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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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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对于这些身居要职,手握大权的官员来说,自然不是值一提。

可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来说,却是一笔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两年的嚼用。

赵狗子家境如果富足,就不会逼到卖女儿。

赵春妮也不会节衣缩食,每月八百的月钱,一文都不敢乱花,尽数拿回去贴补家用!

可赵家不仅替赵二毛治了腿,还舍得花五十两买山参!钱从何来?很显然,这就是付鸿买付珈佇的命的钱,更是春妮丧命的祸根!

这个理由,不必解释,在场的人都想到了。

于是,堂上堂下,上百双眼睛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付鸿的身上。

付鸿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砸得措手不及,慌忙道:“不是我,我没有!我自己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给别人!”

对啊,付鸿本身是个帮闲,别人出钱让他杀人还差不多,他哪里有钱买凶杀人?

众人眼里又都闪现疑惑。

“他没有,付姑娘的表妹有。”杜蘅淡淡地道。

“世子妃,你这不是说笑么?”陆尘实在不想打击她,还是忍不住出言讥刺。

怎么可能有人出钱,买凶杀自己?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蘅挑起眉梢,清凌凌的瞳眸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陆尘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竟不敢直视,讪讪地移开视线。

“谁有功夫跟你说笑?”萧绝将脸一沉,怒色逼人。

陆尘机灵灵打个寒颤,当着满堂人又不甘心退让,只得硬着头皮道:“不是下官有意冒犯,实是世子妃所言,大违常理,难以服众。”

说完,看了四周一圈,见堂下听审的百姓大都是深以为然,频频点头,不觉胆气又壮了些,倚老卖老道:“世子妃与世子爷伉俪情深,竭力维护,想要替他脱罪的心情,下官十分理解。只是,断案讲求的是证据,不能凭空臆测。”

杜蘅一笑,并不反驳。

魅影道:“大人要证据,我就给你看证据。”

也不等陆尘明白,朝着门外嚷了一声:“迎春坊的桂姐何在?”

“来啦~”娇笑声,人群里出来的妖妖娆娆的女子,倒也有几分姿色,可惜是个半老徐娘。

几位主审看着这女子捏着帕子,一步三扭地扭到堂上,对着陆尘拂了拂手中香帕,盈盈拜下去:“妾桂枝,见过陆大人。”

陆尘只觉一股香风扑面,只呛得连连咳嗽,吓得倒退了几步:“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正要唤人将她赶出来,却见魅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人不是要证据?她就是。”

陆尘一呆,不明白这人跟付珈佇的死有什么关系?

不过,付鸿见了这名女子,却是面色惨白,冷汗淋漓,低声喝道:“你来做什么?”

桂枝抛给他一个媚眼,道:“死人!又给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勾了魂去,半个月,连人影都不见!”

“不是告诉你,我有要事要办,最近都脱不开身么?”付鸿气得直跺脚。

“桂枝,我来问你,付鸿是不是放了一大笔钱财在你这里?”魅影沉声喝问。

“才五百两,算什么多?”桂枝***首弄姿。

魅影也不说话,只望着陆尘冷笑。

陆尘被看得心慌气促,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付鸿!老实交待,你银子从何而来?”

付鸿跪倒在地:“大人明鉴,小人真的没有杀佇儿!且不说她是我嫡亲的侄女,在她的死讯传出之前,我甚至从来没见过她,怎么可能杀她?至于跟她合谋,共同谋夺穆王府的家产,更是无中生有!”

魅影却再不给他辩白的机会,冷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分明是你与那付小姐的表妹串谋,原本想嫁进王府,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不料世子爷拒婚,让你们的打算落了空。你嗜赌成性,又贪财好色,不几天就把银子挥霍一空。便隔三岔五找她要银子。付小姐的表妹被逼不过,手头又实在没有太多银子,逼急了就反过来威胁你。”

“不对!”付鸿危急关头,倒也生出几分急智:“按你所说,该是她买凶杀我,怎么反是她丧了命?

