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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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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是什么?”初七一脸好奇。

“就是小姐未来的夫婿~”紫苏快速而低声地解释,怕她不懂夫婿是何意,鸡婆地又加了一句:“夫婿,就是相公。”

“哦~”初七很奇怪:“相公就相公,干嘛要说未来的?榧”

“因为小姐还没成亲,所以他现在还不是小姐的夫婿!”紫苏气急败坏。

“那他到底是不是小姐的相公?”初七给她绕糊涂了。

“……”紫苏无语望天垆。

夏风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眼中闪过疑惑:“她是新来的……护卫?”

看着她这身醒目的黑色劲装,“丫头”两个字到了嘴边,临时改成了护卫。

这样的高手,给人当护卫已是屈材,做丫头根本不可能嘛!

“初七她……这里有点,嘿嘿~”紫苏腾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脑袋,挤了个尴尬的笑容:“小侯爷,您多包涵~”

“夏风~”沉而冷的男声,微带几分诧异:“缘何立在门口,在等谁?”

杜蘅的眸色变了变,立刻恢复如常。

紫苏煞白了脸,条件反射地趴在桌上,护住所有碗盘:“不准动,全是我的!”

这位爷可没夏风的好脾气,要是给她在脸上豁出道口子来,只怕连累得大家小命全都不保!

夏风嘴角一抽,忍不住想笑。

南宫宸走过来,见到这诡异的一幕,诧异之极:“这是在做什么?”

紫苏低着头,不敢搭腔。

夏风正要解释,初七忽地指着南宫宸,问:“他也是小姐的未婚夫?”

紫苏脸唰地变得雪白:“……”

南宫宸惊讶之极,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夏风尴尬之极,不知该如何措词,只好干笑两声,企图蒙混过去:“嘿嘿,好巧,在这里遇到。”

正常来讲,这事就该水过无痕,揭过去了。

岂料初七的性子,却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见没有人回答,有些不耐烦:“到底是不是?”

南宫宸似笑非笑,望向杜蘅。2

杜蘅若无其事,看着初七,一脸温柔地道:“这位是燕王,以后见了他,记得要叫王爷。”

没看到意料中的羞涩和窘迫,南宫宸微感失望:“这位是……”

“阿蘅新找的护卫,”夏风说着,看一眼杜蘅。

“初七。”杜蘅淡淡道。

夏风点点头,继续道:“初七的性格有点……不羁,呵呵。”

“不是坏人?”初七却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只关心会不会伤她。

杜蘅默然。

紫苏摇头,勉强答了一句:“不是。”

初七立刻放下心来,注意力被桌上的菜肴吸引:“好饿,可以吃饭了吗?”

紫苏生恐她惹祸,顾不得坏了规矩,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

初七立刻坐下来,笑逐颜开,抓起一只鸡腿就啃:“好吃!”

杜蘅温柔地看着她,忽然间好羡慕初七。

多好,她的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人生简单得非黑即白,没有暧昧不明,没有灰色地带。

好人就是朋友,坏人就杀,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南宫宸上下打量着旁若无人,大快朵颐的初七,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从哪找来的?”

这样的性子,跟在她身边,早晚会惹出事来。

杜蘅低头喝茶,佯装没有听到,拒绝作答。

夏风却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担忧,心中不快,再次把话题岔开:“王爷跟谁一起来的?”

“你和二小姐有约?”南宫宸看一眼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嘴角微翘,嘲讽:“俸银不够花,跟我说一声!”

暗讽夏风为赎回传家宝花了三十万两,手头拮据。

夏风不以为杵,笑了笑:“我带雪儿来的,听到阿蘅说话过来打声招呼。”

听到二人并非特地相约,心底那丝莫名的不快忽地消散,南宫宸微微一笑:“这间雅室不错,视线很好~”

夏风闻弦歌知雅意,却不敢替杜蘅做主,遂向她望去,轻声道:“难得有缘相聚,一起吃顿饭?”

