门已经足够,无谓再多生事端,凭白招人垢病。

必是夏雪平日太过嚣张,得罪了人,落井下石,借机踩她几脚。

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只能出自妇人之手,想必是卫守礼哪位得了宠的小妾姨娘所为。

聂宇平凑到车窗旁:“夏雪的嫁妆众多,一时半刻怕是查不完。是继续等下去,还是驱散人群开出条路来,亦或改天……”

杜蘅想了想,道:“走过去行吗?”

“可是可以……”是穆王府的世子妃,在人前抛头露面,总归不妥。

“那就走回去。”杜蘅说着,在紫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聂宇平只得护着杜蘅往前走。

好在看热闹的都是附近的百姓,认出马车上穆王府的徽记,又知道前面杜府是世子妃的娘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倒也没费多少力气。

经过国公府时,看到门前乱轰轰地挤着十几辆马车,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些凌罗绸缎,器物家什,大多毁得不成样子。

角门上乱乱地挤着几十人相到推搡着,拥挤着,依稀分辩得几个熟面孔,大致猜到是夏雪的陪房跟国公府的下人起了冲突。

夹杂着女子尖锐高亢地谩骂,隐隐的哭声,不时地传来的轰笑,场面很是混乱。

夏雪一袭大红的衣裙,手中握着她的红皮鞭,站在人群中,颈间青筋暴起,神情是一如既往地骄傲。

如果不是她头发上挂着烂菜叶,身上还挂着蛋液和蛋壳,简直就象一只高傲的凤凰,十分地滑稽与不和时宜。

珍珠跪在夏雪的脚边,死死地抱着她的手臂,生怕她一怒之下挥鞭打死了卫守礼的小妾:“小姐,你忍忍,千万要忍一忍啊!”

平昌侯府已经没落,再没有人替她遮风挡雨,帮她收拾烂摊子!

这一鞭子下去,后果已经不是成为平民,沦为弃妇的她承受得起的!

夏雪的皮鞭,在国公府显然很有威慑力,见她挥起鞭子,那小妾下意识地尖叫着掩住了脸,听了珍珠的话,又见那鞭子迟迟未曾落下,重又神气起来。

“打啊,打啊!”她叉着腰,冲着夏雪叫嚣:“平日不是挺厉害的嘛,成天拎着鞭子打这个抽那个,今天怎么不打啦?怕了?你倒是打啊,叫你的侯爷哥哥来给你撑腰啊!”

拉长了语调,尖声数落:“哦~~我倒是忘了,平昌侯府没了,你的侯爷哥哥自顾不暇,跑了!昔日的侯府千金,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成了丧家犬了!不能再挥鞭子,只好摇尾乞怜了,哈哈哈……”

她骂一句,夏雪的脸便白一分,听到后来,眼睛已红得要滴出血来。

珍珠拼了命地抱着夏雪,一脸焦急地冲着那谩骂的女子道:“王姨娘,小姐都已到了这般田地,何苦再落井下石?替自己积点口德,说不定能生个一儿半女呢!”

那王姨娘本是卫守礼的丫头,很有些手段,很是得宠,却一直不曾怀孕。

这时被戳了心窝子如何不怒?

“贱婢!我撕了你的嘴!”扑过来抓着她的头发撕打。

珍珠吃痛,放了夏雪;夏雪得了自由,挥鞭抽了下去;旁边双方的仆妇一涌而上,劝的劝,拉的拉,也有乘机加入战局的,场面便再度混乱起来,

聂宇平怕伤了杜蘅,又见实在闹得不象话,提高了声音喝道:“住手!”

他功力深厚,这一吼用上了佛门狮子吼的内力,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做响,一下子都安静下来。

聂宇平微微一笑,拱手团团揖了一下:“借过~”

夏雪一眼就看到了杜蘅。

一件银蓝的折枝梅花褙子,同色的二十四幅湘裙,头簪五凤朝阳赤金簪,耳垂明月珰,端庄雅致,气质出尘,如落入凡间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身边更是护卫开道,仆妇簇拥,那通身的气派,令人不可逼视。

反观自己,惨遭下堂,狼狈不堪,落魄到被一群下人仆妇欺侮,哪里还有一丝半点侯府千金,京城第一美人的气势?

“我,我跟你拼了!”一直憋在胸中的那股恶气,突然间找到了出口,纵身跃在半空,手中鞭子用尽全力地朝着杜蘅抽了下去。

“啊!”人群惊呼。

“得罪了。”聂宇平低叱一声,随手将她拍飞。

夏雪那点子功夫,对付几个仆妇自是绰绰有余,遇上聂宇平这种绝顶高手,简直是以卵击石。

聂宇平存心要她出丑,这一击用了巧劲。

夏雪倒飞出去,砸进人堆里,四脚朝天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裙子掀起来蒙住了脸,露出里面浅粉色的衬裤,和腰肢上一截雪白的肌肤。

“嗬嗬~”人群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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