却不知,这一问,等于间接承认了魅影之前的指控。

南宫宸暗骂一声“蠢货”心里也知,走了一招烂棋,如今大势已去,救他不得,只好静观其变了。

“因为她与王妃相处了几个月,深知王妃心地善良,仁慈大度,倘若把事情和盘托出,再编个被人逼迫的理由,就算不能嫁进王府,也能下辈子衣食无忧。”魅影瞪着他,表情很是鄙夷:“你知道世子爷嫉恶如仇,若发现你在背后算计于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害怕事迹败露后小命不保,就想杀人灭口。无意间得知赵二毛腿伤无钱医治,性命垂危,就许以重金,让她替你杀了付小姐的表妹。事成之后,你又引春妮到山塘,借机推她落水,是也不是?”

“不是,我没有!”付鸿满眼惊恐,扯直了喉咙拼命嚷:“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我根本不认识春妮!大人,陆大人,陆青天,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坑蒙拐骗可以认,杀人的罪可认不得!

认了,小命就不保了啊!

魅影冷笑着做了结论:“你打的好如意算盘!把付小姐的表妹和春妮都杀了,再把脏水泼到世子爷身上。再以族叔的身份,跳出来状告世子爷,好名利双收!”

“不是!我冤枉!”付鸿急红了眼,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得额头破了皮,鲜血直流。

“还敢喊冤!”魅影大喝一声:“倘若你与付小姐的表妹真的从未谋面,又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一纸诉状把世子爷告上公堂?明显早有预谋!”

陆尘一想,对啊!

付珈佇的死讯传出去才一天,付鸿就把状纸递了上来!

说是两人之前根本不认识,谁信?

普通人,冒着得罪穆王府的风险,帮所谓素未谋面的侄女说两句公道话,还得掂量了再掂量。何况,要对簿公堂?

更何况,付鸿还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

说不是敲诈,都没人肯信!

“冤枉啊!”付鸿跪地膝行:“银子的确是别人给的,可真不是付小姐的表妹给的!”

听他跟着魅影称死去的付珈佇为“付小姐的表妹”杜蘅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显然,经过一番辩论,不止那些看客,就连付鸿也开始相信,进入王府的那个,是假冒的了!

“不是付小姐的表妹,那是谁?”陆尘气怒交加,喝道。

“我,我不知道!”付鸿有苦难言。

那人许他重金,指使他做事,却从未与他见面,他哪里知道是谁?

“大胆!”陆尘越发恼怒:“哪有人收了别人的钱,却不知是谁送的理?”

“小人真不知道啊!”付鸿急得直冒汗:“小人只是地上的烂泥,哪有这个胆量上穆王府讹银子?”

这话一说,堂下轰然大笑的更多了。

“是啊,你不敢上王府讹银子,却敢把人家世子爷告了!”

“蒙谁呢,这是?”

付鸿狗急得直挠墙:“那状纸,也不是小人要递的!小人是给人逼的!说递了状纸,就有钱花!小人只是个混混,就算有这个胆,也没这个本事跑到穆王府杀人啊!”

也就是说,他承认是受人指使构陷萧绝啦?

魅影的脸上露出笑容。

至于,背后指使之人是谁,那可不关他的事!也不需要他来证明!

陆尘想着这半个月来吃尽苦头,却原来竟是个泼皮无赖想要讹银子!

登时恼羞成怒,扔下一枝牙牌,喝道:“来人,给我狠狠打!打到招为止!他要一直不招,那就直接打死!”

“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付鸿痛哭流涕,拼命求饶。

谁理他?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把他拖了下去,手臂粗的木棍敲在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饶命,啊~~”一声声惨叫,响彻大堂。

“该!”有人朝他吐口水。

“呸!”还有人骂:“也不撒泡尿照照,怂成这样,还敢上穆王府讹银子!”

“活腻了!”