杜蘅侧身福了一礼:“王爷若喜欢这间雅室,我让给你便是。”

一起吃饭?免谈!

夏风的心情很矛盾,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是滋味,依旧维持着良好的风度:“那,你慢用~”

不知为何,总觉得南宫宸看阿蘅的眼光别有深意,似乎对她很感兴趣,这让他强烈不安。

南宫宸的野心和手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若是以前,他当然无需惧怕任何人。

可现在不同,阿蘅变了,不再软弱怕事的同时亦变得不可琢磨。

最重要的是,阿蘅对他怀有莫名的排斥感——似乎,在两人之间刻意垒了一道高墙,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她半步!

这让他深深困惑的同时,升起浓浓的挫折感。

转过身邀请南宫宸:“我的包间就在隔壁,街景一览无遗,王爷若有兴趣,不妨与我一起?”

他心里明白,雪儿疯狂仰慕燕王,多次缠着他,求他带她去燕王府玩耍,给两人结识的机会,得到燕王注目进而获取他的垂青。

他也认为燕王不论从自身风度,学识,涵养,魄力,还是母族的势力,朝中的支持,在皇帝心中地位等等综合所有条件来看,都是五位皇子中,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没有之一。

平昌侯府要想稳固地位,并且谋求更大发展,唯有在燕王地位不明时,站出来支持他,日后才会得到更多的回报。

可,父亲的态度很谨慎,多次警告他维持中立,不要与任何一位皇子走得太近,以免落人口实,替夏家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而他,虽然欣赏南宫宸,却也知道几位皇子都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父亲的做法是最稳妥的。

毕竟,联姻之后就等于把平昌侯府跟燕王绑在了一条船上,只能共同进退。

弄得不好,不止毁了雪儿的一生,更会让平昌侯府百年基业毁于他手。

因此他一直按兵不动,很小心地观望着。雪儿还未及笈,还有时间,不是吗?

可是今天,看到南宫宸望阿蘅的目光,他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玉成雪儿和燕王的婚事——虽然有点冒险,但是值得。

南宫宸冷着脸,越过他径自进了雅室,大刺刺在椅上坐下:“二小姐对待恩人的方式,未免太过无情了些?”

不知为什么,她越是摆出一副警戒和防备的姿态,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越想接近她。

在女人面前,他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只有他挑剔别人,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

而杜蘅,一个五品太医之女,究竟从哪里来的自信,竟敢——蔑视他?

凭什么?!

“恩人?”夏风一怔,眼里升起狐疑。

脑子里立刻浮起那日恭亲王府的情景,以及两人之间依稀涌动的暗潮……

杜蘅去赴宴,好好的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他不笨,并不相信南宫宸随口给出的明显是敷洐的理由。

他只是一直在等,等阿蘅亲口解释。

杜蘅眼里升起愠怒,面上却含着微笑:“看来,王爷更喜欢这里。紫苏,我们走。”

初七从食物中抬起头来,疑惑地问:“还没吃完饭呢。”

南宫宸怒极反笑,一掌击向桌面:“岂有此理!”

“呯”地一声,上好的楠木桌子,竟然生生被他拍碎。

哗啦,盘子掉了一地。

初七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抢出一盘红烧狮子头,眼睁睁看着另几只盘子滑落,汤汁溅了一地,愕然抬头:“做什么?”

南宫宸眸光一冷,叱道:“滚!”

“坏人,还我鸡腿!”初七大怒,抄起盘子用力朝他头上扣去。

“大胆!”陈泰大怒。

“放肆!”陈然大惊。

“不可!”夏风骇然。

三条人影,从三方冲了过来。

陈泰陈然直扑初七。

夏风抬手,弹出一块碎银,将盘子撞偏数寸,从南宫宸的头顶飞过,咣当一声飞出窗外,落入人群中,洒下一片肉雨,引来一片哗然。

你不要命了?

初七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用力朝陈泰砸过去,阻住他的追势;纵身一跃,跳上窗台,双手攀着窗框,象猴子似地荡了起来,飞起一脚踢飞扑过来的陈然。2

陈泰一拳击碎了椅子,揉身再次扑上去,被倒飞而来的陈然砸个正着。

陈泰不敢趋避,只好抱住了他,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连退数步,两个人搂抱着交叠摔在一起,只听得咣当,哗啦之声此起彼伏,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初七却不乘胜追击,忽地从窗台上掠了过来,直扑冷眼旁观的南宫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还不还?”

“放手~”南宫宸声音很轻,相比他的暴烈,这样的他,更令人胆颤心惊榧。

“不放!”初七怒目圆睁,声音大得盖过了楼下的喧闹:“除非你把鸡腿还我!”

南宫宸面黑如墨,冰冷的目光,象针一样扎在她的脸上,一字一顿:“我说,放手!”

初七恶狠狠地瞪回去,火气比他还大:“不放!垆”

“找死!”南宫宸杀机陡起,右手一抬握住了她的肩,立刻施以分筋错骨。

“不见得~”初七嘴角一撇,肩膀忽地一沉,泥鳅似地滑出他的掌控。

南宫宸立刻变招,左掌掌心微曲,带起一股暗潮,将初七的身形罩于掌下。

初七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她逼来,竟无处躲藏,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得不由自主地,如一只陀螺般不停地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

旁人只看到一片黑云,竟是连人影都辩不出来了!

“住手,快住手!”杜蘅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往里闯。

“你不要命了?”夏风低叱一声,按住了她的肩。

南宫宸抬眸看她一眼,心中一软,手中滞了一滞,一掌拍向初七的后背,叱道:“去!”

初七便如断线的纸鸢猛地向窗外飞去。

“初七!”杜蘅惊呼。

却见初七半空中一个奇怪的扭转,身子倏地穿了回来,南宫宸只觉颈间一凉,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下兔起獾落,变故迭起,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杜蘅心一紧,生怕初七愤怒中真的杀了他,铸下大错,大声喝道:“初,初七,不可无礼!”

南宫宸诧异地抬眸望她一眼,满心愤怒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愉悦。

初七委屈地红了眼眶:“他打翻了我的鸡腿~”

谁也没料到,这么紧张的时刻,她竟会迸出这么一句!

场面十分诡异,然而南宫宸命悬一线,没有人敢笑!

“他不是故意的,”杜蘅说着,朝南宫宸使了个眼色:“而且,他已经知道错了。”

“真的吗?”初七半信半疑。

南宫宸双手环胸,双腿优雅的交叠:“一起吃饭?”

果然一如既往的无耻!这种时候,居然还以自己的性命来要挟她!

而这,多少让夏风生出几分不自在,心中猜忌更深,却很好地掩饰住了。

杜蘅有些着急,更多的却是生气,狠狠剜他一眼:“先把剑移开,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

初七满不在乎:“师兄会救我!”

杜蘅一怔:石南跟她是师兄妹?

“你师兄是谁?”夏风乘机套话。

初七鄙视地白他一眼:“就是师兄咯,你真笨!”

夏风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三哥~~”轻柔的女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娇俏里含着一点点媚:“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夏雪的来临,如静夜里升起一颗明珠,光华瞬间耀亮了整座酒楼。

一时间,所有食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如痴如醉。

紫苏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觑南宫宸的表情。

只见他眸光一亮,随即恢复如常。

“雪儿来了?”夏风松一口气,乘机转了话题:“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三哥的好友,燕王南宫宸。”

“雪儿给燕王请安~”夏雪终于得偿所愿,不禁又惊又喜,不敢往他的方向望去,眼波流转之间,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霞,敛衽盈盈一拜。

美人含羞,说不尽的万种风情,潋滟千里。

饶是夏风身为兄长,亦不禁呆了一呆。

“这里不是宫中,不必多礼。”南宫宸很随意地抬了抬手,浑然不介意颈间还架着一柄长剑,威仪不失,尊贵尽显。

不过,自夏雪进门后,初七的注意力已明显转移了,长剑一指,脱口道:“坏人!”