“世子爷受委屈了!”陆尘满头大汗,朝萧绝拱手抱拳:“幸得如今真相大白,还世子爷清白。可见,这人世间,总是邪不胜正的……”

萧绝似笑非笑:“陆大人,案子还未结,付鸿还未招供,现在做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不用审了,”陆尘把手一摇:“事情已经清楚了,这泼皮无赖伙同了付小姐的表妹想要讹世子爷!幸亏世子英明,没有上当。”

萧绝摇头,转身朝后衙走去:“口说无凭,审案不能只凭主观臆测,还是要以看证据。这样吧,爷再到天牢里住几天,等大人搜集齐了证据,咱们再来谈~”

“世子爷,世子爷~”陆尘知道这小霸王难缠,却没想到这么难缠,登时面皮紫涨,求恕地看着杜蘅:“世子妃,您帮帮忙,劝劝世子爷,啊?”

心思

三位主审和南宫宸,把萧绝一行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大理寺衙门。悫鹉琻晓

杜蘅先把王妃送上马车,这才回过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陆尘还在努力表达歉意,萧绝神色疏离不咸不淡地应付着,眼角余光瞥到杜蘅过来,立刻撇下几位大人,迎上去拉了她的手,竟是半点也不顾忌街上围观的人群。

杜蘅脸上一红,没有挣脱,朝几位来不及掩饰眼中惊诧之色的大人微微颌首,便大大方方地由着他亲自扶着上了马车。

南宫宸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一丝落寞伴着阴鸷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即神色如常砝。

陆尘干笑两声:“世子爷夫妇,果然伉俪情深,哈哈~”

萧绝回过身,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陆大人,这段日子承蒙关照,容后再报。告辞。”

陆尘立刻笑得象根苦瓜遒。

早就知道这小霸王最是心胸狭窄,锱铢必较,这话的意思,是惦记上他了?

穆王妃一直在注意后面的动静,见小两口都上了马车,这才松了口气,喜悦地道:“回府!”

蹄声笃笃,马车缓缓而动,慢慢将大理寺抛在身后,拐过街角最终消失不见。

几位主审如释重负:“可算把这尊菩萨送走了!”

“王爷,辛苦~”不约而同地朝南宫宸拱手。

“替父皇分忧,算不得辛苦。”南宫宸微微一笑,弯腰上了马车,迤逦而去。

几位主审笑着拱手,互道了“辛苦”便上轿的上轿,登车的登车,各自散去。

杜荭端坐在临街的酒楼里,一双眼睛如充了血般的红,死死地盯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双手用力,筷子啪地折做两段,眼中射出一丝狠厉的光芒,咬牙切齿地道:“凭什么!我不服!”

原以为心策划布下的陷阱,就算不能要了她的命,至少也能令她身败名裂,元气大伤!

不料,她只随便从街上拉个风尘女子,用几句漏洞百出不知所谓的证词,就反败为胜,不止为萧绝洗了杀人嫌疑,而且替穆王府博了个仁义厚道的名声!

就连之前被传得一无是处的京都小霸王,竟也得了个“重情重义,是条汉子”的评价!

她蛰伏待机,蓄势而发的致命一击,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切,不是因为她有多聪慧,也不是因为她多有本事,仅仅只因为,她有一个“穆王府世子妃”的好身份!

一样是杜家的女儿,吃一样的米,穿一样的衣,凭什么自己永远矮她一截?

凭什么那个人的视线,永远追随着她的背影?

穆王府大开中门,马车还刚进巷子口,鞭炮声已是迫不及待,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两位舅太太,陈二奶奶及几位远道来的少爷小姐们,全都到了门外迎接。

萧绝含笑下车,跨了火盆,又洒了艾叶水,两位舅太太就上来,一人牵了一只手。

一个说:“黑了~”

一个说:“瘦了~”

然后就啪嗒啪嗒掉眼泪,惹得穆王妃刚刚停了的泪,又泉涌而出。

后面围着的就纷纷劝解,这个说“回来就好”那个道“平安就行”

陈二奶奶笑:“娘,二婶,世子爷刚回,让他先去沐浴更衣,再来说话也不迟。”