夏雪正芳心鹿撞,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觉一怔。抬头一看,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指着自己眉心,不禁花容失色:“啊!”

“雪儿不必害怕~”夏风本能地将她挡在身后,温言安抚:“她是阿蘅的护卫,天真直率了一点,却没恶意。”

“阿蘅?”夏雪狐疑地转头。

“这位,”夏风俊颜微微一红,略有些不自在和紧张:“就是你杜伯父的掌珠,阿蘅。”犹豫一下,加了一句:“你的,准三嫂。”

众人眼里,他一直是个温润如玉,含蓄内敛的谦谦君子。这种类似当众坦露心迹的做法,着实令熟悉他的人,大吃一惊。

夏雪望向杜蘅的目光,不自觉地加了几分探究和好奇:“二小姐。”

她眼里的杜蘅,实在太过平凡,浑身上下透着俗气,根本配不上她出类拔粹的三哥!

最气人的,她没有嫌弃杜蘅出身寒微,她却反过来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仿佛在这里多站一秒,都是恩赐!

杜蘅却是波澜不兴,淡淡点了点头:“幸会。”

这让夏雪很是不忿:“三哥,二小姐抢了我的河灯!”

她生得美艳,声音又天生带着媚态,即便是挑衅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亦变成了小女生的俏皮,无人察觉异样。

常安甚至还很有同感地频频点头。

他早看出来了,二小姐似乎对小侯爷漠不关心,一点身为别人未婚妻的自觉都没有。

当着小侯爷的面,跟燕王眉来眼去,实在欺人太甚!

夏风伸手,轻捏她的鼻尖,呵叱:“胡说!阿蘅怎会抢你东西?定是你不讲理~”

语气爱宠多过苛责。夏雪一跺脚:“不管,你得赔我!”

“好好好,”夏风无奈地道:“一会下去,给你买。”

“不成!”夏雪盯着初七背上的老虎灯:“我就要那只小老虎!”

“我的!”初七立刻如临大敌,两眼瞪得象铜铃。

夏风一脸为难:“干嘛非要这盏?一会给你买十盏,成不成?”

“呸!我要那么多河灯做什么?”

“那你要怎样?”夏风拿她没辙。

夏雪转嗔为喜,抱着他的臂摇晃,眼睛却望着南宫宸,半是撒娇半是请求:“我要三哥陪我去放河灯~”

南宫宸自幼在深宫中长大,这种伎俩自是不陌生。

面上含着得体的微笑,眼睛却望着杜蘅。

“好好好~”夏风一边说,一边偷看杜蘅:“待会一起去放河灯,好不好?”

话里,特地捎上她,试探她的反应。

杜蘅但笑不语,似乎是羡慕他们兄妹情深,又似乎夏雪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垂下的大袖里,十根手指攥成拳,紧得几乎滴出水来。

她怎会不知道呢?

夏雪的美貌,夏雪的爱娇,甚至夏雪的心疾,让她成为夏家的中心,全家人都围绕着她转,是名符其实的掌上明珠。

真正的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前一世,她就是凭着这些武器,轻易地掳获了南宫宸的心,轻飘飘几句撒娇的话,就将她打入人间地狱,痛得死去活来……

南宫宸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道:原来她不是不在乎夏风,只是掩饰得太好。

紫苏下意识地靠近杜蘅,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有我在,这一世她休想再伤害到你!

杜蘅回以笃定的微笑。

她才不怕,这一世她早已做好化身成魔的准备,任何人都休想阻挡她复仇的脚步!

夏风见她没有反对,心中雀跃,眼里满是柔情:“阿蘅……”

初七等得很不耐烦,打断他:“到底要不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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