“对对,”大舅太太笑道:“是我糊涂了,赶紧回去,洗个澡,去去秽气。”

“甥儿告退,稍后再来陪舅母~”萧绝道。

“去吧去吧。”穆王妃满眼都是怜受。

萧绝笑嘻嘻地牵了杜蘅的手,在阖府人的注视下,施施然地回了东跨院。

满院丫头婆子,齐声恭贺世子爷,紫苏开了钱匣,每人赏了五两银子,各个喜笑颜开。

柚子水是早就备下的,萧绝笑着去拉杜蘅,被她红着脸挣脱了:“别闹,王爷还等着呢!”

萧绝知道她害羞,也没勉强,越过她时忽地倾身,在她耳边低声笑着说了一句:“等着,晚上收拾你!”

杜蘅面红耳赤,做势欲打,那人已哈哈大笑着闪身进了净房。

雄浑沉厚,又肆无忌惮的笑声,霎间令人神彩飞扬了起来。

杜蘅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

满院的丫环婆子也尽皆感染了这份喜悦,个个都望着正房的方向,微笑。

婉儿正低头整理着萧绝的衣物,听到笑声,手下一顿,脸上浮起一丝怨怼。

姽儿在旁看到,低低一叹:“大喜的日子,你摆出这副嘴脸给谁看?快些收了,没的碍人眼。”

婉儿眼里浮起泪雾,颤声道:“我的心思,从没瞒过你……我也没想多的,只盼着爷偶尔能多看我一眼。难道,这也算奢望吗?”

姽儿没有吭声。

是不是奢望,她说了不算,得爷说了才算,是吧?

婉儿擦了擦眼泪:“别告诉我,你一点想法也没有?我不信!当初,王妃把我们俩拨到爷身边,不就是让我们服侍爷吗?”

姽儿皱了皱眉,一脸警惕地道:“好好的,把我扯进来做什么?”

婉儿咬着牙:“我不甘心!她再霸道,再有手腕,还能霸着爷一辈子?既是得要人服侍,为什么,偏偏我们就不行?”

姽儿正要搭话,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一角碧色影子,心中咯噔一响,忙不迭地转身:“世子妃~”

婉儿猛地回过头来,脸上血色无全:“世,世子妃”

杜蘅不动声色,柔声道:“世子爷要出来了,衣服还没收拾好么?”

“奴婢这就送去。”婉儿心中一喜,拿了衣服就要走。

杜蘅微微一笑,伸了手:“给我。”

婉儿抬头看她:“怎好劳动世子妃。”

杜蘅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姽儿头皮发麻,恭敬地捧着整理好的佩饰,故做轻松地笑道:“奴婢正好偷个懒,索性这个也请世子妃代劳了。”一边说,一边推了婉儿一把。

婉儿咬着唇瓣,极不情愿地把萧绝的衣服捧了过去:“有劳世子妃。”

杜蘅接过衣服,姽儿顺势就把佩饰搁到衣服上面。

等得杜蘅回到房里,萧绝扯着嗓子在那喊:“媳妇,我衣服呢?咋还不送进来!”

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冷不防门后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腕一拽,把她拽了进去。

“啊!”杜蘅惊叫一声,已经撞进一具温热的胸膛。

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将她所有的抗议和心中微微的不满全数吞了尽去。那刺刺的胡髭,扎在她嫩嫩的肌肤上,又酥又麻,颤抖着,身体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水。

“阿蘅~”他低低地唤着,亲昵地厮磨着,发出满足地喟叹:“想死我了……”

她脸红耳赤,努力地挣扎着,捉住他做怪的手:“别,大家还在等……”

“那就让他们等。”他颇不耐烦还夹了些不满,惩罚地一口咬下去。

“咝!”杜蘅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俏眼圆瞠:“你属狗的啊?”

萧绝低头看着洁白如瓷的肌肤上那圈深红的牙印,得意洋洋:“谁让你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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